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硝烟味的干风无情的拂过脸颊,睁开眼,此身便已在一片插满剑丘的土地上。
真是荒凉啊……这里。
双目有些无神的注视着天空,这片……不知是否是被土地所映红的血色苍穹。
直到…身体似乎也已化作这插满山丘之上的利刃。
回忆不起,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的身份!
拼劲全力在脑中搜索,就算是努力追忆,也回想不起这一切。
只是,似乎这并不重要……
脑中有个声音这样告诉自己。
名字、来历、过去,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重要,只要不遗弃理想!
理想?理想是什么?将这个词在心中默默咀嚼几遍。
成为正义的使者!一个热血的声音似乎是在心底咆哮出声。
噗…哈哈哈……正义的使者?嘴角不由向上勾起一抹弧度。
现在哪怕就算是小学生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正义的使者,这种理想只要是说出去,就会被所有人嘲笑成白痴的吧,况且,就连产生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笑的事情啊。
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感迅速涌上脑海,而自己所能做的,也只是将这种让自己仿佛要窒息过去的汹涌浪潮给全力平息下来。
……但为什么要压抑,发泄出来不是更好吗?
“…哈…哈哈哈哈!”
——果然还是太可笑了吧!
什么正义的使者!什么要让所有的人都幸福!怀抱着这种理想啊,到头来…到头来再看看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嘴脸!
似乎是由于太过好笑,就连全身的力气也仿佛在此时消失了。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脚下一软,膝盖便已触碰到了这片浸泡着无数鲜血的土壤。
啊哈哈哈……快停下,肚子真的笑抽了!
但,为什么停不下来……这种事情。为什么停不下这笑声。已经不想再笑了啊!!
笑容已经开始扭曲,就连笑声也变的干涩。
……从脸上滑落的,是泪水么。
啊啊~还真是丢脸呐。
但为何要流泪,这条路不正是自己选择的吗!
就算是众叛亲离,就算是舍弃一切,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啊!
…事到如今,你又有什么理由去流泪。
……
——是啊,自己…可是就连痛哭的资格都没有了呢。
有些踉跄地从地上站起,环顾着这似乎无边无际的剑丘,心情却格外沉寂。
这种感觉,是绝望吗…
能被自己握在手心里的东西,直到如今…却还剩下些什么?
大概也只有这些漫山遍野的剑刃了。
视线,顺着脚下的土地向外延伸。
这里,应该是自己看过无数遍的地方,但却又觉得分外陌生。而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体,举手投足却颇有些生涩之感。
这又是怎么回事…?
大脑似乎终于从剧烈的情绪波动中摆脱了出来,但却固执的不愿去想任何事情。
也许…不去思考的话,就不会存在这种痛苦了吧。
…………
——任务:消灭所有反抗者——
只是还没等回过神来,脑中就突然被强行插入一段信息。
是阿赖耶。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立刻知晓了发出这段信息的主人信息。
必须执行。
这是脑中浮现的第二个念头。
本来似乎是从未有过任何改变的荒原,此时已然多出了一个黑洞似的入口。大脑还没做出任何指示,身体就已向着黑洞走去。
根本没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想法!
思维和身体此时似乎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
一阵冷意从脊髓处涌上。
跨步,走进。
再回过神来时,眼前已是一片郁郁葱葱。仿佛是原始森林似的地方,入目处,全是高大而又苍翠的巨木。只是更不容忽视的是,在那每颗树下的一个个似人非人的生物,正用包含着坚定、希望,还有一些连我也读不懂的目光注视了过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呆愣的站在原地,红衣的守护者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族人们啊!阿赖耶的走狗终于来了,成败在此一举!打败他,我们就可以再得到几十年的喘息时间!族人们啊!部落的未来就在我们手上了!绝对不能输!”
站在最前面的壮汉高声咆哮着,脸上浮现出一片片激动的红潮,声音中是掩饰不了的惨烈与愤然。
“绝对不能输!!!”像是潮水般的声音轰隆隆的撞击着守护者的耳膜。
——任务:消灭所有试图接近根源的异种——
什…什么!?
…开什么玩笑啊!这明明是一些为了生存而努力着的人啊!哪里是什么异种!
——必须消灭所有存活的异种——
…………
紧握着拳头,默然。眼睛再次投向面前的生物。其中老弱病残比比皆是,但目光却都是包含着一种东西。
面对着这种目光,怎么可能还下的了手!
心中如此想着。但似乎又有一个更加清晰的声音在告诉自己:你下的了手…你就是个屠夫!
——强制执行守护者职责——
强制?什么意思?疑虑刚闪过脑海,身体就在瞬间失去了控制。
眸孔猛然收缩。
怎么回事!
身体在瞬间冲出,双掌中一黑一白双刃显现。
挥刀砍下,血雾飘起,刚刚还在嚎叫着冲上来的家伙便转瞬倒地。
战斗的技能似乎已是刻印在身体中,举手投足间一条条生命就这样随风消逝。
死在了我的手上。
眼前已不知倒下了多少身影,不知道挥出多少刀。鲜血早已浸满全身。现在的样子一定比鬼还恐怖吧……
哈……反正,这种类似的事情…以前不也是不少干吗。
脑中再次浮起的念头却是让自己都吓了一跳。
啊啊啊啊啊!!大脑在一瞬间就像要爆裂开一般。
也不知缘何,此时眼前呈现出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光,而身体的控制也在此时终于还回。
手中的双刃陡然落地,抱着头咬紧牙关却也阻止不了**的发出。
汗水混杂着血水一滴滴落入土中。
“呲”刀剑入体的声音。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低头望去,一把闪烁着淡淡绿光的剑尖从身体透出。
惊讶的转身去看剑的主人,这是一个无论是哪个种族都会认为是美女的女性。纵然全身沾满灰尘,却依旧掩盖不了其自身的光华。
一瞬间,自卑感如同潮水般击倒了我。
自己现在的样子该是如何丑陋的存在啊。
屠杀着这些对自己来说毫无还手之力的“敌人”,毫不留情的将他们微弱的希望之火泯灭…
——青葱玉指握紧手中的长剑,用力抽出,却再次向我劈来。
身体下意识闪避,却又瞬间停住。
……就这样“死”了或许更好?
恍然间,一股意志却又瞬间席卷全身,将身体夺取。
该死的…又来了!
黑白双刃再次出现在手中。
红衣的守护者几乎是惊骇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刃砍向对方。
“不……”
从牙缝里挤出的话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刀刃狠狠劈下,却被少女给勉力接下。只是还没等松口气,红色的身影却又向她高速袭去。
击飞少女身前护住她身形的大汉,守护者再次攻向目标。
这个少女,似乎身份地位不低,而其力量虽弱,但给人的感觉却隐约有种法则的味道。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力量,所以才被阿赖耶忌惮吧。
————必须击杀!——
最后的结果如何,已记不清了。或者也可以说,是因为自己不愿意去想发生了什么吧。
当重新站在这片插满刀剑的荒原,身上的伤口血污也早已消失不见。
摸了摸刚刚被刀剑刺穿的胸口,此时已是一片完好。
刚刚自己…确实是…
——张开手掌,那种腻滑的感觉就仿佛上面仍沾满了黏稠的鲜血。
身体不知何时开始不断渗出血来。
“噗……”
口中猛然吐出一大口血液,身体中的魔力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四处乱窜,转瞬间就破坏了全身的经脉。踉跄几步,却再也撑不住自身的重量,倒向大地。
这就是阿赖耶的惩罚么……
几乎是拼尽全力,将自己翻转过来,面朝着那血色的天空。
只是这些都还是无关紧要的。
重要的是…自己记忆的某处,似乎又缺失了一块。
习惯性的露出苦涩的笑容,却虚弱的无法笑出声。
自已应该是意识到的。
作为阿赖耶手中的工具,自己又有什么可选择的权利呢。
……就算是想要去死,也是完全不被允许的吧。
更何况,自己本来就已经死去。残留在这里的,只是一串由阿赖耶所保存下来的数据罢了。
只不过却也不知为何,脑海中竟会出现一段新的记忆。
——不属于名为“卫宫士郎”的人生,虽然残破不全,却也是自身所有。
嘛…看来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无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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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Mataku…果然…放任这种东西存在的话,就是彻头彻尾的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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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mtheboneofmysword.(吾为所持剑之骨。)
体は剣で出来ている
此身为剑之骨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钢铁为身,而火焰为血。)
血潮は鉄で心は硝子
血潮如铁心如琉璃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blades.(手制之剑已达千余。)
几たびの戦场を越えて不败
纵横无数战场而不败
UnknowntoDeath.(不为死所知。【即未曾败退之意】)
ただの一度も败走はなく
未曾一次败退
NorknowntoLife.(亦不为生所知。【即未被人理解之意】)
ただの一度も理解されない
未尝得一知己
Havewithstoodpaintocreatemanyweapons.(曾承受痛苦创造诸多武器。)
彼の者は常に独り剣の丘で胜利に酔う
其常立于剑丘之巅,独醉于胜利之中
Yet,thosehandswillneverholdanything.(然而,留下的只有虚无。)
故に、生涯に意味はなく
故此,此生已无意义
SoasIpray,UnlimitedBladeWorks.(故如我祈求,无限之剑制。)
その体は、きっと剣で出来ていた
则此躯,注定为剑而生)”
无限剑制UnlimitedBladeWorks
等级:E~A++
类别:???
范围:???
最大捕捉:???
英灵卫宫Emiya持有的“固有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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