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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四周都是他的气息,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年。
他一身白衫,墨发披散立于案前办公,她淘气,拉着他的衣袖一扯,一滴墨瞬间浸润案上的雪花笺……
她这一觉一睡就是两天,一缕斜阳透过纱窗,在地面洒下一大片金黄,朦朦胧胧美得不真实。
彼时,海澜,澜王府。
烛光一灯如豆照得整个书房明亮异常,澜王爷坐在紫檀雕花大椅上看书,修长的手指一页一页翻过去,地上的影子又黑又长,一抹寂寞自寂静中悄然而生。
有人叩门,他轻轻应了一声,一男子推门而入。
是杨宇,六年光阴,他依旧一身黑衣,只是眉目越发刚毅,身上的寒气愈发强烈。
“王爷,雪域传来消息,无所获”。
翻书的动作停顿了一会,许久,薄唇轻启溢出一声“嗯”算是回应。
做了澜王爷十年的贴身侍卫,简单如杨宇也听出了主子语气里的失望,每年的这个时候,他总是怀着希望又掐灭希望。
“还有事么?”
杨宇抿嘴,差点忘了,“抱病一月之久的雪凉皇帝大病初愈,月底宴请群臣”。
“喔,何人有这本事?”他懒懒地问。
“是一位女子,蒙着面纱不知样貌,姓甚名谁也没人知道,情报说此女子年纪尚小,十五六左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直埋首书中的澜王爷突然抬起头来,眼神晶亮宛若宝石闪烁,“那神医是何时到的雪凉”。
“约是半月前”,杨宇有些摸不着头脑。
澜王爷放下书本想了一会,半月,雪凉,女子,神医,几个词一联系脑海里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会不会,会不会是她?
一想到此次他再也坐不住,“杨宇,备马”。
“王爷?”杨宇更觉疑惑,主子这一惊一乍究竟是为何?
澜王爷已下笔如神在宣纸上挥毫起来,一挥而就。
停笔后见自己的侍卫还杵在原地发愣,“让福伯明日将这奏章送往宫中,你和我一同前去雪凉”。
杨宇后知后觉明白了些什么,应了一声“是”转身张罗去了。
冷凝汐在小院住了七八日,估摸着宴席的日子将至才离开。
琼浆玉液,玉盘珍羞,今夜的雪凉皇宫异常喧闹。
庆春宫内,丝竹弦乐绕梁三日而不绝,美人舞姿妖娆无双,歌舞升平一派祥和的喜气洋洋。众大臣携家眷高朋满座,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皇帝一改往日的颓丧气,龙袍加身,冠冕高戴,威严霸气更胜以往,身旁帝后国色天香,雍容华贵,各路嫔妃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殿内再欢乐热闹,冷凝汐只事外人似的尝自己的菜,清冷出尘仿佛自她周围凭空生了一道屏障,不可突破。
同样面无神色的还有慕丞相,不看表演不趁机和众官员打成一片,自顾自饮酒。
酒过三巡,皇帝龙心大悦,“神医,你年纪轻轻医术了得为朕治愈顽疾想要何奖赏随便提,朕一定满足”。
百官一阵叹息,“这神医好运气,一朝显赫就要飞黄腾达了”。
冷凝汐不动声色,“一切由皇上做主”。
她如此识大体皇帝更是满意,捋了捋龙须“如此朕就赏你黄金千两,许你太医院院长之职如何?”言语表情间皆是慈爱。
不知怎的,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懂事,乖巧又不自傲,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将她错认成汐儿。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他的小汐儿若还在也该这般大了。
一直做壁上观的皇后笑得明媚,一双玉手搭上皇帝半边臂膀“皇上,你也不问问神医愿不愿意留在宫中就给人家封官拜职,万一人家还有其他事要做呢?”很正经的一句话,却是用撒娇的语气说出来。
时光很是眷顾这位盛宠不衰的女子,从妃嫔一步步爬上凤位,多少个年头依旧美貌年轻如当初,甚至比其他妃子更多一份岁月沉淀的韵味。
其他人不知,冷凝汐自是知道她的弦外之音,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怎能轻而易举就连跳几级官至三品掌管整个太医院?哼,说实话,她也不稀罕!
可是她还要查探母后的下落,身在宫中总比外面容易找线索。
看了一眼依旧趴在皇帝身上的皇后,心中冷哼,“狗改不了吃屎”,面上却微微一笑,“回皇上,在下目前乃闲人一枚”,话外之意,这院长她干了!
皇后冷眼扫过来,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哼,就不信抓不到你的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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