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家才不耐烦去杀什么印度人!”
“总统先生,某家现在的心情很差,但出于最大的善意,某家还是要提醒你:如果你不想让太平洋舰队全部沉没在复活节岛海域……还有,如果你不想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五位死于刺杀的总统,最好不要做出任何不明智的决定。”
“某家的意思是,任何决定在这个时候都是不明智的。”
“就是这样。再见。”
放下手机,大力尊者眯着眼睛看李岩岩。
李岩岩笑:“尊者是个很称职的国家安全顾问——小布什真的应该给尊者加薪。嗯,我还觉得要是把刚才那声‘再见’改成‘掰掰’,才算是不愧尊者一身所学。”
大力尊者阴沉了脸,牛头顶上,曾被反物质武器“湮灭”熔掉半根的一对犄角闪着森森的寒光。
他的心情的确好不起来。
“小屁孩儿,你想要如何?”这句问话当然不是为了李岩岩随口的玩笑。
“嗯?尊者……”
“别装糊涂。”大力尊者无声地活动着双手手腕,淡淡地宣布,“既然如此,某家可能会登擂一战。”
李岩岩瞪大眼睛,满脸无辜:“没必要吧?尊者,愿望不愿望的,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你是大会压阵的嘉宾,呃,兼组委会的……副主席?你要登擂打架、有**份啊。”
大力尊者注视擂台的冷冷目光在说明一切-
擂台。
“大学”道明德、“论语”时习之、“孟子”方规矩,“中庸”钟不偏、不易兄弟各依方位。分别出奇门兵器:至善琴、慎独棋,求仁、取义笔。
琴声激荡上天,黑白子往复纵横,一双铁笔幽光划破苍穹——却分明是一座剑阵!
剑气直冲霄汉,是慷慨昂藏、横行霸道;带动无尽风雷电火,划破苍穹,分明飞扬、跋扈!
透阵而出地,是神奇五侠苍苍凉凉的高吟:
“神兵出海内……剑气动八方……邪孽销形秽……利刃比寒霜……英雄仗宝剑……血气贯云苍……赤宵定天下……轩辕万古长!”
——四书剑阵。
阵内困死巴陵洞庭湖吞水潇湘叟。
这头老鼋刚胜过一场,得意忘形了。他竟不退场休整。吞吐一天黑水叫嚣,就撞上了承担李岩岩重托的神奇五侠。
吞水潇湘叟恶名、淫名在外,五侠丝毫没跟他客气——上来就是剑阵!
这才一时三刻,潇湘叟已经被迫现出原形。缩头缩脚,仅靠着老鼋生就的一张硬壳生抗——鼋壳敌不过剑气,刹那间伤痕斑斑累累……-
在包厢中,大力尊者冷笑一声:“李岩岩。你撺掇这五个老不死出来,是要某家看笑话?——还是要看某家的笑话?”
他始终是妖怪。
抛开这一层不算,大力尊者也看不惯一边倒的屠杀。
李岩岩微微一愣,旁边晴云真人适时地插口:“尊者。难道那吞水潇湘叟不是死有余辜?正邪各有道,老道以为尊者定然也是看他不顺眼的。”
“哈!还真显出你老道来了!”大力尊者嗤之以鼻。
——咣咣识情识趣地缩在角落里,一句话不敢多说。
李岩岩只觉得晴云真人的表情底下似乎隐藏着什么。并不深究。他打圆场:“尊者。我说武道会要了断恩仇……其实。真能了断的,就不是恩仇。所以武道会从一开始就没有很正式地规则。只要你情我愿,打,怎么打不是打?”
李岩岩笑了笑:“尊者,你要登擂,一条浑铁棍大杀四方……你过瘾了,可那还有什么看头?至于五侠的剑阵,我觉得你不用为天下的……豪杰操心。是不是?”
“……要不然,尊者,那口锅你也带来了,我放宝光上人出来逆袭?轩辕遗宝,正好跟四书剑阵作对。”
大力尊者重重地哼了一声。
晴云真人听到宝光上人的名字,眉头微皱。
交谈中,擂台上已经有了结果。
五侠分据五方,各持兵刃不动——擂台空旷,不见吞水潇湘叟地踪影。
半天空中迷蒙一层染了淡淡黑色的血雾,是老鼋的尸体被斩成粉尘,满处飘泊。
吞水潇湘叟死。
晴云真人低低地念了一声:“定云……我的师弟……”
“嗯?”
晴云真人有些黯然,在李岩岩疑惑地目光中说道:“老道想起了定云师弟,他就在那头老鼋的洞府中丧生……虽然查无实据,但潇湘叟之死,总是教老道不能同情。”
“哦……”
李岩岩突然想起来了,在心中默念:“……懒云曾说过的,我倒忘了去查那到底是谁下的手。但应该……”
他观察晴云真人顶着白云真人悲天悯人地模样,脑子里隐约想通了一件事-
漫卷一天血雾,神奇五侠身姿傲然如五岳高山。道明德居中,朗朗道:“借天下第一武道会会场,我等五人,以四书剑阵邀战天下妖邪!”
方规矩沉声接上:“老夫斗胆,恳请各路正道英雄为我等五人让道!我等只为斩妖除怪,无关私怨、不求其他!若能功成,自然拱手身退;若是半路身死,也算轰轰烈烈活过一场、杀过几个孽畜!”
时习之拈山羊胡,狂笑大叫:“各路妖魔鬼怪,有胆的来!一个两个不嫌少,三百五百不嫌多!爷爷一支铁笔底下不死无名之辈!”
“不错,不错。有道是‘身无彩凤双飞翼’……”钟不偏。
|>儿了!有道是……”
“——老匹夫闭嘴!”
这一声吼,来自“鬼心狻猊”狮龙子——是天字第一号的恶兽。身为百兽灵长,生平好吃!一身泼天地杀孽!
狮龙子诡谲多智,一向深沉,但听神奇五侠不指名道姓把天下妖怪裹在一块儿全骂
光火石之间已想到他们是要倚剑阵大开杀戒,头一个地冲了出来。
——手持狻猊角,破阵欲杀人!
同时涌出来地还有万载飞天夜叉:百里开明,溟海姑射山千里大蟹:横霸将军,旱魃:汝嫣。倚帝之山兴师兽:白尾君子。
五怪战五侠!
这五怪动作最快——正是因为道行够高!不等群妖反应过来汹汹杀到,先一步挑动了四书剑阵。
登时剑气弥天。
再来人反插不上手了。
包厢里李岩岩一咧嘴。
他心疼。
也是因为出乎意料。
狮龙子、百里开明、横霸将军、汝嫣、白尾君子这五个妖怪未尝都够得上恶贯满盈地标准。
狮龙子身为狻猊,杀的大多是山林走兽;飞天夜叉百里开明蛰伏九幽之下,等闲不露头;横霸将军是只大螃蟹。在海里呆着,算得上与世无争;汝嫣倒是会造连年大旱让赤地千里,可这是旱魃地自身属性,并非有意为之。
唯独倚帝之山的兴师兽的确不是什么好鸟。名为君子。却到处挑拨是非,兴之所至杀人为乐——也只有他坐在李岩岩为恶人专设的那朵莲瓣的席位里。
大力尊者地脸色好看了不少。
“酒呢?咣咣,找老梅森拿酒过来!”李岩岩好不气闷,拍桌子找茬;一旁晴云真人含笑。从袖中掏出一坛“留云醉”。
李岩岩接过来痛饮,酒水洒上前襟。
咣咣更气闷,身为打死不承认的外星人。分明有偌大的本事;却谁都惹不起。莫名其妙地成了大会的司仪。还不敢跑。
他缩着不动,苦中作乐。打算随便找个什么东西拟态、游戏一二,突然一哆嗦,立刻远望出去。
咣咣地眼神越过火莲花,朝东,复活节岛的方向。外星人独特的敏感让他感应到岛上似乎正在发生什么——他想了想,没说。
“他们五个,未必便输给了四书剑阵这劳什子。”大力尊者观战,沉声评论,“某家跟狮龙子、横霸将军神交已久……”
晴云真人笑着摇头:“尊者,老道也久闻狮龙子思虑深远,更能独断。四书剑阵挑衅群邪,狮龙子心痛同道,本意大约该是一个‘拖’字。可惜了。”
大力尊者默然。
事情明摆着。狮龙子不愧“鬼心狻猊”之名,胸中暗藏丘壑;但蟹精横霸将军、夜叉百里开明都是出名的火爆脾性,一入剑阵誓不低头——彼此配合不到,难免吃亏。
两人各有立场,议论一针见血;李岩岩却微醺陶然。
他心里有计较:无论如何,四书剑阵已出,武道会升级了。江湖恩怨了犹未了,不如不了。到了放宝光上人出来地时机——宝光上人必死!
然后才轮到应对那位“真正的白云真人”……早先,四海水族主君善渊仙还有个死约会。
酒要一口一口地喝,事要一件一件地做。
李岩岩专心观战-
好大战!
几乎赶得上十日前小西山上印空、白云会战密都大将的境况!
跟青羽翡翠擂台无关了,火莲花也岌岌可危——剑气倒卷漫天雪,夹着丝丝深红。白日无光!
四书剑阵,波及千里。
除非借助岩山电视台无孔不入的——超越人类科技地——全面摄像转播技术,没人能纵览全局。
围绕“天下第一武道馆”的结界被迫显露出行迹,是一层淡黄的光膜,紧密地贴在建筑外层。它时刻被纵横地剑气敲打激荡,发出劈啪声响,像雨打芭蕉,却不风流,似乎随时会“啪”地就破了。
和尚在露珠包厢里巍巍直立,手持九环锡杖高声诵经。一脸坚毅——出了全力维护擂台边上为各国媒体设置地佛光护罩。无冕之王们惊惶地颤抖,大声哭嚎。
连最胆大地主持人唐健翔也趴下了,专业的尊严让他勉强对南湖卫视地摄像机挤出一个如丧考妣的微笑,用颤抖的语气说: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请记住我的名字!我是唐健翔,全世界最勇敢的记者!那个……我来自南湖卫星电视台。在这一刻,我十二万分地相信我在下一秒……就会……就会……死掉!”
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长弦经天。
在火莲花吐蕊的高空,几乎挨到天顶地最高处,道明德头下脚上倒立垂悬。法天相地,一身三千里!
怀抱至善琴。
至善琴有七弦,其中五弦应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行五弦分赴五方,有青、赤、黄、白、黑五色。是在天上架起了青、赤、黄、白、黑五座桥梁!
桥上有异象。雷光从中穿梭,织起来一张倒扣天地的大网。
七弦里另有一弦谓文、一弦谓武。道明德反弹文武双弦,文弦有声:清幽哀怨;武弦有声:激烈发扬。
一声心一跳,声绝人遂亡。
钟不偏、不易兄弟相隔千里分据东西。同样法天相地。钟持白子,持黑子,在至善琴的雷光大网上一番手谈。
慎独棋!
天地是棋盘,一子如山岳。
黑白子为阴阳二气。运生运死,生克之间山岳变化成两条恶龙,矫健翻飞。显露森森龙牙。
道明德随着恶龙声势扣至善琴弦。雷吼作龙吟!
时习之、方规矩遥对南北。恍然显现顶天立地的身躯,时习之手持铁笔名曰“求仁”。方规矩手持铁笔名曰“取义”。
两人大笔开阖,就洋洋洒洒写出一个个大字——笔尖无墨,但字有形!
时习之写“仁”,方规矩写“义”,铁划银钩!
“仁”与“义”穿梭五弦,附着雷网,在慎独棋黑白子化成地黑白二龙龙身之间飘荡。
多一个字,五弦加宽一分!
多一个字,雷网加密一分!
多一个字,恶龙精神一分!
四书剑阵已成,生路断绝。——千里内
由何而来的剑气弥漫。
至善琴每弦如剑、琴音如剑,操持雷光如剑;慎独棋黑白子变化恶龙,龙牙为剑、龙鳞为剑,二龙翻天覆地,震动风云——为剑!
“仁”、“义”凛然,笔笔是剑。
——但未尝奈何得了狮龙子等五怪。五怪是群妖间顶尖儿的人物,自有神通造化!何况……都已动了真怒。
百里开明身裹黑云,显出万年飞天夜叉青面獠牙的本相,双手如铁叉,勇健捷疾,顺着直插入海地至善琴一根五行土弦化成的黄桥,顶天而上!
夜叉凶悍,以“飞天”为名,风驰电掣——快过了漫天剑气!在无穷尽的剑影中间,他竟然穿插自如。
蒲扇大的一双手掌就要插入道明德倒立法身地头颅!
同时。东方。
横霸将军挺胸凸肚,深深吸气,一呼,吐出无数泡泡。
泡泡就是泡泡,在剑阵中遇风就破,遑论剑气——但架不住量大。
一转眼,横霸将军这圆滚滚的一条大胖汉子就埋在泡泡里了。他这才擎出一对赤红色的献月蟹钳护手钩。
单钩探海,钓出巨浪直冲钟不偏!
横霸将军隐身浪后,双钩相击,蹭出一片火光——火光烧着了泡泡。
“去!”
大吼中,横霸将军把双钩一展,泡泡顺势两分,带着汹汹烈烈地神火,仿佛聚成一对硕大无朋地蟹钳,随着巨浪左右夹击!
旱魃汝嫣在南,对上了时习之。
“时习之!我叫你求仁成仁!”这一声呼喝嘶哑,跟汝嫣万般娇媚地体态截然不对付。
汝嫣身着青衣,双目中没有眼珠、眼白,只是煞煞地通红!
红光上霄汉。她披头散发,在头顶百会穴上又张开一只眼睛——也是煞红颜色。大阵剑气冲不散红光,汝嫣四肢伸展,就在高天上凄厉地嚎叫!
嚎叫声无法形容。时习之铁笔勾画出一迭“仁”字,字带森寒剑光。却被这嚎叫席卷一空。
——大海深陷。
白汽腾腾,是海水蒸发掉了,绕着青衣女魃的身影。
汝嫣一步步向前,双目红光锁定时习之。
……
看情形,似乎妖怪占据上风。
剑阵里找不见白尾君子地踪迹——大约他是躲起来伺机而动。而鬼心……
堂堂的狮龙子从剑阵中飞快地转了一圈,最后竟隐遁到边缘,暂不出手。
他在至善琴琴弦化成的那座黑桥之下,左手小心地半握成拳,拳内微亮一点紫光笼罩全身;右手持一枝本命神兵:狻猊角。磕飞往来剑气。
倒是颇有些余裕的模样。
但他的神情一直保持紧张——狮龙子思虑最深,知道神奇五侠各为一方宗主,联手的剑阵必然……
石破天惊!
恰如预料。四书剑阵刹那发动杀招。
道明德轻摆至善琴,琴上文、武二弦化成两口龙泉剑。剑阔如桥!双剑反激直下,正迎上百里开明的双手!
——飞天夜叉一身坚逾精钢,尤其一双手爪平素惯能撕金断玉,就不信邪。一边哇哇大叫,硬拒龙泉——“噗”!
他一只手被斩断四指,另只手……无名指的指根豁开,巨剑顺手骨、断经络。一直斩进上臂!
剧痛摧心,百里开明全身贴到剑上,倒挂坠地。
剑刃烁光——百里开明已成废人。由臂膀近身。铜皮铁骨不如豆腐。这一剑。几乎把他平平削成两片!
只有头颅幸免,热血狂喷。染不红化剑的琴弦。
……
与此同时,横霸将军陨落-
他摆双钩、运巨浪,水火交攻钟不偏。钟不偏就一声长笑,抖动法身巨像双手——半空中那条黑龙蓦地不见了,他面前是一百八十一枚黑子轰然下坠。
棋子是山岳。
——钟不偏以山岳为瀑布!
一山断落巨浪,一山砸散火海,一山抵挡双钩!
横霸将军闷哼运力,身形瞬时见风涨,这胖大汉子踏海顶天,把献月蟹钳护手钩飞速乱舞——快,朦胧一团红光。
海天之间,这一对双钩容不得外物。山岳在上?砍了!
横霸将军开山!
开山山断,钟不偏地慎独棋黑子化成一百八十一座巍峨高山,横霸将军就把这些高山尽数砍成两段!
双钩红光无坚不破,穿山——直捣钟不偏。
这条大汉如同魔神降世,呼喝声中,一对献月蟹钳护手钩已经递到钟不偏法身前胸!管什么要害不要害,红光再闪,就豁开他教他随半天零落的山岳一起变成碎块!
钟不偏岿然不动,眼神里不带一丝怜悯:“将军,有道是:‘风头如刀面如割’……”
横霸将军双钩若再进半寸——钟不偏将死!
然则,遥遥地,不易的大笑接上了钟不偏:“‘提携玉龙为君死’啊!痛快!”——一笑犹未了,高天扑下白龙!
原来钟不偏撤回黑子时,不易的白子紧随其后——白子化成地白龙顺延至善琴一根青弦,带动了风雷神剑。
神剑开路,龙口大张,一头撞破横霸将军肚腹!
好大一个洞……
横霸将军仰天而倒。献月蟹钳护手钩无力地划下,碰不到钟不偏的身子。
溟海姑射山千里大蟹,在四书剑阵里吐完了他一生中最后一个泡泡。
那泡泡也碎了-
至善琴黑弦桥下,“鬼心狻猊”狮龙子脸上的肌肉一跳,万般痛心——大战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大惊下反应不及,虽已疾疾放出手中那一点紫光,却没能追上白龙。
他只得反手再把紫光收回,只听耳边有人“嘁”地冷笑:“狮龙子枉费了好大名头,谁知道,裤裆里没吊着玩意儿!”
这声音是白尾君子的。
狮龙子神色不动,依旧紧守门户,细看阵法变化;也顺讥笑声地来路找寻:声音就在不远处
不易的方位
白尾君子原是生在倚帝之山金玉之内的一只“狙如”。身为“兴师兽”,一旦出没。天下就有兵戈作乱。
但他正能附身到大阵地剑气之中,隐蔽身影无形无相——狮龙子神目如电,竟找不见。
一旁,不易御白龙,撞杀蟹精横霸将军,把慎独棋地白子再收回来。
这一收正中白尾君子下怀!
刚才他同是去救横霸将军,也晚了一步,就附在一枚白子上;离不易近了,白尾君子在凄切风声中转折跳跃。脚点剑气,匆匆绕来……
紫蓝色的电光蓦然发动!
**,白尾君子是捆绑系的高手……不易地法身就被那一束电光五花大绑,束缚了几十圈。电光紧紧内收,勒得见血,勒得不易摆出个奇怪地姿势——仿佛就任人宰割地模样。
连那条白龙也回首,似乎感受到了痛楚。一阵乱翻身,放声惨厉长吟。
狮龙子眉梢一跳,大笑:“——好!白尾君子,让老夫助你一臂之力!”随话。他脱手掷出角。
猊角本是狮龙子将本身原形头顶的独角祭练所得地神兵,一离手就变!
这只角、枝桠纵横千马,大放毫光。光芒冲散剑气、捣开白龙。趁空隙将不易死死架住!
白尾君子收敛了本命电光。显出狙如地原形:白嘴、白耳、白尾。毛色紫蓝。是啮齿类动物,一只小巧可爱的老鼠。
他蹲坐在不易法身的咽喉。“吱吱”叫了一声,向那个硕大的喉结恶狠狠一口咬下!
血光四溅。
_(:一摆尾,直接钻进不易法身里去。
他要由内到外,把个大活人一路吃净!狻猊角卡死了不易,动弹不得。
“老!”钟不偏双目尽赤,不再歪引诗句,破空疾飞而来——却早已晚了,白尾君子全身钻没,让不易地胸前出大团大团的血渍。
慎独棋白子化成的白龙死了,半天空里一粒粒棋子噼里啪啦地下落,没有神通,只是普通的棋子。
四书剑阵……似乎……
狮龙子始终没有舒展眉头,他一边手上掐住了法诀,让狻猊角困住不易;一边四处张望。千里之内,剑气未歇。
海面,百里开明载浮载沉,凭飞天夜叉地强横体质抗住了重伤不死,完全不能再战。
旱魃汝嫣凭立高空,以厉啸逼住时习之,还牵制了方规矩,把“仁”、“义”二字完全揽在自己身上,眼看已是强弩之末,战局并未好转。
“难不成……”狮龙子倒吸一口冷气,猛转头看——钟不偏只飞到半路就又折回,是道明德挑动五行弦中的青弦把他抽了回去。
破空有长啸。时习之和方规矩异口同声大喝:“莫要乱了阵法!”
一喝,神奇五侠人人面色肃然,连喉结破碎,眼看已经重伤不治的不易脸上也重新有了血色。
“难不成……”狮龙子心神大动!
——他掉头就走!
又有啸声,是神奇五侠一同大笑:“借法乾坤,五侠同命!妖孽敢尔!”
狮龙子没走出三步,猛地吐出一口血!
猊角碎了。
五侠身上同时腾起神光,在空中融汇,不易凭借神光挣脱束缚——黑白双龙摆尾,重击在他身上,把狻猊角打落尘埃,片片粉碎!
龙尾划开了不易的法身,精血不泄,白尾君子被曝露到天光之下。
“嘿……”不易龇牙吸气,伸手插进法身胸腹间,把被龙尾一击击昏了地白尾君子紧握住了。
“有道是:‘天寒翠衫薄’……妖孽,你咬得我好苦!”
=
“吱——”白尾君子陡然惨叫。叫声尖锐,刺得不易掩耳,就松了手;剑阵中其余四侠、连带狮龙子、汝嫣都浑身一震!海面浮沉的飞天夜叉百里开明也缓缓张眼。
一只小小、小小的老鼠,有雪白地嘴巴、耳朵和一条秀气地长尾,紫蓝色地毛皮像是锦缎——它全身的骨头都碎了,只有一对眼珠还是亮晶晶地;它从高空无力地坠落。
四书剑阵里剑气自然迷漫,立刻把这只小老鼠卷成一团淡淡的,迷离的血花,“砰”地炸裂开来,随风消逝。
狮龙子单手抚胸,脸色惨白;旱魃汝嫣的厉啸拔了一个高音,嘶哑了,一个“仁”字一个“义”字趁虚而入,打在她的身上。
“啊——”飞天夜叉百里开明一咬牙,用仅余一指的残手生生撕掉连着几寸皮肉的后半身,顶着不治的重伤踏浪飞起!
空中剑气如洪水,冲刷他的伤口,飞起半丈,百里开明一头栽倒。
道明德、时习之、方规矩、钟不偏、不易——神奇五侠法身高耸,大声呼喝:“妖孽!还不束手伏诛?”
“妖孽!还不束手伏诛!”
“妖孽……”
大喝引动回声。阵中千里剑气森严,雷鸣滚滚,白雪纷纷。
“好!好!好!尔等欺人太甚!”狮龙子踉跄两步,一摆双袖,嘴角忽然浮现狠厉的笑容,“不过是玉石俱焚!”
他仰天狂吼:“——爆!”
光芒。
耀眼的紫色光芒。
不见天,不见地,不见海。
狮龙子一字出口,似乎宇宙瞬间浑沌!
是他始终隐在手底的一点紫光——他曾在剑阵中奔行四方,这点紫光也悄悄地蔓延渗透,直到千里之外。
紫光,爆了。
玉石俱焚!-
这一战——轰华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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