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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脑袋瓜想什么东西呢?嗯?你家小姐这么聪明,夭王连碰都碰不到我的边边呢。”是啊,边是没碰到,直接就被摸了!楚暮歌没好气地用手戳了戳杜鹃的小脑袋,但是,楚暮歌说到最后一句时,明显没有前面那些话的底气,她怎么可能说出口,自己被司御风给袭胸了?还被嫌弃胸小!!!
杜鹃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随后一脸兴奋地对楚暮歌说道:“小姐,你是不知道,刚刚二小姐可是被一黑衣男子将衣服撕了开来,被拉去游街示众了呢!您是不知道啊,二小姐那又哭又嚎的模样!别提有多解气了,谁让她平日里总欺负小姐,这下报应来了吧!”杜鹃说完还学着楚暮舞的样子。
楚暮歌见杜鹃这般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杜鹃。咱们回府去吧。”
“小姐,我怎么从未见过这件大氅?”杜鹃看着这件在日光之下闪闪发光的墨狐大氅问道。
楚暮歌但笑不语,只轻踏着小碎步走在前头。李氏,楚暮舞,以及苏家,必定让他们血债血偿。纵使自己死后坠入阿鼻地狱,也绝不悔!他们毁了自己的一生,杀了她的孩子与母亲.....必定让那些暗害自己重要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杜鹃看着楚暮歌那抹娇小却隐隐透着坚决的身影,虽然心里有几分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无论如何,小姐就是小姐!
楚暮歌回府之后,就被一个下人拦住,道:“大小姐,老爷与老太太有请。”
楚暮歌心中冷笑,这李氏手脚真麻利。但脸上却是毫无波澜,只道:“知道了,退下吧。”
这个下人明显被楚暮歌身上散发出的镇定与高贵气息所震慑到了,直到被杜鹃狠狠地瞪了一眼才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退了下去。今儿个的大小姐这么这般迷人!虽说平日里也是好看的,却也是木头美人一个,如今竟是大不一样了,却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小姐!你看看这犊子!居然敢这么看小姐您!真是以下犯上!”杜鹃搀扶着楚暮歌怒气冲冲地道。现在的下人怎么这般不懂规矩!居然敢用这般猥琐的眼神看自家小姐!可细细一想,有谁的下人敢这般放肆?除了李氏手底下的人,还能是谁?量三姨娘与四姨娘也没这本事!
楚暮歌却轻摇头,道:“杜鹃,何须动气?等下无论出什么事,你只需站着,不需要为我说话,明白了么?”不是她不放心杜鹃,只是杜鹃这娃心直口快的,只会越帮越忙。所以,她只求杜鹃能保住自己便可,自己有这个能力让自己脱身。
“小姐....为什么?”杜鹃边走边疑惑地发问。她只觉得看着自家主子眼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担心,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塞满了。
“杜鹃,你是这府中唯一一个对我忠心的人,我不愿你出事,亦不会让你出事。只是,你的性子太急,若是说错了话,那李氏只会抓住你的错处,将你发落了。到那时,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保证救得了你啊。”楚暮歌语重心长地看着杜鹃道,现如今,楚暮歌只希望杜鹃能明白自己的苦心,日后性子能改改!
杜鹃见楚暮歌的表情如此的凝重,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随后便连忙点头:“小姐说的奴婢明白了。”就算自己做不到将自己的性子改得圆滑一些,至少也要做到不给小姐添堵!
楚暮歌见杜鹃脸上那暗下决心的模样,心里一暖,随即轻移莲花步徐徐向书房。她走在路上,心里不禁感到有些疲乏,自己的一生,就是要生活在永无止境的争斗之中啊。
一进书房,一股压抑的气息排山倒海而来!只见王氏与楚国公一脸严肃地坐在高堂之上,面色铁青地看着楚暮歌。李氏一看到楚暮歌,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般。李氏现在真想将楚暮歌千刀万剐了!舞儿因为她,居然被八光了衣服游街示众!这叫舞儿以后怎么见人?
“跪下!”王氏冷冷地看着楚暮歌开口。双眉紧紧皱着,那眉间的皱纹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楚暮歌闻言,顺从地跪了下来,不解地问:“祖母······暮丫头可是犯了什么错?”王氏如此动怒,怕是有人先于自己一步去告状了,想到这,楚暮歌似是不经意地瞄向了李氏。也是,自己害了她的女儿,李氏不弄死自己才怪呢。
“哼!你还有脸问!我问你,你怎么不为舞丫头求情?让端世子放过舞丫头?”一直一言不发的楚国公突然开口。出了这么丢脸的事,他以后还怎么在同僚面前抬得起头来!若是楚暮歌为楚暮舞求情,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儿,可楚暮歌居然不为舞丫头求情!当真是狠心之至!
“端世子?此事与端世子何干?”楚暮歌歪着头问,看来,李氏身边的人太早走了,没看到后来是司御风发落的楚暮舞。这李氏还真是心急。自己最近能够连连使暗亏成功,除了李氏轻看自己这个原因以外,还有一个,那就是急!
王氏见楚暮歌这般发问,瞬间就看向了站在楚国公身旁的李氏,问:”不是你跟我说的是端世子为了暮丫头而发落的舞丫头么!?“声音明显提高了许多,也平添了几分寒意。看来,是李氏想陷害暮丫头啊!这妾室,就没有消停的一天!
“这·····”李氏瞬间脑子一片空白,难道发落了舞儿的另有其人?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李氏连忙看向了楚国公,希望楚国公可以帮自己说说话。
楚国公却连看也不看李氏一眼,默不作声。仿佛就像是个闷葫芦。
楚暮歌冷眼看着他们,心里对楚国公与李氏的鄙夷更深,楚国公心里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仕途之路,若是李氏妨碍到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清除一切障碍,就算是杀了李氏,只怕是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更可笑的是,李氏居然还看不清现状,还想让楚国公为自己开口说话,李氏的好女儿上回在国子监一事已经让楚国公的脸在同僚面前都丢尽了,怎可奢望楚国公为她开口?不知为何,楚暮歌心里深深滴为自己母亲悲哀,错将狼人当良人!怎么就看上了楚国公这种男人?
“祖母可是为暮丫头没有为舞妹妹开口求情而生气?”楚暮歌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有些哽咽了,眼泪已不受控制地垂了下来,十分地柔弱无助。
“你且先起来,待祖母问过二姨娘再说。”王氏见楚暮歌哭了,心里不禁是一软,究竟是自己的孙女。自己也不可帮着一个妾室来发落了楚暮歌!同时,还狠狠地剜了一眼正在对楚国公使眼色的李氏。
李氏心中咯噔一下,再看看楚国公,心里竟是无比悲凉。怎么,自己心爱的男人就是这般?当年对自己的百般呵护呢?李氏闭了一下美眸,顺了顺心绪。现在,她只能一个人对付楚暮歌了!
“李氏,你之前不是跟我说的,是暮丫头惹得端世子发落了舞丫头吗?”这句话王氏简直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听得李氏心惊胆战。李氏强装镇定,对王氏福了福身,道:“老太太,您也知道,暮丫头性子谦和有礼,怎么会是她教唆端世子来发落了舞丫头呢?是舞丫头身边的奴婢秋月来回禀我这事的,其余的,我可一概不知啊。”
这话表面是在为楚暮歌脱身,可仔细一想,这不是李氏在为自己脱身吗?还将秋月拉过来当替死鬼!
楚暮歌暗自看了一眼李氏,嘴角弯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李氏为了自己脱身,居然将楚暮舞身边的伺候的一等丫鬟给拖出来当替死鬼。这样一来,她的确是可以摆脱嫌疑,只是,在府中,怕是再也无人肯真心替她办事了吧。也是,谁想在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手下办事?难保哪日自己就成了替死鬼!
“好,将秋月带上来!”王氏吩咐身边的赵妈妈将秋月带上来。王氏也是过了半百的人了,哪里不知李氏的心思?一想到李氏想污蔑楚暮歌,心里对她的恼恨更甚了。脸上却还是一副威严模样。
没多久,秋月就被带了上来。秋月一进门就看到所有主子都在盯着自己,不禁感到一阵发毛。就像是掉进了冰窖一样,冷的彻骨!不过,秋月瞬间恢复了神智,走上前跪了下来对他们行礼。不过,身子就像是秋天里的落叶,瑟瑟发抖,明显地表达出此时的秋月,很是不安。
“秋月,是你告诉的李氏,说是暮丫头唆使端世子来发落了舞丫头的吗?”李氏出声叱道,就像是在雨天中的一道惊雷,震得秋月直磕头!
秋月吓得浑身冒冷汗,连忙磕头道:“老太太息怒!奴婢只是对二夫人说二小姐被端世子发落了呀!并没有说是大小姐唆使的端世子啊!求老太太明鉴!”其实,她说的也不算是实话,她对李氏说的,就是楚暮歌这个狐媚子唆使端世子来发落了楚暮舞!
李氏一听,气得那叫一个牙根痒痒。直直地瞪着秋月,好像要在她身上挖出了一个洞来才肯罢休。这贱婢!居然刚对王氏说这话,这不明摆着是在打她的脸吗!
王氏一听,冷笑一声,转过头对李氏道:“秋月说的话,怎么跟你之前说的不大相同啊?”语气里尽是不加掩饰的恼怒,以及满满的鄙夷。她就知道李氏没安好心,很好!居然敢当着所有的人欺瞒自己!把自己当猴耍!
李氏见状不妙,连忙走到王氏跟前跪了下来,急急道:“老太太,我说的可句句是实话啊。一定是秋月想存心陷害我。老太太,您不可轻信了这贱婢的话啊!”说罢,还嘤嘤哭泣了起来,那模样,当真是弱柳扶风啊。
楚国公见李氏说得这般真实,心里对李氏的芥蒂也一点点消散了。只走上前将李氏拉了起来,宽慰起了李氏来。
王氏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楚国公,哼了一声就别开了头。
秋月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氏,好半晌才明白了李氏的用心!看来,李氏是要让自己来当这个替罪羔羊啊!这时候的李氏,似是无意地将怀里的纸片露出了一小角,秋月一看,眼里顿生绝望,那是她的死契!她家人的性命,全掌握在二夫人手中!
楚暮歌自然是没有放过这个小细节,走上前对王氏开口:“祖母,您何必动气?秋月只是见自己的主子被欺凌,看不过去罢了。所以才生出了这事端。”这话,既道出了秋月的‘忠心耿耿’,也道出了秋月的居心叵测。为了自己的主子?殊不知,这镇国公府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楚国公!楚暮歌这话,只差没明说楚暮舞居心不轨!可楚暮舞为何居心不轨?不就是李氏这个好母亲教的么?
“呵!看不过主子被欺凌?”王氏一脸怒意地看了一眼李氏后道。这个妾室,心可真大啊!
“祖母不必生气,既然这秋月会胡言乱语,那就将她卖给人牙子吧。”楚暮歌上前替王氏顺顺气,说到‘人牙子’一词时,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抖如糠筛的秋月。像秋月这般心高气傲的丫鬟,怎肯落入人牙子手中?要知道,那人牙子可是会将有姿色的女子卖入勾栏院的啊!
果不其然,秋月一听到楚暮歌说这话,急忙就看向了楚暮歌,却见楚暮歌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虽然看上去无比美丽,却是莫名地令人发毛!
“也好!来人啊.....”
“老太太饶命啊!求您别将奴婢卖与人牙子!奴婢还想伺候二小姐啊!奴婢再也不乱嚼舌根了!求老太太网开一面啊!”秋月哭的昏天黑地,那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哼!舞丫头身边怎么能留下你这种贱婢?来人啊!将秋月拉出去,卖与人牙子!”李氏趁王氏还未开口,就先发落了秋月。现在的李氏,只想快点让秋月闭嘴!李氏也不是不知道秋月那心高气傲的性子,只是,那楚暮歌怎么就能说出让秋月差点改变主意的话来!自己当真是轻看了楚暮歌这个贱蹄子!自己以前怎么就不一并解决了她!
王氏见一个妾室当着自己的面就发落了一个下人,心里自然是不痛快,气得眼睛都红了。楚暮歌在旁看着,自然是知道王氏为何又动怒的缘故,嘴上却也不劝和着。自己只需要看着两虎相争就行了。何必淌这趟混水?
秋月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氏,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李氏身边的张妈妈堵住了嘴,被拖了下去。看向李氏的眼神,竟像是淬了毒一般骇人!
“哼,看你给舞丫头挑的好奴才!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污蔑暮丫头。”王氏拿起桌上的小瓷杯喝了口水润润喉后冷冷地看着李氏说道。
李氏一听,就知道自己等下就会被王氏处罚,便连忙跪了下来,只道:“老太太,都怪我看人的眼光不好。才导致了今天的事端,求老太太处罚!”
听听,在楚国公面前可真是扮足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媳妇样,竟是将黑水泼到了王氏身上。这样一来,王氏却也不好罚得重了!楚暮歌眼神淡漠地看着李氏,心下十分地厌恶。自己当年可不就是被这张脸给骗了!
王氏一听,心里头的火气更甚,却也不好发作。只道:“这事也不怪你,也罢!就禁足一月!下去吧!”
李氏一听,虽然心有怨恨,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只谦逊地想王氏行了礼便退下了。
王氏正想开口安慰楚暮歌,却被楚国公抢先开口了:“暮丫头,这件大氅.......”楚国公刚才是没心思注意楚暮歌,可一看,却呆住了,那件大氅,可不就是夭王司御风日日穿的么!怎么会到了楚暮歌身上!
“这.....这是夭王干爹送、送我的。”楚暮歌一看到楚国公那种不加掩饰的算计,心下便是一阵反胃!
王氏一见楚国公这幅模样,忍不住地轻咳了一声,示意楚国公收起脸上的神色。同时心里对楚国公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这么隐藏不住心绪!
“夭王干爹?”楚国公一脸疑惑,但最终却是走到楚暮歌面前,眉开眼笑地对楚暮歌道:“暮丫头啊,你累了吧!快回院子去歇着吧!爹爹我还有事要与你祖母相商呢。”
楚暮歌闻言,走之前不忘对楚国公与王氏行了礼才退了出去。这时,一阵寒风穿廊而过,也吹进了楚暮歌的心里。楚国公,真是一个薄情之人。刚进书房时,楚国公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与看到自己身上大氅的谄媚嘴脸,反差实在是太大了,真是叫她感到无比恶心!不过是因为自己认了司御风为义父,他便如此高兴。高兴的不过是他以后会有夭王司御风来撑腰罢了,可要司御风来为他撑腰,首先就得讨好自己.....要知道,得了夭王的青睐,那以后楚国公的仕途可就是一步登天了!
书房内
“你刚刚怎么在晚辈面前摆出那副嘴脸!没得丢人!”王氏待楚暮歌离开后,立马出声呵斥道。
“娘,您别生气。您刚刚没听到暮丫头说的吗,她认了夭王为义父了!”楚国公面色激动地对王氏道,语气中全是喜悦。自己在朝堂之中虽然有个楚国公的名号,但却是父亲的祖辈传下来的,到了如今,声望地位已是大不如前了。有些官员对自己那叫一个冷嘲热讽,他气啊!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没有权势?若是通过楚暮歌来让夭王司御风来提拔自己.......那自己可就春风得意了!看谁还敢轻视自己!
“夭王?那夭王可是个阉人!暮丫头怎么能认那夭王为义父!”王氏却是厉声骂道,看向自己的儿子,心里不禁感到累极了。自己千辛万苦为他谋得了楚国公的称号,他怎么还不知足!还有,认那阉人为义父,那不是在打楚国公的脸嘛!这傻儿子居然还高兴成这样!
“娘!那夭王虽是个阉人,可他手中的权势,可是连皇上都要退避的三分的!若是我得了夭王的青睐,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楚国公仍是一脸的激动,他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日后风光无限的模样!
王氏听了楚国公的解释,心里对楚国公的气才消了一些,只闭上眼,道:“唉.....为娘累了,下去吧。”
“是。”楚国公说罢,便迅速离开了,今后自己可得对暮丫头好些,不然,自己的仕途可就没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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