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惜语是后来听风溯雪提起,才知道他那天和巫师的比试出了结果之后并没有马上结束,因为那巫师的师父过来了。貌似是为了替自家徒弟求情,所以和他要求斗法。
巫师的师父是有几把刷子,可最后依然败给了风溯雪。
“那巫师怎么样了?皇上按欺君之罪来惩罚他了吗?”
风溯雪轻笑着回答:“欺君可是死罪,也许皇上本来是打算要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
“我并非为了见那人被判死刑才与他比试,一切不过是为了救你罢。他为何会对你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等事,你我都心知肚明。既然已经将你救回来,那老道士还为了自己的徒弟与我斗法而受伤,得饶人处且饶人。”
牧惜语点了点头赞同,谁在背后捣鬼不用细想也知道。说来那巫师也是倒霉,竟然被平妃找上做这档事。可他嘴倒也是挺严,情况危急死到临头了他都还没将平妃给供出来。
风溯雪看了她一眼,浅笑道:“你才刚解脱回到王府,不好好在府里陪王爷反而过来找我,不怕王爷生气?”
听到他这句话她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瞪大眼睛盯着他反问:“我们俩都天天见面来着,就这一会儿的他还能生什么气?”
风溯雪低吟了一声才说:“谁知道呢。”
她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沉默地想着事情。
说起来,风溯雪总是开她和墨清言的玩笑呢。一开始可以当他只是在调侃,久了智商再低也要发现一些不对劲了啊。
尤其是在遇上昨天那种事情之后,现在只要和姓墨有关的事情她都要胡思乱想。
那啥,风溯雪是不是知道什么?
正悠闲地品茶的国师见旁边的人突然没了声音,侧头一看正好对上她抬起头来的目光。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笑道:“问吧。”
牧惜语咬了咬下唇,说话很难得地支支吾吾:“我,我就是想问你……”
哎,这种话怎么可能好意思问出口啊?重点是,她也还没想好要怎么问啊!
风溯雪倒也不急,就这样边喝茶边等她把想问的问题说出来。
却不想等了片刻,面前的人整个人突然瘫软下来,有气没力地说了句:“没事了。”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也没有勉强:“好,那你什么时候想问了再找我便是。”
牧惜语心不在焉地点着头,心里郁闷地想着就算问了又如何?不管答案是什么,反正她和墨清言最后还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郁闷地托腮思索,自己如今的心情又是如何呢?要说对墨清言没好感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朝夕相对不说,他对自己也算非常好了。
嗯,可以肯定他不是渣男。
那他呢?总觉得他会不会因为把她当妻子看待了所以凡事都觉得要负责,才会有一些会让人会错意的举动?
想到这里牧惜语又心塞地扶了扶额,那各式各样的调戏又要怎么解释?
唉,闲着无聊没事做?好像有可能。
随手数一数,日子已经过去一大半了,一年之约还有几个月就到了。希望墨子临那里一切安好没有任何意外,至于墨清言……
那张好看的脸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抿嘴想了想,最终决定什么都不管了。
反正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她就会拍拍屁股走人从此与姓墨的人再无瓜葛。
最后,她只和风溯雪说:“对了,我过不久可能需要拜托你帮我找房子。”
风溯雪笑吟吟地看着她应下了,果然当旁观者是最开心的一件事。
在国师府里又待了一会儿牧惜语才离开,也没有去其他地方,直接就回王府了。
墨清言早已从宫里回来,她发现他最近似乎没什么事情做,几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赶在下午就回来了。想当初刚成亲的那一会儿,天不黑他都不舍得回来呢。
见到他难得悠闲地坐在客厅里的时候她才想起,明天又是十五,他又不需要入宫了。
……总感觉这不会是什么好事的样子。
“本王今日才知道自己那么不被待见。”墨清言一下子就从她表情里看出她在想什么,不得不说心里确实有些不快。但是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眼底瞬间滑过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光芒。
牧惜语轻咳了一声:“我什么都没说呢。”
墨清言挑眉反问:“本王有说那人是你么?”
“……”行,她自己对号入座是吧!
不等她咬牙开始和他吵起来,他就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对她说:“本王明日休沐不需要早起,今日可以陪你玩得很晚。”后半句他还特意放轻了声音,让人听了不禁遐想非非。
“玩什么呢!”她怎么不知道王府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玩?
“哦?你觉得呢?”说着他又朝她凑近,将她揽入坏后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两个人在房里,能玩什么?”
“……”她很努力想要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子里抛出去,但墨清言的语气实在太……
牧惜语就这样战战兢兢魂不守舍了一整天,见到墨清言就跟见到鬼似的逃跑。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墨清言把她叫到书房里面去的时候。
盯着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香料还有纸和笔,她脑袋空白了一下才朝悠闲地坐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询问:“这就是你说的,玩?”这一个架势,是教她研究香料的节奏啊。
墨清言仰了仰首,语气有些轻快:“不然你以为呢?”说着他轻轻一笑:“还是,你希望我玩些什么?”
“不不不,这个就好,非常好。”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马上坐了下来,感觉好像很久没碰这些东西了。
一见到香料她就想起那开张快一个月的香坊,提到香坊就想起多日未见的言书,说起言书她就想到昨天在墨清言书桌处见到的账本。
“对了,我昨天无意间在你书桌上见到账本,好像是品香阁的……”为什么墨清言会有这东西?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脸上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很奇怪?”
不等她回答,他又接着道:“别忘了你如今还是本王的王妃,生意投资动用的还是本王的钱。”说着,他笑意浅浅地看向她:“我也很好奇他为何会让人把这些东西交给我,不过后来我就明白了。”
牧惜语好奇地问:“为什么?”没想到言书给他们备了一份不说,竟然还是私下拿给墨清言的。
眼前人双眼微微一弯,嘴边笑意收不住:“估计是觉得你看不懂。”
“……”深呼吸,牧惜语你要冷静,千万别一时冲动做出谋害亲夫的事情来。
心塞塞,下次见面她一定要和言书说清楚她以后是要和墨清言断绝关系的,之后与他合作的是她啊!
为了防止她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便转了个话题,让墨清言教她弄香料。
虽然一开始只是为了香坊和言书的条件才学这些,可跟墨清言学着学着,她就觉得研究这东西也挺好玩的。反正在王府里的日子确实很清闲,如此一来她还多了一件可以忙的事呢。
他们俩就这样在书房里捣捣弄弄了很久,墨清言今日倒是没有写出什么新的配方来,半玩笑半认真地给她解释,还很乐意替她‘鉴定’成果。
“好了,这是最后一份了,鉴定完这个之后就收拾收拾休息去吧。”牧惜语边说边伸了个懒腰,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不知不觉都那么迟了呢。
不得不说,和墨清言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
“嗯。”他应了一声,似乎也有这个打算。
她最后配的香料是普通可以放在香囊里的那种,无需熏燃或多做处理,算是很简单的一种配方了。
前面她弄了几个,依然没有被这个眼光高的家伙认可,唯一一个他还说是可以考虑让言书放在香坊里当下等的来卖,简直把她搞得没脾气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在这方面是天才呢?
浅浅闻了一下她最后一件作品,墨清言在沉默几秒后破天荒地说了句:“还不错。”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错这两个字在你嘴里的评价算是很高了吧?”
他勾嘴笑着,脸上神情懒洋洋的:“大概。”说着又看了那香料几眼才说:“味道确实不错,而且不会刺鼻得让人发晕,反而有放松心情的作用。这些料掺杂在一起倒是不会成为迷香,至于副作用应该也没……”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就停了下来。
牧惜语本来正开心地看着自己记录下来的配方,听见他突然没了声音便抬头朝他看去。
他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些微妙的神色,表情也有些不对劲,然后缓缓沉了下来。
见此她不禁心中一惊,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绕到他旁边询问:“你你你没事吧?别吓我啊?难道配出来的……有毒?”
想到有这个可能,她的心跳顿时加快,眼里是满满的着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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