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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介灵山只是留了两日,天君便称天界还有要事,告辞离去。
小糖抱着小力送给她的一大罐桃酥乐呵呵,小力则一个劲的挥泪撒别:“小糖妹妹,你要记得回来阿。”
“小力,小糖可是活了二十万年,你叫她妹妹合适么?”我低头看着他,十分无情的打破他的美梦。
小力正被说的难受时,小糖这丫的,竟然展颜欢笑道:“但是小糖是几日前才有的肉身,小力有六百年的年龄,比小糖是大的多的。”
小力的眼睛顿的有了神,胆大包天的瞅着我小声嘀咕:“就是就是。”
我偏头看着卖乖的小糖,深深叹息现在的小娃子,怎的这般会骗人,怎么这么小就会以色换取利益。
“阿笙?”天君瞅着我这副深思的模样唤了句。
我果断转头,扬起最最璀璨美丽的笑容:“君上,什么事?”
君上轻笑了笑,说了句:“走罢。”
这日,我带了小糖去寻司命,司命甚是喜欢小糖,于是抱着小糖,柔柔说:“我府里有许多蜜酿,小糖这么喜欢甜食,明日我便带了去给你罢。”
小糖拍着手中,雀跃道:“小糖以后会特别特别喜欢小寻爹爹的。”
这语出惊人的,我吓了一跳,拉着她问:“你叫司命什么?”
小糖昂着小脸,懵懵懂懂道:“小笙娘亲不是说小寻爹爹叫寻棂的么,难不成不是?”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能叫司命叫爹爹呢?”我认真道,这娃不会见着谁给她糖吃了就叫爹爹了罢,那改天遇见着胡子一大把的道德天尊太上老君也叫爹爹罢。
小糖浑然不觉不对,依旧讨好的糯糯道:“待小糖好的就是爹爹和娘亲,那小寻爹爹待小糖这么好,小糖不是应该这么叫么?”
我被呛了半天,司命倒是笑吟吟的看戏,我只得板着脸说教:“爹爹与娘亲只能有一个,你胡叫会被打手心的!”
“那…”小糖皱着眉毛,倒是有些认真的思索起来了,我还以为她会了悟,却不想她喜滋滋道:“可是,小肇爹爹和小寻爹爹好像都非常喜欢小糖这么唤的阿。”
我绝倒,只得拉了拉司命,司命笑了许久,方被我推着进行说教:“小糖,有许多神仙是不喜欢有人乱认爹爹娘亲的,万一他们生气了,可是要把小糖从小笙娘亲身边带走,再给小糖找对凶巴巴的爹娘的。”
小糖一张粉扑扑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害怕,紧紧抱住了我,小声弱弱道:“小糖是小笙娘亲的,谁也不可以抢走的,要不然,要不然小肇爹爹和小寻爹爹会惩罚他的。”
看着这小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又软了下来,抱了她又好一顿好哄。
我听绮凤的指导,去三重天寻君上。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瞳孔放大,惊讶的张大嘴,眼前的景象就像是梦境里的一般美幻,我的脚下全都是风铃草,都是幽蓝幽蓝的风铃仙草。
风铃仙草泛出的光聚在一起,把天空都映的莹亮梦幻了,。我小心翼翼的掠过风铃花海,落在一颗梨树下,这是唯一落脚的地方,抬头看着眼前的秋千,上面的花藤还开着鲜嫩的蓝色花儿。
脑海忽的一沉,像是谁强硬往我脑袋里塞东西,那是一个片段,像是关于这片花海的一段记忆,迷迷糊糊看不真切。
那个时候,这个地方,这些风铃仙草并没有开花,都打着花骨朵,梨树下的秋千荡来荡去,秋千上的蓝衣女子发出咯咯笑声,她的声音像风铃仙草发出的声音一样清脆入耳:“瑞塬,你说这些花儿什么时候开呢?”
身后的男子握着秋千绳,看不清面貌,只觉得很温柔,一边推着一边回答:“小铃,等我回来的时候大概就开了罢。”
女子骤的跳下秋千,跑到男子身前,展开双手猛的抱住他。
男子在原地一动不动,女子声音哽咽,泪水稀里哗啦的:“为什么非得是瑞塬你去?为什么每次最危险的事情都是要你去?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抛下我?”
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暗蓝衣袖在她发丝上缓缓滑落,他温柔道:“小铃,等这片花海开了后,我去把蓬莱真人的那条喇叭花藤给拔了来,给你做秋千绳好么?”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随了他的愿转开话题:“你都把蓬莱真人收集了几万年的风铃仙草全拔了过来,你要是再去一定会被打下蓬莱山的。”
身边的天君忽然开口,将我脑海的片段打断了:“这是瑞塬广寰大帝给他的天妃七铃种的,当日把六界的蓝色风铃仙草都拔光了。”
我笑着说:“瑞塬广寰大帝一定很欢喜七铃天妃罢。”原来方才是七铃天妃和瑞塬广寰大帝的回忆,瑞塬广寰大帝果然是厉害,能强制别人的神思。
“七铃天妃死后,瑞塬广寰大帝也跟着死了。”天君的声音很平淡,但却带着说不清的意味。
天君忽的问我,声音低缓悠长:“阿笙,若是你拼了性命去救一个人,而那个人却转头毫不留情的将你推下火海;再见到他,你会如何?”
“那他一定是情非得已。”我坚定的看着天君,认真的说:“那人即让我那般付出一定是可信之人,他那般做定然是没得选择,那一定是为了保护我。”
天君低眸看着我,眸子里涟漪明动,我想起了璀璨的天河。天君的目光迷离,我看着眼前美的不像话的天君,一动不动的。
我看着他,只觉得一颗心儿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天君不会是要打我,怪我话多?
“阿笙。”
“嗯。”我抬起头,望见天君的衣襟,额角轻轻落下一吻,冰冰凉凉的。我彻底的愣住,二姐说,当一个男人主动亲了一个女子的时候,那必定是喜欢她的。
这个念头一萌发我就抛到了脑后,冷清寡淡,风轻云淡的君上是不会动凡心的。
君上,一定是又搭错筋了,没错。
“搭错筋了?”似笑非笑。
我忙扭了头,甩开了他搁在我额头上的手,比我法力高就可以这样读我的神思么?司命从来不会这样做的,哼哼。
许久之后,我闲闲问:“君上喜欢简艳天妃的吧?”
“本君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了。”
“咦?”
“本君的心在许久以前便死了。”
我看着眼前的天君,他微瞥着眉,似乎隐忍着苦痛。就像我看着父王死在我的面前,我却不得不强忍着,我不能让别人看扁了参王的女儿。
我笑着眨巴眼,“那我帮君上找回来就是了!”
清冷的月光打在天君的脸上,像是万年挥之不去的冰霜,那是极冷极其寒极孤独的。我的手背上是天君凉凉的手,半天他点头:“好。”
我心里不太舒服,君上又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不是我一样。
辰时;
我从屏风上取了一条锦绣牡丹锦带束好了腰,跑到铜镜前,喜滋滋的说:“绮凤,你瞅瞅,我和以前长得不一样了。”
转了一圈,“感觉身体也不一样了耶!”
绮凤在一堆衣服里挑挑拣拣,漫不经心道:“你看你都几千岁了,要是还像个小孩子,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了。”
我收起笑容,瘪了瘪嘴,从屏风后出来,见绮凤这满脸困惑的模样,哈哈笑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一听说紫薇北极大帝前几日渡劫成功了,现在每日就往饰品里扎,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往身上带。”
绮凤不以为然,眼睛依旧在衣服上,看都不看我,随口道:“你得把小糖看好了,别到时候跑君上怀里面叫爹爹去了。”
我从她一大盒钗子里面抽了支,往头上别,答:“我让司命做好小糖的工作了,小糖最听司命的话了,保证万无一失。”
“那就好。”绮凤这时才选好衣服,乐滋滋去换,自己碎碎念:“听说紫薇北极大帝最喜欢古烟纹,我这件应该十分合他眼。”
出去的时候,还听见绮凤像个老太婆一样神神叨叨的。
我从腰上掏了面小镜子照了照,立马喜上眉梢,自我得意道:“没想到我一捯饬,就往二姐那方面发展了。”
天君的生日宴上,我作为仙侍是得参加的,我本来以为我今日已经打扮的够华丽了,却在见了其他仙女后完全打消。
一个个仙女儿是献舞的献舞,献乐的献乐,个个争奇斗艳,我顿时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要了。
这时吹笛子的芍药仙子方止音,众仙还没来的及称赞,天妃简艳就要献一支舞,据说简艳天妃极其善舞,我目不转睛的等待着。
简艳天妃着了身绯色蹙金绣朝阳五凤锦衣,颈挂蓝白琉璃珠镶孔雀宝石项链,头梳天鸾高寰簪,鬓前戴金丝香木嵌碟玉头花,长摆上用各种宝石镶嵌出绮丽花纹,她这只凤凰真是比孔雀还臭美,这让一旁的天后芙翩情何以堪?
众仙的眼神全部都落在她那张高傲美丽的脸上,她慢步上前,向天君微微倾身行礼,发髻上的镂空飞凤琉璃珠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耀眼光弧,扎的人眼痛。
简艳衣袂一扬,凤眸轻挑,朱唇含笑,脚尖轻盈点地飞跃至半空,出袖起舞,翩然若鸿,仙家之姿尽显于身,兰花指微微一抚眉,眼底秋波涟涟,艳惊四座。
再对着众人那么柔柔一笑,四周嘎然无音,嫣红绸带在她手指中宛如溪流潺潺而淌,阳光照耀下又似天际上夺目灼眼的霓虹,腰身如藤蔓般柔软弯曲,霎时间旋转起风,彩锻如絮,直将她身姿展现的淋漓尽致,自是撩人心绪。
天妃简艳是天界出了名的妖媚,如今又跳了这么一支舞,直把一众男仙看的眼发直。
简艳收了那流光潋滟的眼神,微微俯身:“君上,简艳献拙了。”
君上自是赞了一番,把那简艳说的红霞染颊,眸子亮晶晶的,我在一旁看的嘴角抽搐,老夫老妻的了,还脸红什么。
显然只是我自己的认为,因为一众女仙见着天君这副温文缱绻的模样,脸儿都红了一红,我低下头继续瞅着一桌子的吃的流口水,没得时间把天君放眼睛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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