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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的日子似乎也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早晨苏颜送小艾送幼儿园,自己上班,中午小艾在幼儿园不回家,她就简单吃些午饭,洗衣服做家务,晚上自己也跟以前的同事一样,不到下班的点就要扯着背包的袋子往外冲,接了小艾,回家吃饭。到了周末小艾会问爸爸怎么还不回来,也被苏颜用爸爸忙要加班为由搪塞了过去。
苏颜离婚的事情先是传给了堂姐,又传给了舅舅老舅爸爸表姐。甚至当时在北京读研究生的表妹也打电话来,先是吱吱呜呜,后来问姐你好吗,然后一个劲的骂段立峰。苏颜这个表妹叫徐博,自幼习武,不仅名字,性格也像极了男孩子,她比苏颜小6岁,从1岁开始,因为大人们忙腾武校的事,她由奶奶即苏颜的姥姥照看,老太太60多岁,身体却很硬朗,不仅看孩子,操持家务,还在养着鸡鸭,院子里种着菜。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里,是徐博跟着苏颜屁股后面叫着姐姐姐姐,小孩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倒了,走在前面的姐姐再走回来把她扶起来,常常是妹妹好不容易被托站起来了,姐姐却摔倒了。苏颜当时也是个小孩子,再看这么个小孩子也是费了力气,后来长大后,姥姥常说,你妹妹多亏了你,那时候你领着她玩,像个小大人,把你累得眼角、嘴里长火。徐博许是有习武的天赋,从武校一路到省体校,得奖无数,体育学院毕业后又考到北京的武术专业研究生。
应付完表妹,又接到父亲的电话,父亲在电话那头只是说自己回临州,明天一早就到,现在人都在火车站候车室了。苏颜知道自己这事已经公开,既然早晚都是一刀,不如早挨早投生。第二天苏颜刚起床,父亲就到了,苏颜边把父亲让进屋,边埋怨父亲不让去火车站接。没想到,父亲眼睛一瞪:“你去火车站接我,小艾一个小孩在家咋办?”祖孙相见格外亲热,正好小艾有些感冒,苏颜留父亲在家照看小艾,自己吃过早饭匆匆上班去。
等到这一日夜里,小艾睡过之后,父亲喊苏颜到了客厅。“颜颜,这么大的事,你咋就不给爸爸说说?”苏颜不语。“不是说咱家没人,你哥在美国不在家,可我还在,苏家和徐家没人了么?”
“爸,你以为这是打架啊?”
“这事按咱老家的规矩,就是娘家人先把男人打一顿再说。你说说是为啥闹到这一步。”
苏颜看父亲竟然还提老家的规矩,更是不敢再说话。老家的规矩简单的说,就是自己的闺女在婆家被欺负或者是闺女的男人不老实,娘家人去狠狠揍一顿,揍得男人服软认错痛改前非。
“爸,已经是这样了,好聚好散吧,怎么他也是小艾的爸爸,你难道想以后小艾成为没有爸爸的孩子?”
老头不说话了,只剩下深深的叹息:“我明白,可是苦了你啊,闺女。”
听了这句话,苏颜泪如雨下。她与父亲交流不多,更没有在能够撒娇的年龄钻进父亲的怀里撒娇。今天她已经近30岁,与父亲面对面坐着,还是哭了出来。
父亲在苏颜家里住了将近一个月,帮着苏颜接送孩子,做饭。老头以前从来不做也不屑于做这些家务事,现在不忍看着女儿忙里忙外,什么家务活都主动干,有一次苏颜下班后急忙洗手做饭,他看见就往外赶,叫她陪小艾玩,他去做饭,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还打电话问在北京的妻子。苏颜表姐苏慧娟的这学期的课程结束的早,苏父把苏颜母女俩托付给自己的侄女,才又匆忙赶回北京。
苏颜没想到很快又见到段立峰。有一天上班,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是段立峰的电话,她疑惑的接了起来,只听那边是段立峰母亲大声的斥责:“苏颜,这都已经离婚了,你不依不饶的有什么劲?”苏颜忙问怎么了,段母叫她自己赶到市人民医院骨科病房看看就知道了。当下苏颜急忙给主任请了假,打车就到市人民医院,她一到医院就迷路,七问八问才找到,见到病床上躺的是段立峰,她几乎都认不出来,段立峰头上戴着头套,里面结结实实的包着纱布,胳膊也打着绷带,右腿绑的粗粗的,看样子是已经打上了石膏。苏颜正要开口问怎么回事,段母几乎要冲向前来,被段父一把拉住。“苏颜,你干的好事,你以为你们家会武术,就能随便打人啊?”苏颜一下子明白了段立峰被打了,而且应该跟自己有关,转身问段立峰:“怎么回事这是?”
“颅骨、胳膊、两条肋骨、右腿骨折。”
“嗯。”
旁边的段母插话说:“苏颜,你撇清也没有用,我们要报警。”
苏颜没有理会段母,还是对着段立峰:“打你的是什么人,报警了吗?”
“我这次回来是迁移户口,从派出所回到小区,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刚下车就被几个人叫住,上来就打,打完他们就走。”
“那些打人的人长什么样子,说什么了没有?”
“就说了一句打你活该。”
“苏颜,我虽然多处骨折,但是没有一处致命伤,看来那些人是练过的,我想你也能猜出那是些什么人。”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说完,苏颜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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