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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柳如男和薛寒夜便起得很早,出了房间,走下楼,刚好冷剑辰等人已坐在桌子旁吃着早餐。
“早啊。”柳如男露出灿烂的笑容。
“如男姐姐,怎么你和薛寒夜一起下来的?”冷剑灵疑惑的问。
呃!柳如男低下头,撒谎道:“正巧碰到了,就一起下来了。”由于低下头,没看到她这话一说出来,错过了薛寒夜寒逐渐变黑的脸。
哪知冷剑辰却凉凉的说道:“昨晚薛寒夜压根就没回房。”住在薛寒夜隔壁,却一直未听到任何的声响,他回房了才怪。
“那薛寒夜上哪睡去了。”冷剑灵问着冷剑辰,却迎来冷剑辰一记白痴的眼光,不明所以的看向柳如男,却发现柳如男的脖子红红的,于是好奇的问道:“如男姐姐,你的脖子上怎么有红印啊。”
天呐!柳如男想,干脆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可恶的薛寒夜,没事那么用力干嘛,害她都没脸出来见人了,抬头狠瞪着薛寒夜,哪知他却双手环胸,一脸看戏的表情,那表情仿佛在告诉她: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剑灵。”冷剑萱轻轻的拉了冷剑灵的衣角,冷剑灵疑惑的看着冷剑萱:“拉我衣服干嘛。”她说错什么了吗?
冷剑萱无力的垂下头,哎,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个白痴妹妹。
就在这时,客栈外响起了马啼声,接着,一抹欣长挺拔的白色身影抱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
“冷大哥。”柳如男开心的叫道,妈呀,终于躲过这尴尬的境地了,冷大哥回来得可真是时候。
冷剑痕看向她,露出一抹微笑,那笑容,依然还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暖人心窝。
柳如男也咧开嘴笑了,看冷大哥抱着白若冰走进来,而白若冰也一脸的幸福表情,就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有了变化,看来,她做对了。
冷剑痕抱着白若冰走过去,然后将白若冰小心翼翼的扶坐在凳子上,自己则坐在她身边。
“你们两个……?”冷剑灵一脸的坏笑,用手指了指冷剑痕,又指了指白若冰。
冷剑痕没有回答冷剑灵的话,只是温柔的替白若冰盛了一碗粥“来,吃点清淡的,伤口不疼吗?”
白若冰喝着粥,轻轻的摇了摇头。
伤口?什么伤口?柳如男一脸的莫名其妙,然后狐疑的看向冷剑痕,难道白若冰从马上摔下来受伤了?
冷剑痕微一笑道:“若冰为了救我,被毒蛇咬伤了。”说完,无限怜惜的看着白若冰。
吓!柳如男和冷剑灵吓了一跳,然后两人心虚的对视一眼,她们俩可是罪魁祸首呃。
“那,现在怎么样了?”柳如男关心的,小心翼翼的问着,冷剑灵跟在柳如男话后猛点头。
“没事了,毒已经被我吸出来了。”冷剑痕温柔的说着。
吓死我了!柳如男和冷剑灵一副放下心的模样,拍了拍吓坏了的小心脏,要是白若冰出了什么事,那冷剑痕一定会恨死她们两个的。
“你们俩怎么了?该不会,若冰的马发狂跟你们有关吧?”冷剑痕眯起眼看着她们,觉得她们的表情好怪,好像,作贼心虚。
啊、、、柳如男和冷剑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然后连连摇头摆手道:“没,没有啊,没这回事,呵呵。”两个人讨好的说着,脸上还要硬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一边正慢条斯理吃着馒头的薛寒夜看柳如男这反常的举动,就知道有鬼,不过,他还是不拆穿如男的鬼把戏了,免得晚上他没地方睡。
冷剑痕怀疑的看着柳如男和冷剑灵,然后,露出温柔的笑容道:“这次就放过你们,要是还敢有下次,我可饶不了你们。”
呼!柳如男和冷剑灵同时放下心来,此时,客栈外却又响起了闹哄哄的打斗声。
“怎么回事?”柳如男站起身便朝外走,其它人也跟着走出栈,只有冷剑痕按住正要起身的白若冰,不让她去凑热闹。
“敢欺负良家妇女,看本小姐不让你断子绝孙。”一名大家闺秀的女子抬腿便是一脚,只听扑通一声,地上趴着一名男子,恶狠狠的瞪着那名子,嘴角有着血丝。
“不服气?站起来打呀。”女子拍拍手上的灰,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这时,客栈外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男子恨恨的爬起来,扑向女子,女子一惊,还是有些害怕,就在这时,一名捕快模样的男子拉开了女子,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男子扑了个空,又趴到地上,然后恨恨的说道:“臭丫头,大爷我要让你们死在钦州城。”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女子躲在捕快后面,向那男子吐了吐舌头,她才不怕咧。
柳如男扒开人群,看清女子的模样后,吃惊的大叫:“惠恩。”她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看向一脸惊讶的柳如男,没错,此女正是刁恋任性的余府千金,薛寒夜的表妹,余惠恩是也!
余惠恩笑嘻嘻的走向柳如男,开心的说道:“呵,如男姐姐。”跟在余惠恩身后的还有林捕头,丫头和小草。
“怎么你们……?”柳如男手指了指丫头,又指了指小草,妈呀,她们怎么都一起出来了呀。
“我们闲在府里没事干呗,所以出来找点乐子,看看哪里需要伸张正义的。”余惠恩把玩着头发,笑嘻嘻的说着。
柳如男无力的抚着额,这妮子,还没改掉这老毛病。
“余……惠……恩。”突然,人群中,冷冷的,愤怒的声音响起。
这时,人群立刻被这骇人的声音给吓得自动让开一条道路,余惠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然后,徇声望去……
看见那愤怒的声音出自何人之口,并且那人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时候,余惠恩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吓得脖子一缩,躲到柳如男的背后,露出小脑袋怕怕的看着那人,怯怯的道:“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内见冷剑辰缓缓的朝她走过来,危险的眯起眼,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一步一步的,一步一步的向余惠恩走近……
这下完蛋了,余惠恩看了看柳如男的女子装扮,知道这次,自己铁定死定了,冷剑辰像拎小鸡一样的将余惠恩从柳如男身后给拎了出来,然后将余惠恩给拎回客栈,余惠恩可怜巴巴的望着柳如男大声道:“如男,救命啊……”
柳如男耸耸肩,小声低喃道:“你自求多福吧,我爱莫能助。”然后和丫头,小草,林捕头叙旧去也。
傍晚时分,在所有人睡熟之迹,柳如男和薛寒夜身着黑色夜行衣离开客栈,前往钦州府衙,两人潜伏在屋顶,掀开瓦片观察着屋子里的情形,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留着胡须的男和和一位三十来岁左右做商人打扮的人正在谈论着些什么,于是,柳如男将耳朵贴在瓦上,用心的聆听着,薛寒夜则是注意着屋子里的人的一举一动。
“李大人,为什么现在爷还不动手?”说话的是那名三十来岁的商人。
“时间还未成熟。”被称作李大人的那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闭上眼,优闲的说道。
闻言,只见那商人模样的男子冷哼一声,道:“以严某来看,最成熟的时机,爷已经错过了。”
中年男人睁开眼,不悦的说道:“爷的事,爷自有打算。”
“大梁侵犯,朝中兵力不足,这个时候叛变不是最佳时机么?可是爷却按兵不动。”商人模样的男子一脸气愤的说道。
“我说严松啊,爷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啊?”中年男人依然不悦,老实说,他也不知道爷确切的计划。
“严某继然选择跟爷干一番大事业,自然不希望爷拖拖拉拉。”被唤作严松的商人男子依然气愤。
“唉。”那李大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张富贵那件事没发生,陈为仁没暴露,说不定,他已经动手了。”
“那两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严松冷哼。
他们还在说着什么,但柳如男和薛寒夜阴沉着脸,因为他们两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朝中有人密谋造反,并且,计划了很久。
看来,他们的任务不只是要治钦州知府李源一个知法犯法,官商勾结的罪那么简单了,柳如男拍子拍薛寒夜的背,然后俯在薛寒夜耳边说着什么,薛寒夜点点头,然后带着柳如男,轻轻一跃,落在钦州府衙的院子里,两人迅速隐在暗处,轻轻的潜入到一个书房模样的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柳如男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各自开工在书房里找着什么,薛寒夜在书架上仔细的找着,翻着,看着,柳如男亦在书桌上到处找,到处翻,就连花瓶里面都没放过,可是却找不到柳如男要找的,或者是相类似的东西。
“一定有的。”柳如男在心里打气,她就不信她找不到她要找的东西,于是,在花瓶里找过的她,又爬到桌子底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什么的,顺便还不忘敲着地板。
薛寒夜冷静且仔细的找着,轻轻的在墙上敲着,没有异常,于是开始轻轻的移了移书房里所有能移动的物体,只是却没有一个物体能移出密室或是暗格。
找了许久,两个人始终是一点收获也没有,柳如男看着薛寒夜,打了个手势,薛寒夜带着柳如男迅速隐出书房外的暗外。
“不可能的,不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的?”柳如男小声呢喃着。
薛寒夜深遂的双眸观察着李府的地势与结构,他记得几年前奉皇上之命来钦州时李源接待过他,虽说和李源不甚熟悉,但毕竟打过交道,以李源做事的风格来看,他很有可能会将一些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或是离身边不远的地方,会藏在哪里呢?
还在继续找着的薛寒夜突然脸色一变,然后快速将还在到处翻找的柳如男一手环腰抱起,一手捂住柳如男的嘴,两人一起隐于暗处,然后在还没反映过来有柳如男耳边轻声道:“有人来了。”
柳如男点点头。
这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便被推开,走进来一位中年男人,隐于暗处的柳如男和薛寒夜定。
晴一看,此人正是钦州知府李源,只见李源进入书房后径自走向书桌,将书桌上的灯点燃后便坐定在书桌前掏出衣袖里的一封书信,李源拆开书信认真的看着,嘴里低声说道:“看来爷打算动手了。”
动手?柳如男和薛寒夜对望一眼,看来李源手中的书信一定是朝中某位大臣与李源等人密谋来往的证据了。
看来书信的李源将书信放在烛灯上方,看着烛灯上的火苗将书信吞嗜,以往他都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被发现。
好不容易发现的证据哪那么容易就被李源销毁?只见薛寒夜身形一闪,随之书房里仿佛一阵轻风吹过,李源还没发现怎么回事,手中正在燃烧的书信便不见了,而书桌上的烛灯亦已熄灭。
黑暗中,李源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双眼,然后再睁大眼睛看着像鬼魅一样站在自已面前的男子,颤声问道:“你,你是谁?”面前的男子深沉的眸子里迸着精光,强烈的压迫感有些熟悉。
“薛、寒、夜。”语气冰冷的,薛寒夜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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