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雪白的羽毛下似乎也露出一点红晕,扭捏道:“人家当然是女生,哥哥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云扬心里喊着。他一直以为小白和他性别相同,这种想法在上次小白变幻的时候更加坚定,现在突然知道一起生活了近十年的伙伴竟然是女的,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云扬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扬一直把小白当成人一样看待,在他心里,小白一直是他最亲密的朋友。他身上的秘密太多。多到不可以轻易对人透露,而小白就是唯一一个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
半晌,云扬好像突然松了口气,叹息一声,女的就女的吧,又不是我说一句话她就能变成男的。这时他又听小白说道:“哥哥,我求你一件事行不行?”她明亮的小眼睛里满是急切和恳求。
云扬得知小白的性别之后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变化,问道:“什么事?”
“我想像电视里的那些孩子一样到学校去上学读书!”
云扬很震惊,招招手让小白飞落到他肩膀上,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办到这件事的难度很高啊。
“哥哥每天去上学,我有时候就飞出去转转,最里面的那间学校里的学生好有意思啊,小白想和他们一起玩。”
云扬看了看小白翅膀指的方向,感觉非常头痛。原来她指向的竟然是在J大的第二学区里的J大附属小学。云扬仔细地想了想,如果小白可以变身成人,那么只要让爸爸收养她,应该也可行。而且……小白现在的智力真的和小学生差不多,如果多和别的人类接触,对她也有好处。
“你能变的和他们一样吗?”云扬口中的他们当然是附小的学生。
“我还没试过,但应该没有问题。”小白身上顿时冒出刺眼的金光,这就要“试”。云扬马上喊停,道:“小白你先别试,等我一下。”他飞快地跑出去,到阳台上拽下几件自己刚洗过的衣服,然后在黎志奇怪的眼神中回到房间。
云扬把衣服放在床上,道:“我出去以后你再试,如果成功了就穿上这些衣服。”他说完这些又赶紧溜出去,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来到客厅,黎志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聚精会神,还不时大声叫好。云扬一看,原来是一部抗日题材的电影。平时云扬也很喜欢看的,但此时感受着自己屋里传来阵阵强大的能量波动,就不由得有点心不在焉。这时,电影正好播到尾声,黎志满意地舒了口气,才换台去看新闻。云扬却有点担心了,如果小白不小心能量外逸,哪怕只有一点点,那这个家……恐怕就保不住了。
云扬正胡思乱想之时,感觉里面能量突然消失,不一会儿就收到小白让他进去的信号。云扬站起身,走到房门前,推门进去。
房间里床上坐着一个六七岁明眉皓齿的小女孩,她穿着云扬那些对她来说太大的衣服,这时正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样子。她见到云扬,就冲过来扑到他的腿上。
云扬忍住心中的震惊,一把抱起扯着他裤管不放的女孩,举高到自己面前,试探问道:“小白?”
小女孩搂住云扬的脖子,大大的眼睛骨碌碌转着,很惹人怜爱。道:“哥哥,叫我若若吧。”她调皮地摸摸云扬的脸,好像十分有趣。女孩的声音非常清脆娇嫩,但却带着一种久未说话的生硬和不熟悉。
云扬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柔情,感觉这个女孩真的是他的妹妹或者……女儿一样。他任由小白也就是若若在他脸上乱摸,更抱紧了手中小小的身子,柔声道:“好,若若,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若若挥动一下手臂,突然从云扬怀中跳下落在地上,轻巧异常。她跑了几步,兴奋道:“真是太好了,我……”她不小心被过长的裤子绊了一跤,摔在地上。
云扬心里一惊,忙上前把她抱起来,问道:“若若,你没事吧?”正怀疑她是不是那里跌伤了的时候,却听见怀里突然传出咯咯的笑声。若若露出脑袋来,道:“真是太有意思了!哥哥,都要……若若以后这样子!”她还没有习惯人类的说话方式,听起来有些怪异。
云扬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心念电转,道:“若若,哥哥和你商量一下。你要是想去上学就要有户口才行,想有户口呢,就必须有人收养你,而这个人必须是我爸爸而不能是我。我找个时间把你带给他看看,就说你是我捡来的孤儿,以他那种软心肠,肯定会同意的。所以你现在还是得变回去,过几天才能去上学,好不好?”云扬用最容易懂的话语哄诱她变回原样。其实如果在以前,只要云扬对她阴阴地笑一下,她就会乖乖听话,但是现在……
若若认真地听着云扬的话,眼中渐渐出现泪光,道:“可是若若喜欢这个样子啊,若若不想变回去……”她看着云扬有些变化的眼神,马上改词道:“若若不想今天变回去,明天好不好?”她的大眼睛里满是祈求。
云扬看着她希冀的样子,找不出理由反对,再次叹了口气,道:“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努力装出严肃的样子,却马上被若若伸到脸上乱捏的手打回原形,垮下脸来,眼睛里却充满温柔。
敲门的声音响起,云扬和若若马上向房门看去,吓了一跳。“云扬,你在做什么啊?怎么自言自语的。”
云扬松了口气,要是被他听到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那就惨了。“我明天运动会的闭幕式上还要演讲,所以现在练习练习。”他马上掰出一个相当不错的理由。
“哦,那你早点睡吧,睡得太晚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了,爸爸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
听着黎志的脚步声离去,云扬这才放心。刚才确实是太大意了,说话的声音也太响。
他转回头,见若若正眼里充满笑意地看着他,心中一柔,道:“若若,你累不累,小孩子应该早睡觉才会身体好的哦。”他搅尽脑汁也不知该怎么哄小孩子。
“哥哥你小时候也是这个时间睡觉的吗?”若若看着指向8点的时钟,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她才刚变身成人,怎么能安下心来睡觉?
“我……当然是了!”云扬看着若若清澈的眼睛,一阵心虚,他哪曾这个时候睡觉过,只不过那时候他和若若没住在一起,她当然不会知道。
若若信以为真,乖乖躺下,不太习惯地把被子拉高到自己头顶上。云扬又赶紧给她拉下来,如果不小心把他的小妹妹给憋着了,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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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扬去学校的时候颇有点精神不振,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把若若这小家伙哄上chuang,她却又一个劲儿地问问题,都是有关小学的,就连小学要不要穿校服,小学有几节体育课也问,吵得云扬一晚上没睡着觉。这倒好,人家四点多钟睡过去了,自己却得爬起来参加运动会。
来到班级,云扬马上看到了一身白色裤装显得清纯俏丽的邢欣,想到昨晚的情况,他忙走上前去,关心问道:“欣姐,你心情好点了吗?”
邢欣抬起头正好看见云扬明亮的眼睛,又马上垂下头去,轻声道:“我没事了,昨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你是我的好姐姐嘛,不用说谢谢的。”云扬觉得邢欣这几天的性格真的有些变化,但他并没有多想。
邢欣听到云扬这话,不知为什么竟有点生气。她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云扬,道:“这是你的衣服,今天不是还要穿吗?我就带过来了,给你。”她把袋子塞进云扬手里,“我还要去准备今天的广播呢,拜拜。”她转身就走。云扬摸摸下巴,怎么也搞不清她为什么突然发脾气。
云扬一转身,就看见全班同学向他投来暧mei的眼神,不由得脸一红,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10月25日是一中运动会的第二天,也是最激动人心的一天,大部分项目的冠军都将在今天产生,更有一些吸引人的团体决赛。很多同学带了草珊瑚含片、金嗓子喉宝、西瓜霜润喉片之类的药,看来是做好了把嗓子喊哑的准备。
比起昨天的预赛,今天的比赛显然更有看头,会上的气氛更是热烈。但高一(1)班的气氛就有点不对劲了,同学们都有些焦急,60米的决赛要看就要开始,黎云扬说要去换衣服,结果现在还没有回来。梁伟也很着急,检录就要开始了,这可怎么办啊!
且说云扬在主楼一楼东面的厕所和一个人相遇。看着邢寒充满怒火的眼睛,云扬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又怎么得罪他了?
邢寒冷冷地道:“黎云扬,我昨天已经警告过你,今天比赛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如果你不想残废的话,最好就不要参加了。”他现在对云扬的恨意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已经决定不顾决不能对普通人动手的规定,要在比赛时给云扬一个教训。
昨天他没有尽到保护小姐的责任被帮主批评了一顿,而听帮主的口气,竟然对黎云扬这个没有实力的人评价很高,这让他怎么还能冷静?
由于邢广鹏并没有告诉邢寒是云扬打残了那十几个人,所以他仍然认为云扬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云扬听他这话一愣,问道:“邢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邢寒的脸更冷,狠狠地瞪了云扬好一会,没有回答他问话就走了出去,反正还有比赛的时间可以收拾他。邢寒的脸上露出冷笑,随即又有些迟疑,真的要对普通人动手吗?最后,心中的妒恨战胜了善意,他下定决心要让云扬好看。
云扬看着他走出去,心中若有所思。良久,他才想起检录的事,赶紧跑了出去。
幸好赶上了检录,不过云扬还是被梁伟好顿责备,说他是不是掉进茅坑里去了,让云扬苦笑不已。
参加60米决赛的人看起来都很有实力,一点也不像昨天那样良莠不齐。云扬又被分在第五跑道,看到身边邢寒的眼神,他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预备!”客串裁判的体育老师举起手中的发令枪,看着作好准备的参赛选手们。“啪!”
的一声,发令枪响,八个人迅速冲出。奇怪的是,这回邢寒并没有跑在最前,而是落后于云扬十多厘米,如影随形的跟着;梁伟跑在第三位;其他几个人也没有落后太多。
跑到三分之二路程的时候,梁伟已经被落下一个身位。这时,邢寒脸上泛起一个冷酷的笑容,仿佛不注意般把手向云扬挥去,但如果不是奔跑和喘息的声音掩盖,恐怕他手掌破空的声音就足以被场上的八个人听的一清二楚。
云扬早就在注意邢寒的举动,这时一见他手的来势,就忍不住心中暗骂。这个邢寒的手如果普通人挨上一下肯定会马上骨折!太残忍了!云扬其实早看着这小子冷傲得谁都不放在心里的样子很不顺眼,只不过看在他是欣姐的弟弟份上而忍让罢了,这回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云扬决定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云扬毫不在意地伸出手臂。邢寒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手轻碰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自己的手上就传来一阵锥心剧痛。这时两人刚好到达终点,云扬是跑过去的,而邢寒则是跌过去的!
其他几人也紧接着越过终点,他们过了一会才发现邢寒倒在地上抱着右手臂不停发抖,显然受了伤。几个人马上围过去查看他的伤势,旁边的老师也抢上前来。
邢寒艰难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云扬等人关心地看自己,而他的眼中却明白地显露出对自己的责备,不满和不屑一顾,还有无法抗拒的威严。邢寒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他突然觉得自己面前的人是像一座高山一样不可战胜,使人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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