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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送的那盒香粉丢了,我和新月、烟翠在屋里找了许久都没寻到。”
沉欢和秦钰进了房间就看见新月、浅玉和秦婉满屋子乱翻。
秦婉见他们回来,急着说,“你说这怎么好?万一让二妹妹知道了,岂不是让二叔家误认为我们不珍惜他们送的东西?”
原来姐姐是因为这个,沉欢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姐姐别急,大不了我托大舅舅到盛京再寻一盒回来。事情莫要声张了。”
秦婉这才松口气,“好好,看我急得忘了分寸。新月和浅玉悄悄的再找找。”两个丫鬟应着。
“香杏姐姐,你的发簪好漂亮啊。”院子里云裳捧着一个铜盆准备进屋瞧见了香杏。
“恩,娘今天出去街上帮我买的。”香杏红润的脸娇笑着,手在发鬓上拢了拢,将嫣红色的珊瑚发簪插紧了些。扭着细腰带着云雀和两个小丫鬟去公中领饭去了。
云裳笑着将铜盘端进来,“少爷、姑娘赶紧擦擦。”
秦钰和沉欢穿过窗花看到香杏的发簪,两人迅速对视一眼。
沉欢接了云裳递来的温毛巾,细细的擦了脸。秦钰不做声,也接了毛巾。
等云裳端了铜盆出去,秦钰这才黑了脸,“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你们身边?如果我走了,弄出什么乱子出来如何是好?”
“如今我们没有着实的证据也不能说什么。”沉欢低声道。
“怎么了?”秦婉不解的问。
“她头上的发簪是吕道买的。”秦钰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
秦婉啊了一声,府里下人男女之间私情是准许的,在秦府下人的婚配都是要主子做主,何况吕道有老婆,勾搭小姐身边的丫鬟是罪大恶极的。
“浅玉、新月和烟翠你们三个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着。”秦婉柳眉微蹙,她和沉欢都是未嫁小姐,最怕丫鬟们弄些不干净的事情让她们抹黑,这会直接影响自己将来的婚姻。
三个丫鬟严肃的颔首。
夜色来临,沉欢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书看着。云裳将床榻边灯台的烛火挑亮了些,“姑娘,那么晚了还看书?今天出去也挺累的,不如早些睡了。”
沉欢抬头看她,“云裳姐姐在府里多久了?”
云裳恭敬的弯着腰,柔声说,“奴婢十岁进府,不过之前一直在外院做粗活,所以小姐没见过奴婢。”
沉欢哦了一声,歪着脑袋,“那你肯定不知道徐姨娘的事情咯。”
云裳颔首,“是啊,那会儿徐姨娘都死了十五年了。奴婢还小,不懂事。”
“啊?徐姨娘不是离开秦府了吗?怎么死了吗?”沉欢惊愕地问。
云裳脸色微变,忙说,“府里都这样传,人出府了也没个消息,都当她死了呢。”
“哦,我只是好奇,我没见过徐姨娘。”沉欢拍了拍胸口,就像受惊的小孩。
“徐姨娘听说人特别好,对下人也极好。”云裳将沉欢脚边的被褥掖了掖。
沉欢颔首,“恩,听我母亲说过。听说徐姨娘从小就住在这里了,那她身边服侍的都应该是秦府的老人咯?”
“是啊,她最贴身的丫鬟玲儿本来是燕夫人身边的丫鬟。”
“那玲儿现在在哪里?”
“她……据说被打死了,吕夫人以护主不利的理由将徐姨娘身边的所有人几乎打死了。”云裳挽着床帘,“姑娘要不要睡觉啊?”
沉欢颔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真是困了。”
这两天,府中传出大房在查问谁知道秦安夫妇回府的消息,秦中矩皱着眉在吕氏房中坐着。
吕氏数着手中的玉佛珠,眯着眼睛,淡淡道,“他们能查到什么?吕道是我们自己的人,他透露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
“听说长房用2两银子悬赏,只要告诉他们的就得银子,保不准有些人乱嚼舌头。”
吕氏啪的将玉佛珠拍在桌子上,“你就那么没种!就算有人说透露风声出去了,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人嚼舌根子,我们只要找到县老爷说告密的和匪徒勾结谋财害命不就结了?”
秦中矩闻言忙颔首,“对对,还是母亲想得周全。”
吕氏懒懒的靠在软靠上,“实在不行,灭了他就行了。”
秦中矩颔首,又为难的道,“余杭很难找到这样身手的人了,下次若是再用……”
“当初我就说你要找外地的,余杭的始终是隐患。赶紧抓紧再找些人,以后总是用得着的。”
“是,母亲。”
一连几天,沉欢和秦婉、秦钰三人在各处都转了一圈。幸好弄茶是技术活,因此茶山和燕氏的茶铺被吕氏换掉的人不多。茶园和茶铺赚到的银子都是到府里被吕氏截留,工人和伙计对东家情况并不清楚,沉欢他们接管没出什么大篓子。如今秦钰亲自出面,鲁掌柜对茶业也很熟悉,很快就将茶庄园和茶铺的事情弄妥贴了。如今正值春茶下了,还是个丰收年,茶园一顿忙碌。
周氏的茶铺是十多年的老铺子了,秦钰听沉欢的话亲自将铺子的老掌柜给请了回来,茶有燕氏茶园的来源,也不愁有茶卖。
沉欢让鲁掌柜放出话去,要一直跟着他们的老人们物色有灵气肯干活的孩子,这下大家都忙着到乡下放消息,巴望着自己家里的能跟着秦府大房混个好前程。
最难的是绸缎铺,这本就不是周家、燕家的本行,之前这间绸缎铺生意就一般,要想一下子做起来实属不易。周正宇提出将铺里的一百六十多匹旧料半价出售,吸引些人气,另外盛京的缎子试着进十个品种,再增加一批本地常用的素色绸缎搭配着买,先将经营拉上轨道,再想如何突破。
事情太多,沉欢也顾不上来细细的想,就说让鲁掌柜和周正宇一起和京商再谈谈。
这日,沉欢正和秦钰、秦婉一起在前院东阁看着账本,浅玉柔软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三老爷您来了。”
“钰儿他们都在吗?”
“都在东阁聊天呢。”浅玉冲着东屋扬了声,“主子,三爷来了。”
沉欢合上账本,秦钰迎了出去,惊喜地说,“三叔叔,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让下人来说一声,侄儿过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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