? 胡晨阳在新峡县的住处是在县委招待所的“老楼”里。老楼很安静,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客观人住到老楼来的,除非开全县“三级干部大会”,新楼住不下了,才会安排到老楼来。
其实,一些在县里安了家,另有住房的领导,也都在“老楼”占了房间,有时中午不回家,就在“老楼”的房间休息一下。
当然,也有人在“老楼”的房间里干些“龌龊”勾当的,“你懂的”。
……
胡晨阳的房间是个小套间,外面是客厅,里间是卧室,平时都是有服务员打扫的,很干净。
客厅的沙发茶几上摆着二盘水果,胡晨阳招呼司马若兰吃水果,然后道:“我给他们也送点水果去。”
“送水果”当然也是一个借口,是找个理由避开司马若兰,化解二人的尴尬。
毕竟,两人什么事都没做,却又长时间呆在一起,如果让人说闲话,对两人都不好,尤其是若兰省长夫人的身份。
胡晨阳走后,司马若兰有些轻松,又有些失落,在心里轻叹一声,凝神做事。
她今天急于借用胡晨阳的电脑,也是想把这二天调研的情况,理出一个大纲式的东西。
这次调研,她是组长,必须拿出一个像样的东西,以此证明自己。
借胡晨阳的电脑,她就可以在胡晨阳的列提纲,表达自己的思路,随后,胡晨阳肯定会看,会帮她理顺思路,这是不需要说的,她相信两人会有这样的默契。
所以,司马若兰所要做的事,就是抓紧时间把自己的提纲搞出来就行了。
今天,胡晨阳向调研组作的汇报,其实已经很好了,这一点,也得到了调研组其他人的认同,大家其实都是吃这碗饭的,一听就明白。
……
胡晨阳很快拎着水果回到新楼,对张瑞华他们道:“来,吃点水果。”
张瑞华道:“胡县长,你照顾好司马处长就可以了,这里有我呢。”
胡晨阳笑道:“司马处长在写东西,我在反而会打扰她的思路。”
“那里,”省政研室的刘科长说,“胡县长水平很高,以前就看过你的文章,我们都很佩服。”
“是,是。”另一位钟科长也道:“今天听了胡县长介绍情况,很受启发,高手,真正的高手!”
胡晨阳笑道:“哪里,你们可是省委政研室的,说来也是我的老领导了。”
确实,胡晨阳当过市委政研室副主任,省委政研室的人,还真可以说是他的“老领导”。
彼此客气了一番,胡晨阳陪着大家闲聊,天南海北无所不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二个小时,直到司马若兰回来。
司马若兰道:“胡县长,不好意思,把你赶到这里来了。”
胡晨阳笑道:“没事,司马若兰太敬业了,晚上还要加班。”
刘科长道:“是,司马处长是很敬业,昨天晚上也在宾馆加班写东西。”
司马若兰道:“也不光是写东西,也想。一天没上网,有点难受。”
大家就又说起了网络,都说网络兴起以后,人类社会才真正是进入了信息爆炸的社会,只是,也带来一个问题:如何梳理和辨别海量的信息?
正说着,司马若兰忽然道:“胡县长,我怕你没带钥匙,没关门呢。”
“啊?”胡晨阳道,“那我先过去了,你们接着聊。”
胡晨阳回到住处,发现房门其实是锁着的。
也就是说,司马若兰撒了个小小的谎。
进了房间,胡晨阳发现电脑还开着,“u盘”还插在。
一篇文档:“三农问题调研报告”
上面有留言:
“晨阳,你好!我很久没担当调研任务了,心里发虚,必须请求你的帮助了。列了个提纲,请你费心看看。新峡县的思路和经验都很好,相信会得到省里的肯定和推广。此外,我给你建了个新文档,里面是我这几年整理的一些资料,供你参考。还有我在网上的‘空间’,你有时间去。”
上面还附了网址和密码。
胡晨阳没去打开文档,而是先强迫自己做目前最紧迫的事:帮司马若兰理顺写作提纲。
胡晨阳看过提纲以后,感觉司马若兰的提纲搞得相当不错了,功力甚至远甚于前了,思路是没有问题的,他能帮着调整的,就是突出重点,补充一些实例,以及大小标题。
胡晨阳很投入!
司马若兰是来搞调研,也是来帮新峡县总结经验的,自己怎能辜负这份心意?
一直忙到深夜,胡晨阳才把提纲理好了,觉得“对得起”司马若兰了,这才“收工”。
然后,起身放松一下,进卫生间时,这才发现司马若兰还帮他洗了件衣服,用衣架晾起来了。
这一刻让胡晨阳很感动,也很温暖。
司马若兰!
那么多女人都对自己好,自己怎么当得起?
回到电脑桌前,胡晨阳找到了司马若兰给他新建立的“文件夹”,里面都档,有些文档、数据库具有“内参”性质,是有保密要求的。
对胡晨阳来说,这些文档很宝贵,确实用得上。
胡晨阳在心里深深地道了一声:“谢谢你,若兰!”
然后,再打开网页,,打开了司马若兰的空间,空间的名称为:山兰。
“山兰”就是草兰,也叫春兰,很普通的兰花,至于她为什么选择用了“山兰”这个称呼,那只有问她自己了。
空间里只有二篇文章,一篇叫做《写给他》,一篇叫做《写给另一个他》。
虽然只有这二篇文章,但二篇文章都很长,都要有好几千字了。
《写给他》,胡晨阳一看就知道,这是写给自己的。
是一种“倾诉”的模式,而且内容前后不连贯,跳跃性比较大,给人断断续续的感觉,似乎,司马若兰是通过“修改”功能,把文章越写越长的。
语言也很简洁,给人很大的想象空间。
上面写到:“无数次地想过,做你的红颜。”
“红颜,性的选择。”
“最理性的,往往也是最无奈的。”
有一段话还提到了乔树军:“经常有机会见到你那个她,也听说了她的一些事情,她的口碑真的是很好,很高贵的一个人。我甚至觉得,她嫁给你,真的是公主下嫁给一个穷小子了。不过,你也别自卑,你很优秀!我相信你的潜力,我甚至想,她也是看到了你的优秀我你的潜力罢?”
“祝福你们!”
……
另一篇《写给另一个他》,应该是写给赵林坤的。
从,也是断断续续的,二篇文章都是一个风格:诉说。
上面写道:
“嫁给你,我好委屈!”
“嫁给你,是因为你的优秀,而你的优秀,是你大半生奋斗来的,我之所以被人‘诟病’是因为我没有陪伴你奋斗,就分享了你的成功。”
“其实,你还在奋斗,我在陪你继续奋斗,人们为什么没看到这一点呢?”
“有人说我是又一个‘水微澜’,大概是说我跟那个女人一样,攀附权贵?”
“我有抛夫弃子吗?有吗?!”
……
看着这二篇文章,胡晨阳内心很受震动。
胡晨阳相信,大概赵林坤都没有“资格”进入这个“山兰”的空间吧?
司马若兰却把这份信任给了他。
这就是做“红颜知己”的权力吧?
……
第二天早上,胡晨阳陪调研组一行吃早餐,胡晨阳很平静地拿出了司马若兰留下的“u盘”:“司马处长,这是你的u盘,忘记拿了。”
“哦,谢谢!”
……
半个多月后,省委政研室的调研报告发表在新一期《赣源政报》上,主标题是“夯实农业基础地位,加快发展县域经济,为解决三农问题提供坚实基础”,副标题是“新峡县从容应对农村剩余劳动力爆炸”。
乔树军也看到了这篇文章,还注意到了:报告的作者是赣源省委政研室调研组,执笔人都没有标明,很低调!
这篇调查报告中多次提到了胡晨阳,有不少处是这样表述的:“新峡县长胡晨阳同志告诉我们”什么什么,或者“新峡县长胡晨阳同志认为”什么什么,文章中压根就没提到新峡县委书记。
作为省委政研室的调研报告,肯定是有分量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篇文章其实比某些记者的吹捧文章要有分量多了,因为《赣源政报》的读者并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全省各级领导干部。
后来,乔树军还是了解到了,这篇文章的执笔人是司马若兰。
司马若兰这个人,乔树军当然是认识的,但没什么交往,两人在隐士路院子里遇见时,一般就是微笑着点点头,简单问候一、二句就过去了。
对于司马若兰嫁给比她大二十多岁的赵省长,乔树军虽然没有像有些人那样在背后说三道四,但也是不理解的。有一次,还跟胡晨阳提到过这件事,胡晨阳却不愿多说,只是道:“一个二十八岁的女博士可以嫁给八十二岁的老科学家,司马若兰为什么不可以嫁给赵林坤?赣源省有几个人能比赵林坤更优秀?”
胡晨阳的话其实没错,乔树军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这篇文章让乔树军重新认识了司马若兰,看来,她不光是个才女,她对胡晨阳也是抱有极大善意的。考虑到她的省长夫人身份,甚至可以说,赵省长对胡晨阳在新峡县的作为也是欣赏的?
所以,这篇文章的发表,让乔树军对司马若兰有了很大的好感,还第一次主动去司马若兰家拜访了司马若兰,两人的关系一下就密切了不少。
胡晨阳知道乔树军跟司马若兰的交往后,对树军说:“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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