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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农峻这头紧张,龚破夭那边也不轻松。
龚破夭流星一样划入北宫的巷子,冷怪和嘲怪就像见到羊入虎口,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就朝龚破夭弹射了过来。
八卦村的**阵,早已将他俩搞得怒火中烧,有火没处发。这下龚破夭一到,他俩连看都没看清是谁,人就已弹射到龚破夭身前,并迅速前后夹着龚破夭。
当看清是龚破夭——
冷怪呆了一下。
嘲怪也犹豫了一下。
但立马,他俩就马死落地行,置之死地而硬着头皮上了。
四只鬼手对着龚破夭或抓、或爪、或擒,恨不得将龚破夭撕成八大块。
却连条头发都没拈到。
不知什么时候,龚破夭已闪到冷怪的身后,一脚蹬在冷怪的屁股上。
冷怪一下被蹬飞,一头撞在迎面而来的嘲怪身上。嘲怪的身子晃了几下,竟然化解了强大的冲力,一步都没往后退。
“嗯,还有点功底。”龚破夭故意轻描淡写的说。
嘲怪一听就上火了,一下拉开冷怪,目光冷森森地射着龚破夭,“看你嘴上也没几条毛,说起话来倒不知天高地厚。”
“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应该是你既不是天,又不是地。”龚破夭笑说。
嘲怪一愣,“哪你说我是什么?”
看了嘲怪一眼,龚破夭方道,“论年纪嘛,你应该可以在抱孙子了,也是知天命之年。可惜啊可惜,你根本就不知天在哪,命在哪,跟在小日本的屁股后面当狗,还以为自己得道升天了。”
“你——”嘲怪本以嘲人见长,眼下却被龚破夭噎得说不出话来。
“嘲弟,别跟他罗嗦,先收拾了他再说。”冷怪狠狠的道。他排在辽东八怪之首,功夫本也是顶一的,却先被龚破夭一脚蹬了屁股,大失了面子。
“收拾我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像你两老加起来也一百多岁了,一块进棺材也不亏了。而且,一块在棺材里天长地久,也是你们兄弟俩的缘份啊。”龚破夭的话说得平淡,却句句像刀,一刀一刀地砍入他俩的心。辽东八怪都是狂怪的人,可龚破夭的“狂”语,更高他们一筹。
果然,两人就受不了了。
哼哼几声,就朝龚破夭扑了过来。
龚破夭微微一笑,“卓宾,让冷怪尝尝你的八极拳。”
冷怪、嘲怪以为龚破夭在使诈,并不理会,继续往前扑。
但刚扑了两步,他俩就感到了脑后射来一股阴风,赶紧一缩身子。
还算缩得快,赵卓宾的双拳只擦了一下他们的头皮。
冷怪、嘲怪的反应也极快,边缩身子的时候,边就双掌往后推出。
却推出了孙玉国的一声“嘿嘿”。
“嘿嘿”的声极平常,两怪听着却头皮发麻,仿佛被一把大刀架住了后脖子。欲缩回双掌,哪里还缩得回?
孙玉国的双掌就像糖粘豆一样,将他俩的四只掌粘在一块。
怪。冷怪心道。
怪。嘲怪心下也诧异。
他们推出的双掌,并没感觉到孙玉国的双掌怎么动啊,怎么就将他们的四只掌粘到了一块?
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孙玉国的双掌奇快,快到他们连感觉都没有的地步。
不容多想,冷怪、嘲怪赶紧运气。
气却空。
空到无。
无到一种虚渺。
就是说,他俩连气都吸不到了。
形同身处太空的真空地带,刹时之间,冷怪、嘲怪就感到身子朝无尽的虚空飘去,飘入一种无限的绝望与恐怖。
怎么会这样的?
这到底是什么邪功?
冷怪、嘲怪倒着头,眼白白地翻着孙玉国。
“我这叫大成拳。”孙玉国从容地道。
两怪似懂非懂。
“不用懂了,像你们这种猪狗不如的人,还用懂什么呢?”孙玉国的“呢”字刚出口,只见他的双臂突然一胀,一股劲气猛烈地射入两怪的掌心。
“啊啊”地惨叫两声。
冷怪先是听到自己脊梁骨断裂的声音,继而就听到嘲怪的大腿骨破裂的声响。
已经绕到他们身前的赵卓宾,也不失时机地在他俩的头上各砸了一拳。
听到脑骨的碎裂,应该是冷怪和嘲怪最后的感觉。
踏了一脚倒在地上的冷怪,赵卓宾便问龚破夭,“老大,咋弄他们?”
“挂到南门上去。”龚破夭答道,然后身子突地飞起,“我去看看他们。”
“嗯,老大管去,这由我和玉国来弄。”赵卓宾望着龚破夭的背影说。
刘农峻的心却紧张得不得了。
他的手一次又一次地拔出盒子炮,又一次一次地将盒子炮插回腰间。
眼看冈本手下的特工越来越逼近,他真拿不定主意。
是开枪示警?
还是不开?
这问题好像比哈姆雷特的“是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还要严重。
哈姆雷特的是个人问题。
要生由生,要死则死。都可由自己决定。
他刘农峻关系到的却是一帮兄弟。
开枪示警,无疑是最快捷的。
但这就可能打破了龚破夭原定的计划。
若不开枪示警,各位兄弟面临的就是被偷袭的危险。
怎么办?
他握枪的手,已握出了汗。
到了东宫,龚破夭就感到了一种热闹。
李绍嘉、万全策、陈节正和热怪、讽怪打成一团。
热怪和讽怪就像疯了一样,气势逼人,将李绍嘉他们逼得团团转。
难道热怪、讽怪的功夫还在其他怪之上?
不可能。
龚破夭再细看,便发现,他布下的**阵,已被热怪、讽怪破解。就是说,热怪和讽怪的内功已得到恢复。
陈节的擒拿手打在热怪手上,就没有发出“丁当”的响声,只是“卟卟”的响。很显然,热怪已气贯双臂双手,能化陈节擒拿手的钢硬。
龚破夭便喊道,“嘉嘉往左出拳。”
李绍嘉左拳一冲,“嗵”的一声,就打在热怪的肋下。
“嘿,老大,顶用哦。”李绍嘉高兴地道。
龚破夭没答他的话,继续喊,“节节指插热怪的腋窝。”
陈节依言直插,“嗤”的一声,食指和中指竟然插入了热怪的腋窝。而热怪的鬼手也到了他的面门,指尖都触到他的脸了。但陈节感到,热怪的指尖只沁出一股无力的余劲。
无疑,他陈节快了一步。
“全策,给讽怪一虎腿。”龚破夭对万全策喊道。
万全策一脚踢出,正中讽怪的下阴。
讽怪立马弯下了身子。
不用龚破夭再喊,万全策的虎拳已砸在讽怪的后脑上。
仿若猛雷一击,讽怪闷哼一声,立马倒地气绝。
热怪却未倒。
但李绍嘉的身子一跃,鹰爪一下就将他的喉咙捏碎了。
“将他们挂到南门。”龚破夭急急道罢,马上急急地赶向西宫。
热怪和讽怪已恢复内功,西宫的疯痴两怪,肯定也恢复了。
这也就是龚破夭心急的缘故。
然而,当他飞到西宫的墙头,只见彭壁生他们都站着,身前是倒在地上的疯怪和痴怪。
“怎么了?”龚破夭问。
“不知道,我们到的时候,他们互相咬着对方的脖子死掉了。”彭壁生答道。
怪。
龚破夭也感到怪了。他借着八卦村的天然八卦,再以内功在巷子里东击一掌,西发一掌,或将气聚成墙,或将气形成雾,以此达到**的目的。因为他很清楚,辽东八怪欲心气相通,必定要以星座来定位,而他以内功形成的气雾,仿若炫目的七彩虹,可迷惑他们的目光,令他们看着自己的星座,也是似是而非,拿不定主意。他们之所以**,失去内功,原理很简单,就是气墙与气雾连成一体,就像一座气罩,将他们罩住,他们所处的空间,便形同真空。而要达到这种效果,自然是多得八卦村的八卦之形……
但疯痴两怪怎么会相咬而死?
龚破夭想想:当是疯痴两怪强行运气,走火入魔了。
“老大,咋弄?”彭壁生抬头问道。
“由他去吧,咱们撤。”龚破夭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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