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答不出,喻氏也不蠢,立刻就明白对方是趁着他们初来乍到不知底细,过来打秋风的。
被林雨浓一揭穿,好多人讪笑着告了辞。剩下几个没拿到赏钱的有些不甘心,却也不得不跟着走了。
倒有一个妇人留了下来,也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没有带着孩子的。见这些人走了,她也是松了口气。
她并无意来攀什么关系,但丈夫让自己来递个信,她才不得不来。可没想到一下子涌进这么多人,害得她一直没有机会说话。
“我们当家的让我来转告您一声,您家的田租给了莫家,莫家又转租给了林家,怕您刚来不晓内情,说了话我也该回去烧饭了。”
说完福了一礼,告辞出去,显然真的就是为了传这一句话而来。
青叶赶紧上前去送,好一会儿才又折回来。这莫家喻氏是知晓的,就是林善青梅竹马,投河死了的那家人。
但是林家,她就真不知道是哪一家了,青叶一问才知,是转租给了族长的儿子。至于这中间是怎么回事,这妇人就直摆手了,连说不知。
“她男人也姓林家,是顶着祖辈跟林家有旧住到这周围的。只说她男人自小跟我们老爷玩的好,别的就没说什么了。”
青叶说完就去厨房帮忙,刚才一耽误,大家吃饭的时间都晚了。
“我去看看晴哥。”
说着林雨浓便跑去了晴哥的屋子,奶娘带着他,正睡的香呢。一路上看不出来什么,这会儿再一比,脸蛋上挂着的奶膘似乎没了。
吃了饭,喻氏顾不得歇息,拉了青叶焦急道:“这可怎么办。”
屋子再好,不能当吃喝用,总不能不顾丈夫的心意将房子卖了吧,打死喻氏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就指着田地的出息生活了,结果却是这么一出。这地是收还是不收,又要怎么收呢?
“我们刚来,什么都不清楚,先不要急着去管田地的事,看看情形再说。”
青叶憋了半天,也只能这样回道。
庆城呆不下去,还可以跑到奉乡,如果奉乡再呆不下去,他们就真的退无可退了。
漂亮大屋带给他们的好心情瞬间被这件事破坏殆尽,一直到第二天,他们去了三奶奶招待的家宴,见到了各房的婶婶和堂姐妹们,林雨浓才意识到这个家族有多么的庞大。
而其实,只是各房派了个代表而已,他们见到的只是少数。
认过了亲,三奶奶又替家族感念一番林善修桥铺路的善举,让大家好好相处云云,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林雨浓的脸都快笑僵了,回到家里,青叶的男人程康已经在外头打探了一圈,带回了关于莫家的消息。
林善的地是他发家后,慢慢在家乡置办下的。当时莫家姑娘刚死,莫家的生活也有些困难,林善便将田地租给他们,一文租金也没收,权当帮衬他们一把。
几年之后,莫家本想将田地还回去,林善极少回乡,他们便转交给了族长的儿子林逍,只当他已经还给了林善。结果林逍拿到手便没了下文,这块地便不明不白到了他的手里。
“这么大的事,族长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有心,他早该收拾好了交给我们。最差也该提一句什么时候归还,可昨天也好,今天也罢,他们一个字都没提。”
遇到事,喻氏的脑子终于开始正常运转起来。当物之急,就是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将这块地要回来。
这么大的事,是瞒不住林雨浓的,但她却没有吱声。因为她所有的办法,几乎都是要得罪人的。
更重要的是,让喻氏有机会站起来也好,她不能一直消沉下去,否则靠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如何撑起一个家呢。
庆城的周家,大太太正在老太太屋里伺候着。自从出了上回掌柜自作主张的事,现在这些人跑的勤快极了,几乎是二三天就要过来请安,事无巨细的汇报。
也造成了外头有点风吹草动,她很快就知道了。
“夏家的人过来打听过林家,还想打听林家搬去了什么地方。我们掌柜的听到了,将他们支到了另一头,可城里毕竟有个林良,他们若有心再来,估计还是能打听到。”
于是大太太便知道了夏家有人在打听林家的事,赶紧过来报给婆婆知道。
“是几房的人?”
元老太太也十分紧张,夏家是他们周家最重要的一门姻亲。为了稳固关系,她折进去了两个嫡亲的女儿。
“掌柜的怕露馅,没敢问。”
肯定不是他们家姑爷那一房,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大房,他们跟姑爷争的厉害。
“做的好,我写信去问问娇娇。”
娇娇就是给夏家做了填房的小女儿。
大太太顺便提到了奉乡,林家要去的就是奉乡。
夏家老爷子捻了一块果脯,听着下人的回报,称做果脯的小娘子搬了家,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大老爷赔着笑,“爹,这东西滋味虽然不错,但也不至于好到这个份上吧。”
他一直对于老爷子的重视有一种莫名其妙之感,这东西不就是甜了点,至于宝贝成这样吗?
老爷子叹了口气,“你不懂,既然是从庆城出去的,让老二去打听吧,周家不就在庆城吗,托给他们总比你们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好。”
老大的脸刷一下白了,很快听到老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推开门,他一脸兴冲冲的问,“爹有何事吩咐?”
身在奉乡的林雨浓完全不知有人在打听她的事,大门一关,过起了真正守孝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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