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秀军官狠并且犀利无比地向着身前李飞发招而未至的地方砸了下去!
他的犀利一击直接击中李飞本来鬼魅不可捉摸的偷袭,狠狠地击中他的手腕,发出一声令人家冷的骨髅碰撞声。
李飞示弱了这么长时间,确实成功地瞒过了他,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突袭机会,然而就在这般危险的境况下,他依然心神未有丝毫动摇慌乱,如同森林里的精灵能闻到千里之外的硝烟味道,他也嗅到了不知道在哪里的隐藏危险,并且毫不犹豫地向着最危险的那个地方砸了下去!
阴谋诡计,时机技法,在强悍的力量面前都是虚无的存在,难解的绳结终究挡不住君王的一剑,致命的危险也挡不住清秀军官的一砸。
看似赌博的一砸,实际上体现了清秀军官无比惊人的战斗力与经验,这只能归结为天赋,就像和李飞拥有的类似天赋一般,没有人能够模似或者是学习。
拳落掌荡劲风迸裂,北方军和南方军个体实力最强大的两个年轻人,在这楼梯间沉默地做着生与死的搏斗,并不如兽,只像机器。8.n
清秀军官击空得手,蛮不讲理地再踏一步,右手闪电般反沿李飞左臂而手,大拇指凌空摁向他的耳下要害,左臂则是化为一根铁棒,挟着狂风顺着李飞被荡开的手掌击向他的肋下。
如果这一记击实,李飞本来就有点错位的肋骨不知道还要断多少根,更大的可能是肺叶里的肺泡或许会被瞬间震裂!
然而毕竟他面对的是李飞,是经历了无数血战,要死又幸运没有死去甚至看着身边的兵一个个死去生不如死的凄惨遭遇,凭借着毅力强大甚至更进一步的李飞,是同样拥有旁人难以企及天赋的李飞,是第一次在正面战斗中以弱者心态出战,并且大遵本性用了无数语言表情来迷惑敌人的李飞。
他知道眼前的军官有常人难及的能力,有极其出色的格斗能力,自己是受伤之身,更是一路杀来已经消耗了极大体力,他从来没有想过能够一击击倒眼前的清秀军官,他甚至预料到了对方能够避开自己隐藏着的第二击,所以他的大脑里根本没有经过思考这个过程,直接凭借着直觉和本能,左膝猛然抬起,顶向对方的大腿内侧,同时刚刚荡起的右臂自肩后横甩,避开对方的右臂,砸向清秀军官的额角!
清秀军官倒下了,在他光彩夺目的不败战斗生涯中第一次倒下。8.n
在最后生死将分或者说同归手尽的那瞬间,他的左臂强行转移了攻击角度,砸在了李飞阴险的右膝边缘,然后不可思议地闪电般抬起,将李飞的右臂挡在了腋下,然而却无法阻止对方那狂暴的力量,即使他并不异于常人,同样粗细的肋骨击断了不知道多少根……
他的身体重重撞在楼梯间的墙壁上,闷响震起,震落了表面的白色墙漆,露出丑陋的水泥,却强横地马上撑住身体,保持着坐姿,唇角渗着鲜血,用前所未有的警惕和杀意盯着不远处的李飞!
李飞不停咳嗽,咳着血,带着欢愉的笑意咳着,他越是笑,他越咳得厉害,嘴里流着的鲜血不停从嘴角滴到地面上,却捂着痛楚到快要麻木的小腹,一步一步地向靠墙坐在地面的清秀军官,眼瞳里没有什么警惧,也没有什么得意,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明亮,明亮之中带着怎样也抑之不住的快活。
“先前,咳咳,你说我,咳,跨不过你这关,因为我会在这里死去……”虽然李飞凭着精神力的辅助第一次击倒了这个清秀军官,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卑鄙而惭愧,反而因为讽刺的角色倒了过来,这种快感李飞很久没有尝过。
“这句话,我改了一下,咳咳,我终究跨过你这关,并且,咳,并且,会很风光地离开……”李飞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沉重的喘息数声,望着靠着墙壁脸色苍白,唇角渗血的清秀军官,双眼微眯说道:“你现在四肢都被我脱了臼,再能打又怎样,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我进去把王南天那狗熊给杀了?”
清秀军官双眸射出狠毒的目光,他心中知道李飞似乎使用了什么不见得光的手段赢了自己,破口大骂,“你卑鄙,有本事帮我接回臼,我们再打过……”
“呵呵……”李飞有点不以为然,听着对方那有点像女生扭计的话,笑得更欢了,“可以,不过等我和王师座聊几句,送他上路后,我们有空再切磋切磋!”
说完,李飞一边咳着血,狼狈而得意地跨过清秀军官,迈过那已经被子弹轰得破碎的门,走了进去!
走进王南天奢华的私人办公室,通过长长的走廊,李飞眯着眼睛,拐入了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
然后他便看到豪华的房间里,那个宽大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着一部似乎是电影的非电影,里面一个看起来很脸熟的男人,虽然赤着上身,满身血痕,头发凌乱,脸容脏兮兮,但是却阻挡不了他英俊的脸容,刀削一般坚毅的轮廓。
李飞呆了呆,发现电视直播的新闻主角似乎和自己长得很像,而且此刻的狼狈模样和自己此刻一模一样,噢,是自己吗?
但是还未等李飞弄明白,在他右手边的一间玻璃房吸引了他。当然,吸引他的不是那透明得发亮的,而是玻璃里面的男人!
杀了那么多的人,受了那么多的伤,从七楼开始就一路杀上顶层,历经数次阻碍,在生死边缘徘徊了数次,终于,此刻,他终于见到了他。
李飞在西雍杜金枝的生日宴会上曾经和王南天有一面之缘。当初李飞一辆价值千万的车压倒了王南天儿子的风头。此刻的王南天和当年的王南天相比,脸上的皱纹似乎多了几丝,那头发似乎不知添了多少白发,姿势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淡漠地看着玻璃墙壁外的李飞,只是那双眼隐约露出了疲态。
李飞没有握着麒麟剑尖的右手不由按上自己的额头,有点愣然地望着玻璃墙里面的王南天,沿着手臂从指尖滴下的鲜血滴在珍贵的白色地毯上。
一回生,二回熟。李飞直接在身边拿起一张椅子放在玻璃墙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只有一玻璃之隔的王南天,笑问道,“?”
“她死了?”王南天答非所问。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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