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耶城,这座城市可以被称为因缘之地。虽然并不是卡鲁夏的首都,但是现在这场被称为“幻燐战争”的战争,其开端正是在尤利耶城。正是在此处,珉菲路和卡鲁夏的和平会谈被打断,卡鲁夏的宫廷魔导师提涅阿与远方国家的使节欧鲁克斯骑士被杀。卡鲁夏宣告是珉菲路派出的刺客,珉菲路则针锋相对地宣告是骑士卡鲁夏自导自演,于是战争就此打响了。
此时,为了防备所有可能威胁卡鲁夏的危险,这座和平的尤利耶城市,已经化为了要塞。
不过,这并不是单纯针对朝向卡鲁夏进攻的珉菲路军而已。其防御对象还包括据说能够以一人之力击败军队的杀戮魔女,原本的大将军艾库莉亚公主。
“终于……还是演变至如此地步了。”
卡鲁夏的宰相赛托鲁俯视这座化为要塞的城市,以及举着军旗朝着城市进发的珉菲路军,眉头之间的皱纹愈发显得深刻了。
站在因为进行战斗准备而忙碌不已的士兵之中,想起直到如今,依旧躲在王宫深处的国王,赛托鲁重重叹了口气后,慢慢闭上双眼,像是有些意见似的说道。
“拉纳多国王啊……那位魔王已经越过许多战场、将要攻到这座尤利耶城了……难道曾经以武勇著称的您已经无法再度拿起武器战斗吗……?”
至于同样待在王宫、实际而言等于戴上王冠的雷奥尼多王子,就算珉菲路军攻陷了尤利耶城,他也只会在王城焦急等待吧。
赛托鲁很清楚,王子的剑术虽然有超越普通骑士的实力。却根本不敢在战场上举剑对付从无数战争中走过的的精锐士兵,只敢躲在安全地方装模作样而已。
一边是从未经历过战场,兴趣在与贵族夫人交际之上的皇子,一边是以坚强意志越过众多濒临死亡的困境的勇猛战士。胜负之数,早就决定了……
“……呵,我到底是谁的同伴呢?”
心中那份简直像是在称赞敌国国王的情绪,令赛托鲁自己也为之发楞,然后直到卡鲁夏骑士上前报告之后,他才重新把意识拉回来。
根据情报称,有人在这附近看见过像是艾库莉亚的人影,但是从这座城市能够眺望到的方向,都感觉不到艾库莉亚的气息。到底,经历过那样事情的她,是否还会站在卡鲁夏这一边呢?
“那么……我就此前去王都,向国王陛下和王子报告。就算必须舍弃城砦和都市也无所谓,务必在此歼灭魔王军队。”
“是!”
对于士兵的回答很满意,赛托鲁宰相点点头表示赞许后,乘上马往王都的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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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又高又厚啊,这里的城墙。”
矗立在眼前的坚固城墙让罗皓文不由得感叹。在珉菲路军面前的尤利耶城城墙被建造得极为坚固,看模样就算是作为王国大门的普罗诺斯城砦也无法相比。罗皓文可不相信这是这几天赶工出来的。
“看来从数年前,就预测到可能遭受敌国攻击,防卫才会如此坚固吧……”利维一边打量城墙一边评论道。
“说起来,卡鲁夏王国军队,很少和他国军队直接交战。在其它国家战斗的这段时间,卡鲁夏防卫力量却是越发坚固……”布拉姆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拥有这样的坚固的城墙,要强攻下来会有很大损耗吧。”
“只要把城墙,盖得像是铠甲那样坚固就行了。但是铠甲如果过于沉重的话,可是会让自己无法动弹啊……”望向城市的外城门,利维的嘴角扬起。从这座城的模式可以看出本国国王的战略方针。
这么低声说完之后,利维看着周围的士兵和骑士,看着这些面对战争的战士们。比谁都还要强烈相信能够获得战争最后胜利的人们,就在这里。
“再撑一下就好……能够占领这里的话,之后就能攻向卢库利亚了。终于、能够做个结束……”
莉涅亚像是兴奋不已那样喘着热气、紧紧握着拳头,身体也为之颤抖。
没错,如果占领这里的话,之后往卡鲁夏王首都卢库利亚的路上,就没有能够阻止珉菲路军的关卡了。利维能够明白里涅亚热血沸腾的原因。但是──
“莉涅亚,可别忘记在普罗诺斯城砦的那份冷静啊。”
“是,我相当的明白,国王陛下。”重复几次深呼吸。莉涅亚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看到里涅亚将兴奋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利维看向身边的将领们。
“啊!那是……赛托鲁宰相大人的飞龙!”
听到缇法娜的声音,利维向着她抬头的方向看过去,能够看到留下小小影子的飞龙身影。缇法娜先是看着那匹往远处的飞龙一阵子之后,才静静闭上眼睛。
“缇法娜,就算赛托鲁已经不在这个战场,也别为此气馁啊……”
“我知道了,现在只需往前迈进。”
重复深呼吸之后,缇法娜走到飞龙身旁。现在能够做到的,就是将胜利确实掌握在自己手中。
“罗,我希望你能让机工女神帮忙轰开城门。”看了看身边的机工术士昔拉,利维摸了摸下巴道“如果让昔拉来的话虽然也可以,但是那样就容易造成过大的破坏了。”
机工术士昔拉,是作为广范围炮击兵器的机工种族。如果用地图炮轰开城门的话,恐怕城内的一大片区域就要遭殃了。
“好吧,看来我的上司同意了。”嘉碧传达的旨意让罗皓文露出苦笑,而后召唤出伊卡洛斯来“伊卡洛斯,将城门轰开吧。注意不要误伤。”
“是,主人。”伊卡洛斯点点头“阿尔蒂弥丝,发射。”
“全体,准备进攻”利维缓缓举起剑,准备下达攻击指令“城中不知会出现怎样的军队,别疏忽警戒了。”
湛蓝天空中划过的导弹的烟雾,在城门的爆裂的巨响之后,攻击指令也下达了。珉菲路军开始行动。这支由利维率领的军队所产生出来的强大气势,就连远方都能清楚感觉到。
城门被打破缺失了防守的有利条件,卡鲁夏军将战线回缩,珉菲路军以雪崩之势,涌进尤利耶城。而卡鲁夏军则将城市要塞化,堵住道路,筑起街垒,将士兵隐藏在人民住家、以及水路之中,作为迎击的手段。
“巷战,吗……”身处战场的中心,罗皓文的内心却意外的平静,只是不知为何脸上依旧无意识地流下了两道泪水“真是,最不想遇到的结果呢……”
这里是情报不明的敌国城市,四处都布满了陷阱。进攻方的珉菲路军,像是在城市中迷了路,分成小队绕来绕去,隐藏的敌人不知会从哪里冒出来,而且战力相当强悍。无论是地面部队还是飞行部队都吃了相当多的苦头。
士兵发出吼叫声踹破房门,充满杀意的人们像海浪拍击沙滩一样涌出。城市的人们紧闭门窗,躲在屋子的角落害怕发抖。即使堵起耳朵,也能听见在身边响起剑戟交击的声响、士兵的怒吼声、以及利刃切入肉体的声音。
对于珉菲路军来说,眼前见到的到底是民房,还是敌军躲藏的地方,实在很难一眼看出来。而且卡鲁夏军的确有配置士兵躲在民房里。
巷战,对于人民的伤害极大。尤其是将士兵配置在民房中。罗皓文即使再强,也只有一个人,即使加上奥蕾迦娜们,也根本就顾不过来。对于人民而言,唯一能够值得庆幸的,就是珉菲路军所有人都得到了命令,绝对不准以伤害人民、擅自取走物品作为功劳。如果有幸遇到了罗皓文或者奥蕾迦娜,那么还会被保护着离开。
在珉菲路军进行了一番苦战,付出了不小的牺牲之后,总算是占领了王城此时胜败大致已经决定了。卡鲁夏军主力虽然分散躲在城内每个地方,但是遭到各个击破之后,也失去了指挥力量。判断出无法再作抵抗的部队,纷纷四散逃往王都,珉菲路军夺取了城池。虽然付出许多牺牲,终于还是发出了胜利欢呼。
虽然卡鲁夏军留在各个地方的残余部队,还在继续做出抵抗,但是战争气息总算从城市消失了。
察觉战斗结束之后,城内人民从紧闭的大门里面探出头来。
他们并非是要找出什么人。到底哪边获得了胜利,直接看就一目了然。这座城市已然落入“珉菲路的魔族”手中了。
“这个城市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了。大家请尽管放心,珉菲路军不会将伤害,加诸于没有拿着武器的人民。”虽然并不适合作为战士冲在第一线,但是身为珉菲路的第一王妃,伊莉娜站了出来,和罗皓文一起安抚民众。
听到伊莉娜这么说之后,有少数人民安心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这些是过去对“伊莉娜公主殿下”抱持仰慕感情的人们。
“诸位,就算将城市完全占领,珉菲路军绝对不会伤害平民。需要彼此以武器相对的的,就只有战士而已。”见到战斗结束,罗皓文也放出了大范围的治愈术“珉菲路军一直贯彻的这样的行动。并非只是对于这个城市。这是作为神格者的我一路走来亲眼所见的。”
“被当作魔族打从心里蔑视的利维,绝对不是人们传说那样可怕”伊莉娜希望能够将样的事情传达给自己故乡的人民听。因此她才会不顾一切地决定离开王城,来到前线。
虽然有着相信伊莉娜的人存在,但是许多人并不领情。在卡鲁夏的宣传之下,城里人民怀有敌意的对象不止有被称为“魔王”的珉菲路国王,就连成为“魔王的王妃”的伊莉娜王妃,同样也包含在内。
夹杂着畏惧和愤怒,人们形成了集团,一个个在路旁手握石头和木棍,以充满恨意的眼神看向伊莉娜,嘴里这么吼叫着。
“滚离这座城市!”
“把灵魂卖给魔王的可恨公主!”
“把不幸带给卡鲁夏的魔女!”
许多曾经带着笑容请求和自己握手的人民,在伊莉娜面对她们的时候,彷佛不想看到伊莉娜的脸那般,转过身体背向她。
“大家,珉菲路的人,绝对不会伤害城里的人!所以大家……呀!”
一颗石头飞了过来,伊莉娜惊叫一声,伸手遮挡,不过石头被一记星辰耀光给打飞了。
“请小心,伊莉娜。”罗皓文直接为伊莉娜加上了护盾。
许多已经化为暴民的人民,以充满暴戾的情绪回应伊莉娜的橄榄枝。
“伊莉娜大人,卡鲁夏的人民,会将魔族、以及魔族的同伴,通通当作敌人的!来,请快点过来这边!”莉涅亚急忙上前守护伊莉娜,但是伊莉娜却坚定地摇摇头,顶着飞来的石头努力地解释
“请大家相信我,一直以来珉菲路军都没有对人民做出什么危害,对‘暗夜之眷属’的宣传也有许多不符之处……”
“即使再继续说,也毫无用处啊,他们根本也听不进去我们的话啊。!”
如同布拉姆所言,此时眼前的人们已经陷入了极端的狂躁,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而罗皓文此时也满头大汗,分身乏术,伤员需要救治,伊莉娜也要保护好,安抚之手虽然能起效但是效果范围太小。罗皓文真是恨不得能有真实分身术。
此时火势开始四处延烧、响起了人们的惨叫。这个瞬间,恐惧情绪传遍了整座城市的人民。
“魔族对城市放火了!”──有人如此吼叫着四散逃走。伊莉娜慌慌张张地大声说道。
“怎么会……不可能会这样、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结束战斗的尤利耶城市,突然陷入了混乱状态。从人民逃走的方向,可以看向延烧得如同夕阳天空那般深红的凶猛火势。
“该死,不要再增加我的工作啦!”罗皓文苦恼地抓着脑袋“水精灵全体出动灭火!其余人把那些放火的混蛋给我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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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靠着水龙(静水久)和一群水精灵的努力之下,蔓延城市的火终于被扑灭了,不过城市已经被烧毁了将近一大半。当然,纵火者也毫无意外地被抓住了。这是伊卡洛斯等三名万能天使的功劳。在救助与安顿难民之后,罗皓文和妮姆芙稍微弄了些精神入侵和催眠术什么的,执行放火任务的几个人立马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其中包括放火和煽动人民暴乱的行动,无论是接受救助的难民还是不接受救助的难民们都将仇恨集中到这几名士兵的头上。在民众发泄得差不多了之后,罗皓文也适时地开始演讲,六百多年的阅历并不是盖的,罗皓文直接讲出了卡鲁夏的一切成功或失败的阴谋。比如丑化利维的形象,刺杀国内主和派(提涅阿导师)并栽赃嫁祸珉菲路、挑动巴鲁吉亚和赛鲁诺两国的内战、教唆弗雷斯兰托王国软禁斯利吉兽人王国小公主、挑动米雷提亚和都市国家群的对抗……等等一切。而且在说道这些的时候,也有当事人上前现身证实。当然也有歪曲了一些事实,比如说将伊莉娜嫁到珉菲路的行为,实际上是故意引诱盗贼团打劫,想要在害死三公主的同时名正言顺地派兵进入珉菲路掠夺资源。而且对这个推论说得有理有据(前文中克鲁班提出的疑点),由不得人不相信。就连亲自为民众发放救灾物资的民众的伊莉娜都相信了,而且还吓得脸色发青,让听着罗皓文演讲的利维感到哭笑不得。
“……今天的战斗,打得如此激烈其实并非我军本意,我并没有想过卡鲁夏军会丧心病狂地发动巷战,如此混乱的局面让作为神格者的我也难以救助更多的人。在此我向那些未能救助到的死者表示歉意……逝者已经逝去,我将亲自引导他们转生。活着的人还要努力活下去。……”罗皓文的话语很诚恳,民众们也受到了感染“……作为治愈女神的神格者,我本来不想对国家的政治游戏干涉过多。但是像卡鲁夏王族所做的,不顾人民死活无端挑起战争的行为,治愈女神觉得实在难以容忍。因此派出我来到了珉菲路的军阵之中。我的工作是在战场之中努力去保护和救助那些伤者,引导死者前去转生。经历过无数场战争的我相信,除了疯子之外,没有人可以发自内心地微笑着走上战场。大家都是受到战火波及而受到伤害的人,应该深刻地理解了战争所带来的伤痛。我们治愈女神的祭司们一直在努力消除这些伤害和痛苦,但是光靠我们,是不够的。”
“从来就没有美好的战争,仇恨只能生出更多的仇恨,杀戮也只能引发更大的杀戮。如果只是因为外表不同而互相仇杀的话,那么最终的结果只会是迎来尸山血海的穷途末路,正如万年之前位面碰撞后的神战一般。虽然眼泪已经无法避免,但是我希望能将这眼泪的理由改变。诸位,在将心中的悲伤发泄以后,请放下心中的成见,然后擦干眼泪,携起手来,共同努力创造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能安然生活,不再担心自己或亲人在战场上倒下的局面。我相信,这是所有人都衷心期盼的未来……”
手中捧着伊莉娜亲自发放救灾物资,身上的伤痛在被治疗后就迅速痊愈,重建家园的应许,耳中的演讲也很有感染力。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警戒之心,开始接受珉菲路的救助。还对抱有疑惑的人也接受了罗皓文派出的神仆军队的安排。珉菲路军一直忙到了深夜。虽然很辛苦,不过罗皓文的演讲却很成功。虽然并没有立即逆转想法,但是越来越多的人至少对于利维和伊莉娜没有敌意了。
“应该说还好有您的存在呢……罗先生。”缇法娜一脸敬佩地看着忙前忙后的罗皓文。
“我也只是尽力去做而已,还好成功了。”罗皓文对她露出微笑、缇法娜这个性格和Saber有些近似的小姑娘罗皓文并不讨厌。
“要是可以的话,在彼此持剑相对之前,能够解开误会就好了……”缇法娜的表情突然显得有些悲伤起来“像是‘闇夜之眷属’是令人忌讳的存在,这完全是一场误解一事……”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罗皓文看穿了缇法娜明显异常的态度。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有觉得不好意思。
“那……我、我就直说了。”被点破了用意,缇法娜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慌乱表情和红色“赛,赛托鲁宰相是我的老师,我希望能留存他的性命……那个,他知道很多卡鲁夏的内幕,还,还有他也对境内的古代遗迹有不少了解……”
“我明白了。”看到缇法娜慌乱努力解释的模样,罗皓文不由得想要故意逗她“不过有个条件。”
“请讲,我会努力做到的。”缇法娜带着一脸认真的表情说。
“啊啊……那么我说了。”似乎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罗皓文表示无奈“……能不能说说,你和利维最初是怎么认识的?”
在进攻米雷提亚的时候,利维的表现明显是和缇法娜认识了许久,不过他并没有和罗皓文说起自己和缇法娜是怎么认识的。赛托鲁宰相是个重要的人物,本来就需要留下性命,罗皓文只是借着这个机会问问而已。
“哎?就是这件小事吗?”缇法娜楞了一下,而后搓着手指偏开视线“告诉你也无妨啦,其实我一直以为利维有和你说……”
“哈哈哈,没想到还是浪漫的幽会啊。”听完缇法娜的叙述,罗皓文不禁笑了。事情是这样的:时间大概是在罗皓文剿灭夜爪团后,缇法娜乘着飞龙四处巡视的时候遇到了飞行魔兽,导致飞龙的翅膀受伤不得不迫降在夜爪团遗址附近。那时候罗皓文护送着被抢掠来的女人们去了拉库镇,得到士兵反应“山上有受伤的龙的吼声”的问题后,利维趁着夜色去打探情况,因此就这样两人相遇了。由于天色幽暗,缇法娜并没看出利维是暗夜眷属(利维有区别的也只有耳朵部分和瞳孔颜色,另外红色眼睛的人类也并不是没有),两人趁着飞龙恢复的期间聊了许久。而后约定了再见的日期。第二次见面时候是在白天,缇法娜虽然对利维的种族表示吃惊,不过并没有厌恶,还专门做了谢礼给利维。不过两人并未互通姓名,只是以“黑衣的骑士”和“持镰刀的龙骑士”互相称呼,之后的几次会面,两人虽然都大致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不过默契的没有说破。直到米雷提亚一战中的会面才互相表露出身份来。
“幽、幽会!”缇法娜的脸色愈发的嫣红,头也快要低到地上了。罗皓文很容易能看出来,又一名少女落入利维的“魔爪”了。
“哈哈,努力吧,少女哟~说不定你也能混个王妃当当的哟~”罗皓文大笑着离开了。留下害羞得脑袋上喷出蒸汽,躲到飞龙翅膀下逃避现实的缇法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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