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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爷脸色阴沉，一手拽起了我的下巴，细细盯着我的脸颊，目光不知怎的柔和起来，还微微张嘴笑笑：“小慕是吧？慕容雪儿，你当初还灵川害得还不够是吗？还想再来害她！她如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就是你想要的对吧！”我的下巴传来了疼痛的感觉，又迫于他的淫威不敢反抗，而师父站在一边却无过多的表情，我整个人都绝望了，只好翻了个白眼：“我不叫慕容雪儿！我叫小慕，没有姓的。而且，我没有害过什么灵川……”什么，灵川？我的脑袋轰然倒塌，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而来，让我无法再多说一个字——灵川是谁？是……是我吗？还是躺在床上的女子？为何？我的头如此疼痛……
也许是我的表情过于扭曲，他渐渐松了手，无奈地笑了：“是啊，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会不知道。灵川变成这样，多说也已无益……只是你，你要留在本王身边，代替灵川臣服于我！”我愣住了，彻彻底底地愣住。我忽然后悔自己不该跟着师父出山。如果不入龙城，不如皇城，就不会遭遇这些了，而我已两年都没有犯过的头疼病，也不会有这样轻易地犯了吧。我颤抖的手伸向师父：“头，头疼……”师父握住我的手，竟然没有给我治病的药丸，而是又匆匆松开了，淡淡地说了句：“既然已经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龙钰然，你要强留她便留吧。毕竟，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闻言，仿佛遭到重击，眼前开始冒金星了，脑袋也愈加沉重。勉强抬眼透过窗，一轮皎洁的明月静静地悬挂在空中，清冷的云环绕在其周围，而星星点点呢，却被隐匿在云中，不肯出来见我了……我忽然忆起很多年前的那个酒肆，好像还有我、阿落和雪儿围在一张桌边爽朗地嘻嘻哈哈互相开玩笑，雪儿的嘴巴总是很快，叽叽咕咕说一长串，而我静默不语，只单单撑着脑袋望着雪儿，而阿落呢，他也不知在干什么，也许在低头喝茶吧。想起这样的画面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些事，原来，我真的不是小慕，我从前有过另一个名字、另一个身份，还有另外的朋友和亲人，而不是像我现在这样只有师父一个亲人。我真的是混乱了，终于是撑不住，软软地趴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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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悠悠转醒之际，眼前已经没有了师父的影子。而且也没有了悦耳的风铃声，也没有了混着香气的风落在手边，用力一攥，也只能攥住一把虚无。我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看着身下华丽的床单和耀眼的帘幔，还有不远处摆满饰品的梳妆台，以及脑下绵软的针绣枕头。为何？和师父在一起的那五年，现在想来就像做了一个遥远的梦？就像是我原本就待在这个华贵的屋子里？我的小竹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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