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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澜没有来,洛语葶有些落寞。这些天天天如此,她都已经习惯了有唐天澜的存在,可是唐天澜忽然不来,她有些寂寞了。
胤祥带着清宁在身边玩闹了一会儿,清宁哈欠连连,被洛语葶催着,胤祥抱着清宁回去睡觉。
一个人,拥着薄薄的锦被,洛语葶忽然觉得恍惚起来。
木镯从自己穿过到这里,就一直像生了根一样,快三年了,想尽了办法都取不下来,这几天,为什么就松掉了,那次洗脸还掉进了铜盆里。回想自己初遇到木镯时候的情景,洛语葶心中忽然明白了,那天自己看到木镯,遇到异象,稀里糊涂穿过来。现在木镯松动,是不是就是说天象异变就在这段时间了,自己回去的日子就在近前了?
想到此,洛语葶越发不能迟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安排,还有好多事自己要处理。
不由的,想到远在京城的康熙,他这会儿在做什么呢?定然又在乾清宫里批折子,唉,这么大一个国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一个人要统揽全局,下边虽然有能臣,有太子,可是集权意识很强的他怎么能容忍别人抢权。又想到他的晚年,儿子们各打各的算盘,他竟然没有了一个贴心人,英雄的垂暮之年,竟然在一片凄惶中了结。
洛语葶的心不禁沉了下去。又想起那**的**,自己是否是真的接受他了?不知为何,眼眸中濡湿起来,离开他这么长时间,经历过种种,原来自己还是想念他的,那么想念那么想念。
还有平安,好让她牵挂。唐天澜说平安已经顺利的剩下了孩子,也被康熙救了出来,总算是好人有了好报,总算是平安能够平安了。
由平安想到苏麻,在苏麻身边两年,朝夕相处,临了了,竟然连苏麻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枉费了苏麻对自己的照顾,好心痛啊。
再有小蝶,那个憨憨直直心里只有自己的小丫头,跟着自己没有享什么福,自己被逐后,她怎么样了。
又想到胤祥,自己走了,他定然会重新孤苦伶仃,自己教他的那套生存法则,到底能不能行得通?他的率性直爽,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纵容而越发的不可收拾,到那时,自己岂不是害了他。
洛语葶胡思乱想,没有觉察到外面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而她自己的脸上,也已经是湿漉漉一片,如同屋外的雨天。
洛语葶孤寂的靠在床头,看着摇曳的烛光。神思恍惚。
明明是天天盼着想着回家,现在即将能回去了,为什么心里生出这么多牵挂?
胡思乱想,回想到自己和四阿哥说的那些话。总觉得四阿哥似乎有些不对。哪里不对?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不会怪自己强塞给他一个刘婉秋吧。可是这也是无奈之举,自己冒名顶替,将来被传出去,对四阿哥只有弊没有利。按照四阿哥寡淡的性子,他定然会让这些人消失的,可是这些人用好了,会是四阿哥的帮手,对他以后也会有帮助。可是……可是,自己怎么就没有事先问问四阿哥愿不愿意,如果今天四阿哥说不愿意,自己又该如何?
“有刺客……”
洛语葶被一声惊叫唤回了沉思,刺客,会是谁?唐天澜吗?海丰一直都在守夜,唐天澜他知道,不会是,那又会是谁?刺杀的目标呢?会是自己这个冒牌的“四爷”?
院子里已经动了手。自打戴铎来了以后,后院的防卫就加强了,海丰、高胜,还有四阿哥府的一帮人手,后院俨然已经是一个铁桶了。
洛语葶听到门隔壁的门吱呀开了,是四阿哥出来了。
“海丰、素图,住手。大清爱新觉罗胤禛在此。”
海丰等人呼的围上了四阿哥,他们没想到四阿哥会亮明身份。
“爷,快进屋。”
四阿哥傲然站在门口,一身的青布长衫,朦朦胧胧的火光下,显的万分威严。
“知道你是胤禛,不过,找的不是你。”
刺客竟然说的很轻松,仿佛是来访客的。
四阿哥的胸口一紧,猛然间想起清水河上的遇难,手紧紧的握住了。刺客找的不是他,那么定然是洛语葶了,是宫里的,是那个人派来的,来的好快。四阿哥一张脸在火光下越发的苍白。
“海丰,拿下。”
“哈哈,就凭你们几个,能拿得了我?做梦。皇宫大内我都如履平步,你一个小小的县衙内堂,奈何得了我。”
刺客须臾间已经绕过了素图,朝着这边过来,湿漉漉的裹着一股水汽。
“高胜,叫人。”
四阿哥已经明白了,刺客冲的不是自己。而是隔壁屋里的洛语葶,不,决不能让洛语葶有任何闪失,就是自己死,也不能让洛语葶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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