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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更是一副万事好商量的口气。
大管家哪里会轻易信了夏秋的话,倒是觉得这是他们一家商量好的。就是他给了字据,又能怎么样,说到底拿不出银子还是拿不出。有了字据倒是他这边占便宜。罗根日后可是半个不字都说不得了。
“你个丧良心的,叫自个的男人出去卖?还想给自个找下家?俺家这是造了啥个孽啊!整了你这个东西上门……俺是瞎了眼白瞎了银子,买你了……俺的命,这个哭!”王巧娘一屁股坐地上,就开始嚎上了。完全是哪这孽障儿媳妇没法子,憋屈的厉害。
罗老实和罗根爷俩是真不晓得自个该做啥,他媳妇(他娘)配合的这好?他俩该咋整?为了不露馅,都是紧皱眉头,黑着脸,有气不敢发的憋屈样。
夏秋回头瞅了一眼,心里默默点了个赞。大娘,真是个演戏的料子。
“他们一家就是这玩意。蒙骗了俺不说,还不叫俺脱身。这事就是罗根根你们走是正好,结了事不说,还有个好前程。真不晓得有啥好哭丧的?俺这就想叫个字据,俺可不想守活寡。大管家,你看咋样?俺做得主。不听俺话的就叫他尝尝擀面杖的滋味!”夏秋说着话就伦了两圈擀面杖,伦出来的风,刮着大管家的脸。真怕下一下会伦到他身上。
这罗根媳妇不仅傻,还手黑。
罗保贵都叫这一出一出的整的懵了。他是听着二哥家里头来了个傻媳妇,先前还照了面。原觉得是个好人,眼下是瞧出来了,虎在这了。他就说么?大嫂可没这好心。
“这罗根媳妇是我那大嫂用来抵二两银子的。说是个傻的。”罗保贵小声的给大管家解释了一句。
“你说啥?说俺傻!是不是?啊!”夏秋听见了话,擀面杖直接转了口,对着罗保贵一阵的戳。有几下戳到了罗保贵的脸上。
夏秋本想借着事狠揍这罗保贵几下,简直就是个丧良心的玩意。可她怕罗老实心里不舒坦,只得放弃了。咋说都是他自个的血脉兄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来教训。
“口误,口误!”罗保贵颤笑着摆手,往后退了几步。这擀面杖戳到了可挺疼。傻子手下没个准,他犯不着较这真。
大管家瞅了一眼哭嚎着的王巧娘,那鼻涕眼泪都下来了。撇了撇嘴,这个脏。
甭管真假,写个字据也无妨。
“原也该出个字据,说得清清楚楚。可不是我这人仗势欺人。”大管家往后一伸手,四个小子里头,就有个结下了腰间的袋子,拿出一本空白册子放到大管家手上。另一个小子在自个腰间的袋子里拿出笔墨砚台来,从自带的雕花小银瓶里倒了两滴清水到砚台上,放到炕边上研磨了几下,变出了乌黑的墨汁。又将大管家用惯了的南州青竹狐毫笔递给了大管家。
准备就绪,只待大管家下笔写字据了。
就是拿个纸笔出来,整的跟演大戏一样。就是个管家就过成这样,那他的主子还不得上天?这罗根到底是咋得罪了这类人?照理说,是不该有啥个交集的?
夏秋是咋想也想不透。
罗根见了这排场,眼神暗了暗……很久之前,他是见过的。
“因罗保田做工时,毁坏南州上等青丝雨石,照价赔偿不起,东家怜起讨生不易,特准赔偿一百两即可。又因到时未拿出,遂用其子罗根抵债。至此各有自愿,两家欢喜。”大管家写完之后念了一遍,这帮人都是不识字的。白瞎他的好字,无人看得懂。
落上自个的印鉴,再叫罗保田按个手印即可。
夏秋虽然听见大管家念叨的话了,可怕这里头有猫腻,自个偷偷的瞅了两眼,写的和念的一样。不用她废啥劲,大管家已然给了她想要的。那就别怪一会,她坑他了!
“这字据,可成?”大管家指着炕边上的字据说道。
“大管家写的怪好看,像是秀上去的。就是这颜色黑漆漆的,闷了一些。”夏秋过去拿起字据瞅了瞅,拿的时候故意拿反了。
绣花?这是什么烂比喻?
真是上不得台面。
“我这字,可不是你这种人能看得明白的。都写好了,叫罗保田按个手印。我这耽搁的够久了,得回去了。”大管家催促着。他的好性可是用的差不多了。
此时,罗老实一家已然明白夏秋打的是啥主意了。
“按手印是得按手印。大管家,俺记性不大好,这上头说的啥?为啥把罗根给整走?”夏秋使劲瞅着字据,像是要看出花来一样。
大管家撇了一眼,字据都拿反了,能看明白就奇了怪了。
“毁坏南州上等青丝雨石,陪一百两。拿不出来,就用罗根抵债。”大管家没好气的说道。人穷脑袋笨,真是在理。
“哎呀,这么回事啊!还是大管家厉害,一说俺就懂了。拿不出一百两,就罗根抵债。拿得出,可就是不用了吧?”夏秋拿到了字据,也懒得在装了。撕掉了脸上的蛮劲。
大管家听出不对来了,这罗根媳妇的话音怎么变了?再一看她脸上,带着股狡猾劲。暗叫不好,叫人给算计了。
终日玩鹰,难不成今个要叫鹰啄了眼睛?
“能这么说。可你家不是拿不出来一百两吗?别啰嗦了。带人走。”大管家手指一点,两个力气稍大一些的小子,奔着罗根就去了。
夏秋离着近,脚上一转,挡在前头,擀面杖伦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无差别狠削。
因伦的快,来的又突然。两个小子被打的没了还手之力,生生的挨了不少下。心里更是气闷,这点小事办不好,以后哪还有出头日了?
两个小子发了狠,不管不顾的往前冲。势要夺了夏秋手里的擀面杖。
罗根瞅着形势不好,就要过去帮把手。叫王巧娘拉住了,“且看小秋的。别坏了她的事。”王巧娘小声说道。
“大管家,这是不讲理?想仗势欺人?来硬的吗?俺就是分辨一句,咋地!不行啊?这是要活活逼死人!你家主子就是个草菅人命的!有这字据,就是到公堂上,俺也能说上一句。”夏秋嘴上嚷嚷着。手上更是下了狠劲,要是叫这俩小子夺了擀面杖,她可没好果子吃。
大管家叫夏秋吵的脑瓜仁疼,揉了一下。“都回来。”栽不栽的,且看看。真要是叫这罗根媳妇闹大了,主子那,他头一个就不好交代。
两个小子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夏秋,退回到大管家身后。真是丢大脸了。
“看看这多好。咱好好说话,何必动粗?俺瞧着大管家可是个讲理的人啊!俺就是问问,也没毛病吧!”夏秋已然是认定这大管家的心眼就针鼻大小。这次不叫他成了,定会有下次。
要是能一劳永逸就好了。
“问确实是无碍。可你是就光问吗?”大管家觉得这罗根的媳妇应是有了对付他的法子,先前都是装的。可理在他这,不拿出一百两,什么都不好使。
难不成能拿出来?
想到此处,大管家猛然看了罗保贵一眼,这人可是指天发誓说罗保田家里穷的掉底了,全家挖不出来一两银子……
“大管家瞅小叔做啥?那可是俺家的正经亲戚,一个爹妈祖宗,就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夏秋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不管罗保贵说过啥,她都给他浇上一盆冷水。
大管家的眼神变了又变。
罗保贵腿上一软,立马跪下了。搓手磕头表忠心,“大管家,俺说的都是实话,要是有半点假,都叫俺全家不得好死。”他还没整明白是咋回事,可这大管家明显是要不信他了。
“大管家是聪明人。这一百两,俺拿得出。这事就算结了。有这字据在手,大管家想必也占不得好去。”夏秋把字据正了过来,手指只着大管家的印鉴。
至此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他是叫人给当猴子一样耍了。这罗根媳妇,不仅能演,还识字。
“哈哈哈!真真是厉害!想我自认聪明,今个倒是栽了。哼!罗根媳妇,你还太嫩了。有字据,有银子,又怎么样?字据可以撕,银子可以不认。罗根,我必要带走!”大管家瞪大眼睛张狂的够呛。
和他耍手段?也得有那资本。
夏秋紧咬嘴唇,是她想少了。这个世界哪有啥个公平啊?
强取豪夺,半点都不遮掩。只因他们是无权无势的升斗小民。
王巧娘身子都软了,栽到罗老实怀里。他儿子是啥个命啊?咋老遇上这事?没钱没势的,就不能活了?老天爷,你可开开眼,给他们这苦命的小人留条活路吧!
罗老实抱着瘫软的媳妇,连连叹气,暗怪自个是个没有的。
这里头就属罗根的脸色正常了些,无动于衷。要真是那人,多无耻不要脸的事都能做得出。这是不放心,非要弄他到跟前看着。
“和我耍心思,玩手段!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个是个什么货色!”大管家轻蔑一笑。
“这是哪家的疯狗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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