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墨子佑……前世是什么关系?”
这一句话在牧惜语脑子里来回绕了三次,她才明白过来墨清言问了什么问题。神奇的是她脑子清楚之后心中的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为什么他会知道?’而是‘原来他在因为这件事而心情不好?’。
如此想着,她也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却看见墨清言的目光有些闪躲。不知为何,她的心也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房里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良久后,她才率先开口打破周围的安静:“为何这么问?”虽然心里有点小紧张,但她此刻的语气却是毫无波澜,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那般。
墨清言目光深邃地盯着她好半响,才回答:“从在宫里遇见你就一直在躲他,宫宴时候你见到他和平妃走出来眼里的神色骤然一变,晚上睡着嘴里念的也是他的名……”她觉得他几乎是咬牙将这句话给说出来的。
“呃……”心里确实明白实际上情况不是这个样子的,但不知为何经墨清言这么讲出来后,感觉听起来像是她对墨子佑有意思啊?
她扶额道:“你竟然在为这种事生气……”叹了口气后,她才无奈地开口:“算了,这事情你迟早也要知道。”
墨清言面无表情地瞪着她,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何会为了这种事生气!即使心里想的是因为害怕她与墨子佑联手对付自己,可他却清楚知道,他更害怕的是从她嘴里听见另一个答案——
“没错,我前世是墨子佑的妃子。”说着,她微微垂了垂眼眸,嘴边也勾起一抹有些神秘又有些苦涩的笑容:“而且还是宠妃呢。”
闻言,他眼睛暗了暗,却没有开口打断她。
“不过你无需担心,这一世我避开他就是不想与他扯上任何关系。还记得当初大型宫宴上的刺客吗?前世我意外替皇上挡下那一剑,他便将我纳入后宫之中。”
“确实,我原本对他就没有那种心思,但他可是皇上,我没有拒绝的余地。他对我倒也挺好,非常照顾我,导致几年后我也开始有些动心了。嗯,也许真的能够相信一次,相信这个男人真的会对我好。”
“奈何,我忘了他始终是一位皇帝。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也不可能会只有一个女人。”牧惜语摊了摊手:“然后平妃出现了,从一开始的清纯无害到最后变成妖艳无比手段高明的女人,也成功吸引了墨子佑的注意,渐渐将所有宠爱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庆幸当时我还没陷得太深,他要专宠平妃我也没意见的。只不过那是后宫,即使我想平静地过日子也有人不想如我意。她陷害了我,说我与敌军勾结甚至还与敌军首领偷|情。事情争辩了几个月,皇上从一开始的‘我会相信你’到最后彻底追杀,着实让人心寒。”
墨清言的眼神已从一开始有些冷冽的暗沉变成了看不透的深邃,甚至连眉头也微微蹙起。
“我宫殿里的人联合起来助我逃跑,连秀儿也因此死在皇上手里。安排好的接应在城楼下等我,却是途中出了点意外。我从上边跌了下来,估计是怕我死不透,皇上还给我补了一箭。”说到这里,她笑道:“只因我和告诉他我知道有关太子殿下的秘密。”
“我替他守了这个秘密五年,倘若他不将我杀死,哪怕我活着逃走了也不会将事情告诉任何人。可是他到最后,依然不相信我。为了不重蹈覆辙,我才要你帮我离开皇宫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牧惜语补充道:“对了,那一日也正好是你领兵攻城之日呢。”她掩嘴笑了笑:“啊我还要提醒你一声,记得让人修补北边的城楼,质量有些差。”要不是那城楼的石块突然碎裂,她只要来得及钻入马车也就不会被射杀了!
站在书桌另一边身着墨色锦衣的男子在听完她的说明后沉默好久,才仰首反问:“所以,你还爱着他么?”
虽然很想说他重点好像有点错,不过她还是老实回答:“从来没爱过吧喂?说的动心也只是有好感,喜欢而已。你知道不?在皇宫的六年是我过得最痛苦的六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非常浅眠,待在他身边没有一刻会觉得安心,每日都睡不好。”
牧惜语的脸色微微红了一下:“……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不得不承认在王府里的时间里是我在这个世界过得最轻松的日子了。”
片刻,他声音低沉地‘哦?’了一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边勾起一抹有些邪魅的笑容:“是指,睡在本王身边很舒服?”
“……”所以说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啊!
她想要将视线从他那长得一副祸水样的脸挪开,可这个意图被他发现了。他伸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一字一字,声音微沉地询问:“本王与墨子佑,你更喜欢谁?”
“为,为什么要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啊?”她有些恼怒地盯着他,咬了咬下唇后语气微怒地调侃:“我还没说你呢,为了这种事独自在那里生闷气,你该不会是吃醋吧?”她还特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语气。
却没想到他神色平静地‘嗯’了一声,眼睛眨也不眨:“似乎是这样没错。”
见他如此坦诚地承认,牧惜语倒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她眼珠子往侧边移去,低声道:“随你,你开心就好……”
墨清言眼底滑过了一丝笑意,伸手揽住她语气认真地询问:“为何不早点告诉本王?”仔细一听,似乎还有一些哀怨的味道。
她轻咳几声回答:“因为……你和墨子佑关系本来就不好,如果告诉你的话也不知道你要不要生气。毕竟有着这一层关系,你还能相信我吗?”
他挑了挑眉:“你不说本王才真要生气。”顿了顿,他又扬嘴一笑:“再说,本王这不是信了你么?”
也许,潜意识里从来没有怀疑过。只要是她说的,他都信。
牧惜语只是在他松开手后默默低下头,没有回答他。只有她自己知道,心理反应似乎有点奇怪。
明明同样是姓墨的,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一想到这样的墨清言将来很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墨子佑,她心情就好不起来。
平复好心情后她才抬头微微一笑:“有你这句话,这一世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里。放心吧,找到墨子临之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莫忘初衷就好。”说完,她便趁着墨清言有些愣神的时候将他推开,走出了书房。
一打开书房门,就见到左右两边分别站着秀儿与阿福,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她冒了冒一大滴冷汗,大概也猜得到他们俩刚才在外边干嘛。不过她没有点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后伸伸懒腰道:“好累,我去午睡好了。”
墨清言望着牧惜语离去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初衷?说起来,似乎因为前世的关系她从头到尾都一直认为他想当皇帝呢。
他轻轻一笑,不打算现在和她解释。
回宫后的墨子佑与平妃俩人也是心思各异。前者直默默在心里觉得有些后悔当初把牧惜语给了墨清言,并让人调查牧惜语的身份背景。后者则是怀恨在心,发誓绝对不会轻易放那俩人如此好过。
将事情说开之后俩人又回到了夫妻的相处模式,牧惜语简直快被墨清言气笑了。不过想到他那日眼神认真地和她说他在吃醋,心里顿时又变得乱糟糟的。
这一日,墨清言上完早朝归来后休息了一会儿,就让她伺候他换另一套衣服,据说是别国的使者要过来谈生意之类的。见她动作熟悉地替他穿戴好,他想起之前第一次的时候她也表现得很熟练,便道:“你之前也一直在这么伺候他吧?”
他语气是说得云淡风轻,可还是听得出来似乎有带着一点不满。
牧惜语觉得这时候还是保持沉默会比较好。
替他穿戴整齐后她才抬头一脸淡定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他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约莫几秒,才说:“我走了。”说着,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说来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墨清言在她面前的称呼从‘本王’改成了‘我’,而且还非常自然,她还是听了好几次才反应过来他话语里的不对劲。
不过她也没问他原因,就由他去吧,反正……又不是什么令她讨厌的事。
墨清言离开了一段时间后她也出门去了,言书之前给她的信纸里有说香坊已经布置得七七八八了,她若想去看看随时可以去,他已经和那里的人打过了招呼。
估计是猜到她会出门,墨清言临走前留下了穆云,所以穆云悄悄跟在后面保护她的事,她还是知道的。
只不过,牧惜语不知道的是在她经过某个巷子口的时候,被几个人给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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