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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厉起床的时候,向南已经把早饭弄好了。。
一锅粥,几样小菜,虽然简单,不过对封厉来说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一大早起床有爱人准备的热气腾腾的早餐,这是多么让人觉得幸福的一件事呢。
吃过早餐后,封厉挽了袖子进厨房洗碗。
向南几次想帮忙,都被封厉挡了回来,向南无法,只好站在厨房门边看着。
封厉的手指骨节很长,皮肤偏白,除了指腹间那几抹茧子,大概从没做过更加掉等级的事儿,当这双手浸满了洗洁精泡沫的时候,让人不由的产生了一种负疚感,向南想,这双手动一动,大概就有上万进账,现在却在这里消磨,实在是罪过。
“今天打算带我去哪里玩?”封厉头也不抬的问。
向南扒了扒刘海,认真的想了想,“这里最盛名的是醉城三景,不如今天去那里吧。”
封厉却不答了,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以前不住在这里吧?”
向南愣了一下,想了一阵才明白这个以前是指什么时候,奶奶去世后,向南在这四合院儿里住了两三年,后来加上服装店的生意好起来了,每天上下班花的时间太多,所以向南干脆在离店不远的地方供了一套房子,三室一厅,一个人住绰绰有余,这四合院儿也没有卖,就那么一直空着,偶尔向南也会回来住一阵。
此刻听封厉提起这事,随口便道:“以前我住在离市区不远的一个小区里,那房子现在还在,你要不要去看看?”他话音刚落,封厉便答应着说好,这让向南不得不觉得,封厉一早挖好了这个坑,只等他自投罗网呢。
围观完封厉刷了碗之后,向南回房间往背包里捡了几样东西,便跟着封厉出了门。
车子刚走到半道上,宋臣的电话打了进来,封厉开着车,掏出手机来直接递给了向南,向南接了电话,宋臣的声音延着电话线爬过来:“你丫的去哪儿了!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
向南这才想起昨晚宋臣说今天要来的事,忙道:“我们去市里了,我忘了你今天要来这事了。”
宋臣的表情不用想就知道肯定特别抓狂,向南正想说话,就听宋臣说,“沈清澜和颜君也在本市,你知不知道?”
这个向南还真不知道,宋臣不等他说话,继续道:“我估计你的事瞒不了太久,你现在住进四合院儿里,沈清澜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宋臣的分析的确不错,沈清澜从前在四合院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向南跟封厉也住进去了,除了他就是原来那个向南这层理由,旁人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关系能让宋臣把这个宝贝四合院给一个不相干的人住。
闻言,向南抿了抿唇,随即道:“这事迟早都是要摊开来说的,我也没想过瞒着他们,如果沈清澜真的发现了,就告诉他吧。”
他说得这么坦然,倒叫电话那边的宋臣不知怎么接话好了。
沈清澜对向南的感情,宋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觉的,总之等他察觉到的时候,沈清澜的目光已经离不开向南了,宋臣说不出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有点惶恐,还有点嫉妒沈清澜,怎么说呢,他和向南从小一起长大,为了珍惜这份感情,不得不将自己的心事隐藏,而沈清澜不一样,他可以随时大方的出手,若向南同意了皆大欢喜,若向南不接受,他们依旧可以做朋友,同样的道理,若自己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或许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所以宋臣承认自己当时嫉妒沈清澜嫉妒得发疯。
好在向南不喜欢男人这件事让沈清澜一直没敢开口表白,但是让宋臣没料到的是,防过了一个沈清澜,竟然又来了个封厉,还是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宋臣的心情可想而知。宋臣记忆中的向南是个死心眼儿的人,一旦认定了某个人,就死也不会回头,这在某种时候可以视作优点,但同时也是致命的弱点。
宋臣觉得如今向南就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而且还是棵歪脖子树。
此刻还不知道自己被宋臣当作了一棵歪脖子树的封厉听见向南提到了沈清澜,立刻警觉起来,他跟沈清澜的关系仅此于对方跟颜君有过一段,所以,若沈清澜打算回头来跟他抢向南,那是万万不会手下留情的。
电话那边宋臣又说了些什么,向南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发了会儿呆,才缓缓说道:“嗯,帮我约他们晚上吃饭吧。”
等向南挂断了电话,封厉才问道:“晚上跟谁吃饭?”
向南转过头来看着他,手里还握着有些发烫的手机,轻声道:“沈清澜和颜君他们。”
闻言,封厉只是点了点头,没再问任何问题。
向南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跟他把这事说一说,“宋臣说沈清澜可能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我想这事与其拖着不如早点摊在桌面上说了好,以前我、宋臣和沈清澜一直走得很近,我不想为了这事破坏了彼此之间的感情,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颜君在中间,若不趁早断了沈清澜对我的心思,对颜君也是很不公平的。”
其实向南不必解释,但是他解释了,封厉觉得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这样一来,至少说明向南心里最在意的人还是他。
封厉腾出一只手来在他的后颈处轻轻摩娑,随即一笑,“请情敌吃饭这种事应该让我来安排才对。”
向南哑然失笑,将手机重新放回他的外套口袋里,“这里是宋臣的地盘,就让他作东吧,咱们还能省一笔。”
“夫人这么快就能替这个家精打细算了,是为夫的福气啊。”
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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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离市区不远的房子坐落在一个世纪小区里,环境自然是清幽的,小区外面各种生活设施都相当完备,站在卧室的阳台上,能看见大半个城市的风貌,当初向南买这间屋的时候,整个城市的房价还没有苏醒过来,买了第二年,整个房价就开始疯涨,宋臣每每说起这个都忍不住痛心疾道,怪他不多买两套放着。
向南特别无辜的看着他,“我只是买来住的,要那么多空房子干嘛?”
“炒|楼赚钱啊!”
向南更加无辜:“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宋臣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谁说炒|楼不是正道了!”
总之这房子向南买得超值,装修的时候还多亏了宋臣请了做室内设计的朋友帮忙,所以每个初次来这里的人都说这房子特别漂亮,处处都彰显着主人与世无争的生活态度和品位。
向南拿钥匙开了门,一股久违的熟悉扑面而来。
他在这里住了快十年时间,即使隔了两三年再看,这里跟他最后的记忆依旧没有任何出入,向南将钥匙收回来,把身后的封厉让进屋里。
屋子里很干净,连沙发都是可以直接坐的,想是宋臣让人定期过来打扫的缘故。
封厉先四处打量了一圈,地板是沉静的原木,沙发的罩子是天蓝色的,不远处的落地窗有两层窗帘,一层深蓝,一层薄纱,有风的日子席地而坐,倒是一种趣味。
一面墙上是壁式电视机,对面的墙上则挂着一幅水墨画,封厉盯着那画看了一会儿,觉得向南会买真迹的可能性不大,但那画怎么看都像是真的,向南见他对那副画似乎情有独钟,边往阳台边走边对他说:“那画是当初乔迁的时候沈清澜送的,你要是喜欢就送你。”
今天沈清澜的名字出现的如此频繁,让封厉心里有点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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