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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
一个暑假过去了,大家都黑了,这是给紫伶的第一印象。在这个紫外线一年四季都格外强烈的城市,黝黑似乎才更显得与这个城市匹配,至少对紫伶是,一个在海边长大的孩子。
“嘿,小黑妞,咱们又见面咯,咯咯咯。”一黑影猛然从紫伶的背后冒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哟哟哟,咸鱼翻身了呀,估计赶明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怎么说话的呢,咱也是有潜能的好不。你不会是不想看到我跟你同班吧?”子轩的兴奋劲一下全没了,一脸的丧气样。
“开玩笑的啦。家伙,好样的!”给了子轩一拳。
“喂,我今年可没买保险,打吐血了你赔钱啊。”假装吐血样。
“你小子资本家呀,就会找空子压榨无产阶级。中午我的饭你请了,为你成功逃难!别争辩,没得商量。”看子轩欲言又止,赶紧搪塞过去,欲转身离开。
“对了,彬呢?好像都没看到他。”紫伶回头问。
“就这么在乎他呀?是不是那个那个······”下面的,就成了叽里呱啦的省略了。紫伶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送他一白眼。
“少翻白眼,小心眼球转不过来变斗鸡眼!”
“你管得着!”
“我会告诉彬你想他了,我还会······”话没完,紫伶就转身跑过来了。赶紧开溜吧,不然就得受皮肉之苦了,走为上上策,对付紫伶这种暴力狂,子轩一直这么觉得。
“你给我站住,王八蛋!有种说,就有种别跑呀!”这是最纯真,最原始的友情吧。直至毕业那年,紫伶一直觉得自己的初中年华有一半是在追赶中消逝的,消逝了的范范好。
初三了,老师们对初三的概念是这样子定义的——除了考试,还是考试。紫伶感觉到了压力,因为频繁的考试。虽然仅是初三,是初三,不是高三,她每天都会这样强调着。班里的变化就是一些人走了,另一些人来了。她突然想到某个青年作家写过的一句‘生命就像一个站台,有人出去,就会有人进来’,是这样的吗?不知道。或许大家更关心的是那多了的一门学科——化学,它是否也像那难缠的物理浮力运算题,让他们每次拿着物理试卷,脸扭曲得像已经灭绝了亿年之久的恐子轩脸,那场面真有复古之感。
“同学们,我是你们的新班主兼物理老师,我姓欧阳,希望这一学年能与你们共奋进。”铺天盖地的掌声,很形式,很做作,为什么根本不喜欢一个人,却还要假装着很欢迎,热情洋溢,紫伶感觉这群人开始可怕地长大,包括自己,人情世故开始在一颗颗幼小的心里萌芽,等待成熟。所有人都并不奇怪欧阳老师的到来,初二期末结束的最后一次班会,从原班主的话里,大家就看出了端倪,理由很简单,他们的成绩明显落后于二班,在他执教的这两年,所以,校长发挥了他的特权,没有了商量的余地。但他还是他们的语文老师,仅仅是他们的语文老师,那算是给他们上的最后一次班会了吧,那一天,所有人都是认真的,从未有过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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