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经胡晨阳提议,大家先去老君山景区看看。
徐玉中年龄虽大,却坚持不坐缆车,要徒步上山,大家也就随他了,倒是徐子东体力明显不行,还没爬到一半,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徐玉中很不满意:“子东啊,你怎么还不如我老头子?”
连徐子东自己都不好意思,自嘲道:“哎呀,我也老了。”
徐玉中笑骂道:“你这不叫老,叫‘衰’,未老先衰,就是说你这种人了。”
胡晨阳笑道:“老君观的玄青道长是个很有名气的道医,等会请他给子东大哥看看,好好调理一下。”
徐子东道:“不会给我开中药吧?我先申明:我是绝对不喝中药的。”
胡晨阳道:“不喝中药也行,拿刀砍你行不行?”
徐子东没听懂:“拿刀砍我?”
后来才知道,“拿刀砍”是什么意思。
胡晨阳到附近转了转,折了一根树枝,拿给徐子东权当拐杖。
为了不拉下徐子东,大家也只好放慢速度,一路上,胡晨阳介绍了一些道家传说和故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山门了。
徐玉中欣赏起山门前的那副对联:“黄泽不竭”,“老子其犹”。
徐玉中点点头:“好联!”
徐子东则道:“什么意思啊?”
听了胡晨阳的解释,徐子东道:“太深奥了!”
徐子东还用相机把对联拍下来了,对胡晨阳道:“回头我把它发到网上去,看看有没有高人和你说的一样?”
……
进了老君观,玄青道长出来迎接,大家相互致礼。
胡晨阳道:“玄青道长,这是京城来的徐先生,是我的长辈,也是县里请来的贵客。”
玄青道长道:“贫道不知贵客光临,未曾下山迎接,还请见谅。”
徐玉中一见玄青道长,就知道这是个有“道行”的人,态度很是恭敬。
大家在客房坐下后,有弟子上来奉上香茶。
随后,胡晨阳请玄青道长给徐子东把脉,道长把脉以后,神情有些凝重。
“怎么样?”徐玉中比徐子东还紧张,毕竟父子情长。
玄青道长却看看伍青青,显然,有些话不好说。
胡晨阳道:“伍总,我们出去看看。”
两人出去后,玄青道长道:“伤精。”
徐子东没听懂:“什么意思?伤筋?伤筋动骨?”
玄青道长道:“肾亏的意思你懂吧?”
“这个懂。”
“伤精就是非常严重的肾亏。”
“哦。”
徐玉中很紧张:“道长的意思,非常严重?”
玄青道长道:“这个,要问他自己了。伤精的人,至少有十大症状:未老先衰、脾胃不好、大便不畅、手脚冰凉、记忆力差、双眼无神、腰膝酸软、耳鸣眼花、腰酸背痛、容易感冒,你自己对照一下?”
徐子东想了想,道:“差不多都有?”
徐玉中失声道:“怎么搞成这样?”
玄青道长道:“他现在的身体,相当于一个六十岁的老人,也就是未老先衰。”
徐玉中叹道:“让我说中了!”
玄青道长道:“色是刮骨钢刀啊。”
徐子东也很有触动,显然,玄青道长说中了他的情况,不承认不行。
沉默了一会,徐子东问道:“道长,我应该怎么办?”
道长反问他:“你能做到一百天之内不碰女人吗?”
徐子东犹豫着。
徐玉中急了:“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玄青道长起身走到房间外,向站在外面不远外的胡晨阳招了招手。
……
刚才,伍青青和胡晨阳一道出了会客室,伍青青还半开玩笑道:“有什么话不好当我面说啊?少儿不宜?”
胡晨阳却认真地道:“子东大哥的情况,恐怕不大好呢。”
“你能看出来?”
胡晨阳道:“在机场我就看出他脸色不好,体虚。跟他握手时,发现他手跟铁一样,冰凉。今天上山时,他累成那样,还不如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伍青青觉得有道理:“是,难怪你坚持要上老君观来,就是想请玄青道长给他看看?”
“恩。”
看见玄青道长招呼,两人又都进了道观。
玄青道长道:“治是可以的,但要巩固疗效,必须按我说的做,否则,治也是白治,若不节制,到最后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五年之内,恐怕会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家听了,心情都很沉重。
玄青道长让徐子东站起身来,在他背后发放了一点“内气”。
这一下,徐子东很惊异,态度立即变了:“我听道长的。”
玄青道长沉吟了一下,道:“我看,你也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人,不如就在我这道观里住上三个月,百日之后再下山,或许有望痊愈?”
在老君观住三个月,麻烦的不是徐子东,而是老君观,人家要容纳他,还得照顾他一百天,这不是件小事。
“谢谢!谢谢!”徐玉中连声道,“一切都听玄青道长的!”这等于是替儿子答应了。
或许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句话真的吓倒了徐子东,也不敢提出异议。
随后,玄青道长请大家出去,单留下徐子东,这是要发功治疗了。
胡晨阳陪徐玉中、伍青青在老君观四处走走看看。
徐玉中激动地道:“晨阳,这一趟,来得太值得了,这简直就是救了子东一条命啊。”
胡晨阳微笑道:“这就是吉人天相吧?用玄青道长的话说,有缘。”
“是,有缘。等子东病好了,我要带全家人来感谢老君观!”
胡晨阳道:“玄青道长医术很高,又是练功的人,开了‘天眼’,他说有把握,那就真有把握了。不过,一定要照他说的做。”
“是,是,”徐玉中道,“看得出,玄青道长道行很深!”
“是。”胡晨阳道,“老君观的道士都要学医,所谓‘凡学仙者,必当知医’。道家医学,还是有自己的特色的,我总觉得,扁鹊、华佗这样的神医,之所以神,可能就在于他们本身是有修炼的,就是徐伯伯说的,他们是有道行的。”
徐玉中叹道:“没想到,子东的情况竟然这么严重。据我所知,他在外面,也就一个女人啊?那个女人太厉害了!”
伍青青道:“是范小菁吧?去年我见过她一次,她跟了子东大哥几年,好象还越来越妖艳了?天,她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吧?”
范小菁,京城的一个三流歌手。
“哎,”徐玉中道,“这女人看来是个祸害!”
伍青青道:“徐伯伯,子东大哥是不能再跟那女人在一起了。”
“对。”徐玉中道,“给她一笔钱,让她到美国去,祸害美国人去。”
大家都笑,心情也略为放松了些。
后来,几个人回到道观里,玄青道长已经发完了功,正在打座调息,徐子东则在沉睡。
这个情形,胡晨阳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并不奇怪。
玄青道长道:“晨阳,接下来,用刀吧,你来。”
“好。”胡晨阳也是跃跃欲试。
接下来的情形,自然是让徐玉中和伍青青目瞪口呆:道长唤醒了徐子东,让他趴在床上,掀起上衣,露出背部,胡晨阳则用一把菜刀,在徐子东背上砍起来。
胡晨阳的动作还挺熟练,用的是腕力,显然,他做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右手累了,就换了左手接着砍。
足足砍了二十多分钟,徐子东背上都红了,慢慢沁出了血丝,但并没有出现徐玉中和伍青青担心的“皮开肉绽”的情形。
直到玄青道长说“好了”,胡晨阳才停下来,自己也已经是满头大汗。
其实,用刀砍背这活,玄青道长的弟子们也能干,但玄青道长偏偏要让胡晨阳干,也显出了他的用心,就是想让徐氏父子欠他一份情。
两人既然是县里请来的贵客,就肯定跟招商引资有关,玄青道长好歹也是县政协常委,是个有“政治觉悟”的道士哩。
穿好衣服,徐子东起来后,徐玉中急切地问道:“子东,感觉怎么样?”
“太舒服了!”徐子东答道。
徐玉中这才放心了,感激地道:“谢谢玄青道长!”
“不客气。”玄青道长道:“接下来,就让他在这住一段时间吧,粗茶淡饭,过一段清心寡欲的日子,顺便再教他练练功,希望能痊愈吧?”
“谢谢,谢谢!真不知道如何感谢才好啊。”
“不用谢,算是有缘吧?”
玄青道长果然是喜欢说“有缘”啊。
……
就这样,徐子东还真就在老君观留下了,是他甘心情愿留下的。或许,玄青道长给他发功以后,那种“太舒服了”的感觉,使他最终彻底相信了玄青道长的话,愿意“自救”。
下山之前,徐玉中道:“子东,你就在这坚持一百天,一百天后,我让你妈妈和你媳妇、儿子一块来接你,你要不想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好好治病,好不好?”
“爸,您放心。”此时,徐子东说话的声音都洪亮了不少。
胡晨阳要送徐玉中去洪都,徐玉中坚持不让:“你是个大忙人,工作为重。”
回到省里,徐玉中见到伍冬妮后,把胡晨阳大大夸奖了一番,道:“冬妮,你这个女婿挑得好,将来必成大器!我很欣慰,很欣慰,哈哈!”
……
徐子东在山上住,唯一不习惯的,就是伙食,因为出家人是不吃肉食的,这也“逼”得徐子东只好自己下山“改善”一下,对此,玄青道长倒也不管他。
后来,胡晨阳几次上山看望子东大哥,徐子东告诉胡晨阳:“是,我也知道自己酒色过度。那个女人,是个尤物啊。”
显然,徐子东还是留恋那个名叫“范子菁”的女人。
胡晨阳笑道:“子东大哥好好调养,以后重振雄风。”
徐子东哈哈一笑,感叹道:“原先吧,觉得自己不怎么行了,就借助药物;到后来,药物也不怎么行了。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行了,那是什么心情啊?”
后来,玄青道长也说:“从中医养生的角度说,男女之间,是讲究阴阳和合的,有些女人与男人,配得好,适当的交合,对身体是有益的;有些,则有害了,为什么有些男人会让女人吸干了?这就有一个阴阳和合的问题。那种所谓‘狐狸精’类型的女人,真的是不能碰。”
徐子东听了,心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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