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天彪同大家讲,他到深圳见过王石两次,两个人谈的很投机。除了二人精于商道外,他们都有体育方面的爱好。吴天彪曾经是k省的健美大师,而王石是狂热的登山爱好者。
王石曾说过,“我现在的生活是这么安排的,1/3的时间用来打理公司业务,1/3的时间在国外考察,剩下1/3的时间就用来登山。”“有人说我登山是为了作秀,其实我是真的喜欢这项运动。”
而在王石的靠山业绩中,7+2显然是最令人敬重的。
“7+2”,是指攀登七大洲最高峰,且徒步到达南北两极点的极限探险活动。探险者提出这一概念的含义在于,这九个点代表的是地球上各个坐标系的极点,是全部的极限点的概念,代表着极限探险的最高境界。
2006年新春,年初刚从南极归国的王石就携自己在登山间隙写完的新书《道路与梦想》,来到全国十多个大城市进行巡回演讲、签售。这些城市的主流书店,一时间全都竖立着印有王石大头像的巨幅广告,媒体的追捧不遗余力,慕名前来买书的读者对王石趋之若鹜的程度更是堪比追星族。与那些演艺界明星不同的是,簇拥在王石身旁的,既有时尚男女青年,也有成熟的知性人士,还有腿脚不利索的中老年人……
如果说20世纪末的王石,作为中国地产界的翘楚,还只能说是某一领域中的成功人士,那么21世纪初的他,则因为以半百之躯完成了世界“7+2”这一极限探险的“大满贯”,一跃成了跨领域的大众偶像和话题人物。“王石”这个名字,近年来已然成了一个催人奋进的新名词,它代表的是一种人类共同追求的探索和进取精神。
王石1951年出生于广西省柳州,1968年参军,兵种为汽车兵,1973年从部队转业,就职于郑州铁路水电段,1978年从兰州铁道学院给排水专业毕业后供职于广州铁路局,1983年到深圳经济特区发展公司工作,1984年组建万科前身的深圳现代科教仪器展销中心,任总经理,1988年任万科董事长兼总经理,1999年辞去万科总经理一职。2002年,年过半百的王石开始了传奇的“7+2”之旅。
其实王石无论是在创业还是登山方面,起步都比较晚,但他属于是那种典型的后来居上的精英。
2003年5月22日,王石成功登上珠峰,当时他52岁,成为中国登顶珠峰年龄最大的一位登山者。有一些职业登山家历时数年,攀登多次才终于登顶,但王石在他52岁的时候,一次就攀上顶峰。这在所有人眼里是一次“伟大的壮举”,而王石对吴天彪说,任何事都要实事求是,一步一个脚印,成功不是偶然和侥幸。登珠峰前我已经有了4年登山的经验,登山队计划用3年时间登上顶峰。针对珠峰的第一次准备工作也进行了近一年,队里聘请了最好的登山向导,购置了最精良的保障设备,最后阶段才下定登顶珠峰的决心。“对于攀登雪山的登山者来说,行就行,不行就别硬撑,因为这是对生命的挑战”。偶然的成功只能是一时的,不能持续,做事业就是这样。
王石还对吴天彪说:“1983年我到深圳时已经33岁,一切都是从头做起,搬运、推销,还兼司机、出纳……两个10年过去了,万科在中国地产业中占到了一定分额,企业成功还是在于‘一步一个脚印’的精神。20年后的今天,万科年产值100亿元人民币,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是成功了,我还要一步步走向更高的目标”。当吴天彪请教王石的成功之道时,王石讲,我始终坚信的一条就是,踏踏实实做一件事情,就一定能做成。其次就是要有改错的勇气,我本人从一开始卖玉米,到后来卖电器、进出口、零售、房地产、投资、影视、广告、饮料、印刷、机器加工、电器工程,前后一共改过十多行,饱经困难和挫折,最低落时我还想过自杀,现在回过头看看,其实都没关系,年轻人犯了错上帝都会原谅,关键是你要有改正的勇气,而当选对了方向后你就要坚守,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攀登。
吴天彪就觉得王石悟性高。创业时已经33岁了,但依然能在中国地产界搞得风生水起。
王石对吴天彪讲:“生命在于运动,运动是我的一种生活方式,也不一定是最好的方式,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定要有一点自我不满足,有一点创新精神!”
吴天彪觉得,企业家到一定程度,肯定都是哲学家。
王石之所以爱上登山,是他在44岁的时候,面临瘫痪。
上世纪**十年代,王石在地产界一手打造起了万科王朝。然而劫难却同时降临到了王石和万科头上:1993年,国家出台的宏观紧缩政策让万科不得不退缩战线,而1994年爆发的“君万之争”又使得走多元化道路的万科经受了严峻的考验。祸不单行的王石于1995年被查出腰椎上长了一个血管瘤,面临下半身瘫痪的威胁。说起往事,王石的语气已非常坦然,“当时我觉得坐轮椅当董事长是没问题,罗斯福小儿麻痹还当总统呢,但要外出走动就不方便了,所以决定趁还能走,赶快去一趟自己最想去的西藏。”
到了西藏,王石的第一站就是去瞻仰珠穆朗玛。在珠峰下,他遇到了两位专业登山运动员,对方无意间的一句“我看你这身体能上珠峰,不过先得从爬其他山练起”令王石心中产生了波动。两年后,王石故地重游,他在半山腰喝冰川雪水时,忽然看见蓝天白云下飞着一顶滑翔伞,地面上好多人在准备降落场。原来那是支即将攀登珠峰的登山队,在天上“飞”的是队长,那是他们登珠峰前的热身方式。这一发现一下子把王石的登山观念扭转了过来,“原来我认为登山是非常专业和费力的活儿,必须全神贯注,我国上世纪60年代第一支登珠峰的队伍多么庞大,多么全力以赴,最后却只有几个人上去了,而这里就这么十几个人的一支小队,队长登珠峰前还要玩滑翔伞,我那时才知道,原来登山也可以这么随性,这么乐在其中。”多年后,他把这次在珠峰邂逅滑翔伞的旅行经历,看作是自己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1999年,王石辞去了万科总经理一职,正式对群山峻岭投怀送抱。当年5月,他顺利攻下了海拔6178米的玉珠峰。此后,他又连续转战各地高峰,其中包括非洲最高峰乞力马扎罗山的基博峰以及北美最高峰麦金利峰。“7+2”的征程,悄悄地拉开了……
2003年是人类登顶珠峰50周年,认为时机已成熟的王石果断地加入了一支珠峰登山队,队长是国家登山运动员王勇峰。据王勇峰回忆说:“大家当时都不看好老王能登顶,王石的年龄是最大的,体力和技术上没有优势,大家普遍认为老王最多也就冲冲8300米。”王勇峰认为,老王的能力是“介于能上与不能上之间”,时机把握稍有不当就可能上不去,“我跟他一同登过山,他登山的生理反应还是挺明显的,速率也不如年轻人。”
别人不看好自己,自己可不能自暴自弃。王石暗自下了狠心,说什么都要登上去。他实在不愿意失去这次“天赐良机”:刚过完春节时,从尼泊尔采购回来的王勇峰曾告诉他,这次登珠峰的经费很宽裕,氧气设备异常充足,并且第一次聘请了夏尔巴人,据说后来王勇峰给王石配的一个叫扎西的夏尔巴人的名头在尼泊尔排名能进前三。
客观条件优越,接下来就看王石自己的了。王石3月进的山,按原计划,4月中旬还要从山里飞出来一次参加万科的股东大会,当时假都请好了,但最后时刻王石还是改变了主意,“我后来想想,在登珠峰集训的关键时候,你还要请假下山,那估计就没戏了吧,因为状态肯定就不对了,会增加你登山时的危险系数,人家冲击登顶时还敢让你参加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深谙此理的王石,与神女峰对峙良久之后,最终还是选择将自己一手拉扯大的万科暂搁一边……
2000年5月,我国第一位攀登珠峰的业余登山者阎庚华长眠于珠峰。阎庚华是王石的好朋友,他知道王石喜好收集各地的石头,2000年初特地送了一块给他,谁想4个月后自己就不幸丧生于攀登珠峰的途中,王石说现在每次拿起好友送的这块石头,手里心里都会沉甸甸的。
登上珠峰的大多是职业登山者,且极少有年龄超过50岁的,对于时年52岁的王石来说,要登顶珠峰,除了技能,更需要勇气。好友3年前先折一阵,对王石既是怀念,也是警示。
对王石来说,珠峰8700米以下的各种情况都在他的认知范围内。真正的挑战在海拔8700米的“第二台阶”上。那是一块高约5米的陡峭岩石,没有任何攀登支点,1960年中国登山队依靠人梯花了3个多小时才越过它,1975年中国队的索南罗布等人将一座金属梯子永久固定在了“第二台阶”上,这就是世界闻名的“中国梯”。
“说它是架帮助攀登的梯子,但我在现场看到时倒吸了一凉气,‘中国梯’中间有一段是横切过去的,很容易掉下去,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太可怕了!”王石说到这一段时至今心有余悸。他坦言当时如果随行的队员中有一个说“我不上去了,我要下山。”他就会跟着一起下去。但他见没人退却,也硬着头皮不离队,最后勇敢地攀上了“中国梯”。“中国梯”最顶上有1米的地方需要依靠一个引体向上的动作撑上去,那里的冰壁坚硬无比,冰镐怎么也钉不进去,唯有依靠人力。照他的说法,当时自己已虚弱至极,但却不知从哪儿突生出一股蛮力,居然一次成功地撑了上去。至此,王石无意间跨过了珠峰行程中最困难的一道障碍。
也许是用完了最后的气力,王石居然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爬完登顶前的最后100米。他回忆说当时看到珠峰顶上已经有许多人先到了,站着的、蹲着的都有,峰顶仿佛就在眼前,不想随行的夏尔巴向导却向山下的队长报告说,“王先生还剩20分钟的路程。”令王石更没想到的是,这段路自己实际上走了两个多小时。
“我太疲惫了,以至于登上峰顶后并没有所谓的激动、兴奋,更没有什么一览众山小的豪情,我只感觉这才是行程的一半,我等一下该怎么原路回去还是个问题呢,心里除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就没别的想法了。”王石实话实说,“这种不安全感一直等我退到了海拔6500米的营地时还没有完全消散。”王石说当自己回到半山腰的营地里,扭头再回看那隐在云霄间的珠峰时,根本无法相信自己曾经上去过。
登顶珠峰的这段经历,为王石的登山探险之路增加了不少底气,此后他只花了两年时间就将“7+2”里剩下的6个“极”一举攻克,从而完成了人类一大壮举。据说加上王石,到目前为止,全世界成功完成了“7+2”探险的人数也只有区区10个而已。
吴天彪还问过王石,听说你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捡一块石头回去作纪念,家里也因此收藏着好多石头,而您的名字又叫王石,您是否觉得这其中也存在着某种宿命?
我名字的典故其实再简单不过,我爸姓王,我妈姓石,我妈名字里还有四块石头呢,她叫石磊,所以宿命这东西该怎么说好?我的确喜欢收集石头,并且每一块石头都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它们除了向人家表明我是个登山爱好者的身份之外,还见证了我的一段段人生轨迹。
吴天彪又问,中国人对登山运动从传统文化上看其实有一个抵触观念,叫顶礼膜拜,高山仰止,在您登山的时候是否想到过自己在向中国的传统观念挑战?
中国人比较内敛,是一个成熟的民族,不崇尚冒险,我确实存在着一点对此的逆反心态。尤其作为上市企业家、董事长,我的阻力其实更大,人家说就是为了股票,你也不能乱登山,我总是开导他们换个角度来看问题:我离开公司一两个月,公司还能正常运转,恰恰说明了我这公司是规范化的,管理是团队的,不靠个人,这对公司口碑有好处。当然,实际上我这种行为肯定跟正常思路是相悖的。事实是那时我一进山,我们的股票就有微跌,一直到了2003年我登了珠峰,才基本把这个登山的风险给化解掉。
吴天彪还问,听许多过来人介绍说,登山也好,在南北极探险也好,当事人都会长时间处在一种极其寂寞和孤独的状态中,路途漫长,和队友间又没什么交流机会,你一般在这种时候都会想些什么?是儿女私情还是事业方面的事?
就我而言,实际上是什么都不能想,只有全神贯注脚下的路,而这时候要全神贯注的唯一方法,我在这里传授给大家,就是“ohree、four、five……”——就是数数,一直往下数,别去想多余的事。
王石还对吴天彪讲,登山一定要讲科学,不能蛮干。一起到大自然去,去体验大自然,拥抱大自然,感受大自然,但是一定不要冒险,要循序渐进。03年我登珠峰的时候,很多人说,哎呦,王石登上去了,是人把他抬上去的吧。抬上去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只看到我登珠峰了,实际上我登珠峰之前已经登了13座雪山,2001年达到登山运动健将,那年的9月份提出申请,10月份就批下来了,是在这样的基础上登的珠峰,而不是说你想登就能登上去的,一定要循序渐进。还有就是不要把登顶当作唯一的目标,登顶也是目标,但不是唯一的目标,更重要的是感受大自然,亲近大自然,让你的生活更丰富,让你能平衡你的工作和生活,让你的生活有质量,这就不是一句话了。
大家听了王石有故事,大家都感到很受启发。
宋小梅又从随身携带的网本里翻出了《杨澜眼中的时代真相》,其中也有一篇说的是王石与登山的故事。
布兰森热衷冒险,没有保险公司愿意为他投保,于是,他干脆开了一家保险公司。
有一次,他在乘热气球穿越中印边境时,被高空气流吹到了中国西藏的军事禁飞区内。面对中国边境部队的警告,他只好拨通英国首相布莱尔的电话求救:“拜托你告诉中**队,我实在无意冒犯,但这该死的风偏偏把我吹到这儿!求求他们千万别开炮!”
他说:“工作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人生只有一次,所以要活到极致!”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布兰森的影响,中国也有一位企业家常常放下自己的工作,进行登山、航海、滑翔等极限运动。这个人就是中国房地产业的领军人物、深圳万科集团董事长王石。
王石在44岁时突然感到左腿剧疼,经查是腰椎上长了血管积瘤,随时有瘫痪的危险。他发现,原来一直想做却因生意忙而不断推后的事,比如去西藏看珠峰,恐怕再也无法实现了。为了不留遗憾,他决定马上动身,没想到这之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甚至带动了一批企业家参与极限运动。
他曾数次身陷险境,有一次离万丈冰崖只有咫尺,让他后怕不已。他数次咒骂道:“我要是再来就是王八蛋!”但他还是一次次经不起远山的诱惑。
极限运动不仅是对体能和意志的挑战,更是他了解自然、完善人格、提升智慧的途径。我采访他时,他刚以50岁“高龄”登珠峰归来不久。人又黑又瘦,但两眼精光四射。他自以为创造了中国人登珠峰的年龄纪录,却在不经意中发现一位70岁的日本男子带着儿子也从峰顶下来,给正在长野室内滑雪场滑雪的99岁的老父亲报喜,他一时无语。
我们总是给人生设立那么多荒谬可笑的条条框框。王石告诉我,在一次商界聚会上,一位企业家听了他的故事,深受触动,感叹道:“人生还可以这样活,相比之下,我们还把每天吃鱼翅燕窝看成生活品质的象征,实在太庸俗了。”
极限运动不仅给王石带来了全新的生命体验,也让他对人生的轨迹产生了新的认识:“我发现登山中不允许你感情用事,必须时时提醒自己保持冷静,而且下山比上山更难,很多人就是因为登顶后太兴奋或大意,以为大功告成,结果酿成悲剧。因此,在登上最高峰的时候你不能得意忘形,安全返回大本营才算成功。做企业家也是一样,要能够全身而退才是最有智慧的。有一位日本作家说过:评价一个男人,后半生比前半生更重要。”
当我写下这些文字时,微博上传来王石赴哈佛大学研修的消息。这并不让人意外,喜欢让人生有多种可能性的王石,已经把下山的路设计好了!
要说全身而退,日本京瓷集团和kddi董事长稻盛和夫算是一位。技术员出身的他完整地经历了日本从“战后”重建到经济奇迹,又到泡沫破裂的全过程,两年前还应政府邀请出手挽救濒临破产的日本航空公司。
他出身贫寒,大学毕业时正值“战后”萧条时期,求职竞争非常激烈。像他这样从农村来、没有社会关系的人很难找到工作。面对社会不公,练过空手道的他甚至萌发了加入黑社会的念头。
他进入松风工业公司的时候,企业不景气,发不出工资,别人都在抱怨、罢工,他却专心研制新产品,被同事们孤立了。晚上在宿舍附近的河边,他会唱起《故乡》,想起家人都在家乡努力工作,就重新鼓起勇气。
后来,他创立京瓷,经营工业陶瓷,使企业成为东京证券交易所“日本第一股”。他把“敬天爱人”作为商业精神和道德准则,并把17亿日元的股份赠给一万多名员工,让公司成为员工的保障。
1997年,他做出一个惊人之举:到京都圆福寺剃度出家。让他最难忘的是脚踏草鞋,沿街托钵化缘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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