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我的伤基本上痊愈了。
但是我朝思暮想的景森并没有向他承诺的那样如约而来。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这段还没有来得及开始的爱情,它还能走多远。
我没有打他电话,我铁定的认为,真正属于我的东西,他不曾离开。
我给安总请了几天假,我说我想我妈了,我要回去看看她。
做婚纱摄影这行,除了过年的那7天,你一年到头想连休两天都是奢侈,什么元旦圣诞五一十一,那些所谓的假日还真不如没有,我们像个站在岸边的馋猫一样,看着水里的鱼只能干着急。
终于可以不用对着电脑了。
说走就走。
论名气,华亭湖确实不能与大名鼎鼎的西湖黄山三亚九寨沟相比。
但我就爱它的小众而独特。
云雾常年将群山环绕,像一条被虚化的玉带,隐隐预约。
在一片苍翠之中,你甚至能听到空气中有音符在飘动的声音。
它安静的像诗人的一颗眼泪。
从不喧哗争宠,亦不会刻意浓妆淡抹,就那么淡然的坐在那。
我爱这里不仅因为它纯粹干净,更重要的是这是我的家乡。
昨天我刚回来的时候,我妈忙了大半天,准备我喜欢吃的菜,准备我睡觉的房间。
我几乎是被我妈骂着长大的,我妈虽然将近半百,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非常漂亮,不过可恨的是,她生了我这样一个女儿,没有遗传她身上的漂亮精明能干。
相反我小时长相普通,反应比正常人还要慢半拍,还调皮捣蛋不认真上课,为此我妈伤透了脑筋,祥林嫂一样重复着那句话:是不是医院抱错了。
这句话病毒一样潜伏在我的骨子里面,以至于直接影响我原本可以美好却过得一塌糊涂的青春期。
大学期间没有正儿八经谈恋爱的原因就是我骨子里藏的那个叫自卑的基因
当时毫不犹豫的要考到北京就是想离我妈远点,过得自由点。
最近几年因为大了懂事点,再加上一年见不了两次,所以我们的关系最近几年真是好了很多。
虽然我妈改变战略部署不再与我剑拔弩张,但现在的斗智斗心也让我防不胜防。
就在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还不停的在提张大志。
“人家大志每次回来都来我们家看看,对我们很客气,什么好东西都往我们家里送,人家很在乎你,上次还告诉我说人家没看上你,就你马上三十的人了,不掂量下自己,还摆臭架子。”
“他哪点好了?”
“你看人家爸妈都是国家公务员,大志自己也很争气,从小都看着他长大,脾气都知道,现在外面的人心多复杂,你这种脑袋不灵光的我怕你被人欺负。”
“他穿开档裤的样子我还记着呢,怎么能在一起。”
“那更好了,青梅竹马。”
“妈,纵然他千般好,我不喜欢他,你干嘛还老撮合我们呢?”
“沈景西,从小长的就不好看,脾气不好,现在工作也不好,你说你不趁着年轻赶紧找个,再过几年你还能嫁的出去吗?你都不知道我这当妈的一想到我唯一的女儿现在过的不好,我晚上都睡不好觉。”
“妈,你不用怀疑了,我现在铁定的认为我是医院抱错的,你说亲妈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呢,我就那么差劲吗?”
好不容易回来几天,还是没完没了,真是崩溃。
趁她不注意,我就偷偷的溜了出来。
我穿着碎花长裙,脚上是景森给我买的那个我大爱的高帮帆布鞋,听着小清新的歌,拿着画板,画着属于我一个人的小心事。
在这快安静的小地方。
无欲无求。
来到这里,边走边画边驻足边感伤。
我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大脑纯净。
工作,工作不挺好的,是我喜欢的,新领导来了后那工资都高到离谱,爱情,我今年才26呢,虚两岁不才28吗,离30岁还千把天呢。
我都不急。
不去想了。
没多久,正当我沉浸在这没有杂质的空气里时,我听到了嗒嗒嗒的马蹄声,在我的背后细碎的传过来,这声音渐行渐近,然后又节奏的在我旁边画圈。
庄生晓梦迷蝴蝶
我又有种恍惚的错觉
难不成
不可能
他从巴厘岛回来了吗?
就算回来也应该在店里才对。
这个月,是影楼行业厮杀最为凶猛的时间。
时间是以钞票为单位的。
那个工作狂应该还在拼命的按快门呢。
怎么会来。
我多想了。
不,我分明感觉到了,他的气场,他的味道,甚至是他呼吸的节奏。
景森
来了。
他真的来了吗?
我刚想抬头验证我的猜想,我的画瞬间被腾空捉走。
然后我看到了穿着白色休闲衬衫的人外罩马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他。
他骑在马背上,神情清冷又高傲。
我们对视了有半分钟的时间。
在这半分钟里,我脑海里闪过好几斤重的问号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他来找我干嘛
这场与他有关的剧情,下一集的对白是什么
当我沉浸在这些问号里的时候
他下马在我调好的颜料里又加了些水,在我的画上暗处,远处轻微的点了下,仅仅是几笔,整张画就变得更加通透明亮。
“你会点彩,我很好奇,这个摄影师怎么绘画功底也这么好。”
他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在那画着。
我的船头本来只坐着一个往远处观望的女子,寥寥几笔,他画出了一把伞在我的头上,还有一个撑伞的男孩。
我清冷的独角戏,经过他的手,渐变到甜蜜蜜的MV。
我那一半残缺的空位有人来填补。
我突然觉得他之前的照片也好,还有我现在的画也好,都是残缺的。
我们都在留位子,等待适合的人,把他填充进去,然后这张照片,这幅画才会完整。
如果我们能一直沉浸在这画里能多好。
什么都不要。
就要这样,在这纯净的空气里,完全放空自己。
“想不想探索下我,有很多未知。”
他推了推我的胳膊,对我挤眉弄眼的说到。
“来,上马,我带你走走。”
没等我反应过来,景森一下子把我横放在了马上,然后坐在了我后面。
骑马虽不是第一次,但是因为跟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我还是紧张的不知所措。
“抱紧我,要不然会掉下去,会毁容的。”
我把手搭在他的腰上。
“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来,把头昂起来,嘴角上扬,好,开始。”
咔嚓,我听到了快门的声音。
这家伙想干嘛。
搞的跟90后似的。
他牵马绳的手环绕着我,就在他给我的小小世界里,我温暖至极。
马不急不慢的走着,像是配合我们的节奏。
不知不觉,我已经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我问道。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等见到你怎么掐死你。”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看起来非常生气的讲到。
“不用你掐了,我现在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告诉我,为什么不给我讲声就来这里了?”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能找到这里的。“
问那么多干嘛,非要答案吗,爱情不是数学题。
这一刻,让直觉感受一切,你想是什么样子,世界就是什么样子的。
马陪着我们从从有地点潮湿的山脚下一直走到了铺满金色阳光的草地上。
后来,我们又一起做了游艇,看湖光山色。
天空晴朗。
微风徐徐。
云朵像是被飞机撞散了一样,一块一块往下掉,我手里瞬间多了大把大把的棉花糖。
我抬头看,天空是超过180度大广角的蔚蓝,那是我这个数码高手在照片里面调配不出的蓝色。
它清澈高远,毫无瑕疵,一如我现在的心情,幸福的浓度已达到百分之百。
我们拍照画画,总以为那能记录下每个幸福的画面。
我们忘记了,照片能拍下的是颜色,线条,意境。
而我如此爱你的情怀还有你在我身边那些美好的悸动是照片所记录不下的。
我努力动用大脑里的每一跟神经,我希望它们都来帮我。
帮我刻下你在我身边这些时光的珍贵美好。
有着青檬色调的小岛在我们面前一个一个的凸现。
这是一幅幅没有化妆的素色照片。
我和景森不是数码师摄影师,不是生活在钢筋水泥里跟着时针转动的上班族。
我们是溶于天地间的水,是静看细水长流的石。
是无数次魂牵梦绕的梦,是梦里完美的爱情。
褪去所有的欲望,狂躁,这是一段素到不能再素的时光。
我不敢相信景森现在回来了,来到我的家乡。此刻就在我身边,我怕这是个梦,醒来后是我一个人在床上,独自对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叹息。
我对景森讲,“你打我下吧,我想试试这一切都是真的。”
“好,为了不让你看到我凶神恶煞的一面,请闭上你的眼睛。”
我闭上眼睛。
但是我等来的不是他的拳头。
明明有人在我的额头温柔的亲了下。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我慌张的睁大眼睛,紧张的看着他。
“怎么,还没过瘾?要不再来一次。”那嘴角一抹坏坏的笑,那眼神里含情脉脉的专注,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我的小心脏啊,扑通扑通真的要出来了。
我的男神亲我了。
呜呜,高兴的都想哭了。
“你敢骗我?”这次挥拳头的该轮到我了。
某人抱住我,直勾勾的盯着我,像是看过没见过的外星人一样。
我没被湖水淹没,却淹没在他的眼神里。
此时的景森不是被P到照片里的,是他,三维立体的他,活色生香的站在我的身旁。
面带着微笑。
他在我面前笑一下,我就感觉自己的银行账户上又多了几个零。
赚大了。
黄昏的斜阳里,风微暖。
篱笆外,青草碧连天。
我带他下河捉鱼,树林里捉迷藏,我们像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玩的不亦乐乎。
晚上时还跟他一起去听戏,篝火升腾的草地上,镇上的人,不管男女老幼,聚在一起唱歌黄梅戏。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绿水青山带笑颜
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
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耕田来我织布
我挑水来你浇园。”
我们也跟着一块嗨起来。
你挑水,我浇园。
不行,我挑不动,你挑我来浇园呢,呢啊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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