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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小白:
年龄:66岁。
绰号:气吞紫禁城。
身份:世家公子。儒侠。“参差十万山庄”庄主。
性格:至孝至情至性。待友诚挚,嫉恶如仇,豪奢大度。自命洒脱不羁,但有时难脱世家习气。
口头禅:无。
技能:道法精深通玄。会云树堤沙掌、怒涛霜雪拳。绝技两种:紫禁城、气吞紫禁城。有法宝:高牙锈扇。
其他:
1.领“参差十万山庄”,山庄是福地洞天,远胜江南形色,声名在外。
2.深爱苏蜀水。水之夫路巴山交情过命,难免千古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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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武道会。
红娘子不出意外地输掉了第一局——刘亚文没有赶尽杀绝,只把她逼下了擂台。
女孩累惨了,干瞪眼被吐血神尼搀回包厢,张嘴骂人的力气都没剩下;老梅森请天医华一过来,给她服下了调息的丹药。
李岩岩一直紧皱眉头。
他后悔没早把宝光上人关进锅里,还后悔没真把宝光上人煮了。
除李岩岩,唯一看过本子内容的就是首都大学的肌肉男:王波。他早就死了。白云真人曾传话是宝光上人下手——李岩岩却一直不知道宝光上人从王波那里得知了本子的全部内容,甚至还告诉了别人。
其实刘亚文所知地部分来自当初赵康为他截留的首都公安总局讯问王波的卷宗;但误打误撞。李岩岩的猜测虽然错了一半,却不怎么影响结论:
本子上的资料泄露了。
这个消息坏得无以复加。李岩岩心乱如麻,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脑子里一圈圈直过走马灯;半天还想不清爽,越发地烦躁起来。
恶性循环了一阵,蓦地,他嘿嘿地怪笑出声:“天塌下来当被盖,谁怕谁啊!”
一笑,包厢里众人都吃了一惊——李岩岩的声音一反常态。充满着邪恶奸诈之意,印堂间隐隐腾起一阵黑气,竟然跟刚才擂台上刘亚文身边围绕的青烟有些仿佛。
“咄!”和尚反应快极,高声梵唱。一退,撞碎沙发,双袖疾挥!
包厢中佛光大盛。
和尚反身,一手按住李岩岩头顶。一手持九环锡杖猛震,金环乱响。他口中诵经:
“……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
李岩岩情不自禁地闭上眼,浑身哆嗦。
一旁。虬髯侠应声而起,圆瞪双眼——进步,万分郑重地拔出无名剑。擎天一举。猛地插落!
剑气横冲直撞、无比霸道。一激荡。包厢里的沙发、长桌、酒柜、冰箱……连同茶杯酒瓶果品零食一起,全都变成碎屑。和着万千水滴乱飞。
李岩岩屁股底下一空,结结实实地跌坐到地——虬髯侠无名剑的剑尖端端正正指在他地双眉之间。
“你们要干什么!李岩——”猝然事变,姜语竹吓呆了,哭嚎着往李岩岩身上扑。
“阿弥陀佛。……不、不是……你放心,没事……”
吐血神尼第一时间把没有神通修为的众人护住了,紧紧拉着姜语绣,疾呼劝解——可她没说明白,姜语竹更急了,大声喊:“——把李岩还给我!你们都是坏人!”
“住手!不要伤害少爷!”老梅森勉力镇定,举一支小巧的勃朗宁手枪对准虬髯侠的脑壳;红娘子还没恢复,虽然在手心扣了飞刀,却软软地躺着不能动弹。
刀梅站在吐血神尼背后,包厢地角落里,眯着眼睛观察众人的反应,一只手按在后腰放枪的位置。忽然叹了口气,把手放开了。
时间很短、仿佛又很长-
包厢外,悬空的液晶屏幕上外星人咣咣正在讲话:“天下第一武道会揭幕战,刘亚文胜!他将获得十二小时地休息时间,自动进入下一轮比赛……”
“从现在开始,大会进入自由挑战时间。请选手自行登擂。”
“……没有人上场吗?”
屏幕切回了擂台。
擂台空寂无人;一边参赛者所在的席位中响起七嘴八舌的议论,也有端坐闭目不语的,都不打算这就出场-
“妈妈地……怎么回事?”包厢里,在和尚的佛光、虬髯侠的剑气之间,浑身乱抖地李岩岩忽然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问。
“李岩!”
吐血神尼脸色一松,放开了手,姜语竹哭着扑过去了。虬髯侠地表情也变得正常,还剑入鞘。
“阿弥陀佛……”和尚退开两步,抬手擦拭额头地冷汗,摇摇头,盘膝坐到包厢一角,从怀里掏出一串佛珠,又开始念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师尊食时……”
似乎是打算把一部《金刚般若波罗密经》念完。
“小哥儿,你最近见过了什么人?心魔内侵——奇怪的是,倒不像受了暗算。”虬髯侠吁了口气,问道。
“什么心魔?”李岩岩一头雾水。
“阿弥陀佛。李公子……已经没事了。不过……”吐血神尼仔细打量李岩岩,怯怯地说,“不过李公子交友……应该慎重一些才好。自
、最好也再努力精进……啊,是贫尼多嘴了。”
“……依晨。谢了。我好像地确有问题。”李岩岩回忆刚才地情景,莫名地心悸。
心魔内侵——他既然练过《白云择要》,一只脚踏进门里,就该承担后果。自从得到本子,他日思夜想保守秘密,一旦发觉泄露了,免不了心神大乱;而且他长时间周旋在诸如晴云真人、大力尊者等妖魔鬼怪之间,心性再受影响;加上对蓝岛大劫等事内疚神明……多方煎熬,李岩岩的修为被卡在了一个极为凶险的关口。
好歹和尚佛法精湛、虬髯侠正气凛然。总算把他拉了回来。
李岩岩也算聪明,多少想得到,就瞥了危坐诵经的和尚一眼,低声苦笑:“嘿……你要辅佐我扫除天下妖氛。是不是还提防着不让我先变得丧心病狂了?”
一跺脚,李岩岩按捺不住,气激于喉中、昂首清啸!
啸声穿破隔音的包厢,经天而上。像是深溪虎吼、高柳蝉鸣,打碎流云!他把满腹心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一起吐出,一啸竟然久久不绝。
“啊……”吐血神尼吃惊地捂住嘴,静静地看李岩岩振臂长啸。看他萧飒倜傥,身如玉山,就在目光中露出钦佩与笑意。和一丝迷醉。
红娘子的目光也差不多。大小姐收起了飞刀。故作不屑地撇嘴:“鬼嚎什么?因人成事还这么激动。”
姜语竹半拥着李岩岩不知如何是好,但她却看得懂吐血神尼和红娘子的眼神。一边为心上人骄傲,一边……就有点儿急了。
好半天,李岩岩收敛了啸声,心里、脑中恍然一片清明,蓦地朗朗一笑:“天塌下来当被盖,谁怕谁啊。”
话没变,但这一回他一切都好,像脱胎换骨了,脸上隐隐晶莹,神完气足,眸子里也不沾染一丝邪气。
“恭喜李公子破了心障,存清去浊,再上层楼。”吐血神尼含笑合十。
“……你叫什么叫!李岩!”姜语竹不看别人,狠狠掐了李岩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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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登擂。
这人穿黑衣长衫,气质清奇——本来清奇,但头发乱糟糟得像是鸟窝,俊美的脸庞上双眼凹陷,布满了血丝,看样子有天大地委屈。
他高跳上擂,甩手扔出两道符咒。轰然巨响一过,擂台上多了两座土黄色的小山!
那人站在两山之间,声嘶力竭地骂:“公子小白——”
“——你出来!今日我与你不死不休!”-
“青红剑客……路巴山?”李岩岩刚要老梅森叫侍者来整理包厢里的狼藉,被惊了一跳,喃喃地问,“他怎么混成了这副惨样?”
“阿弥陀佛……实不相瞒,先生,红颜乃是祸水……女人一靠不住了,兄弟就靠不住。”和尚停口不念经,俨然一本正经-
天下第一武道会开出的最高奖是“一个愿望”,这固然了不起,但它地另一个功用是:了断恩仇。
挚友反目,路巴山跟公子小白有仇。
“贤弟……你这是何苦?”悠悠的叹息不绝,“气吞紫禁城”公子小白飘飘然从高空落下,站到路巴山对面。
“拿命来!”路巴山红着眼,迸出三个字,进手一剑,直取公子小白的咽喉!
剑青,与一地青羽翡翠交相辉映;路巴山合身猛扑,剑势自下而上,仿佛挑起万点青光。剑出,他再甩一道符咒射到空中,赫然又是一座土山!压顶直下!
“贤弟!”公子小白的神情极为无奈,一摔雪白地儒衫大袖,卷住青剑剑身,举另一只手硬接土山。
他单手把能占去四分之一个擂台的土山生生举住了!
“……”路巴山贴近公子小白,斜眼看他,眼里含着说不尽的鄙视和痛恨,青剑猛抖!
悄然割落一片衣袖。
“贤弟!有话好说……你我相交几十年,何苦在这里耍猴戏给人看?”公子小白手托土山,脚下行云流水地退后,自如潇洒。
路巴山顿足飞起,一下钻进了公子小白托住的土山里——五行土遁,在外竟然看不出一点儿痕迹。
“……啧!”公子小白脸色大变,立刻甩投土山!却没来得及。
——留在擂台上地两座土山骤然崩颓。在滚滚黄尘中挤压过来,把公子小白手中地土山强推住了。
“好!”公子小白怒喝起来。
黄尘中显露一点青光,直插进他托起土山的左手,深深没入公子小白地臂膀里。
儒衫破碎,鲜血狂涌——公子小白重伤!他闷哼一声,踉跄着退到擂台一角,嘶吼:“贤弟!你真下如此煞手对我?”
三山齐立,成一个“品”字形。看不见路巴山地人影,只有充满无限恨意地大叫:“奸夫!你应有此报!”-
“……奸夫?苏蜀水跟了公子小白?”龇牙咧嘴跟姜语竹讨饶逗趣的李岩岩愣住。
“李岩?”姜语竹问。“他们怎么回事?”
“这说来话长。很八卦。”
包厢里,新地长桌和沙发已布置好了,李岩岩坐下,慢慢解释:“……很早以前。苏蜀水和公子小白是一对,但公子小白呢,是世家子弟,他老爸——我不知道那是谁——让他娶了别人——我还是不知道那是谁。”
“反正。苏蜀水伤心之下,就嫁给了师兄路巴山,继承师门法宝,两个人合称‘青红剑客’。看样子苏蜀水是和公子小白旧情复发。又叫路巴
道了,所以……这就打起来了。这不好,其实我…
李岩岩没说完。他在本子上写下设定时无非是想让故事的情节更加丰满。可一旦虚构变成现实。后果就很让他难堪了;作为始作俑者,他想设法弥补。
李岩岩的目光投向脚下古旧地箱子。喃喃自语:“或许,我该回一趟岩山……”-
擂台上的打斗更加激烈——土山增加到五座,已经放不下了,有一座就在空中乱飞。
路巴山擅长奇门阵法,最能在有限的空间施展,得理不饶人,他遁在山内,青剑张扬,防不胜防。
公子小白似乎心中有愧,又受伤废了一臂,暂时只在土山间辗转腾挪躲避,没有还手;一身儒衫倒有半身浸透了鲜血,在交错的青光中险象环生。
他地脸色应了名字,白得吓人。
突然,参赛者的席位中骚动起来,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跳到半空,大哭着喊:“山哥!别打了!”
是苏蜀水。
一声喊完,火上浇油。擂台五座土山耸然齐动!
青色剑光从五山中一起喷洒,封死所有方位——剑光带着杀意,必杀公子小白!
“——你还手啊!”苏蜀水的声音仿佛是从被绝望地情绪扯得粉碎的心肺中爆裂出来的,哀哀地划过天际。
“贤弟,你真要杀了我吗?”在五座土山的中间,在比日光还灿烂地青色剑气里,公子小白轻声地问。
他垂手站立,一动不动。
土山掩藏了擂台,一座在空中下压,停在公子小白的头顶。五山如五岳,土石沉凝。
土山掩藏了剑光,千万点伸缩吞吐,像千万条凶恶剧毒的青蛇出口噬咬——或者它噬咬地其实是人心?
然而剑光终于定在了一点,路巴山从土山中走出来,青剑点在公子小白地咽喉。他浑身猛烈地颤抖着,青剑随之抖动,剑尖染上一点殷红。
“……她爱地是你?”路巴山的嗓子嘶哑了。
“贤弟……水儿……弟妹,始终爱你。”公子小白微微一笑,无视从喉头流下地血;半身浸透血色的白衣下摆滴滴答答地掉落血珠,在土山上开。
他摇摇欲坠的身形凄切,笑容也凄切:“贤弟,我用强了。”
“啊——”-
“和尚!救小白!他不能就这么死了!”包厢中,李岩岩大吼。
——路巴山正在出剑!
“……佛?”和尚反应足够快,疑惑与顾虑也只让他停了一瞬,就撞破“露珠”,直冲出去!
但苏蜀水比和尚更快——路巴山要刺透公子小白的咽喉,“呛啷”一响,却是她及时出剑,挡开了。
双剑相交,一青、一红。
“他没有。”苏蜀水咬破了嘴唇出鲜血,泪珠滴落,但坚决地摇头,“山哥,是水儿对不起你。”
路巴山恍如雷亟,呆呆地看着双剑;他身子颤巍巍地,突然前仰后合狂笑起来:“青红双剑……青红双剑……哈哈!哈哈!水儿,你记得当初师父说过什么?——你、我,说过什么?”
狂笑转成了恸哭,路巴山像疯子似地嘶号:“青红双剑,珠联璧合!巴山、蜀水,不离不弃!”
……-
露珠包厢。
“完了……”李岩岩仰天长叹,“成死局了。——和尚,回来吧。”
和尚没能赶得及插手,拎九环锡杖在半天空上飞,就显得挺傻;他听见李岩岩吩咐,忙不迭转回来,举手作法修好被撞破的包厢,脸有点儿红:
“先生……实不相瞒,小僧是出家人,又不是花和尚……可不该、可不该去管儿女私情的闲事啊……阿弥陀佛。”
——和尚发牢骚了。大家觉得好笑,但擂台上情天有憾,还惨烈,就不好意思真笑出声,也都不知该怎么处理。
目光全投向了李岩岩。
“不用看我。”李岩岩无精打采地说,“这是个死局,除了一拍两散三个人全跑干净再没有其他出路。了断恩仇,恩仇是剪不断理还乱……”
红娘子不服气,瞪眼反驳:“李岩岩,好歹是打擂,你怎么叫和尚插手?苏蜀水也是半路杀出来的——你就不管?要不然也不会变成这样!”
“管管,你说的不对。真要打,十个路巴山也打不过公子小白……可他又不还手。凭什么这年头至情至性的都非得落个千古伤心的下场?我不愿让他就这么死了,太惨。”
李岩岩又补充一句:“……反正武道会是我开的,规矩,由我来定。”
“那姑奶奶还要跟那个刘亚文打一场!”红娘子是猴子,顺杆就爬。
“你比我还不讲理……”李岩岩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心里说:“管管,要不是我事先在本子上写好了你不会有生命危险,刚才的揭幕战你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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