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国防大学第三附属医院3楼的t检查B-3室门口,一名留着寸头的军官靠在门边把玩着手中的军帽,而另外一名军官则叼着根烟却没有点着,这都因为已经不止一趟有护士提醒他们这里不准抽烟。
他们身上穿着暗绿色的军服说明他们都是华夏解放军陆军部队,在他们肩膀的深藏青色肩章底版上缀有一条金色细杠和一枚星徽,显然两名都是少尉。能够让两名上尉守门口,显然已经说明检查室里那名军官的身份就算不太显赫,也不会差到哪里。
所以提醒他们不要在走廊抽烟的护士拿着病人资料卡走进检查室的时候,看到那名年轻甚至显得有点稚嫩的少年军官的时候,心中也不由暗忖这到底是哪位老爷兵,竟然如此年轻就能当上中校?如果不是确定资料卡上年龄上那19岁没有填错,她真的很难相信竟然有人在19岁就已经是中校!在这脸上带着小雀斑的护士的脑海中,似乎就算传说中的李飞少将这样年轻的时候还只是个少校吧?
“我说老济,你猜旅长在酒吧里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还有人伤得了旅长他?”寸头军官拍打着军帽上的尘灰,皱着眉头问道。
叫老济的同伙重重地摇摇头,嘴里叼着未点燃的香烟都给他弄得皱皱曲曲的,“谁知道,我不是和你在车上聊着天嘛?”
寸头军官靠着墙壁,手指在军帽上快速敲打着,拧紧的眉头没有放松的意思,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道:“今晚这事就奇了,旅长不是让你去打听李婉君的消息吗,难道你没查那男人的身份?”
“靠你,旅长严重警告我不能多查,我就只问了李婉君的消息!”
“要不等旅长出来后你问问他?”
“去你的,这事你别扯我!”老济一把从嘴上拿下香烟,瞪了寸头军官一眼,“现在旅长火在头上,去问他,我找死啊我!”
“嘻嘻——”寸头军官不好意思地举举手,眉头稍微松了些,然后望了眼老济肩膀上的军衔肩章,叹了口气,“老济啊,你说这次军功大会过后,咱们有没机会一杆变两杆啊?”
“你就痴心妄想呗,两杆,我还想三杠呢!”老济鄙视地瞅了眼,重新叼起香烟,习惯地想掏出个火机点燃,想起刚才那小雀斑护士姑娘,痒痒地还是收好打火机,然后瞥了眼检查室里面,才望向寸头军官说道:“咱们跟着旅长已经算幸运的,平时每次都冲在前头,辰毅军长的护卫兵都没咱们吃香,所以今次多一星还是有可能的,至于上杆的事情,和我们不搭边!”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军功追授大会,那一百八十个名额咱们旅长这边竟然只分到十个名额?”寸头军官不满地发泄道。
“其余的都被李飞少将和章中崇上校那边包揽了呗!”老济冷丢出一句。
寸头军官摸了把头,皱起眉心骂道,“这些名额分给李飞少将的09师,大伙们服,他们几千兄弟全在巫汉阵亡了,几乎都能取消番号,追授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章中崇插这么一手,硬是要了八十个名额,他娘的章中崇以为整个军方都是他老子说了算啊?”
这番话也许就只要吴蒙伟手下的兵敢说出来了。
老济急忙伸手捂住寸头军官的嘴巴,左右看了看空洞洞的走廊,小声骂道,“你想死啊,这些话若给章中崇的人听到了,枪毙了你!”
寸头军官一把拨开老济的手,白了老济一眼,忿忿地说道:“怎么,老子说的是事实,他章中崇的39师做的都是收拾现成的,咱们在前线打得半死半活的,他倒好,跟在后面捡现成的,除了长沙那仗出了点彩,剩下的他们就只是跟来咱们后面嗝屁打酱油,这样都能揽了八十个名额?”
老济把嘴里叼着的烟夹在耳边,叹了口气说道,“那还能怎样,谁让他们有背景有关系啊!”
忽然,检查室里传来椅子搬动的声音,寸头军官急忙把军帽带好,老济也没忘把耳朵夹着的香烟塞进口袋。看到脸色阴沉的吴蒙伟走出来,赶紧挺直腰板立正。
吴蒙伟在门口顿了顿,粗狂的国字脸上,苍白的嘴唇有点干裂,漠然地看着对面墙壁上贴着的伟人肖像画,然后问道:“查到她在哪座医院没有?”
老济急忙敬礼说道,“回旅座,查到了,和你同一间医院,8楼留医室,我特意向手术医生询问过,手术非常成功,只是因为伤了肠子,需要住院一个月!”
吴蒙伟听到这消息后,一直蹙着的浓眉才缓缓放松了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后,转身向左侧走去,“走吧!”
老济一愕,问道:“不去看看?”
吴蒙伟虎躯微微停了停,没有回头,沉默了片刻后,淡淡说句,“没脸看!”
寸头和老济面面相觑,寸头无奈地耸耸肩,然后两人急忙跟了上去。
取了药,一路出了医院大门口,站在门口,吴蒙伟回过身仰头望着医院大楼八楼,沉吟了良久后才上了越野车,“回大院!”
“是!”坐在驾驶座上的寸头军官启动了汽车。
“旅座不先去国防大学见见老首长?”老济问道。
吴蒙伟没好脾气地骂道:“给我老头子看到我这些药,你让我怎么解释?”
老济悻悻地笑了笑,乖乖地坐着不出声!
“旅座,用不用查查那人的底,这仇咱们老虎旅吞不下这口气啊!”寸头军官自认很愤然地说道。
吴蒙伟一巴掌就抡向寸头,咧嘴骂道,“你再提这事,看老子不废了你!”
老济看着寸头铁青吃瘪的模样,捂住嘴嘿嘿偷笑。
——
在医院大楼八楼,某病房。
李飞坐在病床床头旁,默默地看着输液中睡去的李婉君,而刘佳轻轻地把被子拉了拉,刚遮在李婉君的并肩处。
而这时候一位中年护士走了进来,一边调教着输液的速度,一边冷漠地说道,“医院不准家属留院过夜,你们两个还是明天再来吧。”
“你说那么大声干嘛,吵到病人怎么办?”刘佳皱着眉头瞪着这名态度冷漠的护士低声喝道。
那名已经开始进入更年期的护士不由皱起眉头来,在医院里病人家属从来都是低声下气恳求自己这些护士关照好自己的亲人家属,她在这行干了二十多年,虽然只是个护士长,但是还真没多少个人敢在医院里如此和自己说话,说到底在医院里,医生护士都是上帝,我可以对你态度不好,可你却得谄媚低下和我说话,难道他们不怕我给病人屁眼缝针线?
“出去出去!”更年期老护士忿怒地就要把刘佳和李飞赶出去,“这是医院规定!”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刘佳可怒了,她自幼身体就健康得很,很少入医院,自然不清楚如今医院里一些医生护士持着掌握着病人生死健康大权就作威作福的作派,而且就算进医院,也是自己父母陪同下,那些护士医生对自己父亲都客客气气的,绝然没有受过这样的冷待。可是今晚却真真实实地见识到了这些所谓的“天使”的面目!
“对什么人就什么态度呗——”更年期老护士轻蔑地看了眼刘佳和李飞,本来今晚值班到九点就可以下班,而且还约好了隔壁王太她们打番几圈的,却因为忽然送来个急救病人,让她不得不要加班,还推掉了那桌牌,心中就很不满意,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现在还碰到两个这般不长眼的病人家属,就更是怒火。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瞥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李婉君,冷冷笑道,“别玩了这病房是归我管的,你们终究不会一天24小时留在这里吧?到时候病人不小心碰伤撞伤,你可别怪我哦!”
听到对方这番不知隐含着多少阴险的话语,刘佳几乎怒得抄起椅子砸人,但是却想到对方还真可能会做出这些缺阴德的事情,还是强忍着没有动手。
而一直静静坐在李婉君身旁的李飞却慢慢抬起了头,看着那位发胖而满脸横肉的老女护士,缓缓地站了起来。相对刘佳,过惯老百姓底层生活的李飞自然也见识过不少这样嘴脸的护士医生,当初在西雍,有一次陪同感冒的雪月姐打针的时候,就见识过一些不识趣没掏红包的病人打针的时候,经常被那些缺德的护士故意扎不中血管,痛得咧嘴呲齿的。而那些态度极为恶劣的护士医生和这样的行为对比起来已经算对得起掏枪看病的病人了。
本来李飞也没打算和那到了更年期的老护士计较,因为李婉君在医院还是需要这些护士的照顾,但是此刻那老女人既然把话说到这明点上了,李飞自然就不会跟她谈什么客气。
那还盛气凌人的老护士看到李飞向自己走来,依旧趾高气扬地抬着下巴瞥着李飞。而李飞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伸手掏出了一个钱包。
【以后一般都是早上八点,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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