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顾芗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嘟囔一句:“谁让你亲别人。”
安亦铭看着睡着了的顾芗,心里无比的满足,不过他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拿走了顾芗的手机,还有于楠的适时出现,那些伤人的话,如果不了解他和顾芗之间的事情,根本破坏不了他们的感情,即是有针对性,那么必是有所求,既是有所求,那他就只能毁了这个‘求’!
除非是顾芗主动、坚决的要离开他,他不允许任何外来的介入。
第二天早上顾芗坐在床边看安亦铭穿衣服,衣服是刘阿姨拿来的,至于为什么是刘阿姨拿进来的,顾芗不想知道。
不过安亦铭看了顾芗一眼,又看了顾芗一眼,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便提议道:“你要不要换个方向看一会儿?”
顾芗不为所动:“你换你的,我不妨碍你。”
安亦铭无奈,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结果顾芗跟到了卫生间门口,哎,想看看美男躶体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她已经舍了脸皮了,安亦铭倒像个大姑娘似得害羞了。
于是,看着看着,便出现了下面一幕,顾芗顶着安亦铭的小腿:“你腿怎么了?”虽然她记得昨天晚上是挺激烈的,但是也不至于激烈到让他小腿上那么多淤青吧?
安亦铭淡定的换好衬衣,在顾芗的目光下面不改色的系好扣子:“被人踢的。”
顾芗一听这话就怒了,现在安亦铭可是她的人,谁敢欺负她的人?!“被谁踢的?”大有说出来老子去给你报仇的意思,但是在安亦铭略带嫌弃的目光下这种心理很快便萎了:“呵呵,大早上的,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说着竟然跑了出去,甚至无心欣赏美男了。
如果……假如……她没记错的话,自己昨天晚上好像踢了他好几脚,当时因为生气好像忘记控制力道了。
而在餐厅桌上的气氛也很怪异,首先对于安亦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有人感觉到好奇,毕竟昨天晚上两个人搞那么大声想让人不知道都难,加上安亦铭从脸侧到脖子上都是抓痕,就算他们不想懂也不行啊。
不过再看顾芗做了贼一样的表情和安亦铭淡然处之的模样,差距大的让他们都深深为顾芗感到丢人。
面对众人强装无事的脸,顾芗也有些郁闷,而且安亦铭这个工作狂怎么到了十点钟还没有去上班的意思?
刘阿姨和刘叔叔假装在小花园修建冬青,顾芗真想说一句,好好的圆冬青马上要被你们剪成方的了,能不要再荼毒她的树了吗?那还是小时候她亲自种的呢。
不过目前最迫切的事情不是她的冬青树,而是安亦铭,忍了又忍,她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我这样怎么去公司?”安亦铭理由充足。
顾芗默,上次被她抓的那么狠,不也是去了公司吗?虽然被人传得不太好听,但是怎么就忽然要脸了呢?
“那你可以回家啊。”
“哦,”安亦铭朝顾芗招招手,“我以后就住这里。”
“凭什么?”顾芗跳起来,这可是她的家!安亦铭来了,那这件事就不一定了。
安亦铭好心的告诉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这个房子是在我们两个人名下的。”
顾芗愣,又愣,故意的吧?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不是很久。”安亦铭有问必答。
顾芗心里那个恨啊,当初家里的公司已经资不抵债,她甚至不知道房子是什么时候被卖出去的,而现在有人告诉她房子在她和安亦铭名下,按照安亦铭做事的风格,房子不应该在她自己名下吗?!为什么她觉得安亦铭越来越小气了?
想了又想,顾芗说:“要不我还是搬去和周璇一起住吧?”也许是和之前的经历有关,她并不想再次寄人篱下,哪怕那个人是安亦铭,现在这种情况无非是从安亦铭的一个家里搬到了另外一个家里。
安亦铭愣了下,然后说:“我已经和周璇说过,如果她再收留你的话就扣工资。”
……
顾芗不服,也不开心。
所以在午饭吃饺子的时候,她在厨房亲手给安亦铭做了一顿饭,虽然外表不好看,有大有小,但是某人显然并不嫌弃。
于是顾芗便支着下巴坐在餐桌旁边看安亦铭,为什么要看他呢?当然是为了给他好看。
安亦铭夹着饺子半响没往嘴里送,然后对上顾芗的目光,笑得温柔:“饿了吧?来吃一个。”
顾芗吓得差点没立刻跑开,干笑两声:“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爱心午餐,你吃你吃,不用管我。”
安亦铭依旧不吃,坚持把饺子递到她面前:“张嘴。”
顾芗迫不得已,只能张嘴,触到一股辛辣的味道,呛得她差点没掉出眼泪来,不甘心啊不甘心,这顿芥末饺子宴是她专门给安亦铭准备的啊!越呛越不甘心,顾芗干脆拉过安亦铭不由分说的就吻了上去,哼,想黑她?没门!
刘阿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她捂住眼:“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开放啊真开放。”
……
卫生间里,顾芗漱了三遍口,恨恨的看着安亦铭:“我不要嫁给你了,你只会欺负我。”
“不行。”某人态度强硬,而且理由充足,“我得为你负责。”
顾芗黑着脸:“不用你负责。”
“你用不用我负责是你的事,我要不要负责是我的事。”
顾芗无语,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啊,这简直就是强抢良家妇女啊!“说了不用就是不用!我!顾芗!不要嫁……”
后面的话她没有机会说完,唇上触到一片柔软,便被人堵住了,每次都是这样,安亦铭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就会这样,顾芗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就像是一颗大树一般无法撼动,她想踢他,却想到他腿上的黑青,又心疼,就在这样纠结的情绪说,顾芗在卫生间里又失身了……哦,好想死。
特别是刘阿姨还在外面念叨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开放啊真开放。”
喘息间,顾芗似乎听到安亦铭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小芗,我把房子写在我们两个人名下不是争什么,也从没想过让你寄人篱下,我只是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之间的共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
顾芗不知道自己是激情哭的还是感动哭的,从她知道父母要离婚到后来发生这么多事,她所有的压抑和委屈仿佛都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她遇到了一个愿意无无限制包容自己的人,而这个人,她却已经认识许久,此刻她只嫌两人相识太晚。
这两天整个驻安都有些气氛低迷,如果说顾芗和安亦铭之间的故事是丑小鸭和王子的话,还稍微让人憧憬一下,毕竟美梦还是存在的,但是转眼间换了门当户对的名媛闺秀,他们不得不感慨一句:这才是现实啊!
顾芗顶着这么大一顶帽子,本来是不想去上班的,但是刘阿姨刘叔叔和小宇都说逃避不是办法,逃避只会加速流言传播的速度,顾芗并不觉得这是流言,这根本就是事实嘛!就算她出现了也不可能会消掉流言,但是现在不去的话,以后只会更不好意思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下午还有一场专访,她不去的话无疑就是侧面验证被抛弃这件事,虽然事实上安亦铭已经非常不要脸的把她家当做自己家,还堂而皇之的住进了自己房间,除了她之外,似乎每个人都挺高兴的。
这是她第一次和安亦铭一起进公司,虽然她一直抱着鸵鸟心态低着头以为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但是安亦铭却很有耐心,步伐一直放得很慢,期间还扶了一下她的腰,如果不是顾芗坚决拒绝的话,安亦铭是想拉她的手的,不过他并不介意慢慢来。
即便只是这样,公司里也早就已经炸开锅了,先是白飞飞后是于楠,可是最终赢家始终没有变过啊!
不管别人看得顺不顺眼,总之纯金经理是不顺眼了。
一进办公室,顾芗就又被‘招待’了:“顾芗,过来认识一下新同事。”
顾芗心里喜滋滋的想着纯金经理来的可真是时候,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同事们关于于楠的话题呢,结果没有最惊喜,只有更惊喜,纯金经理是这么介绍新同事的:“这是我儿子的同学的阿姨的女儿,哈佛毕业的。”
顾芗默,干笑两声:“经理,又不是相亲,同事而已,你简单介绍一下名字就行了。”
纯金经理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然后说:“这是我准备介绍给安总的……”说到这里恨恨的看了顾芗一眼,不用想,顾芗已经知道纯金经理绝对是想利用之前两个人出间隙的机会把自己亲戚介绍给安亦铭了,这厮还真是贼心不死啊,当然,纯金经理也不会当着人面这么说,他只是说,“得力干将。”
说完又觉得没有表达出自己心中所想,又对顾芗说:“你以后得多向人学习。”
顾芗点点头:“是是是。”
纯金经理看着顾芗一副软骨头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朝她摆摆手:“去吧去吧,反正你努力一百年也比不上人家一根小拇指。”
顾芗黑线,纯金经理,你绝对是我的超级黑粉啊!
得不到纯金经理的支持没关系,只要安亦铭还在她的阵营就好了,于是在众人于楠和顾芗到底谁会胜利的猜测中,顾芗午饭的时候出现在了公司食堂,她出现当然是比较正常的,毕竟每天都会出现嘛,不正常的是,安亦铭也坐在她旁边吃饭,向来热闹的餐厅今天格外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往这边看过来。
顾芗被人们的目光刺得差点坐不住,抱怨道:“以后你别跟我一起吃饭了。”
“嗯。”安亦铭向来对她的要求接受度比较高,“那你以后陪我一起吃。”
“我才不要去高干餐厅。”被一群老头子看,她情愿被一群小年轻看。
“那我们就在这里吃。”安亦铭做了总结性发言。
顾芗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探出身子压低声音神神叨叨的问他:“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一起吃饭啊?”
“那你又为什么不喜欢跟我一起吃饭?”
“这是在公司嘛,过多私人感情不好,我会被人排斥的!”这可是大实话,除了他们部门的人,所有人恨不得绕着她走。
安亦铭想了许久,然后问她:“我们不一起吃饭,别人就会对你改变态度吗?”
“好像……不会。”
“等他们适应了便好了。”
……好吧,你有理,她还挺希望见到以后餐厅里大家高高兴兴和安亦铭打招呼然后来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情景的。
到了下午,顾芗又开始坐不住了,想到那个专访,她便实在是好奇忍不住想知道安亦铭会对记者们说些什么,还有记者肯定会问关于于楠的事情,她也想知道安亦铭会怎么回答,当然,这些都不是她最关心的,她最关心的是怕明天早上出现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关于自己的新闻。
在各种理由的驱动下,顾芗偷偷摸摸的去了招待厅,瞧这小环境还挺不错的,有吃有喝还有红包拿,连她都羡慕,她来的时候访问已经进行了一半,她没听到最尖酸刻薄的话题,却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
“请问你们什么时候会结婚?”
安亦铭的声音缓缓传来:“明年上半年。”
“已经确定了吗?”
安亦铭停顿了一下,顾芗从门缝里看过去,分明看到他嘴角意味不明的笑:“还在确定中,不如你们直接问问她。”
然后所有人便都顺着安亦铭的目光朝着门缝看来,顾芗傻了,她只是来凑热闹的好不好?安亦铭怎么总是坑她呢?这不科学啊!
众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蜂拥向她冲过来:“顾小姐请问你们已经确定明年上半年会结婚吗?”
顾芗的目光往后看了看,又看了看,她能说不确定吗?咬咬牙,顾芗几乎是咬牙切齿:“确定。”
“几月份呢?”
“六月吧。”六月应该也算是上半年吧?
耳边还在叽叽喳喳问着各种问题,顾芗已经答不出来了,对于一个被迫把自己卖掉的人,顾芗如此表现已经可歌可叹了,微凉的手被人握住,她听到安亦铭对记者说:“下周我们会举行订婚仪式,欢迎大家来参加。”
所以顾芗就说嘛,总有一些和她有关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就算此刻她来了,她依然不知道自己下周要订婚了。
这才是真悲剧。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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