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刘婉真是被气得够呛,原本她来是要和表哥商议表妹的终身大事,结果,她还没能跟表哥说起这事呢,就被表妹给雷得不轻。
吴恙自己说是对哥哥保证过的要好好照顾未来嫂嫂,还抱着刘婉的腰像模像样地哭了好一通:“等到哪天你嫁给我哥呜呜,我就再也不能叫你姐姐了呜呜,就只能叫你嫂嫂了啊呜呜呜……”
刘婉翻白眼翻得快翻不回来了,芊芊玉指怎么也掰不开吴恙的胳膊,心中无力地咆哮:从小到大,你真的叫过我姐姐吗?!
吴靖峦这几日真是太忙了,觉得反正婚姻大事也急不得,缓几日再说也迟不了,索性就先让小姐妹俩在一起玩几天。这个无心的决定真是苦坏了刘婉了!
她不是没有试图解释过,解释的结果就是被批驳得更黑。“
第二天刘婉实在受不了了,决定出去透透气。可吴恙还是腆着一张八卦的脸非要跟着,甩也甩不开,就只好一起出门。
没那么爱玩的性格,出了门刘婉也不知道去哪里,看着吴恙在她身边跳来跳去就心烦,怎么就被这傻姑娘给将住还翻不了身了呢?
然后刘婉就想起了那天那位公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就不信他没找心儿会过面。于是,刘婉恢复温和的样子,心里得意面上不显,说道:“心儿,这段时间你都去过哪里玩呢?”
“也没有哪里啊,都是以前常去的地方,逛逛街,买买小玩意儿呗。”吴恙说着就已经被路边摊吸引了。
这么普通?不会吧?刘婉暗暗皱眉,“那,心儿,那日我们一起见到的那位公子呢?你可否又见到他?”
听此言,吴恙拧着眉毛转过身,连好看的发饰都不看了,严肃地一叉腰:“媚娘!你可别忘了,你以后可是要嫁给我大哥的人!不能这么朝三暮四、左拥右抱的!”
刘婉:“……你,你!”毕竟是一介文弱女流,面对这样的言辞实在是骂不出,还不了口。
还是小兰在旁边赶紧拦住了吴恙,急忙说道:“哎呀小姐!快别说了!你在这样的地方这样说表小姐,让人家怎么以为表小姐?朝三暮四倒还算了,左拥右抱是能说女孩子的吗?”
刘婉觉得好委屈,自己本来是想帮她筹划终身大事的,结果被误会就算了,现在这样的话都拿来骂她,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了!一时也忘了吴恙本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用错词语是常有的事。完全不管自己的侍女秋玉怎么安抚,小兰怎么解释也都止不住眼泪。
真是气急了啊,又羞臊又丢脸,刘婉满脸的泪就是止不住,见吴恙还昂着头不肯听小兰的劝给她道歉,更是觉得无比羞耻,当下就决定回家去,以后再也不管她的任何事了。
刘婉提高衣裙,扭头就跑,街上人群正多,吴恙这才赶紧跟着彩玉和小兰一起去追她。
她就是不喜欢道歉,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哥哥给她道歉。
三个人在附近的街巷好一通找,也不见人。小兰只好自作主张跑回吴府请大少爷叫人去找。
吴靖峦派了大半的护院出去找,自己也带着吴琼去些黑白不清的地方探消息,以确保人不会被弄到什么不好的地方。
吴恙跑得快断了气,看见哥哥出现在街那边,眼泪才刷地滚下来,整个人立刻就飞奔着跑过去,结果,哥哥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在她撞进他胸膛之前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吴恙惊愕地抬起头看着哥哥,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做出转换,还有眼泪在眼眶打转,想忍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这样的一张脸看在吴靖峦眼里,真是无比凄楚可怜,他顿时就后悔了。
“哥……”
吴靖峦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就要解释:“妹妹,哥哥不是……”
“你从来没有打过我……”
像是不能接受这事实,吴恙本想忍住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转,最后还是落下来了。
吴靖峦看在眼里,妹妹眼泪掉下来那一刻,好像他的心也一起砸下来,他想去追妹妹,却被身后的人拉住,来人气喘吁吁地说:“大少爷!那边说王员外家刚刚弄回家一个姑娘,说是在南街附近被绑的!”
“什么?!!快带我去看看!”王员外是城里有名的老色鬼,绝不能是真的!这样想着,吴靖峦立马就把妹妹的事忘到了一边。
这一天,吴大少爷算是尝尽了悲酸。
他并没有在王员外那里见到表妹,还把人家里闹得一团糟,这笔债算欠下了;而且,他也没有在其他任何地方找到表妹,这一通闹,日后不知道要被被城里百姓笑话多久。累的骨头快酥了,回到家又猛然想起亲妹妹也让自己弄丢了。
真是忧上加忧,苦中加苦。
还好转机来得也快。就在吴靖峦回到吴宅还没坐稳椅子的当头,有下人急匆匆来报,说表小姐已经被送回来了,现在已在槿水居歇息;而且那人还说让他不必担心,失踪的吴小姐也包在他身上,亥时三刻以前必定会将小姐送回府上。
看看天色,已是将近戌时。他赶紧去了槿水居,虽然有传话的那样说,还是没敢放松警惕,叫了全院的家丁去找妹妹。
可能是哪位江湖好汉遇到了什么难处,缺少银两,故此以求报酬也未可知。从槿水居回来,吴靖峦叫吴琼赶紧准备了十两黄金,以备酬谢。
吴靖峦酌一口茶,现在就只等亥时三刻了。
其实在刘婉还没有生气跑掉以前,柏钰就已经看到她们了,自然也把她们的争吵都听在耳里。所以,当刘婉生气跑开后,眼明手快轻功好的柏钰第一个先找到了她。
故而后来那么多人怎么都找不到刘婉其实是因为柏钰先找到了她,并把她请到景云斋喝了喝茶,顺便又聊了聊天。
刘婉很是顺从,表情从容淡定,根本不是被挟持,而更像是老朋友久别重逢。柏钰,只是笑笑,并没有像郁临风把疑惑和不解都表露在脸上。
“公子,许久不见,今天终于有空请我喝茶,真是荣幸。”
“刘小姐今日风姿更胜从前,不过在下还是更怀念当日小姐的娇俏羞涩,惹尽芳菲换春意啊!”柏钰非但不严肃,而且相当不正经。
郁临风早在刘婉落座说到“茶”时,就开始动手为二人做茶。
刘婉听此言,不仅毫无害羞之色,反而端直了身子,正色道:“那日是那日,今日是今日。你昨天吃了街边的豆包,难道今天就愿意放弃府里的珍馐美食去街边再买个豆包吗?”
柏钰哑然,脸色也不太好看,本来是调戏姑娘,反而被姑娘反将一军。刘婉话里有话,说他是街边的豆包,不入她眼呢!
郁临风正探着身子欲将一杯热茶往刘婉面前放,见到公子吃瘪,实在罕见,面瘫的脸忍不住松动,柏钰又适时瞪他,一个忍不住肩一松,手里的杯子就要翻倒,情急之下,刘婉已经要尖叫出声,声音却在刚提了半度时又落了下去。
因为那一杯热茶尽数扣进了郁临风的掌心里。
桌子比较长,柏钰和刘婉一人占据长桌一头,他在两人中间的位置,把茶放到刘婉面前必须俯过半个身子,当茶杯倾倒那一霎,他以极快的速度松开杯子,手掌顺着杯子倾倒的方向角度以掌心强力贴上去,又迅速往自己这边收回来。
这样,杯子像是扣在他掌中,待掌力消散,他已经在刘婉的短暂惊呼中收回了杯子,滚烫的茶液也流满了手掌。
刘婉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像是惊讶于郁临风的速度或者掌力,久久不能回神。
柏钰摆摆手,郁临风会意默默地退下去,手上烫红的地方还有水迹,他好像全然没有感觉。
刘婉回过神,却问:“他叫什么名字?”
郁临风退出房间,听到这句话抬眸望了她一眼。柏钰答道:“郁临风。”
“公子,你无端请我来,应该不是好奇我和表妹吵架为了什么吧?”刘婉接过柏钰递来的茶,轻轻酌了一小口。
柏钰低头笑得眉目生情:“刘小姐果然聪慧过人,若在下请小姐来倘真是只为了问这个问题,小姐也不屑应邀了吧。”
刘婉觉得有些压力,这种事态不在自己手中的感觉陌生得有些危险,她却反而让自己放松下来,笑着说:“跟聪明人说话真是开心多了。”
“她说话那样没分寸,不识好歹,我在这里冒昧替她向你道个歉,以后还请表姐多多照应。”柏钰听到她们的对话,自然知道刘婉那时口中问得“公子”是谁,也知道她为何问。
刘婉听了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她做的本来就是助人姻缘的好事,这些日子被误会被表妹纠缠太辛苦了也没人体谅,甚至今日还吵翻了,没想到第一个理解自己的人竟是柏钰,心里对柏钰的好感就又多了些。
“现在叫表姐还太早,我家妹妹看着不怎么机灵,其实还算得上是大家闺秀,配你绝不差什么。”虽然刘婉早就想将这二人撮合一起,可心里怎么想,话上怎么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是是是,表姐说得对,表姐还想要点别的茶点么?”柏钰很听话地点头。
刘婉:“……茶点不要了,送我回家。”刘婉想说,那个叫郁临风的呢,她以为柏钰会让他送自己回家,结果柏钰完全无视她左顾右盼的眼神,亲自送她回家,一路上巧妙的夸赞巴结让她没法觉得他是故意的,真是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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