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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说:“你所说之言,我都明白,我岂会因一己之私,折损国家的千军万马,你若真去沙场征战,我便在家中日日为你祈福,照顾好爹娘和馨妍,你不必牵挂家里。”
周将军握住公主的手,说:“家中有你打理,我放心,若我有不测……。”
长乐公主捂住周将军的嘴,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若你遭遇不测,我必生死相随。”
周将军想到上次出征时,与白花仙子的情缘,不禁敷衍公主,说:“这才是真的胡说,你要照顾好馨妍。”
长乐公主说:“馨妍年幼,不能没有父亲,你就算不为了我,也要为了女儿好好保护自己。”
周将军淡淡的说:“你放心,为了你们,我也一定会珍重自身。”
长乐公主说:“听你如此说,我便觉得安心。”
周将军说:“进来上朝时,觉得陛下精神气不如以往了,说话也没有以往那样的气魄。”
长乐公主说:“父皇年迈,前些日子进宫,发现父皇老了许多,一大半的头发,全都花白了,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周将军说:“陛下的身子不如以往了,军国大事又繁重,自然有些力不从心,可大权不能旁落,更不能让权臣当道,因此有意剪裁丞相的势力。”
长乐公主说:“这些年,朝上被提拔的多是忠于陛下的官员,那些被皇后收买的官吏,被贬的被贬,外调的外调,贤儿的太子之位,恐怕是坐不上了。”
周将军说:“皇后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勾结前朝的结果,只能是折损自己。”
长乐公主说:“父皇还是倾向于赵王的,看来影哥哥任太子之位的可能性最大。”
周将军说:“目前看来,是这样,我表面上是皇后的人,实则将皇后那边的动静告诉陛下,陛下更加厌恶皇后了,因此倾向于贤妃和赵王。”
长乐公主说:“皇后的母家势力也逐渐衰弱,她那个表哥病逝后,朝中的支柱算是倒了,还这样兴风作浪,简直是自寻死路。”
周将军说:“咱们在府上,吹着小风,喝着新茶,说那些让人烦心的话做什么,前些日子你进宫,淑妃娘娘怎么样了?”
长乐公主说:“父皇这些年对母妃不错,过的还算滋润,母妃一见到馨妍,乐的合不拢嘴,把我这个女儿都撇到一边了,只是顾着逗馨妍玩。”
周将军笑着说:“隔代亲嘛,馨妍招人喜欢,又不认生怕人,自然能讨得淑妃娘娘欢心。”
长乐公主说:“她呀,就是个小人精,把母妃逗的一乐一乐的,可有一点,瑶仙殿中的花儿开的好,馨妍并无意于花草。”
周将军说:“自打她会说话时起,就不爱这些花花草草的,连衣裳上绣着的花儿也不喜欢,你说,这怪不怪?”
长乐公主说:“人人都称她是花神娘子,可她偏偏不爱花,小小年纪,还说什么花儿艳俗,你说她懂什么叫艳俗,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
周将军说:“今天晚上,咱俩都别睡了,肯定被小人精折磨的够呛。”
长乐公主说:“乳娘不在,紫云照顾的也还算周到,明天你军中还有事要忙,一夜不睡怎么行,大不了把馨妍哄睡着了,再让紫云抱着她去厢房。”
周将军说:“你还别说,紫云照应的还算稳妥,对了,有件事和你商量,媛娟在府上伺候了三四年,如今也二十了,要不要放她回家,好让她嫁人?”
长乐公主说:“是该嫁人了,入府为婢时十六岁,如今二十,再不嫁就嫁不掉了,可她当初签的是死契。”
周将军说:“那是出于无奈,谁家好好的愿意把自己的闺女卖死契的,况且咱们府上也不缺买丫头的银子,何必耽误她的一生呢,丫头也是人啊。”
长乐公主说:“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几年,她与忠敏交往过密,你说,他俩能成夫妻吗?”
周将军说:“他俩关系是好,也时常去街市逛街,可,可是忠敏比媛娟小三岁,你说这能成吗?”
长乐公主说:“怎么不成,只准你们男人娶比自己小十几二十岁的小娇妻,女人就不能嫁给小自己三岁的男人吗?哪儿的道理,况且这样的事全凭缘分,与年龄家世,相貌都不相干,自己愿意就是了。”
周将军说:“也对,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好过,万一只是普通友人,弄巧成拙,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长乐公主说:“放心吧,我三年前就见他们一起去吃鸳鸯水晶包了,听紫云说,媛娟带着的那只砗磲丽花小簪就是忠敏送给她的,媛娟天天都带着,这些年你忙着军务,隔几天才回来一次,用不着忠敏伺候,正巧我也不住在东阳居,东阳居里一直空着,表面上留着他打扫屋子,实际上,那么大的屋子,没人住,哪里需要打扫,反倒成了他们花好月圆的天堂。”
周将军说:“要真是这样,倒也省事了,这种事我过问不好,你抽个空去问问。”
长乐公主说:“你问不合适,难道我去问就合适了么?”
周将军说:“那这样吧,你放出话去,就说让媛娟回家嫁人,看看两人什么反应再说,若他们真的有情,咱们这些做主子的,成全一下他们。”
长乐公主说:“这倒是个好办法,一试便知。”
周将军说与公主对视而笑。
皇帝依旧在御书房内批阅着奏疏,皇后则在立政殿里,用玉梳梳理着头发,忽然从镜中发现一根银丝般的白发,皇后用力的将其拔去,哀叹道:“本宫老了,白发一天比一天多,这样拔来拔去的,总有一天,拔去所有的头发,做姑子去也好。”
秋枫说:“娘娘,您的头发乌黑鉴亮,偶尔夹着一两根白发,拔去就是了,何苦无端伤感。”
皇后说:“不是本宫无端伤感,只是前些日子,看到淑妃还是那么年轻,本宫从心里就觉得恨。”
秋枫说:“娘娘息怒,淑妃闲来无事,每天就知道享清福,无忧无虑的当然年轻,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母仪天下,掌管后宫,又要伺候皇上,自然辛苦些,所以比不上淑妃年轻。”
皇后眉心一皱,说:“以你的意思,岂非要本宫让出皇后之位,才能永葆青春。”
秋枫说:“娘娘,奴婢不敢有如此想法,奴婢以为,皇后的宝座,非您莫属,别的妃子,空有美貌,难当大任,娘娘掌管后宫辛苦,因此更要保重凤体康健。”
皇后质问:“保重?怎么个保重法儿?不过是每天吃些个补品,除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让原本的纤纤细腰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秋枫说:“娘娘,您年长陛下一岁,按理说,陛下年轻于您,可现如今,陛下已是满头白发,可见他是多么的忧心。”
皇后说:“他的白发是为了天下而生,而本宫的白发却是为了他,为了贤儿而生,贤儿也七岁了,还不见陛下有立储之意。”
秋枫说:“娘娘稍安勿躁,陛下的身子已经大不如以往了,立储之事很快便会朝议,娘娘不必过于担心。”
皇后说:“你说的对,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急不得,近来看看贤妃,苍老许多,看起来倒是和陛下十分般配。”
秋枫笑着说:“般配又如何?皇上也小一年没去贤妃那里了,还是这立政殿驾临的多一些。”
皇后说:“每月的初一、十五,陛下是一定要来本宫这里的,这是祖上定下的规矩,贤妃也为她的儿子忧心。”
秋枫说:“贤妃忧心又如何?赵王虽说看着不错,可毕竟是庶子,在朝中也没有人脉关系,有娘娘周全,殿下一定比赵王更得人心。”
皇后说:“那是自然,这些年,为了贤儿的前程,本宫也没闲着,现在朝廷里的很多官员,都倾向于贤儿,至于贤妃之子影儿,只能靠边站了。”
秋枫说:“说到闲,只有淑妃最闲,女儿嫁出宫去了,又没有儿子,闲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主仆二人一同笑着。
张公公提着食盒进来了,行礼道:“奴才祝皇后娘娘凤体安康,福寿万年。”
皇后说:“起来吧,这个时辰怎么来了?”
张公公说:“奴才知道娘娘为何而忧,因此着急赶来伺候娘娘。”
皇后说:“听你的意思,本宫在想什么,你全明白。”
张公公说:“那是自然,奴才是娘娘肚子里的蛔虫,只要您不嫌弃,奴才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皇后说:“哦,那你就说说看,本宫的烦忧之事是什么?若是说不中,这蛔虫,你也就别当了。”
张公公说:“是,奴才这些日子,总是看您让秋枫为您梳头,一看便知您在为头发而烦忧,不知奴才说的对不对?”
皇后面露喜色,说:“说得对,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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