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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宸煊冷眸看向凌元嘉,“嘉王不过还是因为上次父皇责罚的事情赌气,何苦为难阮小姐?嘉王好歹也是皇子,怎么能如此中伤对太后有救命之恩的女子,甚至拿她的婚姻大事开玩笑,嘉王的言行的确是太过了些。”凌宸煊故意挑出凌元嘉如此言行是想要向皇上表达心中的不满,针对墨轻染更是对太后不恭。
皇上听闻心中火气又是上来了,一双眼睛含着怒火看向凌元嘉,“朕罚你一个月不许上朝入宫,就是想让你在府里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没想到你非但没有改进,如今越发地乖戾了!你若是不想安静地坐着,就趁早离开,别在这里让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皇上已经许久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在座的几位嫔妃俱是沉默,没人敢劝。就在凌元嘉准备起身离开之际,那瑶妃却是戚戚道:“皇上,臣妾腹中孩儿还未来得及出世就被人害死,现只有嘉儿一人养在膝下,今日是家宴,若是嘉儿不在,臣妾心中……”说着竟是泪如雨下,“还请皇上饶恕嘉儿这一回吧,等回去以后,臣妾定会好好说他的。”
皇上看瑶妃哭得这般伤心,更何况凌元嘉也是他的儿子,今日家宴若是少了他的确是不圆满,皇上脸色稍稍缓和,也没有再说什么,瑶妃忙是拭干了泪痕,示意凌元嘉重新坐下来。
凌元嘉也没有再继续闹腾,一场皇宫家宴也算是有惊无险,眼看着天色已晚,结束之后,所有人都是各自散去,墨轻染也跟着太后一起回了碧宁宫。
凌宸煊、凌承祈他们几个王爷也是一起走出皇宫,凌承祈本来就是个真性情的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却是讽刺那凌元嘉道:“虽然知道三哥素来不善待与人,但是今天也是让六弟我刮目相看啊。”
夜风带着几分凉意拂过几人的脸颊,而凌元嘉的语气让这夜风更是添了几分冰冷,“六弟最近也让三哥大开眼界啊,没想到一向风流倜傥的六弟竟然会看上那样的女子,若是被父皇知道了,不知道又会生出怎样的事端?还有那阮小姐,她也脱不了干系。”
凌元嘉如此说,其他几位王爷便是想着他口中说的凌承祈喜欢的那个女子是墨轻染,毕竟他们两个走得很近,可是凌元嘉说的却是蝶漪的事情,凌承祈为了替蝶漪赎身亲自拿了赎身银去找他,而墨轻染给蝶漪医治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听了凌元嘉的话,凌承祈心中虽有怒气,但是却忍着没有吭声,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喜欢蝶漪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而是担心这件事会连累到墨轻染。
见凌承祈没有出口反驳,其他几人也只当自己是猜对了,只听得那凌昊睿出声道:“六弟,你该不会真的喜欢阮之禾吧?大哥劝你,还是尽早收了这份心思吧,且不说阮之禾的容貌如何,单凭她的身份,父皇也不可能同意的。”
凌承祈着恼道:“谁说我喜欢阮之禾了?我跟她是朋友,是知己,也就你们这些人,整天都往歪处想。”说罢就甩袖离去,蝶漪刚走,凌承祈的心里本来就不是滋味,刚刚又被凌元嘉给将了一军,心中更是堵得慌,索性不跟他们一处唠叨。
凌昊睿看到凌承祈就这么走了,心中暗自不爽,再加上他本就因为卢若薇的事情有些恼那墨轻染,语气不善道:“真不知道六弟是不是被下了蛊了,怎么会看上那个容貌丑陋的女人?”
凌昊睿话音刚落,就听凌元嘉冷冷一笑,“睿王可别这么说,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心中只怕是要不舒服的。”
“喜欢那丑女人的也就不开眼的六弟一个,他既走了,哪还会有人不舒服?”
凌元嘉意味深长道:“那可未必。”
而凌宸煊始终不发一言。
这厢,墨轻染跟着太后一起回到碧宁宫之后,太后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是让墨轻染回房去休息了。事实上,墨轻染并不在意凌元嘉讽刺她容貌的话,她在意的是凌元嘉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用意?墨轻染越想越觉得不简单。
侍候墨轻染睡下之后,秋瞳和初槐便各自去了隔壁的房间休息,而墨轻染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该怎么把那枚麒麟玉佩送还给凌宸煊,又想着今晚凌元嘉在席上说的那番话,墨轻染轻轻叹息一声,本来想着尽快治好太后的病就好了,可是现在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墨轻染良久都没能入睡,索性就披了衣服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外面皎洁的月光洒了一地。夜凉如水,树枝轻摇,仿若有水草荡于其中,恍然间,墨轻染看到一人立于琉璃瓦上,月光下,那人墨发轻扬,衣衫被夜风吹起,有一种要随风而去之感,墨轻染竟是无法作出反应,就这么愣愣地看向站在琉璃瓦上之人,月光下的他恍如天人。
墨轻染稍一愣神,那人已轻然落在窗外,就这么面对面站着,墨轻染能够清楚地看到月光洒在他侧脸上的模样,“煊王殿下,这么晚了,你为何还未回府?”
谁知道凌宸煊竟是伸手抚上了墨轻染落了疤痕的侧脸,月光下,墨轻染看不清他一双如漆墨瞳里情绪,他说:“能告诉我,你的脸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吗?”而墨轻染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类似自责和不忍的情绪。
墨轻染侧身躲开凌宸煊的手,声音如月光般清凉,“小时候遇上了一场大火,烧伤了。”墨轻染略顿了一下,抬眸看向凌宸煊,“我不是王爷幼时认识的那个小女孩儿,我也希望王爷不要把我当作是她。”他无须为自己的事情自责、难过。
凌宸煊依旧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墨轻染,墨轻染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么晚了,若是被人发现王爷仍在皇宫里,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王爷还是赶紧回府去吧。”
“我有话要问你,是很重要的事情。”
墨轻染无奈,看他这样子若是问不到自己想知道的,定然是不会离开的,于是轻声道:“王爷先进来吧。”这般站着说话,很快就会被夜巡的侍卫给发现的,说着便是迈步往房门处给凌宸煊开门,谁知道凌宸煊竟是兀自从窗户处跳了进来,随即便是反手把窗户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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