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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顿觉乏力。这样桀骜不屈的女人,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驯服?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是低眉顺眼,哪有像洛语葶这样的。自己即便是拿出皇帝的威严,也压不了她。刚才盛怒之下,确实想一了百了,既然她和唐天澜已经心心相印,自己这一腔真情,算是错付了。可是这会儿,胤禛和胤祥的求情,尤其是胤祥,满脸是血,仍然一下一下的磕头求情。他的心又软了。
“姑姑,姑姑,不要再顶撞皇阿玛,都是祥儿的错,是祥儿不该指责姑姑,是祥儿不孝不敬,求姑姑,求姑姑……”
胤祥的手拽着洛语葶的裙角,仍然不住磕头。
“你不用求我,今天他已经说成了这样,哼,我若是还看不明白,就真是个傻子了。宗人府,我记得关的是你们大清的皇亲国戚,我不算皇亲,更不算国戚,没有福气消受宗人府。更何况,言论自由,如果就因为这几句话,我一条命没了,也算是我流落在大清一件奇事,我受了。”
洛语葶掰开胤祥的手,抬步掠过康熙,身体挺的直直的,往宫门口的方向走。
她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本来因为前段时间的怄气,自己心里就不舒服,原则是不能放弃的,加上唐天澜,康熙这番话,真真是刺痛了她。她错了,错的太离谱了。竟然想在一个皇帝身上找到人间普通的真爱。
洛语葶仰着脸,看着天,春节的天气,少有这样瓦蓝瓦蓝的晴暖天,但是洛语葶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这种进退维谷的状态,她真的想结束。既然已经如此,也好,彻彻底底撇了干净。
洛语葶缓缓走出胤祥的院子,胤祥忘记了磕头,额头的鲜血还在流淌,一张俊逸的脸,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今日自己是怎么了,为何指责姑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姑姑的与众不同,不就是有自己的原则,棱角分明吗?难道就因为姑姑走的时候没有告诉自己,自己就有资格职责姑姑?说到底,自己是小辈,对姑姑如此,是不孝不敬。如今这个局面,胤祥一下子傻了,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胤禛也跪在地上,刚刚的雷霆之怒和针锋相对,出乎他的意料。他在最初的窃喜之后,有了阵阵不安和惶恐。
康熙的手紧紧握着,手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自己盼着洛语葶回来,现在回来了,为什么会生这么大气?是,那缕断发刺激了他,但是“影子”们汇报说他们一直都是分房而居,即便是在秦淮河上,两个人那么亲近,也根本没有越礼之事,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缕断发又能说明什么?
可是,就在父子三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洛语葶已经走在了长街之上,长街上静悄悄的,皇宫的长街,丝毫没有过年的景象。洛语葶一步一步的走,从阿哥所走到宫门口,足足用了一个小时,似乎走在极寒的北极,万分的寒冷。
洛语葶的身后,没有一个人跟着,刚才那两个侍卫,没有得到康熙的再一次吩咐,早已经退下。似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洛语葶已经走出了宫门,没有再回头,这个皇宫,有着太多她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守门侍卫目不斜视,但是对于洛语葶这样一个人走出宫,似乎都有些诧异。洛语葶刚刚走出城门,一身黑衣的阿山,飘然而至,尾随着洛语葶,不远也不近的跟着。才将,班纳海调用阿山,让阿山跟着洛语葶。班纳海在康熙身边多年,对康熙的喜怒哀乐了若指掌,盛怒之下,康熙要拿下洛语葶,焉知怒气消了之后,康熙不会后悔。现在洛语葶独自出宫,想着她一步三灾,没有人保护,如何是好。
班纳海吩咐阿山跟随,阿山二话不说,紧随出宫。
洛语葶茫无目的的走在长安街上,自己怎么阴差阳错的又回到这里,今天这种地步,焉知不是自己自作自受。
洛语葶默默地走着,大年初三的长安街上,没有多少人,这是春节,家家户户都围坐在一起,享受着天伦之乐团圆之喜。而自己呢,自己这场梦,到现在,是不是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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