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松轮根本就没有病,之所以要请病假,主要是两个原因,一是关心安荣山的情况,二是表示对袁自立的不满。袁自立刚刚到南方省上任,不过是省委副记、代省长,虽然说主持南方省的全面工作,但是也要低调啊,你袁自立刚刚到南方省来,根基不稳,就毫不留情面,安松轮当然不会买账了,安松轮背后有童建国,当然不会惧怕。说起来,主要的原因,还是担心安荣山。安松轮没有想到很多,无论哪里抓住了安荣山,不过是和女孩子谈朋友出现的问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谁问都是这样的事情。在驻京办事处生的事情,以及所有的经过,早就有人告诉安松轮了,无奈家里的心疼安荣山,一定要想办法,无奈之下,安松轮只好到北京来了,名义上是看病。
安松轮找到了童建国。
童建国现在是政治局委员,不是随便可以见面的,安松轮也是在单位上才见到的,见面之后,安松轮就是诉苦。
“老领导,您给评评理,袁自立还没有到南方省上任,就抓住一点、不计其余,好歹是在一个班子里面工作,这样不讲情面,想要立威啊,我知道,安荣山这个家伙不争气,尽是惹事,可是这次,安荣山是和女孩子谈朋友啊,再说了,安荣山不知道袁自立是南方省的领导,言语中间有什么冲撞了,袁自立大人有大量,安荣山毕竟是晚辈啊。这次我到北京来,也是被家里的给*来的,家里的心疼安荣山,都给宠成什么样子了。”
童建国内心暗暗叹气,安松轮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件事情哪里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袁自立的计划周密,安荣山乃至于安松轮可能很快就有麻烦了,在华湘省的南方省的事情上,童建国已经吃亏了,他也不敢继续做出来什么事情了,还是保持稳妥的好,再说了,政治局常委中间,有两人看好袁自立,因为调查袁自立的事情,某位常委已经表示出来了不满意,这样的事情,童建国不会有任何的异动,也不敢对安松轮说什么。
“老安,事情我大概知道一些,安荣山做的过分了。”
看见童建国这么说,安松轮以为事情有了转机,不管安荣山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只要童建国出面,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老领导,我这次来,主要就是想见一见安荣山,在您的面前,我都不好意思说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家里的总是不放心,我还是想着得到您的帮着,哪怕看一眼,也放心了。”
童建国有些气恼了,安松轮为什么会这样幼稚,难道是这些年顺风顺水,忘乎所以了,眼前的事情,稍微用一下脑筋就可以分析出来,一定是有问题的,可笑安松轮,还想着见到安荣山,还想着摆平这件事情。当然,很多话,童建国不好明说,也不会说。
“老安,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不过,还是要以工作为重啊。”
“我知道,老领导,单位上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童建国已经不想继续交谈下去了,在他看来,安松轮过于跋扈了,忘乎所以了,面对危险,已经失去了起码的警觉,安松轮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因为南方省班子的调整,因为楚雄到中央党校学习的事情吗。童建国已经有了警觉,在中央工作好几年时间,童建国早洞察很多的事情了,今天见到安松轮,就是一个错误,安松轮借口身体不好,到北京来看病,实际上是为了给安荣山说情,安松轮太过于胆大妄为了,为什么不想想中央这次的安排,为什么不看看是谁送袁自立上任的。
“老安,我还有些事情忙,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这样的情况下,安松轮一定要告辞了,他站起身来,和童建国握手。
回到宾馆的时候,安松轮是非常高兴的,他以为,童建国已经表态了,说明很快就可以见到安荣山了,安松轮也想到了,这次要好好收拾安荣山,太过分了,惹事惹到北京来了。安松轮没有在驻京办事处住宿,他不想见到孙雪健,今后有机会的时候,一定要收拾孙雪健,不过是驻京办主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晚上,安松轮坐不住了,他接到了电话,袁自立居然主持召开省委常委会,专题研究政法委的工作,而且是谁主持政法委工作的事情,自己虽然是到北京来看病了,但请示过费广轩,也安排了杜海涛暂时负责工作,袁自立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安松轮开始感觉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了,他在房间里面转来转去,急思考着,爱人在一边还在喋喋不休说着安荣山的事情。
“够了,不要说了,明天我们回花都市去。”
“不行,见不到荣山,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呆着。”
“你懂个屁,袁自立已经在南方省动手了,我还在北京装病,难道等着人家拿刀子收拾我吗,头长见识短,你就知道溺爱儿子,看看这次惹出什么事情来了。”
女人听到安松轮这么说,也不敢做声了,男人的职位,在女人眼里是天大的事情,一切的待遇都来自这个职位,如果说失去职位了,一切怕都没有了。
安松轮拿起了房间的电话,给秘打电话,要秘想办法订到明天上午到花都市的飞机票,秘也跟着住在宾馆里面。
晚上,安松轮开始思考了,继续去找童建国,显然是不成立的,安松轮考虑着有利和不利的局面,最大的有利条件,就是自己是省委常委、政法委记、公安厅厅长,回到单位,主持工作是理所当然的,不利的条件是,家里的已经说了,自己身体不好,到北京来看病了,基于这样的情况,袁自立研究政法委的工作延续性问题,袁自立这是典型的找问题。
安松轮想到了,自己就这样回去,还真的有些不好说,总不能说病重了,坐了一趟飞机到北京了,就万事大吉了,回去活蹦乱跳的主持工作,谁看着都是笑话。不过,有一种可能是存在的,那就是袁自立不计较了,自己回去照样工作。
安松轮必须要直接面对袁自立了,这是绕不过去的一关,不过,安松轮不会这么快就屈服的,你袁自立刚刚到南方省,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否则,今后你就不要想着能够很好的开展工作了,你袁自立在南方省也休想立足了。
安松轮在南方省的资历是很老的,先就是在省政府工作,接着到基层,从县里到地区,接着到省里,一级一级干上来的,最终出任了省委常委、政法委记、公安厅厅长,在南方省的人脉关系是很厚重的,前几年,省委记和省长之间出现了矛盾,安松轮是偏向于省长的,不过,也没有公开反对省委记楚雄,因为楚雄也清楚,安松轮在南方省是有些关系的,而且是童建国的得力下属,童建国在南方省主政的时候,安松轮是做过贡献的。基于这样的原因,安松轮在省委常委中间,虽然排名靠后,实际权力不小,就是分管政法工作的省委副记费广轩,在安松轮的面前说话的时候,也是很注意的。
睡觉的时候,女人总是在一边掉眼泪,安松轮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不要看安松轮是省部级领导,其实是非常迷信的,女人总是掉眼泪,安松轮就觉得预兆不好,不过,安松轮也不好出言训斥女人,毕竟,两人都是有些担心安荣山的情况的。
清晨起来之后,安松轮走出了宾馆,他想着再次去拜见童建国,说说自己的感受,也算是变相的汇报和取得支持,只要有童建国的支持,安松轮就不怕什么,到时候抬轿子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令袁自立晕乎起来还没有话说。
在外面等候了一会之后,安松轮得到了消息,童建国离开北京了,到外地去视察去了,据说是两天的时间,安松轮有些沮丧,极力想着,可能是领导的事情多。
上飞机的时候,安松轮内心很不是滋味,这次到北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办好,身边的家人眼睛还显得有些红肿,因为没有见到安荣山,安松轮以为,见到了童建国,一切的事情都解决了,可实际情况不是这样,尽管童建国离开北京是因为工作,可安松轮总是有些不放心的,谁知道童建国是不是回避啊。
安松轮的心情很不好,想多了,心情是不可能好的,尽管安松轮见多识广,可是事到临头了还是保有幻想的,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幻想,也可能是存在一定的恐惧心理。
这一趟的飞机,安松轮觉得时间格外的长,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尽管是坐在头等舱,安松轮还是感觉到了憋气,他努力是自己镇定,认真考虑着,怎么和袁自立谈话,怎么样能够争取到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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