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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袖在浴室里磨蹭半天,将身上穿的崭新的衣裤检查了八遍,才装着自然的样子走出去。
安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卧室里非常安静,但华袖知道,除了她,外面客厅里还有个算是她恩人的男人。
刚才进来的男人应该就是Ron,华袖当时状似镇静的丢下一句“我去洗澡”,立刻转身进了浴室,连Ron长的什么样都没看到。说来也可笑,她跟Ron也算是有过亲密接触的,她却还不知道对方的长相。
不过更窘的还是她洗完澡,发现浴室里只有两条大浴巾,正硬着头皮准备裹着浴巾出去,低沉的男音在门外响起:“你的衣服我放在门外,洗完澡去客厅。”
华袖身体一僵,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偷偷摸摸的把衣服拿进来,穿上一试,还挺合身的,于是忍不住想,Ron是怎么知道她穿衣尺寸的?难道是目测?
收回思绪,华袖皱了皱眉,面色沉峻下来。
客厅里开着暖色灯,惬意朦胧的灯光隐隐夹杂着些许暧昧似的,华袖默不作声的巡视了一周,发现大落地窗前藤木编制的椅子上坐了个男人,一缕薄烟从男人修长的指尖氤氲升起,衬得他眉眼模糊起来,而他面前的烟灰缸里,散落着许多烟蒂。
华袖再次低头审视了一遍自己的着装,才镇定的迈着步子走上去。
“今天,谢谢你。”华袖没有抬头,微微弯腰道谢。
男人缄默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好像没有听见华袖的话。华袖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立在他身后,直到腿都站的有些麻了,男人才开口道:“你觉得Ans如何?”
华袖等了半天才等来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由有些气结,还是忍着怒气道:“他……很好。”
“呵。”男人低低嗤了一声,迎着窗外璀璨华丽的灯光,眸中隐隐有波涛翻涌。又是一阵让人压抑的沉默,他再度道:“坐吧。”
华袖已经确认,这个Ron就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她哪里惹到他了?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
她内心将Ron腹诽的面目全非,连带着看他的眼神也冷下来,然而当她看清Ron的容貌时,她惊异的挑起眉。
对面的男人,容貌真是意外的……漂亮啊。
他的皮肤细腻苍白,面孔异常精致,下颚的弧度优美流畅,凉薄的嘴唇淡的几乎看不出颜色,而他的眼瞳,迎着淡漠的柔光,竟然是翡翠似的碧色,衬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妖异和诡谲。
异类。
华袖脑海里浮现出这两个字,直愣愣的凝着Ron的眼睛。
或许是她眼里怪异的神色触怒了Ron,也或许是她一瞬不瞬的盯视让Ron觉得无礼,Ron猛地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华袖也站起来,看着Ron的背影,张了张口,还是将喉咙里的话咽下去。她看了眼卧室的方向,又看了看套房的门口,当机立断的决定——走!
伸出去的手刚要开门,身后不远处传来Ron淡漠的问声:“你去哪?”
华袖咽了咽口水,缩回手,转身坦然的看着他:“我以为你的意思是让我走。”
Ron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脸上面无表情,好半天才道:“过来。”
华袖被Ron没有表情的脸,没有情绪的声音折腾的发狂,在原地踌躇半响,还是咬咬牙跟上去。
落地窗前的大灯被打开,Ron站在那边看着华袖不情不愿的过来,弯腰从地上拎起一个医药箱,命令道:“坐下。”
华袖看清他手里拿的东西,心情一下子平复下来,想起刚刚自己的行为,微微有些困窘,非常老实的坐下来。
Ron看也没看她,只是低头熟练的从医药箱里取出消毒和清洁的工具,一言不发的开始为华袖清理伤口。
“我……我来吧。”到底还是不适应和陌生男人这样亲密的接触,华袖身子往后缩了缩,避开了他的手。
Ron猛地抬首,幽幽的碧眸里像是凝聚了惊涛骇浪,那让人害怕的神色只持续了一秒就恢复平静。他的手不容置喙的重重按在华袖破了层皮的颈部皮肤上,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或许,我该让Ans来帮你。”
华袖侧着脑袋嘶嘶吸着凉气,平放在双膝上的拳头紧握。
“我自己有手有脚,不必劳烦你,”华袖被他意有所指的话气的半死,忍不住反唇相讥,“你救了我,应该还不想再疼死我吧?”
Ron冷冷的笑了笑,突然俯下身子凑到她眼前,道:“原来你还记得我救了你。”
看着华袖隐隐泛着怒气的俏脸,他眸子暗了暗,还沾着药剂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下,道:“虽然长的不够漂亮,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你没忘记答应过我什么吧?”
华袖一呆,争锋相对的气势瞬间一泻千里。
“你想怎么样?”磨了磨牙,华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题外话------
天啦撸!今天晚了,要被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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