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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胡亥似想起了什么,声音略显颤抖:“老头,按你的意思,以后我想更多的东西,还要掏钱。”
“是的。”在胡亥期待的目光下,老头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啊!!!!”一声长长的惨叫之下,便是很沉重的栽倒的声音。
……
就在胡亥准备出门,购买‘老头’所说的拜师礼时,突然的,一道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他的计划。
因为,在敲门声响起的同时,一句令胡亥愤怒无比的话也传了过来:
“公子,不好了,公子将闾打上门来了。”
“什么?”
听着外面的声音,屋子里的胡亥一下子皱起了眉头,道:“将闾来了?他来干吗?”
公子将闾,在诸位公子中,排行第十六,比胡亥才高两位,理论上来说,他比胡亥强不了太多。
但事实却非如此,将闾天资聪慧,一学就通,是天才中的天才,潜力巨大,排行区区十六位的他,远远超过了排行后面的八位,足以和十八公子中的前几人相比。
所以,他的修为,一直压着胡亥一头,不,准确来说,压胡亥好几百个个头,前者早早的就进入了冲元境,比八公子嬴高还要恐怖,堪称妖孽中的妖孽。
身为皇室中人,从一处出生,就被灌输了‘弱肉强食’、‘拳头为尊’的理念,都想继承那至尊无上的皇帝之位,因此,公子彼此之间都是互相敌对的,在竞争中,彼此厮杀,以求夺得那唯一的位置。
可公子足有十八个,除却自身之外,就有十七个对手,先对付哪一个,后对付哪一个,或者说先联合谁,先孤立谁,就成了问题。
可‘柿子要挑软的捏’、‘先易后难’这个道理,每个人都懂,所以,身为年龄最小的胡亥,自然就成了诸位哥哥们不断打击和‘切磋’的对象,他成了除却长公子扶苏之外的第二个公敌,被他那十六个哥哥不断打压。
而在这其中,八公子嬴高,十六公子将闾,是打压胡亥最狠的人,当然,这两人也是胡亥最恨的兄长。
“他找我什么事?”当下人越来越近时,胡亥问道:“我记得将闾不是在边疆镇守,当监军吗,怎么回来了?”
下人非常着急,匆匆冲上来,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根本没听见胡亥的问话,只是不断重复道:“公子,不好了,将闾打上门来,守门的几个兄弟都被打伤了。”
“什么?打上来了,还伤了我们的人!”一听这话,胡亥顿时怒了。
自半个月前,胡亥亮出自己的獠牙,堪比祖龙的幼‘0’龙震惊咸阳之后,就没人敢在欺辱十八公子府的人,没想到今日倒好,敌人直接打上门来了。
“娘的,真当我是软柿子,人人都可以随便捏啊。”胡亥一声怒吼,身形暴*动,如一头发怒的狮子,走出屋子,一边走,一边大喊:“小瑶,走,跟我去会会他。”
听到胡亥的声音,小瑶也是闪了出来,螓首一点,跟了上去。
“看来,我的威严,还没有树立起来,人都想掂量掂量我啊。”胡亥心里叹道。
半个月前的事情,将闾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来了,说明只有一个问题,他还是没把胡亥放在心上。
……
而此时此刻,十八公子府内距离大门不远的地方,两伙人气势汹汹,正在对立之中。
其中一伙,身穿盔甲,手持刀剑,装备精良,很明显,他们是胡亥的护卫。
而另一伙,没穿盔甲,一身奴仆装束,也没持刀剑,就是一群仆人,可就是这群仆人,却比护卫们更加嚣张,挺胸抬头间,睥睨着护卫们。
在这群仆人前方,有一个和胡亥年龄相仿的男子,一身紫色华袍,极为高贵,略显稚嫩的脸庞,因为久居高位,而磨练出了一丝常人无法拥有的威严和气势,不像是个孩子。
很明显,他就是公子将闾。
将闾,虽在公子中,排行十六,比胡亥大两位,但其实,他和胡亥是同一年出生的,只比胡亥大三个月,两人都是十五岁。
虽才十五岁,但将闾发育很好,个子高大,身体挺拔,很是英俊,言谈举止间,更有着一丝大气,他望着眼前的护卫,冷冷道:“胡亥在哪呢?让他出来见孤!”
‘孤’,是公子自称的专用名词,和始皇帝自称‘朕’一样,代表着威严,可在一般情况下,十八位公子都不会自称‘孤’,以示仁和。只有在极为隆重严肃的场合,才会自称‘孤’。
而此刻,将闾在胡亥面前自称‘孤’,就有点摆谱,贬低胡亥的意思了。
众护卫听出来了话外之意,自然均是一怒,护卫长更眼神冰冷,淡淡道:“十六公子,抱歉,我家公子正在修炼,没时间见客,若您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孤有大事要说,让胡亥出来见孤。”将闾一副天是老大,我的老二的样子。
“不知是什么大事?”护卫长并不示弱,脸色很平静,道:“还请您先透露一二,若真是大事,在下自然会通知我家少爷。若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算了,在下还不想无缘无故挨一顿骂。”
护卫长也不是吃素的,嘴皮子很溜,一副我不相信你将闾的姿态,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你说什么?”一听这话,将闾的手下不服气了,有一个直接指着护卫长,吼道:“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护卫长而已,还没资格让我家公子开口,让你家公子出来才有资格。”
“快去叫你家公子出来,不要浪费我们公子的时间。”
这人的意思很明显,将闾要说的消息,自然需要同级别的胡亥来听,其他人不够格。
从某种程度上,他的话,是正确的,一位公子来了,另一位公子也应该亲自来接待,以示尊重,若是让手下接待就有点看不起人的意思了。
不过,是将闾一行人嚣张在前,至今说话的语气还是如此张狂,护卫长也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很是坦然。
护卫长平淡道:“正巧,我家公子说了,在他修炼期间,一切事宜由我处理。所以,有什么事情,就对我说吧。”
“这件事,你没资格知道,让胡亥出来见孤。”将闾冷冷道。
“很抱歉,不行。”护卫长很是强硬。
经历了半个月前那震惊了咸阳,甚至震惊了天下的一幕,十八公子府的护卫们,均是士气大震,说话的口气硬了,腰杆了也直了,底气很足。
“你说什么?”将闾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够仁慈了,只是轻伤了几个守门的蝼蚁,没有下狠手,没有弄残几个,可如此仁慈的自己,却屡屡被一个小小的护卫顶撞,这让他的‘好脾气’一下子没有了。
说话间,一股大威严,自将闾身上冲去,朝护卫长碾压而去。
身为公子,掌握着一府人的性命,一言不合就可夺走别人的生命,更何况,将闾还去军中历练了一段时间,虽然还年少,但将闾身上已经背了不少的人命,杀伐气很浓,再加上,因为地位的缘故,将闾这一发怒,大有君王一怒,血流成河的气势,很是惊人。
可护卫长抵住了,他平静道:“十六公子,如果您真有事,请告诉在下,然后,在下自然会转告我家公子,不会误您的事。如果,您没有事,是来捣乱的,那就请回吧,这里是十八公子府,可不是十六公子府,不能任您撒野。”
守门的几个兄弟,就因为没有立即放将闾进来,而被打伤了,至今还在惨叫着,护卫长的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若不是因为将闾是公子,早就开打了,那还会如此好言相劝。
“你这是在威胁孤了?!”闻言,将闾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不敢。”护卫长淡淡道。
“不敢?呵呵!”将闾淡淡一笑,他虽在笑着,可是那笑容中却充满了肃杀,满是冰冷。
“看来,孤今天真的是太仁慈了,仁慈的连一个小护卫也敢顶撞孤了。”将闾说着,笑容愈发冰冷,脸上路出一丝狰狞:“看来,孤今天应该弄残一两个,才能让你们知道触怒孤的代价是什么。”
“小的们,孤知道,刚才你们肯定不尽兴,现在,你们尽兴的打吧,打残一两个,没事,孤担着。”将闾对着身后的人下令道。
“是。”将闾身后,他的那些下人们闻言,均是露出狰狞的笑容,他们握了握拳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公子,您放心,弄残一两个,那简直轻而易举。”一个下人说道,他舔了舔猩红的舌头,眼睛如毒蛇一般。
“哼!”
护卫长冷哼一声,脸色也是阴沉下来,这一刻,他并没有忍,而是举起手,对着旁边的护卫们示意道:“兄弟们,告诉我,我们十八公子府是好欺负的吗?”
护卫们没有回答,而是拔出了自己的刀剑,寒光烁烁,这就是他们的答案。
我们十八公子府,可不是软柿子,也不好欺负!
将闾见状,眼神中顿时有寒光掠过,手掌缓缓的握紧了插在腰间的长剑剑柄。
“既然你们冥顽不灵,那就残几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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