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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好似顿了一下,试探着问:“姗姗,睡了?”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膜,还是那么沉稳,那么有磁性,杨姗姗把头抬了起来,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才把手机放到耳边:“嗯,七哥。什么事?”
许文瀚笑了笑,好像有点抱歉:“吵醒你了。”
“嗯。”杨姗姗没有和他聊天的欲望,随口应了一声。
许文瀚好像听出了她的不开心,也没再多说,直接切入话题:“这个周末有时间吗?”
今天的她格外敏感,许文瀚变了,以前的他肯定会问自己声音为何闷闷的。
杨姗姗闭了闭眼,说了句:“没有。周末两天都安排出去了。”
“果然谈恋爱就忙了起来。”许文瀚一如既往的淡定,低声笑了一下,像是哥哥调侃妹妹的语气,“别告诉我这两天都给钟声了。”
杨姗姗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跟他对抗,随口扯了个慌:“嗯,我们要去A市旅行。”
许文瀚心一紧,声音有些不快:“去两天?”
“嗯。都定好了。”
“正好,我们也要去A市,一起吧。”
我们?杨姗姗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个“我们”是指谁?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急了,一下子吼了出来:“七哥!你有没有搞错!我跟李微澜去旅行时你就跟着!我跟钟声去旅游你还跟着!”
电话的两端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杨姗姗眼眶不知道怎么这么酸涩,她想找个人大哭一场,把她从孤儿院到现在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可那个人不能是许文瀚了,这让她很无措。
最终许文瀚打破寂静,像个心疼妹妹的大哥一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姗姗,我不想你吃亏。”
“我不是小孩子。”
许文瀚顿了一下,又如往常一般笑得宠溺:“嗯,别气了,我不去了就是。”
杨姗姗眼泪毫无预兆的就掉了下来,她把手机拍在床上,拿被子擦干泪水,平静了一下才道:“七哥。我有些累。”
许文瀚好像不太在意,还是那副轻轻淡淡的样子:“嗯,那等你有时间吧,再带你见她。”
挂了电话,杨姗姗随手把手机丢在一旁,趴在床上装死,眼泪在床上漫开一片,那种窒息的感觉是杨姗姗从未体验过的,于是她开始自我检讨,主题是《论杨姗姗人性的丑恶》,整整一晚。
天亮的时候,那些浑杂不清的感觉好像豁然开朗了起来,她不过是怕许文瀚不再像以前那样疼自己了,她觉得她和许暖爱的心情是一样的。
综上,杨姗姗决定和钟声好好过。
她拿着今天的晚报端坐在钟声病房的沙发上,突然站起身走向钟声,指着一个不大的版块儿说:“A市昨天下大暴雨了,洪涝滑坡。”
“这种事儿经常有,怎么了?”钟声一手揽过她,把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说。
“原想你手要是能好,咱就去A市,这周末有音乐节呢。”杨姗姗扭头看他笑着,“可是这么危险还是算了吧。”
“你想去咱就去,哪儿我都愿意陪你去。”钟声在她脸颊亲了一下,亲密地搂着她。
杨姗姗还想说些什么,病房的门被推了开来,她站起来想看看来人是谁。
“妈!”钟声有些诧异,更多的是慌张。
杨姗姗很有礼貌地笑了笑:“阿姨好。”
“嗯,你就是姗姗吧。”
钟母一看就是一个古板传统的文化人,穿着一身中规中矩有些老气的衣服,长相只能说是一般,这种老太太大多都不怎么好搞定,原则性太强。
杨姗姗就顺着老太太的喜好,文文静静地也不多话:“是的,阿姨。”
老太太板着个脸,刚想开口,就被钟声抢了白:“姗姗,你累了吧,要不先回家吧!”
杨姗姗扭头看了他一眼,疑惑不解的样子,又看向钟母有些羞赧地笑了笑。
果然,钟母很严厉地看了钟声一眼,声音微微有些尖锐:“我刚来你就催人家走,钟声,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阿姨,没事儿。”杨姗姗觉得钟母有话跟她说,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笑着递给了她,“阿姨,您先喝点水吧。”
钟母对她的表现倒是很满意,把水接了过来放在一旁,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水瓶,喝了一口水。
杨姗姗:“……”
钟声有些急:“妈!”
“姗姗是个聪明的孩子。”钟母没看钟声,一本正经地准备跟杨姗姗来劲,“阿姨就开门见山了。我们钟声从小英语就特别好,我们也很希望他能……”
钟声在钟母说话时就跳下了床,跑过来一手捂住了她的嘴,杨姗姗吃惊地看着他。她和钟母显然都没想到钟声的举动,两个人皆愣在原地,钟母反应过来时使劲把钟声的手往下拉,杨姗姗探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个小贤妻:“钟声,别这样。”
钟声很听杨姗姗的话,这让钟母更加坚定地要把刚才的话说完:“我们很希望他能出国,也希望你能为钟声的前途着想。”
杨姗姗把一缕发丝别到而后,了然地笑着重复一句:“出国啊。”
“我不出国!姗姗,你放心,我不出国!”钟声像只受惊的小兽,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杨姗姗心里不好受,她不明白这几天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应该去南山寺请人给她做做法,怎么这一个多月就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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