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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你再说一遍。”
“我要等我长大了,嫁给祥哥哥。”
清宁理直气壮,说的洛语葶和柳絮一愣一愣,清宁才5岁,5岁的孩子,懂什么是结婚,什么是老婆,什么是嫁娶吗?
“清宁,你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就是长大了给祥哥哥当老婆,就像柳姑姑和阿山叔叔一样。”
这一番话出来,不仅洛语葶柳絮惊呆,胤祥也惊呆了。
看着清宁乌溜溜认真的眸子,胤祥蹲下身,看着清宁。
“好,祥哥哥答应你,等你长大了,祥哥哥娶你做老婆。”
“拉钩。”
胤祥的手指和清宁的手指拉在一起。
洛语葶彻底无语了,这算什么,算是约定吗?这古代的人,怎么都这么早熟。
清宁一打岔,让洛语葶和胤祥谈论的话题索然无味了,洛语葶索性不再继续胤祥娶亲的话题。
“祥儿,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出宫住,住在梅园,可是你们这里的规矩,你也明白,未成家的皇子是不能随便出宫住的,即便是偶尔出宫住,也要有记录。你在洛寓住,我自然是欢迎,可是御史们会怎么说。”
胤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洛语葶美没容胤祥说话,继续说。
“他的意思,也是想堵住那些御史们的口舌,你大婚了,就要出宫建府。我知道,你喜欢梅园,喜欢和姑姑住在一起。你的府邸,他也说了,就在洛寓不远处,如此,既全了你出宫住的意愿,也罢你的事了了。”
“可是我不喜欢。”
胤祥低下头,他确实不喜欢。
“喜欢与不喜欢,不是一句话,感情是在慢慢的培养中,反正时间还长着,你慢慢留意,我也会留意。”
谁也没有料到,清宁听完这些话,一顿足,哭着跑了出去,柳絮急忙追出去。
洛语葶感慨:清宁能够为免太早熟了吧。又想想,5岁的孩子懂什么,她大约是受了柳絮结婚的刺激,想着,一旦胤祥成婚了,就不能总是陪着她了吧。
胤祥大婚的事被提上来,我们的十三阿哥,顿时就成了香饽饽。
那些官员们,会借故给胤祥孝敬。一些官员家大大小小的喜事,也会请胤祥出席。
胤祥起初不愿意,可是经过洛语葶的开导,才知道,这条路,是必须走的,不在于你愿不愿意。
一转眼,已经是腊月,眼看着,春节就快要到了。
柳絮因为有了身孕,整天懒洋洋的,吃什么吐什么,亏得有小白太医整天在洛寓,柳絮才不那么难受。
春节的脚步慢慢近了,洛寓少了柳絮这个得用的人,凡事似乎都有些欠缺。幸好洛语葶不是个十分讲究的人,小蝶老实木讷,也幸好康熙早早的派人暗地置办了过年的东西,也幸好胤禛让刘婉秋锦洛寓招呼,洛寓的春节,才显得喜庆。
其实,按着洛语葶的意思,春节,不就是几天的光景吗,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行了,没必要如此的隆重。
可是别人却不这么认为,毕竟洛寓里住着的,是个特殊的人物。
除夕那天,大街上非常热闹,炮仗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是春节还是给人们无数的喜庆。
康熙每年的春节都很忙,宫里的各位都要平衡,太后那里要孝敬,京城有头脸的官员,他要过府看望,洛语葶,反倒被排的靠后了。
幸好洛语葶理解,幸好洛语葶知道康熙的身不由己。只是康熙不管再忙,总是让李德全悄悄锦洛寓,送些东西,让洛语葶感觉到,康熙时时刻刻记挂着她。
晚间,各家各户早早的关门闭户,除夕夜,是要守岁的。
洛语葶赶走了柳絮,赶走了小蝶,赶走了阿山,赶走了清宁,一个人坐在灯前,桌上,是康熙送来的糕点,杯中,是康熙送来的酒。
胤祥一整天都没有露面,大约是抽不开身吧。
洛语葶靠在沙发上,看着蜡烛发愣。
自己的时代,难道自己还睡在清眠山?那应该是八月的中旬吧。什么时候自己才能醒,这场梦才能结束。
忽然又想到唐天澜,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唐天澜在哪里,如何了?
想着唐天澜的深情,洛语葶不禁唏嘘。唐天澜铭记自己下一世的诺言,可是下一世,自己能见到唐天澜吗?这一世,终究是辜负了他的一往情深。
洛语葶独自喝着酒,忽然间眼前一花,一个人站在了眼前。
“啊。”
“葶儿。”
“唐大哥。”
洛语葶愣了愣,使劲揉揉眼睛,是唐天澜,一身的灰布僧衣。
“唐大哥,真的是你?”
洛语葶伸手,摸着唐天澜的脸,是,真的是唐天澜。真的是啊。
洛语葶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落下。
“我这不是好好地吗,哭什么。除夕了,想着又是你一个人守岁,就忍不住,来看看你。”
唐天澜伸手,拂去洛语葶脸上的泪水,温温的。
“不是,我没哭,我只是迷了眼睛,唐大哥,你坐,我,我给你拿吃的去。”
“不用,我只是来看看你,葶儿不用忙,坐下就成。”
唐天澜握着洛语葶的手,洛语葶坐下,两个人对着灯,相顾无言。
良久,洛语葶说话。
“这么长时间,你都在哪里?”
“天南海北,四处为家。”
“你没有再加入……”
“听了你的话,没有。以前,囿于那个狭隘的世界里,看不到天下百姓,这几年,云游四方,看的听得都多了,才知道葶儿,你是对的。”
洛语葶看着唐天澜,这一次的唐天澜,比往常,眉宇间多了许多的晴朗,不再有郁结。
“这么说你想通了?”
“看的多了,听得多了,自然眼界就开阔了。葶儿,我去了云南,去了西北,还去了东海,在苗疆住了很长时间。方知道,天下之大,而我辈,仅是芸芸一粒沙尘。在天山,遇到了师傅,师傅告诉我,过去未来,指在一瞬间,人生区区几十年,只要无愧于心,便罢了。”
“是古枯大师吗?”
“是。师傅在回部,是个出了名的大夫,我在师傅那里,帮着师傅治病救人,看着那些普通的百姓对师傅的感恩戴德,我终于明白师傅的话了。”
看着唐天澜眉宇间的疏朗,洛语葶由衷的高兴。
“唐大哥,你能这样想开,真好。”
“葶儿,我这次回来,就是来看看你,明日一早,就要离开。”
“啊,唐大哥,你回来,你,天这么冷。”
“葶儿,师傅知道我心有挂念,知道我红尘劫未了,特许我回到中原,今夜看望你之后,我便不会再回到中原,回部缺医少药,师傅吧一身的衣钵传给了我,我必须守护那一方百姓。”
洛语葶怔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可是,我若是相见你……”
“有缘自会相见。其实葶儿,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唐天澜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竟然是一缕断发,洛语葶知道,那是她跟着唐天澜在江宁莲花禅院时,唐天澜不辞而别,剪下的。
洛语葶心里难过,唐天澜这份情,自己终究是要辜负了,可是内心,总是舍不下。
“唐大哥……”
“不哭了,今夜是除夕,我特意来陪你,你若是再哭,我真就走了。”
洛语葶急忙擦掉脸上的泪。
“不要走,我不哭。”
唐天澜温和的笑笑,此时的他,经历过沧桑,经历过生死,经历过风风雨雨,再也不是以往的唐天澜。
唐天澜抬手,讲洛语葶拥入怀中,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不再说话。烛泪一滴一滴,滴落在洛语葶心尖上,灼的她生疼生疼。
“葶儿,师傅说,你的好心,终究是得到好报的。临来时,师傅说,十三阿哥的婚事。”
“啊,古枯大师说道祥儿的婚事?”
“是,师傅知未来晓过去,师傅说,十三阿哥的婚事,不必强求,有缘人自会相会。种豆得豆种瓜得瓜。”
古枯大师的禅语,洛语葶听不明白,想听唐天澜解释,唐天澜却闭口不再说话。
洛语葶只好倚在唐天澜的怀里,汲取着这份熟悉的温暖。屋里暖气充足,但是畏寒的她,在唐天澜的怀里,才觉得真正的温暖。
屋外,阿山静静的守着,他没有阻拦唐天澜进屋,自然,也不想破坏这份温馨,他知道,唐天澜必定,要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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