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亚城外,珉菲路军的阵地。
虽然是“占领”了卢米亚城,但是利维的部队还是在城外扎营。此时几乎所有骑士都出发执行任务了。这些任务包括在下一场战争到来之前,先行视察周围村落的状况,以及打探敌人可能的行动。
“哟!初次见面,你好啊!老子是贝尔格莱德王国大使,布拉姆·札卡多,现在则是出任珉菲路军的军师一职。”
见到卡莉安的时候,布拉姆展现出连牙齿都闪着十字星光芒的笑容,做出超有精神的招呼。卡莉安的武勇在士兵间都很有名气,布拉姆也听说过。
“还真是让人觉得全身冒汗的热情男人啊~~~~~不过我并不讨厌就是了。”卡莉安也豪爽地笑着拍了拍布拉姆的肩膀,不过又转向利维“话说回来,那个红毛咪咪眼的蛇蝎男人跑哪去了?”
“红毛咪咪眼的蛇蝎男人?”利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克鲁班啦,。从你父亲那一代,就已经在其麾下办事的有够依赖女人的参谋啊,不过他是已经嗝屁了吗?”卡莉安还是跟以前一样、完全不把爆粗口当成一回事的样子。
“要说蛇蝎也行啦……”看到卡莉安这样毫不犹豫地发言,布拉姆笑了出来“那家伙走路的确都不发出声音的,哈哈哈哈哈!”
“克鲁班啊……自从提涅亚导师事件以来,他就下落不明了,生死未卜。”
虽然想要装得若无其事,但是利维说话的语气还是有点失落。毕竟克鲁班是一直跟随着自己的老部下。
“……啊、对不起……我……”卡莉安很难得地低下视线。
利维只是回说别在意,然后把米欧介绍给布拉姆——想要寻找风精灵族财宝的魔术师,不过尚未得到什麼情报。
“哦,是西鲁涅提亚精灵族的人啊,记得是被称为‘风之民’对吧,位于精灵族和哈比族*中间的民族。”
“没错,我为了寻找风之民失去的宝物,而踏上旅途。”米欧点了点头,这个大叔虽然看起来粗犷但是可以看出是没有恶意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嗯——可惜的是,我并不知道风精灵族的宝物流落何处,如果之后打听到什麼消息,会多加留意的。”布拉姆闭上双眼、点了几下头,然后抬头重新露出明朗笑容。“负责探索布雷阿德迷宫的士兵,可能会知道些什麼吧……因为要探索古老魔法,聚集了蛮多有研究这方面的人。”
“说起风精灵族的宝物,听说有一阵子盗挖相当猖獗,你想要寻回自国宝物,可真是厉害啊。”利维也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情报作为回答,对布拉姆点了头。
米欧看上去还很年幼,虽然或许比外表年龄更加成熟,但是这样的军阵对他而言似乎还是很新鲜。
“啊啦、怎麼了,不打算好好道谢吗?”
卡莉安语气带著戏谑,米欧才抬起头来面对利维。果然利维不知为何,表情不太好看的样子。
“那个……可以暂时让我留在这里吗?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当作回礼,不过我想担任佣兵的工作。”
“说得也是……这样子对双方都是有益无害的。那我就接受米欧的条件吧。”利维对米欧点了点头。
卡莉安笑得很开心,看来利维同意让米欧成为同伴了。
“请多……指教了。”年轻魔术师慎重地低头行礼。
“啊哈哈,指教什么的倒是谈不上啦,毕竟我并没有什么丰富的魔法知识。”布拉姆豪爽地大笑,为了安置米欧而出声传唤士兵。
“哟,利维,又有个过去的同伴回来了呢。”这时候罗皓文从军帐外面走了进来。身边跟着艾丝卡娜。
“又见面了~你还好吗,利维国王陛下~”艾丝卡娜带着爽朗的笑容和利维打招呼。
“欢迎回来,艾丝卡娜。”利维站起身来露出笑容“这次回来是打招呼呢?还是想要继续担任魔法顾问呢。”
“呵呵~事实上是因为调查迷宫遇到自己没法完成的困难啦。”艾丝卡娜笑笑“感觉比起一个人来,还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感觉更好啊。所以,我又来做门客啰~”
“那么,作为珉菲路王的我,也再次欢迎你的归来。”利维笑道“事实上,现在确实是遇到了一些问题。”
“好——的,看来刚好是我能够派上用场的时候呢,怎麼怎麼?是新的魔法装置吗?还是历史悠久的古代文字?」
“啊,艾丝卡娜还是一样的活力十足啊。”看到艾丝卡娜后,卡莉安的脸上也不由露出意思怀念的微笑。
“哇——这不是卡莉安吗?过得还好吗?这个孩子是新的同伴?”艾丝卡娜用爽朗的萝莉音和卡莉安打招呼,不过拥有“研究狂人”属性的她很快就被别的东西吸引走了。
“是西鲁涅提亚精灵族的人吗?初次见面,我是伊鲁比多族的艾莉卡娜,我最喜欢魔法,请多指教啰!”听卡莉安米欧之后,艾丝卡娜著膝盖、做出了相当可爱的招呼礼仪。但是她的双眼不出所料地紧紧紧紧盯著某样东西……
“话说回来,我很在意你手中拿著的那本书呢。看起来像是魔法书的样子~”艾丝卡娜的眼神不出意料的热切。
“啊、这是记载了风精灵族宝物的古文书……”对于艾丝卡娜的“热情”,米欧似乎有些吃不消。
“唉——上面没有记载魔法吗?”
“如果是魔术的话,上头也写了很多……不过因为解读相当困难,所以大部分魔术都无法使用……”
“哇——那麼,就来解读新的魔术吧!”也不管米欧到底有没有答应,艾丝卡娜三言两语就引走了话题。而后为了跟米欧谈论魔法而硬拉着米欧离开房间,米欧只能苦笑着被拉走。
看著艾丝卡娜和米欧离开之后,卡莉安才转身面向利维。
利维一下子就把两人带到珉菲路军中,而且还把米欧当成人质牵制的手段,即使是卡莉安也不得不佩服。
很久之前和利维见面的时候,明明是小孩子却老气横秋,现在的利维,让卡莉安回忆起从前的时光了。
“真是……为何成长得这麼快呢?根本就不像被遗弃的样子……”卡莉安小声说。
“什麼话啊?被遗弃的人可是我啊。”利维对这种话显然有些不满。
“没……没什麼,我自言自语而已,真是,别用那种表情瞪我嘛。话说回来,王妃过得还好吗?她应该不是在这种血腥战场,而是被保护在城里吧?”
卡莉安恶作剧似的笑著。察觉到卡莉安口中所说的“王妃”指的是伊莉娜之后,利维慢慢地摇着头。
“……虽然确实是在后方,但是并非是被保护在城堡里……对了,布拉姆,伊莉娜那边的情况如何?」
“因为视察花了比预期还要久的时间,有传来今晚会在村落中过夜的连络,嘛……有骑士们跟著护卫她,没啥必要担心的……既然如此,今晚不跟怀念的伙伴好好聊聊吗?担心王妃的话,有我在这里啊,放心去吧。”
“不用多此一举。”
“视察?……伊莉娜不在城里吗?这次战争的对手,不就是那个孩子的祖国吗?”对于利维的答案,卡莉安显然是很惊讶的。
“没错,虽然我也希望将她保护起来,但是她说要让自己也起到一些作用,因此也以第一王妃的身份做着一些政治工作。”
“那个孩子……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卡莉安垂下视线低语。敌情视察。伊莉娜现在作为珉菲路的王妃做着视察领民的工作。其中不只包括珉菲路,还包括了现在珉菲路军所驻军的地方周边的村落。这件事是不久之前伊莉娜提出的。而美狄亚也并未阻拦,并报给了利维。
只要听到底层国民的心声,就能够大略掌握一国虚实。而且,如果是原本的卡鲁夏第三王女前去访问,还能够收到比起武力镇压更好的效果。
这些全部都是基於应对卡鲁夏王国的一种战略,在各个战场发生战斗之前,先行往敌人的地盘上展开活动。
既然很难跟敌国首脑重臣们对话,那就把国民拉拢过来吧。虽然要出现效果得花费一点时间,却也代表了伊莉娜的决心以及向利维学习王道的成果。
利维走到低头沉默不语的卡莉安身前,向布拉姆说道。
美狄亚虽然拥有智慧,但是伊莉娜却有着重要的政治身份,现在美狄亚负责的主要是布雷阿德迷宫的研究之类智慧型工作,而伊莉娜则是开始向着政治型人物的方向发展。国内现在也对两位王妃有着不同的称号,伊莉娜为“仁之王妃”,美狄亚为“智之王妃”。
“……布拉姆,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卡莉安谈谈。守卫本阵就交给你了。”
“喔!明天早晨要记得回来啊,国王陛下。”
任由布拉姆猥琐地笑著,利维撑著卡莉安的背脊、和她一起走出了房间。
“不知道在‘仁之王妃’和‘智之王妃’之后,会不会再来一个‘勇之王妃’啊。”罗皓文笑道。
“谁知道呢。”布拉姆笑得很猥琐,而后嬉皮笑脸地凑向罗皓文“那个,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你想干吗?我可不喜欢男人。”罗皓文迅速飞退了好几米,做出嫌恶的表情
“我也不喜欢男人啊!”被罗皓文误解,布拉姆看起来非常的无语,不过却不放弃地凑上来“那个,我说……”
“停!就在那里说!”罗皓文再次飞退“你那猥琐的表情让我感到很危险,要搅基的话找别人去,别打我的主意。”
“我不是基佬——!”布拉姆做悲愤状“好吧,我也是男人不是么,因此要去解决一些生理问题……”
“离远点!解决生理问题去用你的手自己解决!”罗皓文再次飞退“队伍里不是还有不少女性士兵吗!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基佬!”
“哇呀呀呀呀——说了我不是基佬了啊——”布拉姆泪目咆哮中“我只是想让你帮忙看守本阵然后去雷斯贝兰多著名的娼馆而已……”
“……这样啊,这种事情直接说就好了嘛。”罗皓文撇撇嘴“露出那种不怀好意的猥琐表情,让我以为你要干什么坏事呢。”
“……算了,这话题就这么过去吧……”布拉姆显得有些沮丧,不过动作却并不慢“那么,守卫本阵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啊啊,放心去吧。”罗皓文对着以与他身材不相称的敏捷度溜走的布拉姆挥了挥手“记得不要闷死在女人的怀抱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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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天空中挂著明亮的满月。卢米亚城的夜市已经关闭了,除了几间彻夜开放的酒馆之外,整个城市都静悄悄的。
都市的城墙外面,同样也是散布著宛如沉睡一般的气氛。入耳的只有夜虫的鸣叫声。
利维走在卡莉安一步之前,停下脚步,慢慢转身过去。
“为什么、沉默不语呢……”
“啊哈哈……什么呢?又是用这么恐怖的声音说话吗?就算不用这种态度,也已经十分帅气了啊。”对于利维的询问,卡莉安依旧像是开玩笑那样地回答,表情也是天真的笑容。但是她却很不自然地伸手玩弄领口那颗宝石,又慌忙地缩手回去。那是利维替父母报仇后、在戴冠式之前送给卡莉安的绿宝石护符。卡莉安则是带著这个宝石,从利维面前消失无踪。
“为什么,沉默不语呢……”
经过了许久的时光……两人之间就像是彼此拒绝让时间再度重合似的,总是擦肩而过。
“……如果我说想要离开的话,就会放开我了吗?能够笑著帮我送行……”
卡莉安闭上双眼、静静地回答。在眼睑中浮现的,是那遥远日子的回忆。
“呵呵……或许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你虽然能够摆著平静表情说出‘再见’,却不晓得会不会挥手呢。”
“当然、不可能吧。表情怎么可能会平静啊。”
“对吧、不会那样吧。还以为这样默默离开,你就能察觉到一些的……”
卡莉安视线再度垂下,利维则是回问她。
“要我察觉到什么啊?至少别连一声再会都没有就偷偷离开,弄得我以为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即使是那样……也请你明白啊。我晓得自己的话很自私。可是,我却没有坚强到能够若无其事地待在你身边……你一定会挽留我、挽留我……但是,你所选择的女人……呵呵、算了!事到如今……都是过去的事了。时间也不可能重回的。”
面对卡莉安勉强展现出的笑容,利维撇开了视线。
利维当然不会察觉不到卡莉安的心情。但是,当利维有著相同心情之时,已经有相爱的人陪伴在身边了。
“……虽然时间无法重回,不过,也能重新营造关系吧?”
“这是什么话啊!营造新的关系!?那你如今营造出来的羁绊该怎么办呢?可别跟我说,你是真的把王妃当成政治道具了!我可不相信你会这么做啊!在永杰伽兰多展开袭击,伊莉娜可能会和你父亲那样,被相同一人杀害之时,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我可是清楚看见了,你是以何等的憎恨表情……阻止了伽兰多……那是谁都无法靠近、就像是出鞘之刃那般的表情。如同内心崩坏似的……那双毫无感情的瞳孔,带给人如此感觉……那真的恐怖至极。”
“我并没有那种能力……能将你从心中那个幽暗而阴冷的囚牢中拉出来,只有她一个啊……此时我就明白。如果你也能理解就好了……”
卡莉安竟然会表现出如此寂寞的笑容啊。明明她是个随心所欲,说话不会做出过多思考的女人。
“卡莉安,我那个时候……”利维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已经、不需要多说些什么了。那个时候,我是真心祈祷伊莉娜能够平安无事,祈祷伊莉娜在未来能够和你,一直、一直,互相陪伴著生活下去……我虽然没有信仰的神明,那时我却是拼命祈祷……然后,愿望实现了。”
卡莉安低声说著,然后抬起头,微笑看著利维。
“而且、你现在很幸福吧?……告诉我说说你现在很幸福吧。自己是个魔族的后裔,却像个笨蛋一样,真心祈祷那个孩子能够平安无事……所以,今天,原本只能由他人守护的公主,却能够帮上你的忙……知道之后,我感到很高兴,真的。”
利维看著卡莉安勉强露出笑容,伸手抱住卡莉安的身躯。
如果卡莉安不愿意、然后逃出自己怀抱的话,利维也不打算再次追上去。但卡莉安只是静静把头靠著,吐了一口气。
“今天能够见面,真的太好了。呵呵……果然,我还是会担心啊。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会把怒气发泄在那个孩子身上,或是摆出恶劣的态度……还是会稍微这样想过呢。”
“偶尔、还是会吵架的……”
“啊啦、真的吗?那个看上去柔弱的孩子居然这么强势吗?还是你比预想中还要懦弱呢?不行喔,可不能跟著妻子的屁股后面跑哎。”
“那么,你就待在我身边警告吧。”
“真是……还在说这些吗?即使没有我,你依旧能活得好好的,但如果没有那个孩子,你就活不下去了吧……这样的话……双方不就会感到悲伤了吗……所以……”
接下来的话,无论是谁都想隐藏在心里吧。如果再跟著往下说,就会像一把看不见的刀刃,互相刺伤两人的胸口。
“你可不能突然变得太过温柔喔?还是说,因为我太有魅力了……”
努力挂著玩笑般表情的卡莉安,像在唱歌的样子,就像在诉说昨天的梦境那样。利维也同样说著。
“并不是我变得温柔,而是卡莉安太有魅力了……从以前就是这样。”
“以前、就?”
“很久以前……我也忘记是从何时开始了。”
重合的肌肤互相带给彼此温暖。卡莉安身体飘出甘甜香气,体温也慢慢上升。
利维手指滑过卡莉安的肌肤,令卡莉安不自觉地发出声音。
“你从以前就这么看我了吗?我可是一无所知呢……因为你从未提过……”
“……因为当时我光是要对人类复仇,就已经耗尽心力了吧?我发誓过要替父母复仇,如果没有这个理由,我不知道如何在这个世界继续活下去……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偏离目标,即使卡莉安就在身边,我也必须装做没注意到……”
“呵呵……真的是个大人了呢。已经不是那个在幽暗的迷宫走廊中哭泣的小孩了……”
“别说了,这些遥远之事……”
“啊啦,我觉得很可爱呢。总是眼眶红红、明明身材矮小却想拿起重剑讨伐母亲的敌人——嗯!”
卡莉安的话语被利维的唇所堵住。两人的身体在夜色中重合……
……
彷佛被火燃烧过的身体,被夜晚舒适的流风吹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著,只晓得身体充满了相当舒服的疲倦感。
看著美丽夜空,脑袋却还有点糊里糊涂。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漫长梦境似的,利维支撑起了身体。身旁有著带给自己温暖的人。
“卡莉安啊。”
“怎么了?摆出这种焦急的脸庞,怎么了吗?”
那就像是以往看过的笑容。飘散著令鼻子想要多吸两口的香味,希望一直搂在怀里的美丽身躯。
“啊、不是、一瞬间以为是作梦……还以为、你又要默默离开我了。”
“……真是的,满身大汗,浑身都变得黏糊糊的啦……这下子不洗澡不行了。这么卖力,体力也消耗不少了吧……呵呵,相当舒服呢。”
卡莉安开朗地笑著,就像是利维所熟知的笑容,以及随风摆动的飘逸长发。
她脸上没有半分难过的表情,而且感觉似乎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利维只能皱著眉头苦笑。
“又要……离开我到别的地方了吗?因为你是随心所欲的旅人,不想过著被任何人束缚的生活……”
月色映照下来,卡莉安胸口的宝石散发著绿色光芒。虽然是利维赠送给她的护符,但是没有卡莉安留在身边守护,还是会感到寂寞啊……
“我知道你很在意伊莉娜的事,所以才自动退让……没错,你总是如此善良。想要阻止这样的你,我实在是个很过分的人啊。”
“……并不是、你说的、这样……只是……”
“把我当成坏蛋就好……没错,这么做就好。”
整理了一下脑中的思绪,利维开口说道。
“那个叫做‘米欧’的风精灵,你正在担任他的护卫吧?”
“嗯……嘛,也可以这么说吧?”
“既然他已经加入我的军队,你也会跟著留下来吧?作为同伴待在这里……”
卡莉安偏开视线,像是很困扰似的撅著嘴。看著那带著烦恼意味的视线,利维心中又重新燃起火苗。
“因为我是个国王,有时候必须不择手段……即使会使你觉得厌恶,我也没有其他选择。”
“我并不会因为这样、就讨厌你的……”
“既然如此,就能留下来吧?……因为米欧被当成人质,不得已才加入珉菲路军战斗……这样可以吧?不要摆出这副表情。难道是在诱惑我再次安慰你吗?”
“真是,说的是什么话啊!是谁累到把我放著睡过去的啊?想要安慰本小姐,还早了一百年呢~”
“或许、是这样没错……就像以前那样、精气被大量吸取了吧。”
虽然卡莉安并没有吸取精气,不过听到利维这么说,继承睡魔族血脉的卡莉安笑了出来。
“真是、让人放不下心的……弟弟啊。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我不在就不行呢。”
“没错,如果没有你这般的剑士,我军就没办法取胜。”
“我明白了,米欧留在军队的这段时间,就再次一起战斗吧。”
不知道究竟是觉得高兴、还是觉得悲伤的笑脸,卡莉安在月色之下静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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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上去是很没节操的豪放女,但是内心却意外的纯洁啊。”
收回了自己的神识后,罗皓文吩咐两个奥蕾迦娜将面前醉倒的艾丝卡娜和莉涅亚搬回自己的房间。艾丝卡娜见到莉涅亚以后就来到主营帐中叙旧,聊着聊着,佣兵脾气不改的两人就开始对饮。反正主帅和军师也都“开小差”去了。而罗皓文也不会阻止她们。结果到了深夜后,两人都喝高了。
走出营帐,望着天上的满月,罗皓文的心中没来由地冒出一阵感怀。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许久了啊……”
刚刚有些不地道地观察了利维和卡莉安,顺带还看了场现场直播。罗皓文却没有感到多少激情。因为神识让罗皓文知道了许多。
卡莉安虽然现在陪伴在米欧身边,而且已经将小正太给吃干抹净了。但是并不是说卡莉安爱上了米欧。事实上,卡莉安会近似于“死皮赖脸”地黏在米欧身边,是因为他和小时候的利维很相似。
相似的外貌,相似的语气,以及一样的,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而不懈努力……
作为青梅竹马,卡莉安是爱着利维的,以前是,现在也依旧是。卡莉安并不是佩特琳。佩特琳选择了因为爱而陪伴在利维身边,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卡莉安则是选择因为爱而远离,让心爱之人能够更好地获得属于他的的幸福。
这不能说谁对谁错,只是选择的区别而已。
坦白地说,如果没有伊莉娜的话,卡莉安并不会离开,甚至还会大胆地怂恿和美狄亚、佩特琳等女人和利维玩多P游戏。但是正如卡莉安所说,真正将利维从自己心中幽暗阴冷的囚牢中拉出的,只有伊莉娜做到了,那是卡莉安、佩特琳、莉斯蒂、甚至美狄亚都没能做到的。因此伊莉娜也是利维无可替代的存在。
但是,卡莉安或许看低了自己在利维心中的地位。作为从小的伙伴,卡莉安对于利维来说也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存在,而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在地球这种情况就可以拍一部苦情戏了,但是这里是二之回廊的终结之地,是莫尔泰尼亚。如果卡莉安愿意的话,是完全可以成为第三王妃的,甚至佩特琳也可以弄个第四王妃当当。
“……算了,这是利维的家事,我也不好去管。”发觉自己想得太多了,罗皓文有些自嘲地笑道。自己也有一些不得不去思考的事情。
在知道了罗皓文现在的任务后,自己的从神中请战的人并不在少数。比如绯鞠。而玖惠澄现在则是和美狄亚在一起,据说是研究魔法。希望不要弄出太恐怖的事故来……
虽然空间里有战力的从神不在少数,但是真正能出战的并不多。有许多从神都是拥有战斗力,却没有战士之心的存在。比如库拉,比如立华奏。真正能够和罗皓文并肩作战的实在不多。而绯鞠,似乎也不太适合让她前往现在这样的战场。
“或许,需要考虑收一些适合参加战争的从神了呢。”
*哈比族:双手为鸟翼,可以飞行的类人种族,往往被归类为暗夜眷属。实际上属性为风。这个世界的哈比族曾经是古神中一名风神的神仆,在这名古神陨落之后成为一个独立种族,在大陆上许多地方都有分布,但是因为平常是住在高山上的,所以并不常见。也有住在地底洞穴中的哈比族,不过能让哈比居住的地底洞穴往往都非常之深。另外哈比族并不能在黑暗中视物,所以是会制作照明工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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