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年轻时代 > 第二十八章 只是演戏

??只见云扬满身汗水,怀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跑进客厅,着急问道:“你们快帮她看看吧!”

    正在吃饭的众人都忙站了起来。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是懂医术,当然不会对病人坐视不管。

    李音哲沉稳地走上前,看着气喘吁吁的云扬,说道:“你先把她放在沙发上,注意轻一点儿。”云扬忙依言而为。李音哲把手搭在女孩的腕脉上,闭上了眼睛。

    云扬虽然着急,但也不敢打扰,只能在眼睛里表现出他的关切。

    李凌然走上前,拍了拍云扬的肩膀,站在云扬身边看着。他可是一点医术也不懂。

    过了一会儿,李音哲睁开双眼,就对上云扬急切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没事的,她只是营养不良,再加上身染风寒,所以才会高烧不退。待会我给她下几针,再吃点药就会好的。”

    云扬大大地松了口气,对李音哲非常感激:“真是太谢谢你了,李叔叔!”

    “没什么,救人是医生的天职嘛。”李音哲问道:“云扬,这个孩子是你的什么人呢?”

    云扬挠挠头,道:“我刚才出去跑步,就看见她倒在路旁的小巷子里。过去一看才知道她才发烧,我怕出什么事就把她带回来了。”

    李音哲点点头,看了看小女孩身上虽然脏污却明显价值不菲的衣饰,皱皱眉头,对他的女儿道:“芸央,等会儿我给她针灸完,你就给她擦擦身子,再换件衣服。你小时候的衣服不是还有留下来的么。”李芸央答应一声,顾不得继续吃饭就上楼找衣服去了。

    “你们继续吃吧,我和云扬上去就行了。”李音哲制止了想跟上去的王庚和李家众人,告诉佣人准备热水,就和云扬一起抱着女孩走上楼。没有人看到,李勤禹的眼睛一直看着楼梯口,眼中有些不同于以往的明亮光彩闪动着。

    客厅里又开始响起吃饭的声音,不过李音哲不在,其他人跟本没办法保障这里安静的气氛。

    李雪梅捅了捅旁边的李臣,却没有控制好力道,结果使得李臣捂着肚子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李音书的眼睛马上投到了女儿身上。李雪梅对桌上众人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雪梅,不要老是这么捅我,你想杀人啊!”李臣比李雪梅只大一岁,今年不过十四岁而已,两个人经常打打闹闹的,不过一般吃亏的人都是李臣。

    李音和听到儿子大声的抱怨声,严肃地咳嗽了一下,但李臣仍然揉着肚子“哀怨”地看着李雪梅。而李臣的母亲赵菲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就马上让李臣正襟危坐,只不过这小子仍然在对堂妹挤眉弄眼。

    李雪梅又捅了捅李臣,不过这次明显轻了很多,不过李臣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一见她的手肘伸过来,就马上条件反射地跳起身,把身旁埋头苦吃的李语明下了一大跳。

    赵菲终于皱起眉头,道:“李臣,你安静一点。”

    李臣的点头如捣蒜,乖乖地坐下来,偷偷地在餐桌下踢了李雪梅一脚。李雪梅微嘟起嘴,不过她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在先,所以没有踢回去,偷偷说道:“三哥,刚才上楼的大哥哥就是大伯说的那个会传音的人吧?”

    李臣在母亲的目光注视下,动作优雅地夹菜吃饭,也悄声道:“应该是吧。”

    “怎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李雪梅有点疑惑,李家的人相貌大多不俗,让她产生了“武功高的人一定很帅”的想法。

    “我看也不太像。”李臣努力咽下喉咙里噎住的馒头,喝了一大口汤,含混不清道。

    就在这时,李雪梅和李臣同时感觉身体有些发冷,战战兢兢地慢慢转头一看。原来他们的大哥李凌然正用一种冰冷而愤怒的眼光瞪着他们。两个人同时记起黎云扬是大哥的好朋友,心中哀号:“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惹大哥生气,那后果真是……”他们感觉更加寒冷了。

    李凌然状若无事地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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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扬抱着小女孩跟李音哲来到三楼,进入自己房间隔壁的另一件客房,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这时佣人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毛巾,云扬用毛巾仔细地给女孩擦净沾了一些污迹的脸蛋,露出一张清秀可爱的面孔。

    李音哲从怀里拿出一个狭长的黑漆木盒,打开。云扬注意到里面装着长短不同,粗细各异的几十支银针。

    “云扬,帮我把她扶起来。”云扬照做,他可从没见过针灸的情景,颇为好奇。

    李音哲取出一支只有两寸长的细针,在火焰上仔细烤过,就闪电般刺入了女孩颈部的风池穴,接着他又下了十几针,大多都是面部、颈部和肩部的穴位,当然,有一些根本并不是穴位所在之处。

    当李音哲把最后一针拔出,放回针盒里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用手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这样就没事了,不过想要好的更快,还得喝一些驱寒养身的药才行。”

    云扬发现女孩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对这样神奇的针灸之术更加赞叹,起了学习之心,不过他是不会随便说出来的,只道:“谢谢你,李叔叔!”

    “我不是告诉你不用谢的吗?再说,就凭你是然儿的朋友这一点,我就不会不管的。”李音哲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云扬,大有深意。

    云扬却像没看到他锐利的目光一样,只是感激地看着李音哲,又低下头,轻轻抚mo着女孩有些零乱的头发。

    李音哲站起身,看了看早就等在一旁的李芸央,道:“云扬,我们先出去吧。”

    云扬温柔地看了女孩一眼,冲李音哲点点头,刚要从床边站起身来,却又身体一顿,停止了动作,向下看去。

    李音哲顺着云扬的目光一看,发现这个女孩在昏迷中还紧紧地抓着云扬的衣角。

    云扬伏下身,轻声道:“我马上就会回来的。”女孩好像听见了他的话,手顿时放松了很多。云扬就把自己的衣服轻轻地抽了出来。

    李音哲和云扬走出门外,发现李凌然站在门边。李音哲道:“云扬,那我就去准备汤药,你要在这里等着吗?”云扬默默地点点头。李音哲看了李凌然一眼,就走下楼去。

    李凌然淡淡地问道:“那小孩没事了吗?”

    “嗯,没事了。你爸爸的医术真是高明!”云扬有些兴奋道,“凌然,你以后也要做一个大夫吗?能不能教教我?”

    李凌然无语。良久,他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一抹红色,道:“我没学医术,只学了武功。”

    云扬正对他的反应感到奇怪,听到他这话才终于恍然大悟,重重地点点头,表示了解。

    “云扬,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沈阳的?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吗?”李凌然其实这个时候也应该去上学,但他特地请了一天假。

    云扬苦笑一声,把事情的经过仔细地说了一遍,他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最好的人选当然就是李凌然。

    李凌然听完之后,觉得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坚持再三询问,云扬才把卢倩倩的事和家里的情况都告诉了他。李凌然并不是个经常思考的人,他想了许久,道:“我觉得你父母的事根本不是问题,就端看你自己心里的想法。如果你喜欢哪一个,就该和哪一个好;如果都喜欢……那就和两个人好。”他这话听起来真像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知识份子说的。

    不是问题吗?我怎么觉得就只有这个问题呢?云扬有些心乱,决定不再想这个问题,但是李凌然的话还是被他牢牢记在了心中。

    “说了这么多我的事,你这几年又怎么样呢?”云扬把话题转移到了李凌然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李凌然的脸又红了起来,迟疑道:“还好吧……就是……”

    “就是什么?”云扬觉得李凌然的神态非常值得研究。

    “……我最近总是有点心烦,不知道为什么。”李凌然有点苦恼道。

    “哦?是因为你在学校时发生过什么事吗?”云扬猜测道。

    “……”李凌然今天思考的次数已经是以前的几倍。“我们班级有一个女生……”

    “然后呢?”

    李凌然的脸又可疑地红了起来。“她……她……她……”李凌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她到底怎么了?”云扬被他断断续续地话弄得有些不耐烦。

    “五天前她……亲了我一下!”李凌然开始嗑巴,连话都有点说不好。

    云扬大为惊讶:“她亲你?哪里?是嘴吗?”

    “是!不是……,我是说……那是个意外……”

    云扬一再追问下,终于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被李凌然记在心里的女生名叫舒婕,是他们班的宣传委员。五天前班级出黑板报的时候,舒婕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下来,李凌然及时把她接住,没有人受伤,但两个人的嘴唇却不小心接触了一下。人家女生还没说什么,结果李凌然这家伙却从那天起茶饭不思(夸张),整天想着那个让人“心烦”(李凌然语)的感觉。

    云扬摸摸下巴,道:“嗯,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心烦了。”他看到李凌然急切询问的眼神,不禁有些好笑,问道:“你觉得这个叫舒婕的同学怎么样?”

    “她……很好啊……”李凌然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该怎么形容。

    “那就好,那就好。”云扬装模作样地来回踱步,道:“本神医已经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了,这种病就叫做相思病。”

    “…………什么叫相思病?”

    云扬顿时摔倒,好半天才爬起来,他揉了揉有点错位的下巴,勉强道:“所谓相思病呢……就是说你喜欢上这个叫舒婕的女孩了!”

    李凌然的身躯马上变成一座某处涂抹了红色颜料的石像,僵硬道:“那又该怎么办??”

    “这也要问?喜欢就要去追嘛!”

    “我……我不会。”

    云扬仰头向天,无声长啸。半晌,他低下头,拍拍李凌然的肩膀,道:“没关系,没关系,不会也没关系。明天我跟你到学校看看,我保证,你一定能追到她。”

    李凌然对这个六七岁就追(那是追来的吗?我很怀疑噢)到女朋友的兄弟还是非常信服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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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云扬和李凌然在房间外谈话的时候,李芸央正在里面为女孩擦身穿衣服。她看了看女孩清秀的脸蛋,怜惜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么可爱的女孩为什么会晕倒在巷子里,她的家人又哪里去了呢?

    李芸央脱下女孩身上的衣服,惊讶地看到了上面流云的精致图样,不由得停了一会。

    当她脱下女孩上身的最后一件衣服时,看到女孩的脖子上挂着一块圆形的白色玉佩。李芸央好奇探手取下玉佩,发现触手温暖非常,一面雕刻着精美的凤形花纹,形成一个草书的“白”字;另一面则在右下角处用小篆体刻着两个字:“若若”。

    她惊讶于这块玉佩的价值,单是难得的无瑕暖玉就已经是天价,而那个凤形的花纹刻工完美,混然天成,显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更是今生仅见。

    李芸央把玉佩挂回女孩身上,心中明白这个女孩的身份肯定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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