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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了?”带头的侍卫长正要冲进屋子,听到“本宫”二字,顿时吓了一跳,脚下的步子止住,扬声问,“微臣漪澜殿侍卫长左鸿,不知哪位主子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一边说,一边打手势,让随行的侍卫去漪澜殿通报。
这座宫殿紧挨漪澜殿,平时空置着,并没有人过来,今天里面突然出了事情,左青不得不谨慎,如果真的是宫里的哪个主子出了事情,不是他能担待的起的。
宫红丹此时坐在殿内的大床上,狠狠的盯着地上的男子,双目赤红,心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全身焚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哪还听到外面人说什么,挣扎着就要下床打杀地上的人,奈何下身疼痛,双腿发软,身子一跌,又落回床内。
地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张远山,他正在兴头上,冷不防宫红丹醒了,大惊之下将他从床上推了下来。现在看宫红丹的表情,心里又惊又怕,他虽然胡闹,也知道宫红丹的身份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要是被自己的父亲知道了,肯定饶不了自己。
心里后悔也没有办法,忙着磕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我是真心爱慕公主才情不自禁的,公主放心,我一定负责,我这就去向皇上请旨,绝对不会辜负了公主!”
“呸!你还敢说!”宫红丹气的浑身发抖,看张远山一身光溜溜的样子只觉得扎眼恶心,“本宫告诉你,本宫一定要宸国皇帝给本宫一个交代,本宫要诛你九族!”
张远山平时有太后纵着,嚣张跋扈,其实骨子里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现在见宫红丹发狠,也不敢走,只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正闹着,外面响起女子的威严的声音:“怎么回事?谁在里面?”
一听声音,张远山更是害怕,这……这分明是他姑母,太后的声音!
姑母来了,那他父亲肯定也知道了!
左右瞅瞅就要躲起来,奈何屋里面一目了然,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慌乱之下,猛地朝着床上奔过去。
宫红丹听到声音也吓了一跳,顿时清醒过来,如果被人闯进来看到,那她就完了!
稳稳心神,刚要想办法将门外的人打发掉,冷不防张远山赤裸着身子向她扑过来,惊的高声尖叫:“啊——你个混蛋,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张远山已经到了床上,门“砰”的一声也被从外面打开。
一群人站在外面,当头的是侍卫长左鸿,后面站着太后,皇后和几个嫔妃和许多宫女,太监。
宫红丹又羞又臊又气,一口气没上来,眼一翻,晕了过去。
门外的人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幅劲爆场面,宫红丹身上盖着半幅锦被,大片的雪肤露在外面,上面红紫交错,张远山赤身裸体的伏在宫红丹身上,屋里弥漫着男女欢爱后的味道。
众人惊的吸口气,慌忙转过脸去,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要死了,这张远山竟然连闭月公主都敢强上!真是色胆包天!
太后眼一黑,几乎晕倒,怎么可能!闭月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听到禀告说皇上那边事情要成,算着时间,她才故意过来漪澜殿这边散步,没成想皇上那边没事,这边倒先出事了,皇后不管事,她路上遇到了,少不得要过来看看,却没想到竟然是远山和闭月公主!
这边是闭月公主,那皇上那边是谁啊?
太后心思急转,还没反应过来,有小太监过来急报:“太后,皇上寝宫出事了!”
太后心惊肉跳,顾不上管这边,急忙往外走,走几步突然回头:“你们留在这里,让她们穿好衣服,等一会再说!”
皇后和几个妃嫔虽然着急皇上,却也不敢不听太后的,而且这边有闭月公主的事需要处理,她们也走不了,忙着应一声,留下。
“走,去皇上那。”慕容懿搂紧寒寒,足尖轻点,身似青燕,悄无声息的落到皇上的承乾宫附近。
这边比起漪澜殿那边更加热闹。
不但永亲王,廉亲王,镇国公,太傅几个宗亲近臣来了,三国皇子也一个不落的赶了过来。
慕容懿拉了寒寒的手穿过人群,走到前面,冷魅的眸子扫向李总管:“怎么回事?本王听说皇上出事了?出了何事?”
李总管额头冒汗,几乎要哭出来。
当初商议好的计策,只要皇上一进寝宫,他就命小太监到漪澜殿禀告,将各国使臣引过来,让人看到闭月公主和醉酒的皇上共处一室,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皇上只说是喝多了将闭月公主认出后宫侍寝的嫔妃,别人就挑不出皇上的半分错处。
而闭月公主趁着宫宴偷入皇上寝宫,要么是图谋不轨,要么是存心勾引皇上,不管怎么说,都是云国失礼在先。
到时候皇上只需安抚一下闭月公主,不怕云国不感恩戴德,将闭月公主和亲给皇上,即使事后知道是被算计了,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再不甘愿,也得和皇上结成同盟。
一切都算计的好好的,谁承想竟然出了差错。
“怎么?难不成李公公也不知道皇上出了什么事情,嗯?”最后一个字尾音低沉,带着不可言说的压力砸向李公公。
李公公腿一软,几乎要跪下:“禀告王爷,皇上……无事……”
“无事你竟然命人到前殿禀告,扰乱宴席,妖言惑众,来人,将他拖下去,杖毙!”慕容懿望着他,双眸黑沉,幽深诡异,黑暗的气息流泻而出,声音冰冷无情。
“不要,摄政王饶命。”李公公腿一软,跪倒地上,眼一闭,“是……是张国公的嫡女出现在了皇上寝宫!”
反正也掩盖不住,早说了或许能留一命。
“什么?”张毅双眸瞪圆,他看到李公公的表情时,就知道事情有变,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佳蕊出现在了这里!
太后此时也赶了过来,正听得李公公的话,身子一晃几乎摔倒:“你个奴才!你说什么!”
反正也说了一遍,再说一遍也没什么,李公公心一横:“禀太后,是……是张小姐出现在了皇上寝宫!”
此时众大臣也反应过来,一个早就看张毅不顺眼的武将瞅向张毅,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啧啧,国公爷好手段,趁着皇上醉酒将女儿送了过来。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心急了些,要是想让女儿入宫,直接向宫里递折子,皇上未必就不批,何必如此心焦呢。”
“向宫里递折子还要经礼部,再合生辰八字,纳彩,问名,选吉日……一件一件办下去,不是浪费许多时日,哪如现在这样简单,人往皇上龙床上一送,明天就直接分宫殿住在宫里,多省事。张国公一向行事果决干练,从不拖泥带水,没想到这送女儿上面也这么干脆,实在是令人佩服!”又一个大臣讥讽道。
“王大人此言差矣,那张小姐又不是皇后,用不着那么多礼仪,只需一顶轿子抬进宫就了事了……”
张毅气的脸色发青:“你们给老夫闭嘴!”
见太后进来,慕容懿脸色恢复以往的漠然:“本王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是女人之事,既然有太后做主,本王就不再插手。”说着,拉着寒寒直接离开,留下一帮人在后面继续吵吵嚷嚷。
坐上回府的马车,寒寒还有些晕,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慕容懿:“这就是你说的热闹?”
慕容懿摸摸寒寒的小脑袋,脸上冰冷的线条柔和下来:“好看不?”
寒寒眨眨眼,将在脑袋上作怪的大手拨拉下来:“你怎么知道今晚的宫宴会出事?”
慕容懿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寒寒额头落下一排黑线,这厮越来越不正经了!眼珠转转:“难道这一切都是你提前设计的?”
慕容懿大手搂住寒寒的腰,轻轻一拽,将她抱入怀里,低头在那张小嘴上轻啄一下:“也不全是。”
“那是什么?”寒寒小身子往慕容懿怀里挤挤,不计较对方吃豆腐的行为,反正这些日子她也习惯了。
“黄埔晨鸣原本设计的是他和闭月公主,为的就是要闭月公主和他和亲,将云国拉入他的身后,本王岂能让他如意!”慕容懿语调轻缓,寒寒却能听出其中的冷意。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把张远山和张佳蕊也推了出去?”寒寒脑袋转的飞快,“那个打翻张佳蕊茶盏的宫女是你命人安排的?”
凭慕容懿的势力,将张佳蕊引出去后再送入皇上寝宫,完全有可能。
慕容懿点头:“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是于清安排的。”
“于清?”寒寒想起那个儒雅的男子,“他不是只管经商么?”怎么也参予到宫廷里面了?
“经商是一部分,在军中,他是本王的军师。”慕容懿也不瞒她,坦言道。
“原来是这样。”寒寒点头,心里还有疑问,“那个张远山是怎么回事?”
张远山好好的,怎么会去玷污闭月公主,发现他时,他的意识分明是清醒的啊!他胆子再大,也该知道闭月公主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啊。
“张远山?他就是一个色坯!”慕容懿满目鄙夷,“他虽然没有胆子,但是进宫前被人鼓动一番,喝的酒里再适当的加点料,酒壮怂人胆,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
寒寒瞠目,这于清,还真将人性摸了个透澈!也真亏他能想的出来!
“那陈秋水呢?我记得她跟闭月公主一起出去的啊,随行的还有闭月公主的贴身婢女呢。你不会命人将题目打晕了吧?”
慕容懿轻笑一声,捏捏寒寒的小鼻子:“本王哪有那么暴力!”
寒寒翻个白眼,你还不如暴力点呢。这件事情爆发出来,宫红丹只要略微一想就知道被陈秋水算计了,依照她的性子,陈秋水不死也得少层皮!
就听慕容懿继续道:“陈秋水在这件事中的任务是引开闭月公主的贴身婢女,所以出了漪澜殿就将喝晕的闭月公主交托给接头的宫女,只是她不知道,这接头宫女早就换成了本王的人。”
寒寒无语,不用想,宫红丹之所以会喝晕,她喝的酒里面肯定也是加了料的,只不过这料是黄埔晨鸣一方命人加的。原本陈秋水该将人交给黄埔晨鸣派过来的宫女,结果阴差阳错的,整盘计划全都打乱了,能想出这计谋的人,得多腹黑啊!
但是这腹黑,她喜欢!
跟他们这边的悠闲惬意相比,皇宫里早就乱作一团。
原本黄埔晨鸣想着装醉将事情给躲过去,虽然不知道张佳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龙床上,但是张佳蕊毕竟是臣子的女儿,又是他的表妹,大不了今天一过,明天将她收入宫里面就可以了,人们有非议也议论不到他身上,所以任凭外面吵嚷,他只在屋里不出声,装作睡熟的样子。
结果没承想,太后来了将人们打发走后,告诉他一更要命的消息,张远山居然玷污的闭月公主!
黄埔晨鸣气的恨不得把张远山给宰了,天下第一美人,他还没吃到嘴里呢,居然先让这癞蛤蟆给咬了!气归气,他也不能真的把张远山怎么样,张远山再不成才,也是镇国公唯一的嫡子,他要杀了张远山,就等于亲自切断了镇国公这条臂膀,何况张远山自小跟着太后长大,太后对他极为溺爱,他要真处置张远山,太后也肯定不会同意。
心里憋了气,黄埔晨鸣也不能再装醉,匆匆和太后、张毅一起去了漪澜殿附近那个宫殿,先好声好语的安抚了闭月公主和宫起,承诺必定给个交代,又命人将张远山打了二十大板看管起来。
这边的事情暂时处理好了,又头疼张佳蕊的位份。
张佳蕊被众人知道深夜入了皇上寝宫,收入后宫是必须的,但是依照张家的家世,张佳蕊入宫为后都可以,当初太后和张毅也是这样打算的,等将摄政王打压下去,皇上将权力统一了,那时候就不必再倚靠龙虎将军黄世坤,现任皇后寻个理由降了位份,黄世坤就算有气,也不敢说什么,那时候,再风风光光的按制迎娶张家女儿入宫,封为皇后,张佳蕊肚子再争点气,生下太子,那么他们张家依然可以再荣耀百年。
为了避免黄世坤多心,在将摄政王打压下去之前,太后他们都没想过让张家女儿入宫。
但是现在,他们好好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现在被众目睽睽的看到,不管想不想,张佳蕊都必须得进宫才行!
但是入宫的话,位份高了,必定引起黄家的怀疑与忌惮,以后为皇上办起事来会不尽心。
毕竟黄敏虽然挂着个皇后的头衔,但是还未及妍,不能与皇上行房,也就意味着不能诞下龙子。而张佳蕊青春正好,一旦得了龙宠,就有可能超过皇后,取而代之。
但是如果位份低的话,又打了张家的脸面,今天的事情本来张毅就被众臣嘲笑了,若是皇上再打张家的脸,那张毅以后也就没脸上朝了。
几个人在御书房纠结了半宿,第二天皇上下发了一道圣旨,将镇国公嫡女张佳蕊收入后宫,赐正二品妃位,封为张妃,不赐封号。
同样跟皇宫一样折腾了一宿的,就是在驿馆里的云国使团。
宫红丹被接回去后,当即下令杖毙了宫宴上伺候她的贴身婢女,冷静下来后略微一思索,就知道是被陈秋水算计了!心里又气又怒,亏她到哪都带着陈秋水,原来竟是收了一条毒蛇在身边!
“我不管大哥,你一定要给我报仇才行!”宫红丹咬牙瞪着宫起。
“报仇!报仇!本王提醒过你多少次,让你以大事为重!你都当成耳旁风,听不进去,让你去接近陈秋水,是为了查探消息,你倒好,天天和她混在一起想些歪门邪道的,现在连你自己都被算计了!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妹妹!”宫起气的在屋里面来回走动。
闭月公主是天下第一美女,靠她的容貌,即便不能和亲摄政王,那和亲给宸国皇上或者其他国家的国君,也能给云国带来无限的利益,结果这么好用的一颗棋,竟然就这么被毁掉了!
宫起气的几乎要吐血,他还得想着等回去以后怎么和自己的父皇交代!
宫红丹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气,现在又被宫起这么训斥,再也忍不住:“我笨!我蠢!你聪明!你聪明你怎么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现在就会埋怨我,埋怨我有用吗?你以为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乐意呀!不管怎么说,反正这件事伤害的是咱们云国的颜面,宸国要是不给个说法,咱们绝对不罢休!”
“不罢休能怎么办?你还能不嫁给那个张远山?清白都被毁了,不嫁给那个张远山就只能去做尼姑了!”宫起说话也毫不留情。走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的冒火。
宫红丹没了言语,也知道宫起说的有理。暗自咬牙,即便是嫁进张家,她也定然要报今天的仇,搅的张家鸡犬不宁!一双美目转转,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对了,咱们不是要找护国公嫡系的血脉么?我知道从哪可以打探到消息。”
“从哪?”提到这件事情,宫起立刻将怒火抛到一旁。
“陈家,孙夫人的贴身婆子,钱妈妈。”宫红丹眼中划过一抹狠毒,“那个钱妈妈是从小伺候孙夫人长大的,后来孙夫人嫁进陈府,她做为陪嫁也跟了过来,在陈府医一呆就是二十年,孙夫人掌管后宅,这个钱妈妈做为孙夫人的心腹,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我们这么一点点的打问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将那个钱妈妈抓来询问一番,问完了将人处理掉,谁知道是我们做的!”
宫起眼睛沉沉:“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你经常出入陈府,把陈府钱妈妈住院的位置标记一下给本王。本王马上找人去办。”
“给你可以,但是大哥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情。”宫红丹一双眼睛微微眯起,毫不掩饰眼底的愤恨。
“什么事情?”宫起声音一沉。
“我要你明天跟宸国皇帝请旨,要陈秋水做侍妾!”宫红丹咬牙。
“侍妾?”宫起微微惊讶,没想到宫红丹竟然提了这样的要求出来,眉头微皱,“怕是皇上不会同意。”
陈秋水怎么说也是太傅陈仓的嫡孙女,在宸国做王妃的资格都有了,现在自己要她做侍妾,连侧妃的资格都没有,这分明是打陈太傅的脸,而太傅陈仓又是黄埔晨鸣的师傅,听说黄埔晨鸣对他一向敬重,文臣上面,也多亏了有以太傅为首的一帮老臣支持,朝堂上黄埔晨鸣才不至于被慕容懿完全压下去。现在要让黄埔晨鸣下旨打陈太傅的脸,实在是有些不太可能。
“不可能?”宫红丹冷笑一声,“要是宸国皇帝不答应,就让他下旨处死冒犯本宫的人,二选一,看他如何!”
想算计了她就这么算了,门都没有!
陈秋水不是自诩京城第一才女,心高气傲么?自己偏要踩着她去做妾,等到了云国,自己的母妃知道她算计自己,定然不会放过她!一个卑贱的妾,打死了都没人会说什么!
二选一?宫起眼睛闪闪,露出一抹笑意:“皇妹你这招果然厉害,不管他保哪个都必将伤了另一个,而这两家偏又都是他的臂膀,皇妹果然如以往一样狠辣。行,你的话本王记住了,明天本王就去跟宸国皇帝说,你记得给本王把陈府的内宅图画出来,本王一会命人来取。”宫起说着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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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寒正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晒太阳,闭着眼脑中慢慢思索着追踪药粉的配方。
从宫宴过后她就在想这个事情,一连想了三天,每次都是有一点头绪就一闪而过,速度快的她根本抓不住,今天正在鼓捣着药材呢,突然有有点灵感了,赶忙放下药材到院子的躺椅上躺着静静思索。
“姑娘,姑娘……”一连串的呼叫声从门外传来,寒寒睁眼,果然是晴空从门外跑进来。
寒寒无语,同样是双胞胎姐妹,为什么碧霄那么稳重,偏晴空就这么越来越活泼了。
看这样子,八成又是听到什么消息了:“说吧,又听到什么了?”
“姑娘你猜。”晴空故意卖关子。
寒寒翻个白眼:“我要是能猜得出来还问你呀,你说不?不说我就睡觉了!”说着眼睛就又要闭上。
晴空赶忙摆手:“别别,奴婢说,那个奴婢听说今天皇上命人到太傅家下旨去了。”
寒寒睫毛一动:“下旨?说什么呀?”关于宫起的要求,两天前慕容懿和她说了,现在皇上下旨,难不成是做了决定了?
还没说,晴空脸上先带了一分幸灾乐祸:“皇上下旨将陈秋水赐给云国大皇子为妾,到现在京城里面都传遍了,说太傅陈家一共就这么两个嫡孙女,结果都与人为妾,可见太傅府的人都是天生卑贱的,便是太傅顶了帝师的名头也改变不了卑贱的血统……。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一句好话。奴婢刚才偷偷出去瞧了瞧,太傅府到现在还大门紧闭不敢开门呢。那个陈秋水听说闹着要上吊呢。”
“这么一来,陈太傅怕是要对皇上有隔阂了吧?”寒寒眼睛眯眯,不得不说,宫红丹想出来的这个计策实在毒辣,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对方狗咬狗了,宫里出来的女人,果然心思不一般。
“那是,要是奴婢,奴婢肯定也气死了,更何况是陈太傅那样自命清高的人,风光一辈子,到最后被人打了脸,姑娘您说把那个陈秋水送做侍妾就悄悄送过去得了呗,偏偏大正旗鼓的还弄一个圣旨宣布一下,生怕人们不知道似得,那个皇上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不然怎么想起这么蠢的念头。”
“行了,你就别念叨了,横竖没有咱们的事。你去看看火儿做什么去了,别又跑着哪里偷吃药材去了吧。”寒寒挥挥手,心里翻个白眼,下不下圣旨这是黄埔晨鸣能决定的么?他不下圣旨宫红丹也得同意才行!但是这些没必要跟晴空说,赶紧让她去找点事做,不然她该说起来没完了。
“火儿呀,火儿肯定又去沐神医那了,沐神医昨个去给安乐侯看诊,据说得了一个好的药材回来。那火儿鼻子那么灵,肯定闻着药材味去偷沐神医的药材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别让沐神医把火儿逮住了。”晴空一边说着一边去了。
火儿,药材!寒寒眼睛一亮,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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