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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姗姗起的太晚,饭都没吃就被杨母赶了出去。她在华宇国际里走着,感觉自己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人观赏,脑仁发疼。
“一看就是大学生,肯定得被副董啃得连渣都不剩。”杨姗姗低头看着自己的浅蓝碎花雪纺长裙,觉得自己很成熟。
“长成这样就是天生勾引人的。”
几个女人窃窃私语地走过她的身旁。
杨姗姗心里轻笑,谢谢这个鼻孔朝天的老姑婆夸自己好看,可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别人坏话,真的好吗?
许文瀚看见杨姗姗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杨姗姗心里多少有些异样,但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笑着把保温盒放到了茶几上。
“下课啦,午餐时间到了。”
“马上就好。”
这场景太幸福,自己爱的人就在身边,中午给自己送来暖胃的午餐,一切都如梦境般实现了。许文瀚开心地看了她一眼,手下的动作却没停。
“你胃口就是这样坏的!我妈做的都是养胃的,你别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好吗?”
“真像管家婆。”
以前两个人也会开着不伤大雅的玩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吻,杨姗姗心里有些别扭,她低头摆弄碗筷,掩饰着自己僵掉的笑容。
许文瀚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挨得有些近,杨姗姗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要疯了,以前都不在意的东西,今天忽然被无限放大,觉得什么都不对劲。
“还没洗手呢。”杨姗姗站了起来,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别扭,开了个玩笑,“许文瀚同学,饭前一定要洗手,不然会肚子痛。”
许文瀚怎么会看不出她的不寻常,眼中的黯然一闪而逝,暗骂自己太心急,若不是昨天太感动于她的紧张和关心,怎么会那么动情想要吻她,只是亲了亲手指,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这个丫头向来狠心,他不敢想象如果是别的,后果他是否承受得住。
他还是很配合地笑着站了起来,带着她向休息室里走:“在这里。”
杨姗姗洗完手见许文瀚站在自己后面,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许文瀚习惯性地想要揉她的发,被她偏头躲开了,脸色微沉。
杨姗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抵都是儿时的习惯,她喜欢封闭自己,不想把自己真实的喜怒哀乐暴露在别人面前,向来以笑容为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许文瀚面前很少能掩饰住,她曾经思考过这问题,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太过依懒她的七哥。
“你都没声音的,吓我一跳。”杨姗姗还在极力遮掩。
“姗姗。”许文瀚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和自己对视,语气严肃,“你是不是想多了?”
杨姗姗听了这话之后眼睛晶亮晶亮的,像是找到了希望一样,忽略心中不明所以的那个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许文瀚低头叹息,一颗心憋闷又疼痛,安抚她:“你果然想多了。”
*
吃完饭,杨姗姗在休息室洗手,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门外的秘书一脸歉意的看着坐在沙发前的许文瀚:“副董,我……”
许文瀚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才看向门外一脸不忿的女人,蹙起眉头。
“文瀚哥。”年娇娇一身火红抹胸紧身裙,脚踩三寸大高跟鞋,绷着脸,走到他面前,“城西的那块儿地许伯伯都说好跟我们合作了,怎么你又反悔了?”
许文瀚看见她的穿着心里不屑,双手交叉,面上一片闲适地看着她:“华宇早就和金泰签好了合同。”
“文瀚哥,这是微澜到年氏的第一个项目……”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交谈戛然而止,杨姗姗站在门口和他们对视,有一刹那的怔愣,而年娇娇在看见她的时候脸都黑了。
“怎么哪儿都有你?”
杨姗姗温和的笑:“你不来怎么能看见我?”
“你真是闲不住啊。”年娇娇抱胸斜睨她,凸出来的两团肉几乎挣脱束缚。
杨姗姗看得目瞪口呆,甚至咽了一下口水,想着她的衣服万一崩裂,自己要不要找块儿布给她挡一下。杨姗姗轻咳一声扭过头去,不在意的扫过自己胸前,自卑得想要吐血。
许文瀚把她的一举一动全都收进眼底,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以手抵唇,也咳了一声。
年娇娇虽不知道他们俩咳什么,却莫名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你去找你的许伯伯吧。”许文瀚站了起来,拨了内线,让秘书带她走。
年娇娇觉得是得要让许英强出马和他儿子谈判,也不想在杨姗姗面前说这些,可她咽不下去那口气,总应该说些什么也让他们不开心才不枉此行。
所以她阴阳怪气说了句:“文瀚哥,祝你和顾若语旅行愉快。”
门被关上,许文瀚脸色阴沉的可怕,转过头看向杨姗姗,发现她正若无其事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打进来,光束中的她娴静得令他心悸,她细长白嫩的颈项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柔顺黑亮的长发扎成马尾,被她拨到一旁。她扭过头对自己笑,笑容恬静淡雅。
“我妈妈写了个养胃的菜单,我放在桌子上了,你记得给秦姨。记得以后不能再吃生猛辛辣凉的东西了。”
许文瀚扯了扯嘴角:“嗯,替我和阿姨道谢。”
“客气什么?七哥,记得按时吃药,休息一会儿吧,我走了。”
在这个世界上,她是唯一喊自己“七哥”的人,这么多年她一直很关心你,但她却不爱你。
许文瀚抱着侥幸心理,把憋了半天的话说了出来:“我不是去旅行,是出差。”
杨姗姗知道他指什么,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话似的挑了下眉:“你不是经常出差吗?这次又是去哪啊?”
许文瀚苦笑,心里疼的发慌,他想不通自己比李微澜差在哪,以至于她会选择李微澜那个懦弱的男人,却只把他当哥哥。
“日本。”
杨姗姗眉眼弯弯的嘱咐:“注意身体。”
任何东西都是有保质期的,过了期就不再新鲜。那么爱呢?
许文瀚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得了一种叫做“杨姗姗”的病,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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