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重生之嫡女狠毒 >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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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楚暮歌被林棠娘拽出暖和的被窝,然后就听得一个下人来报,说楚国公来接她会镇国公府。楚暮歌闻言,到底也是忍不住冷笑了起来,林棠娘听了,登时就跳脚了:“他个混账东西!之前跟还爹爹说什么没有你这个女儿,现在倒好,你一再长公主面前立了功,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就又来认亲了!我呸!什么玩意!”

    楚暮歌失笑,伸出纤纤玉指戳了戳林棠娘光滑洁白的额头,取笑道:“我说姐姐啊,我还没动气,你就咋咋呼呼了,以后哪还有人敢上门提亲啊?”

    “你作死啊!居然拿这等事取笑我!”林棠娘俏脸一红,随即冲到楚暮歌身边,用手挠她腰边的软肉,直到楚暮歌连连求饶才放过了楚暮歌。

    待到她们二人闹够了,才施施然地一齐走向正厅。

    楚暮歌前脚刚踏进正厅一步,就听得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响起:“暮丫头.......”

    林庆甫坐在太师椅上,笑得极其讽刺:“谁是你的暮丫头啊?楚国公前儿个不是说什么他和谁断绝父女关系来着?”

    黄月娘则是不轻不重地用鼻子冷哼了一声,以表示她对楚国公的不满。

    楚国公受了这两个人的白眼,脸上的青一阵白一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表情极其僵硬地对着他们二人讪笑:“前几日,是鄙人做得太过火了,暮丫头到底是我的亲生骨肉,说什么也不会不认她。好歹打断骨头连着筋不是?”

    林庆甫一听,顿时觉得楚国公的话恶心到了极点,正想开口讽刺他几句,就被林棠娘制住,她将楚暮歌拉到自己身后,笑得人畜无害:“楚国公原也是极重父女情意的,当日翻脸不认人,定是受了某些小人的挑拨。楚国公,您说是不是?”

    楚国公哪里听不出林棠娘话里话外的嘲笑之意?一想到林棠娘曾经是楚暮歌的贴身侍婢,一个卑贱如尘埃的婢子也敢对他句句带刺,心里就觉得像是堵了一块棉花似的,呼吸都不顺畅!

    “这、这个自然。当时是鄙人听了小人挑唆才会如此。”

    林棠娘要的就是楚国公的这句话,下一刻,林棠娘就笑得跟狐狸一般:“不知......楚国公是听了何人的挑唆呢?”

    楚国公当时就犯了难,面色青红交错地看着林棠娘,纳纳地不知如何开口。

    楚暮歌暗地冷笑,所以,就算她看到楚国公那道理所当然的求救的眼神,也只当做看不见。

    楚国公怒其不争地看着楚暮歌,心中骂了楚暮歌不下一千遍才缓缓对着林棠娘道:“不过是那些下人嚼了舌根,刚好被比人听见了。”

    “所以,就算暮歌是真的清白,你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抛弃了她?”林棠娘最是看不惯楚国公这副嘴脸,因此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楚国公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的神色再次被林棠娘气得发红。他就知道,这个林庆甫家里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连当年的林宛如也是,从前他官位低微,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爬,这偏偏同僚却以为他是靠女人上的位,暗嘲明讽连连不断。好不容易林宛如死了,他总以为压在自己心头的石头去了,可是楚暮歌的存在,却无时不刻不提醒着他!提醒他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家伙,提醒他是靠女人娘家上位的男人!他是个男人,尊严不容侵犯。可是楚暮歌的存在,就是彻底越了他的底线。

    楚国公想到这,阴沉的目光不由得转向楚暮歌,却是看呆了,明眸皓齿,绰约生辉。她坐得身姿端正,跳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面上带着一个端庄而又得体的微笑,温和无比。可若是仔细观察,却能瞧见她眸中掩藏的惊天冷意,只需一瞥,就能让人置身冰窖!

    “楚国公,我林府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还请您打道回府!”黄月娘看着楚国公,不屑而又轻蔑地下了逐客令。

    “暮丫头是我女儿,要回便一起回!”楚国公见他们一直发难,油盐不进。态度终于变得强硬起来,气势逼人地杠上林庆甫三人。

    林庆甫也是个性子火爆的,一听楚国公这个软蛋居然敢这么说话,登时就拍桌而起:“你个混账东西,当初我妹妹嫁给你的时候,你嘴里说得多么好听,说什么一辈子呵护她,爱护她。全是狗屁!我妹妹被你呵护进了地狱,只留下暮歌这个独苗,你不好好守着也就罢了,居然还在暮歌备受风言风语的时候毅然断绝父女关系,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现在竟还有脸来这里带暮歌回去镇国公府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

    楚国公被林庆甫说得面色铁青,但林庆甫的话也戳中了楚国公的痛处,他冷笑了一声:“我说林将军,暮丫头总归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做,都跟你这个外戚无关!”

    “你!”这回是轮到黄月娘气到结舌了,她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骂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带暮歌离开的!”林庆甫一把将楚暮歌扯到自己身后,语气强硬地道。

    楚国公见林庆甫这般动作,暗骂莽夫!他脸红脖子粗地冲林庆甫叫嚷道:“林庆甫你个混账!暮丫头好歹是我的女儿,她总归姓楚,不姓林!况且,你将她强留在林府,也不问问她的意思,如此干涉镇国公府的家事,你是何居心?!”

    楚国公口才好,楚暮歌是知道的。黑的也能被他说成白的,林庆甫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弯弯绕绕,一听楚国公这么诋毁自己的话,当初就要论起拳头揍过去。

    楚暮歌手疾眼快地拉住林庆甫,大声道:“舅舅,父亲,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我回镇国公府就是了,你们不要再吵了。”

    “暮歌,你......”林庆甫原本以为楚暮歌一定会留在林府的,是万万聊不到楚暮歌会说出这话,是以,他的脑子当时一片空白。

    饶是如精明的楚国公,也愣住了,然后十分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暮歌,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父亲,你且先去外边候着,女儿去拾掇拾掇行李。”楚暮歌轻声道,随即走出了正厅。

    林庆甫狠狠地瞪了楚国公一眼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跟上楚暮歌,黄月娘和林棠娘也是一样。

    独独留下楚国公在正厅中凌乱,他原以为,要让楚暮歌回镇国公府,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没想到的是,楚暮歌居然毫不犹豫地就要跟自己回镇国公府·····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楚暮歌回到房间后,并没有关门,反而是等到林庆甫三人进到房间后才笑着让他们坐下,动作优雅地为他们斟茶,一边斟茶一边道:“我这儿的碧螺春,最是宁神去火了,舅舅,舅娘你们可要喝一口?”

    “暮歌!舅舅虽说手中权势不大,可是要舅舅从楚国公那个老东西手中要回你,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你怎么能这么快就答应他要回镇国公府?”林庆甫是痛心疾首地冲楚暮歌嘶吼,那架势,犹如掉入深渊的绝望猛兽。

    黄月娘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看着楚暮歌,眼眶通红,却什么话也不说。林棠娘定力较差,已经在拿帕子抹眼泪了。

    楚暮歌见他们三人这幅模样,终是忍不住开口了:“舅舅,你确实能护得住我一时,可到底护不住我一世。”那神色极端肃穆,林庆甫登时就忘了生气。

    林庆甫从来没有见过这模样的楚暮歌,可他还是瞬间反应了过来:“那你就一定要回镇国公府吗?舅舅能护你一会是一会·······”

    “我做不到。”楚暮歌斩钉截铁地回答,然后继续道:“我母亲被镇国公府里边的那个女人害死,要我在这里看这个女人在镇国公府里边呼风唤雨,我做不到。”

    林庆甫当然知道楚暮歌嘴里的人指的是谁,因此也是面色一沉,什么也不说。

    “舅舅,就算您手中有对那个女人不利的人证,可她若是来个死不认账,你又能如何?”楚暮歌步步逼近,几乎是用一种质疑的语气对着林庆甫道。

    林庆甫被楚暮歌逼得连连后退,想要说出口的话一直哽在喉咙里,死也发不出声来。

    “舅舅你没有那个能力帮我母亲报仇,你没有!”楚暮歌近乎残忍地否决了林庆甫。一双凤眸里藏着的汹涌恨意,顿时就让林庆甫吓得瞪大了眼睛。

    林庆甫面色痛苦地嘶吼:“若是这样还治不了她,那我就一刀砍了她!”

    “暮歌,你······”黄月娘从没见过楚暮歌会这么咄咄逼人,想要站出来止住楚暮歌的言行,可当她接触到楚暮歌那双毫无人气的眼睛时,就吓了一大跳,那双眼睛,就跟那些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样,凶残、狠辣、嗜血,还隐隐有一种疯狂的恨意在涌动!

    “一刀了解了她?”楚暮歌嗤笑一声。她要的是李氏生不如死的活着,怎么可能会轻易便宜了她?

    “我要她生不如死地活着!还有她的女儿也一样!只要是害过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绝不!”楚暮歌语气轻柔,说得却是诛心的话。

    林庆甫怔了怔,看着自己眼前近乎陌生的楚暮歌,那满身的戾气·········该死,暮歌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一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千金,身份尊贵的镇国公府嫡长女,到底经历过什么刻骨的痛苦?

    楚暮歌郑重地对着林庆甫和黄月娘行了大礼,跪在地上,声音缓慢却又掷地有声:“舅舅,舅娘,暮歌只希望看到你们平安,所以,无论暮歌做什么事情,还请你们不要插手!”

    言罢,郑重地向林庆甫夫妇二人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府内······

    “主子······楚小姐她不收您送她的药······”婢子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声音细如蚊呐。

    “是么······”秦子羽的身形一半隐在黑暗中,添了几分诡谲。

    “下去吧。”秦子羽沉默良久,随即吩咐婢子下去。然后,秦子羽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神色有些恍然,手中的玉佩,将他带入了十年前的回忆中,他遭人追杀,只因身份暴露。他满身是血地逃进一所庙中,却与一个小女孩相遇了。那个小女孩见到他满身是血,虽然害怕,可却还是傻乎乎地冲了过来,用她胖乎乎的小手擦去他身上的血,一副快哭的样子,嘴里还一直道:“大哥哥,你不要怕啊,我帮你把血擦掉就不疼了······”

    ···················

    他早在十年前就查清了那个小女孩的身份,接着在三年前,楚暮歌做出的一首诗,彻底将他的心虏获了。只是,不久,她和端安宇定亲的消息传来,差点没让他失控。不过·······楚暮歌已和端安宇和离,就表明他还有机会。不过,楚暮歌对他的印象,似乎不怎么好呢······

    想到这,秦子羽苦笑了一下,随即将自己手中的玉佩收入怀中。

    镇国公府内——

    老夫人王氏坐在椅上,面色阴沉地训诫着一众人等:“如今暮丫头快回府了,我也有那么几句要嘱咐你们的话,你们可都得给我听好咯!”

    王氏言罢,就用龙头杖重重地往地上狠狠一戳,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李氏谦卑地低下头,三姨娘那姣好的容颜仅仅透出一点喜色,而四姨娘则是低下头,面目有些狰狞。柳鸢儿一如往昔,摆出一副顺从姿态来。

    王氏见状,才缓缓开口:“暮丫头回府后,我可不希望有些没脑子去招惹她。”

    李氏知道,王氏嘴里的没脑子说的是谁,就是昨晚被长公主行了拶刑的楚暮舞!如今楚暮舞的双手算是被废了,别说弹琴,就是日后提针做针线活都成了问题。十指连心之痛,在楚暮舞身上实现,可她这个做娘了,就不痛了么!她昨天晚上看到楚暮舞的双手血肉模糊的样子,心里就在滴血!楚暮歌回来了也好,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她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要来得放心得多。可是,她一想到楚暮歌那张笑得如沐春风的笑脸,莫名地就生出一种恐惧感来,那种仿佛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自信·······

    王氏瞧着大伙的模样,便都让她们各自回各自的院子去了。

    王氏似是累极了,便斜歪在榻上休憩。只是目光却一直朝镇国公府的大门看去,仿佛真能看到楚暮歌似的。

    赵妈妈见状,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为王氏捏起肩来,顺便开口:”老夫人,您在思虑什么?“

    王氏摆摆手,冷笑:”楚暮歌那丫头,扮猪吃老虎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张妈妈微微疑惑地看着王氏,王氏才继续道:”我之前还真以为楚暮歌是个蠢的,在她十三岁那年,她就把管家之权交给了我,既能得到我的庇护,又能消去我的疑虑。“

    ”当时大小姐这么做,或许是真心······“

    ”不,她很聪明,知道她未必能斗得过那个二姨娘,当时二姨娘心心念念的可不就是这个权利?所以,她就将李氏矛头转给了我。“王氏笑得有些渗人。

    赵妈妈有些心惊胆战地开口:”那在之后不久,为何您将管家之权给了二姨娘和后来居上的五姨娘???“说实话,赵妈妈实在是不懂自己家主子的想法。

    ”坐观山虎斗,总比自己参与其中的好。“王氏收起脸上的笑容,手指一直抚摸着自己腕上的佛珠。

    赵妈妈焕然大悟地点点头,遂也不再开口问了。

    王氏接着对赵妈妈吩咐:”你下午去库房挑个好的和田玉簪子给暮丫头。“

    ”是。“赵妈妈得了吩咐,就退下了。

    挽月苑——

    李氏一回来,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碎瓷片,房内的家具东倒西歪,甚至那些烟水垂帐也落在地上,莫名地萧条。接着是传来婢子的劝解声,再来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然后瓷器摔碎的声音再次传来。

    ”啊!!!“楚暮舞痛苦地嘶吼着,那双缠满白色绷带的纤纤玉指已不复从前,甚至还可以看到那白色绷带正在被鲜血染红。

    ”我的儿啊!“李氏不顾优雅端庄的姿态,风一般地冲了过去,将处于疯狂状态的楚暮舞制止住,痛哭流涕地道:”舞丫头啊,你怎么能这般跟你的身子过不去?听娘的话,乖,去榻上躺着。“

    楚暮舞听完了李氏的话,疯了一样地推开李氏,李氏一个没站稳,就跌坐在了地上。楚暮舞看着自己的双手,一滴滴眼泪从她脸上滴下:”我听了你的话,去学了箜篌,以为可以在长公主举办的宴席上一举成名,万众瞩目。可是我却被长公主行了桚刑,一双手已然被废!你要我怎么冷静!“

    言罢,楚暮舞哭哭啼啼地掩面哭泣。

    李氏却是冷静了下来,她心里虽痛,可脑子却冷静得可怕:”你这般哭闹,就能挽回你的手了吗?你这般哭闹,又能成何事?你这般自暴自弃,伤心的是谁?得意的又是谁?“

    楚暮舞听了李氏的话,几乎是忘了哭泣:”娘?“

    ”要是你还不能听进去我的话,就一辈子呆在你的小院子里边吧!若是想明白了,就自己出来找我!“李氏说罢,不顾心里钻心的疼痛,就一脸平静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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