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玉儿、小山东和江小娜敲开房门走了进来。小山东见桌上的一瓶白酒已让杜嘉陵喝了一个精光,而且两眼血红,满脸泪痕,正待询问劝说和安慰时,被龙玉儿使了一个眼色制止了。两个服侍生送来了饭菜。好象一切都瞒不过龙玉儿的眼睛,面对非常悲哀的杜嘉陵,龙玉儿不但没有劝说一句,反而笑了一下,就象是自言自语,“该留下的会留下,该走的自然留不住。来,嘉陵,我们吃晚饭吧。”
龙玉儿的话一出口,马上就让小山东惊得目瞪口呆,心里有点恨恨的:这二姐咋回事?人家杜嘉陵正悲伤呢,她好象还在幸灾乐祸似的。杜嘉陵倒像是懂得龙玉儿话中的含义,马上擦了擦眼睛,苦笑了一下,“好,我们吃饭。”
这顿晚饭吃得最郁闷,全没了往日的喜笑颜开和谈笑风生。江小娜更是找不到北,不知道这杜嘉陵今天到底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儿,劝也不好劝,话也不好多。
杜嘉陵口胃不好,勉强吃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碗筷,“二姐,今晚我要外出办点事。”
龙玉儿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
江小娜一听马上插了话,“杜哥,你上哪里?我开车送你。”
杜嘉陵露出了感激的目光,“谢谢小娜,用不着动车。小山东,也许明天我来茶坊要晚点,这边的生意你就多照应点。”
小山东笑了一下,“杜头儿,茶坊你尽管放心,安心办好你的事吧。”
饭后小坐了一会,小山东、龙玉儿他们三个又去忙生意了。看看天已黑,杜嘉陵爬上了楼顶。
初春的晚风依然有些寒冷,城市五彩的灯火在他今夜的心中已不再感到美丽。此时的他那下午的一斤白酒还没过劲,让这晚风一吹更让他感到无限的惆怅和忧伤。他深深感到是自己的不慎和无情导致了今天的结局,否则孔玉叶也不会不辞而别,并采取这种不见面的方式来移交由她艰苦创下的巨大资产。杜嘉陵深深感到自己对不起她,他下决心要去找到她,并当面对她说一声对不起。可是苍苍自然界,茫茫人海,又究竟在哪里才能找到她呢?
对,先去阆州,去孔家大院,或许她就在娘家,就即使人不在家,想必孔伯孔母也会知道女儿的下落。
事不宜迟,就去就去,杜嘉陵轻轻向上一纵,整个身体马上漂浮在黑黑的夜空中。速度很快,不大一会杜嘉陵就双脚落在了阆州东山脚下,那儿夜间行人罕至,而且就在嘉陵江边,到古城距离很近。
就在杜嘉陵抬脚准备大桥走去的时候,突然听得身后有人在呼喊,“嘉陵哥,等着我。”
杜嘉陵马上站住扭头张望起来。谁在喊?好像是白璐的声音,但她是如何知道了这事?夜色朦胧,视线不好,直到那人走到了身边,杜嘉陵才发现那人正是白璐。一阵惊喜,但惊喜过后马上就是犹豫。白璐跟了来,自己怎好去找孔玉叶?又如何与她谈谈那情感上的事?真是麻烦。
白璐似乎已经察觉了杜嘉陵的心里活动,马上开朗一笑,“我就知道你要去找大姐,因为你和她的事我全都知道。其实这也没什么,黑灯瞎火的你一个,有个人陪着你总比一个人强。如果你见了面有什么话需要单独说,我会闪到一边,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杜嘉陵闻言心里已是吃惊不小。她真是什么都知道了?还包包括自己和孔玉叶的私情?唉,屋漏偏逢连天雨,让人尴尬的事情总是一件连一件啊。
“走吧,嘉陵哥,你别在胡思乱想了,我们还是赶快找大姐吧。”白璐又笑了一下,也不等杜嘉陵说话,各自走在了前面。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只有硬着头皮一起去了,等找到了人以后再说吧。杜嘉陵恹恹地跟在白璐的身后,抬起了沉重的脚步。
两人到了桥头招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了古城的状元牌坊下了车,从那里到孔家大院很近。步行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令杜嘉陵有点奇怪的是左邻右舍的店门都是开着的,只唯有孔家大院今天却早早的关门闭户了,而且连那门前的大红灯笼也是黑灯瞎火。杜嘉陵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叩响了大门。
半晌,大门吱地一声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张老汉的脸来,“请问大爷,你姓孔吗?”
那老汉用一种惊诧的目光盯了一下门外的不速之客,摇摇头也不说话,也不让进门,就像来了两个半夜打劫的人一样。
“请问大爷,孔姐孔玉叶在家吗?”
那老汉又摇摇头依然不说话。
杜嘉陵苦笑了一下,原来这老汉是个哑巴,真麻烦,为啥孔家今天就不出来一个人呢?杜嘉陵实在感到有些无奈,又问了一句,“请问大爷,你们这里有姓孔的吗?”
“这里没住过姓孔的。”那老头可能有点不耐烦了,终于开口说起话来,说完就关上门。
杜嘉陵一见马急了,又敲起门来。里面的老汉不但不开门,而且不很耐烦地吼了起来,“哎,我说那门外的年轻人,我对你说过了,这里没有姓孔的,你为啥还要敲门,真是毛病。”
白璐苦笑了一下,“嘉陵哥,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杜嘉陵又抬头看了孔家大院的门楼,“绝对没有记错。上次我们一起到阆州,你回家的那天晚饭后,我来看外公外婆,是和大姐一起过来的”。当时我亲眼看见大姐的爸妈就站在门口迎接她,可亲热了,怎么会有错呢?”
“那我们去问问邻居吧,或许他们知道这里的情况。”白璐转身就朝孔家大院隔壁的那家店铺走去。
守店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正坐在那里看电视,突见一位漂亮的妹妹站在柜台前,以为是顾客来了,马上站起身笑脸相迎,“请问妹妹要点什么?”
“请帮我拿两小袋牛肉干,两瓶农泉山庄矿泉水。”白璐反应很快,已经掏出五十元钱放在柜台上,然后甜甜地笑了一下,“哦,请问大姐,你知不知道这孔家大院里有没有姓孔的?”
女店主拿来了牛肉干和矿泉水,正在找钱呢,一听马上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孔家大院当然姓孔啦,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目前的户主不姓孔,好像是一个姓楚的买下搞餐饮住宿和参观了,就像杜家大院、秦家大院一样,现在的户主都不是原来的姓了。”
杜嘉陵一愣,马上问题,“大姐,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这孔家大院是不是有个女儿名叫孔玉叶,个子高高的,三十来岁,人也长得很洋气的?”
“姓楚的在孔家大院搞经营至少已有七八年了。孔玉叶?我从来没听说过,也没听说过。”
女店主说得非常肯定,白璐道一声谢谢马上和杜嘉陵离开了店铺。
这怎么可能呢?才三年前的事,当时自己亲眼看见孔玉叶走进了孔家大院,并且和她爸妈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而这位女店主居然说姓楚的已在那里住了七八年,孔玉叶在果州是个商界的女强人,很有名气,她居然说从来没听说过,真是太奇怪了。
“嘉陵哥,你可曾给大姐打过电话?”
白璐的提醒还真让杜嘉陵感到如大梦初醒,从下午王律师转交了孔玉叶的信,他就一直记挂着孔玉叶的下落,但就是没有想到要打个电话试试。怀着一丝最大的希望,杜嘉陵掏出手机开始拔打孔玉叶手机,可结果仍是让他感到非常失望,孔玉叶已经停用了手机。
两人慢慢地走着,眼看又回到状元牌坊了,白璐停止了脚步,“嘉陵哥,现在上哪里?”
杜嘉陵先愣了一下,也许是急中生智吧,他马上想起了一个地方,“去桃园山庄,那里有大姐的一个女同学是住宿部的经理,也许她知道大姐的下落。”
然后阆州的最后一个希望也很快就破灭了。两人兴冲冲地赶到桃园山庄时,孔玉叶的那位女同学尤经理早就于两年前辞职了,也像孔玉叶一样,诺大一个桃园山庄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行踪。
寻觅的线索再一次断了,杜嘉陵有些沮丧,但他不想放弃。看看时间还早,他想再去南部、蓬州、营山和仪陇几个地方找找,尤其是蓬州,还有那个孔雀洞……
白璐理解杜嘉陵此时的心情,好言安慰了恋人,并且执意陪他一路找下去。杜嘉陵不愿白璐跟着自己奔波在山林里,眼前的她已经独掌一个大旅游公司了,业务很忙。而且这初春的夜山林中更加寒冷,而她却穿得还很单薄。杜嘉陵劝白璐早点回去休息,或者就干脆回七里坝里住一夜,明天早上再赶回果州公司上班。可这次白璐却很犟,执意要陪着他。杜嘉陵也不再坚持自己的主张,马上进商店买了一套外衣为她御寒。
又飞上了寒空,杜嘉陵不知道那前方还有没有什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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