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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乱糟糟的,顾芗回房间带了刘阿姨在花园干活时候带的帽子又带了墨镜准备从后门溜出去,她觉得自己要憋疯了,特别是客厅那群人还在商量着怎么让顾芗无辜的促成安亦铭和白飞飞的好事。
刘阿姨一脸不安的在那里劝她:“小芗,这种时候还是别处去了,外面的人不好。”
顾芗一脸不在乎:“我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上门,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我就是出去转转,咱家前面不是有个公园吗?我就去公园坐坐。”
“那我陪你去。”
“我想自己走走。”
刘阿姨还是一脸不放心:“要不我远远跟着你?”
顾芗笑了:“我上幼儿园时候你老是偷偷跑到学校站在窗外偷看我,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偷看我?”
不说这个还好,听了这个刘阿姨又想起来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竟然被人说成那样,于是当着顾芗的面她又把安亦铭足足诅咒了二十分钟才把顾芗放走。
顾芗真的只是想去公园坐坐,她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喘口气。
当初顾爸爸买这里的房子正是因为这里有个大公园,以前他们一家四口老是来公园散步,碰到天气好她和小宇周末的时候,爸爸还会带他们去公园的草地上野餐,那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很无聊,因为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自己操心,可是现在不无聊了,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应付不来,她老爹总是说必须要努力挣钱,以后死了也要给顾芗留很多钱不能让顾芗操心,因为他觉得顾芗的性格一辈子成不了大事。
那时候顾芗不以为然,现在她深信不疑。
她正陷入沉思,有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跑到她面前:“姐姐你给我买个冰糕吃好不好?”
顾芗愣了愣:“我没带钱。”
小孩子呲着大白牙笑了起来:“嘿嘿,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那个坏叔叔说的漂亮姑娘,他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问你是不是顾芗,你是吗?”
顾芗笑了起来:“我是。”
小孩子转头看着不远处人头攒动的景象:“他们是来抓你吗?”
顾芗扭头看着那些扛着□□短炮的人:“咱俩比赛跑,你要是能跑过我,明天你还在这里等,我让人给你送好多冰糕吃,好不好?”
下一刻两个身影窜出去,身后一大群身影紧紧跟上,顾芗一口气跑到公园门口,然后她就惊呆了,另一拨人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截断了她另外一条路,想要退回去,显然也是不太可能了,顾芗正想破罐子破摔,遇到就遇到,难不成全世界都不讲理了不成?
不过很快她的退路便有了,有一辆车子停在路边,车上的人大喊:“顾芗,快过来!”
这会儿功夫顾芗甚至来不及看清是谁,就窜到了车上,动作别提有多利索了,不过很快她便后悔了。
车子一直行出去很远,车后还有人跟着,林缚不得不把车子开出市区,往外围走,不知道开了多远,车后终于没人跟着了,林缚转头看顾芗,只见她扭头看着窗外,像是在发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最终什么都没说。
吃饭的时候林缚选了顾芗喜欢吃的湘菜馆,顾芗也并不客气,吃安亦铭的住安亦铭的她还稍微有点心理压力,可是对林缚,顾芗没有任何心理压力,或许这是一种报复心理。
吃完饭出饭店,冷风吹过来,顾芗瑟缩了一下脖子,林缚把围巾取下来带在顾芗的脖子上,顾芗并没有拒绝,还调侃他:“你老婆要是看见你这样会不会找你吵架?”
林缚扭头看了顾芗一眼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睛里却写着清清楚楚的难过,顾芗认识这个眼神,当初家里反对两个人谈恋爱,林缚就总是这么看她。
“小宇说你们两个老是吵架,吵什么呢?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不好好过?”顾芗的声音平稳无波,还带着点好奇,像是朋友间最普通的问话。
林缚终于回答她:“以后会好好过。”说着看了看不远处的护城河:“陪我去那边走走吧。”
“哦。”在林缚面前,顾芗总是乖巧听话,可是在这样的时刻,又显得有些不自然。
风很凉,顾芗却不觉得冷,两个人缓缓走在江边,偶尔有人从身边经过,顾芗还会看一眼,气氛很轻松,本来他们该是仇人才对。
林缚问她:“他对你好吗?”
“谁?”说完‘哦’了一声,知道了他问的是谁,“还行吧。”
两个人又沉默起来,过了许久林缚才开口:“顾芗你记不记得以前你上高中的时候我们也经常一起在河边走,那时候不敢同你讲话,远远跟在你身后,怕被你爸妈发现了,怕你受罚,一心只想你好,我……”
顾芗侧脸看他,脸上带着笑:“不记得了。”
林缚眸色变深:“顾芗,我只想你知道那颗希望你永远好着的心是真的。”
顾芗点点头:“我知道。”
林缚想说让她别这样,别这么敷衍,别这么冷漠,别这样平静,可看着顾芗,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于是他说:“晚上我们住农家乐,不用登记身份证信息。”顿了下,他又道,“这件事安亦铭肯定会给个说法的,无论谁问你,你都要闭口不谈,记住了吗?”
“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每个人都不让我开口?”顾芗不理解。
“因为……”林缚说了个开头,看着顾芗迷茫的神色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问她:“如果你出来否认,你觉得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
顾芗白了他一眼,反问:“我怎么会知道?”
“你出面否认,白飞飞就会拿出她和安亦铭谈恋爱的证据,到时候你还要背着那个名号,还要冠上满口谎言,若你再想否认,他们会让你不敢否认。”
顾芗不以为然:“我为什么不敢?”
“你最珍重的是什么?”
“是……”顾芗猛然呆住,是了,白飞飞铁了心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安亦铭的关系,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去阻挠?假如自己挡了她的好事,她会怎么对付自己?自己的软肋,自己最珍重的……是小宇。
小宇还住在安亦铭家里。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反驳,承认自己是小三,不对,承认自己不是小三,更不对。
所以要像林缚说的那样,不吭声,不说话,才是最正确的。
顾芗觉得无比郁闷,问林缚:“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和安亦铭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呢?其实我们真是清清白白的。”说完了又觉得自己不该和林缚说这些事,当着前男友说现干爹的事儿,的确有些不妥。
过了许久林缚冷冷清清的声音才传来:“因为只有你自己觉得你和安亦铭没关系,安亦铭对你从来都是志在必得的。”
顾芗想了想,觉得林缚说的有点道理,就忍不住和林缚讨论起来:“你说安亦铭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强迫症?按他自己的说法,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喜欢我了,你想谁会喜欢一个小孩子啊?这不是恋童癖嘛!喜欢一个人怎么着也得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时候吧?就像那时候咱们两个,我上初中还扎俩鞭子,觉得自己特卡哇伊,看到你站在你家门口胸口就像是小鹿乱撞,当然,后来那些鹿都死了,但是不妨碍我记得那时候我几岁,安亦铭就不一样了,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找了个像我的人当自己女朋友,你不觉得特别恐怖吗?你看过那个电影吗?丈夫是个强迫症患者,不让自己的妻子和任何人接触,最后妻子逃走了,他找到妻子并且要杀了她,我觉得安亦铭就是这种人,你觉得呢?”
林缚听着她天马行空的分析笑了起来:“他只是爱而不得,又不愿意伤害你而已。”
顾芗觉得林缚分析的有道理:“听你这么说,既然他这么爱我,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站在我面前保护我吗?可见还是不够爱我,哎,现在找个好男人可真难,当初看着你,算是老实可靠了吧?谁知道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安亦铭这估计连脸都不用翻,直接就不认人了。”
林缚听完自嘲了笑了起来:“是我不够牢靠,才让你……”
“可别这么说,”顾芗打断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只是做了自己的选择而已。”
林缚的步子越来越慢,心也越来越沉:“顾芗,你知不知道你说起这些的时候口气已经一点都不在意了?”
顾芗眨眨眼:“都已经过去了,我为什么要在意?”
“你爱上安亦铭了,你一直都在说他,哪怕是在抱怨他,你心里都一直在想着他。”
顾芗愣,又愣,然后问他:“你确定?”
林缚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走吧,我们找住的地方去。”
在农家乐里果然没有人认出顾芗,顾芗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不过她又睡不着了,因为林缚和她说了一句话:“白飞飞和你长得很像。”
不是她和白飞飞像,而是白飞飞和她像。
而且娱乐报道里面,白飞飞又晒出了几张她和安亦铭的合影,照片中的安亦铭依旧板着一张老头子脸,一点笑容都没有,白飞飞亲热的挂在他的手臂上,看不出安亦铭是不是享受,但是至少没有抗拒就是了。
所以说嘛,男人的话不能信,说什么没谈几天就分手了,那后面的那些合影是什么意思?明显不是学生照嘛!
顾芗看娱乐节目看得津津有味,安亦铭简直就要成国民老公了,而且网上赞成他们结婚的网友简直能绕着地球排几百圈,说起那些想要嫁给安亦铭的女同胞,那就要再加几百圈了,所以虽然众人都骂她小三,但是还是丝毫不隐晦的表达了一下自己挺羡慕顾芗这个小三,一时间全国女同胞都开始求自己被小三,简直没有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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