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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二丫,你怀里抱的是什么啊?”一声带着少年特有的稚嫩的声音诧异的问道。
水云瑔抱着水舞嘉的身子一顿,突然停住,也看向水舞嘉的怀里。“丫头,这是什么东西?”
水舞嘉头上慢慢爬上一根黑线,居然还叫二丫?“白狐。”水舞嘉漫不经心的答道,丫不经过我同意就给抱起来就不说你了,抱了这么半天的狐狸居然愣是一个人都没注意到,真是服了你们了。
“唧唧~”怀里的小狐狸被人忽视了,不满的叫了两声,还伸出一双毛茸茸的利爪在水云瑔胸前挠了挠,又像是害怕似的缩进了水舞嘉的怀里。
“丫头……它,它是白狐?”水云瑔惊讶的看着在水舞嘉怀里耍宝的白团,不敢相信的问道。
“什么,居然是白狐!它,它,它怎么不咬你啊?”刚刚第一个发现晴雪的少年惊讶的问道,一张嘴几乎张成了“O”型,一连几个它吐出。
水舞嘉抬头看了他一眼,“它为什么要咬我?”她的小可爱,怎么会咬她呢?
“啊?可是它是狐狸啊,狐狸可是会咬人的。”少年红着一张脸,惊讶的说道。
“二丫,你这哪里弄来的白狐啊?”没等水舞嘉再对那个少年说些什么,跟在后面的水山闻声也惊讶的问道。
“晴雪啊?捡来的。”水舞嘉窝在水云瑔怀里,漫不经心的回答,头也不抬。她对这个名义上的爹,真是喜欢不起来呢,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对她的爸爸印象太坏,还是怨念太深。
“捡的?”又是刚刚那个少年惊讶的声音,还提高了嗓音,让前面的走着的众人有些好奇的回头。
“二丫捡了什么啊?让霖哥儿这么惊讶,给我也看看。”水风顺走的离他们略近些,听清了水云霖的惊叫,奇怪的问道。不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真的对这些孩子们的玩意儿感兴趣,他担心这丫头今儿一个人进了这空无一人,又有豺狼虎豹的深山,心里会害怕,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小孩子记得快忘的也快,过两天说不定就忘记了。
“风顺叔,二丫捡了一只白狐,快来看,真的是白狐。”水云霖一手指着水舞嘉怀里的晴雪,一手向水风顺做着过来的手势。十三四岁的少年,好奇心正盛,玩心未泯的年岁,对新奇的事物有一种执着的向往。果然,他的声音一提,所有人都听清了,几个与他一般大小的少年也闻声赶来,惊奇的看着水舞嘉怀里的晴雪。
晴雪被人看的有些不耐,在水舞嘉怀里烦躁的乱动起来。水舞嘉安慰的抚了抚它毛茸茸的狐狸头,晴雪很受用的在她掌心拱了拱,一脸满足,当然也没人看到它如此人性化的一幕。
“大家快赶路吧,不然天要黑了。”水云瑔看到这么多人围着水舞嘉看,虽然不是看她的,但心里就是莫名的不悦。怎么回事,他以前可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情绪的?就好像自己的宝贝被别人窥视了一般。
“是啊,先赶路吧,天黑了就危险了。”有人应声呼和,众人这才想起来,也不再围着水舞嘉,各自赶路。一路上,几个花季少年忍不住好奇心频频回头,看的水云瑔心里不痛快了,瞪了他们一眼,也便有人收敛了。
夕阳落山,月色朦胧,所有人也都走出了后山,各自回家去了。临走之前,水风顺嘱咐道:“大山,你们家的家事,按理说我们这些外人也不该说些什么,但是出了今天这样的事,也就不是你们家自己的事了。若是二丫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再怎么说也是咱水家村的闺女,谁也不能眼看着她去死不是?回去好歹说道说道你媳妇儿,那么大的人了,不能连个孩子都容不下,再不喜欢,二丫也是她的亲闺女啊。”
阡陌交通,鸡鸣狗吠,月色正浓。山里的夜晚,幽静淡然,月光照在光滑的屋顶上,反射出闪闪白光。
“娘,开门,我们回来了。”水云瑔抱着水舞嘉的手一路上尽管累的颤抖,却依旧倔强的不肯放下她,连拍门都不松手。
姜文婧匆忙从屋里出来,一张风韵犹存的花容月貌此时一脸慌张,焦急的拉过水云瑔,将他怀里的水舞嘉一把拉了下来,丢在一旁。上下打量了水云瑔一番,看到他没事,才心有余悸的说:“瑔哥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娘担心你一整天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管那死丫头干嘛,她想死就让她去死好了,你犯什么傻,竟然去后山那种地方找她,你万一出了什么事,可让娘怎么活啊?”
水舞嘉也不甚介意,轻巧的稳住了身子,嘴角挂起一摸冷笑。担心?呵~这老妖婆要是真的担心,还能在家里杠起门来等着他们回来?既然担心怎么不跟大伙儿一起去找把水云瑔叫回来?唔,屋子里好像还有一些奇怪的味道,这老妖婆身上更重。虽然被处理过了,一般人闻不到,但是她水舞嘉的鼻子可不是一般的灵,闻得可是很清楚。儿子有危险了,居然还有心思干别的,可见她是有多担心了。
“娘,你……”水云瑔冷不防被姜文婧从怀里拉出水舞嘉,本身体力透支的身子忍不住一晃。原本因为自己娘担心的话语有些感动,却被她再一次毫不掩饰的想让丫头去死的话想要发怒。刚要反驳什么,却被一声愤怒的声音打断。
“闭嘴,你胡说什么,二丫好好的你就咒她死,有你这么当娘的吗?瑔哥儿是你的孩子,二丫就不是了?你就算不能一视同仁,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了吧?好好的怎么能咒她死呢?”一进门就看到姜文婧把水云瑔怀里的水舞嘉毫不留情的扯了出来,水山脸色顿时一黑。又听到姜文婧对水云瑔这么担心,却让他的女儿去死,水山沉稳寡言的性子也有些生气了,怒吼出声。
“你,你居然敢骂我,你为了这个赔钱货骂我?你!瑔哥儿啊,你看到没有,现在连你爹也不待见我了,他居然骂我啊。你要是不管我了,娘可就没法过了啊。啊……”姜文婧被水山突然发怒吓得一愣神,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骂起来,不是说自己有多委屈,就是说没人待见她,整个一泼妇骂街的丑样,哪还有刚刚的貌美如花。
到底是从小的教育不同,她还没有骂出什么特别难听的话,也从不像村里一些女人一样说‘老娘’,就是为了想要体现出自己的不同,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大家闺秀出身,不是这些乡野村姑比得上的。殊不知,她现在的样子,与那些泼妇有何不同?
“行了,闭嘴,别哭了!你难道想大晚上的让邻居们都来看看你这副样子吗?”水山有些受不了她撒泼打滚,满口谩骂的样子。第一眼见到她,确实是被她温柔贤惠的样子吸引了,后来尽管知道瑔哥儿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把他当亲生的一样看待。没想到……
“看到又怎么样,就是要让大伙儿都看看,你是怎么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呢,知道我被你们村里人欺负了你不为我做主,回来你还骂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姜文婧坐在地上,两手拍地,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你们俩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吃完就睡吧,不用管她。”水山看到两个儿女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他们,低沉的声音开口说道。大人之间的事,还是不要让孩子看到比较好。
“那娘她……”水云瑔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虽然知道爹一直都很容忍娘的,但他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爹这么生气的对娘,有些担心。
“没事,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出去吧。”水山皱着眉头,不容置疑的说道。
“有什么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的,你今天非得当着他们的面把话说清楚,我给你生儿育女,怎么对不起你们水家了?你今天非得给我一个交代不成。”姜文婧不依不饶,站起来拉着水云瑔的胳膊不撒手。仿佛只要水云瑔在,她就有了底气。
“瑔哥儿,带着你妹妹出去!”水山听到姜文婧说的‘生儿育女’四个字,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隐忍者暴怒,仿佛是暴风雨来的前奏。声音加重,掷地有声,不容反抗。
水云瑔犹豫不决,看了一眼满怀希望拉着他不松手的娘,又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爹,转头看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妹妹。看着水舞嘉那纤瘦单薄的娇躯,脸色莫名,如果这次让爹说说娘,是不是她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丫头了?
“恩,丫头,我们出去。”水云瑔使劲挣开姜文婧的手,拉着水舞嘉毫不留恋的走出房门。
“瑔哥儿,你,你可不能不管娘啊,娘白对你这么好了,你个小白眼狼。”姜文婧见水云瑔就要往外走,急了,脱口而出。看他头也不回,一点也不打算管她,莫名的觉得今天的水山有些吓人,心里更是害怕。难道今天的事他知道了?不可能啊,她就是看今天他们都去后山找那个死丫头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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