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陈宋带着他家那凶悍的老婆来到了香坊,牧惜语正好也在铺子里。
铺子已经开张了近十日,生意总算也开始稳定了下来。虽然没有第一天来的人多,但还是不少的。尤其香皂这东西在城里可是大受好评,都赶不出货来了。
陈宋一进来就走到柜台处大力拍了下,语气讽刺地对陈昊说:“哦?大哥,前阵子不是还指着我和你弟媳大逆不道背叛陈家,把祖传香方卖给了敖家吗?”
他老婆打量了香坊一眼嗤笑道:“就是。当初还斥责我和你弟弟,转身你不也是将咱陈家祖传香方卖给了其他人?不错嘛,竟然傍上了言公子。”
似乎早预料到陈宋会过来找他麻烦,陈昊一脸平静地回答:“我并没有将香方卖出去。”顿了片刻,他才面不改色地继续:“我不过是请言公子将香方不足之处稍作修改。”
“若不信你可到香料前边去看,底下确实列着原香方来源。”说着,他指向其中一个陈列所有陈家香料的柜子。
陈宋大步走过去瞧了一眼,在见到柜子处确实说明了原配方为他们陈家之后气得满脸通红。牧惜语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的,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气得爆血管还是怎的……
在铺子里来回走了几圈后陈宋才气冲冲地指着陈昊说:“大哥,我说你这是不是故意的?朝国如此之大,那么多地方你不去怎么偏偏就要挑天印城?明知道城里已经有敖家香坊,这么做是存心想抢生意吗?!”
“没错。”
不等陈昊回答,铺子后边就传来一道轻快的声音,紧跟着一名身着深蓝色锦衣的男子便走了出来。
那句话是言书说的,出来见到陈宋之后似笑非笑的,像是怕他没听清楚又补了句:“生意自然是要互抢,才有趣不是么?”
牧惜语看着言书,心道:“这个歪理恐怕也只有你才会说。”
陈宋深吸了口气尽量露出一抹还算友善的笑容:“言公子,都是做生意的,何必相互为难呢?”
言书微微一笑:“兄弟一场,你又何苦为难自家兄长呢?”
陈宋觉得自己会被言书气死。
看着自家哥哥在这里混得如此之好,还得到掌管整个香坊的权利,与他在敖家低声下去阿谀奉承相比,实在好太多。
不得不说,他确实有些羡慕。想着当初若将手里的上等香方卖给言书,今日在这家香坊里主持大局的人是否就会是他了?
更何况,他那些香方给了敖家之后就算在敖家名下了。他哥哥这里的情况却是不同,没想到言书竟然能够大度地将原香方出处光明正大地列出来。
陈宋的老婆把他拉到一旁,懊恼地低声对他说:“哎,你怎么就不学你哥聪明一些找上言公子呢?咱们手里的香方可是上等的,若遇到言公子,咱受到的待遇肯定比你哥来得高!”显然,她也很不满他们如今在敖家的情况。
陈宋白了她一眼道:“我哪知道人家言公子要开香坊?!”
牧惜语看着陈宋夫妻俩在一旁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而一旁的陈昊早就招待其他客人去了。言书做人比较低调,倒是没什么人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在见到他和陈宋说话的时候往他这儿瞄了几眼。
陈宋和他妻子聊了好半响才转过身子,支支吾吾地绕了一大圈说着有的没的,牧惜语倒是听出一些端倪来了。
哈,看来他们俩在敖家那里似乎过得不是很好,有意跳槽的样子,说手里还留着几份香方云云。
牧惜语暗自想着他们俩这副白眼狼的性格,言书应该不屑答应的吧?再说,他现在并不缺香方啊,墨清言写给他的有好几份都还没正式拿出来卖呢。
没想到言书竟然笑了笑回答:“这个,本公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陈宋和他妻子俩似乎也为言书的如此好说话感到惊讶,听到可能有机会之后他俩惊喜一笑,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牧惜语瞪了瞪眼睛目送他们离去,直到身影消失后才转头问言书:“不是吧?你真打算收下他们?”
却不料言书想也不想就回答:“并没有。”说着,他侧头目光意味深长地朝她低声道:“俗语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不是?”
“与其当场拒绝他们,倒不如一直给他们叠加希望,最后再让他们摔下来……不是更好玩么?”言书眯着眼睛嘴边挂着狐狸般的笑容,嘴里说着算计的话。
“更何况,本公子也很好奇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牧惜语嘴角抽了抽,这副奸诈满腹黑水的样子总觉得很像某人啊!
感受到她的注目之后,言书笑看了她一眼:“怎么?因本公子太好看而看得失神了?”
“……你想太多了,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每天对着墨清言,她已经养成了对美男子有极大的免疫力。
言书挑了挑眉:“哦?什么人?”说着他缓缓加深嘴边的笑容询问:“是你喜欢的人?”
不等她回答,他就自顾自笑着继续:“那正好,证明让你喜欢上我的几率又更大了一些。”
“……言公子你今天没有其他事情要忙吗?”怎么那么闲呢?!
他想了想,双眼带着戏谑的笑意反问:“今日确实没有,你想约我?”
她一脸淡定地看着他:“那太好了,我还有事情就先回府了,再见。”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香坊。
言书站在铺子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牧惜语离去,眼底狡诈的笑意更深了。
牧惜语回到王府的时候,墨清言如预料那般还没回来。她倒也没怎么在意,反而觉得松了口气。
自从从金元镇回来,墨清言对她的态度就变得有点奇怪了。咳,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反正就是感觉上。
她扶了扶额,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发现自己对他好像也开始产生了一种她不想要有的情愫啊!
简直,不能更郁闷了。
此时,皇宫内——
平妃生病了,墨子佑正在她宫殿里陪她。
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与墨子佑哭诉自己近日来总是做恶梦,梦里朝国祖先还告诉她宫里不干净,所以才会害得她病得如此严重。
墨子佑本来是不想随意相信她这般鬼话连篇的,奈何她又提到朝国祖先,而且病重的样子也不是假的,只得顺从她让她从外边找来了一位巫师。
罢了,她爱怎么玩就由她去,反正也只是为了求个心安。
平妃生病是真的,但不是因为所谓的皇宫不干净生病,而是因为这几天她因为墨子佑对牧惜语的态度感到不满,一直没睡好吃好。加上再三从墨清言那里受气,一来二去的就把自己给憋出病来了。
却是因为这一点,让她想到一个好好报复牧惜语的方法。
托人从宫外找来的巫师,自然也是与她串通好的。
墨子佑面色不耐地看着平妃找来的巫师在宫里四处游走最后来到华宁宫,沉思了片刻道:“宫内确实混入了一股邪气,最重的便是此处。”
说着,他摸了摸胡子朝墨子佑询问:“敢问皇上近日可有用此处来接待过任何人?”
墨子佑愣了一下回答:“上个月朕确实在这里办了一场皇室宫宴。”说着,他皱了皱眉询问:“你这话的意思可是要说皇室里有人是妖物?”他的语气有些不满。
巫师佯装镇定地摸了摸胡子,看着手中所谓的‘测妖仪’说:“草民不敢擅自定夺,不过可凭借此物找到邪魔之气的来源。”说着他抬头看了天边一眼,语气肯定地说:“那邪物如今就在天印城,请皇上容许草民出宫一趟。”
平妃可怜兮兮地披着棉袄,面色虚弱地屈了屈身子:“请巫师大人定要将危害朝国的邪物找出来,这,这样臣妾也才能对皇上感到放心。”
墨子佑对这些事本来就不甚了解,也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见平妃病了还依然关心他,抿了抿嘴后挥手道:“随你。”
那名巫师就这样捧着‘测妖仪’一路从皇宫来到了天印城,最终停在奕亲王府面前说:“就是此处。”怕是墨子佑不相信那般,他还指了指王府上方说:“这里邪气冲天,影响了平妃的身子的妖物就住在这里,若不尽早处理可能还会影响整个朝国!”
墨子佑看了王府一眼怒道:“大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巫师见他大怒便赶紧跪了下来:“回皇上,草民并不知道啊,只是如实说话罢!”
这般说着,不远处正好走来一名姑娘。她似乎刚从大街回来,正要往王府里走去。巫师眼睛一亮,指向那名女子道:“皇上,邪气就是来自她身上!”
牧惜语不过是像平日那样出去晃了一圈终于尝到那麦芽糖,抱着兴奋的心情回到王府。正要进去的时候,前方突然就冲来一人指着她说:“何方妖物,速速现形!”
循着那人背后看去,她看见了一脸惊愕的墨子佑还有面色苍白的平妃,似乎有点明白面前这看起来像神棍的家伙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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