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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石神说:“知道吗?听说长安的将军府里,百花临雪而开,人间千年不遇的奇景,不知是何风光。”
白花仙子说:“大约是妹妹粉花仙子降临人间,众花齐放以示迎接。”
楚玄石神说:“原来是这样。”
白花仙子说:“这么快他就有了孩子。”
楚玄石神说:“谁?”
白花仙子说:“还能有谁,自然是粉花仙子托生后的人间父母了。”
楚玄石神说:“人间的事,咱们不必管,只在花期圣地逍遥度日即可。”
白花仙子迎风而笑。
将军府中秩序井然,长乐公主做月子,谁也不敢出半点差错,公主说:“紫云,春天了,庭院外风景如画,我想去看看。”
紫云说:“公主,春景虽美,可风中带寒,您出去吹风,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长乐公主撇了撇嘴,说:“你说的话怎么和凌程说的一样呢。”
紫云说:“大将军是心疼公主的身子,并非刻意把您拘束在屋内,限制您的自由。”
长乐公主说:“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明白,只是这样躺着,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
紫云说:“公主,您是生产时耗力太重,还没恢复过来。”
长乐公主说:“紫云,你可知道,在生馨妍的那一刻,我还以为再也活不了呢。”
紫云说:“公主,您月里别多思多虑,对身子不好,虽说您险遇难产,可吉人自有天相,当然能逢凶化吉。”
长乐公主笑了笑说道:“这么多丫头里,就属你的嘴甜。”
紫云说:“奴婢是实话实说而已。”
长乐公主说:“听说馨妍最爱笑,你说,她还这么小,哪里有那么多开心的事。”
紫云说:“郡主虽然年幼,可她的心是快乐的,自然见到什么都爱笑。”
长乐公主说:“也许是吧,我有些想她了。”
紫云说:“您刚刚才见过郡主,乳娘抱下去喂奶了,现在应该睡着了。”
长乐公主说:“这几日不知是怎么了,一刻见不着她,心里就想的不得了。”
紫云说:“母亲看女儿,当然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了,只是这两日,怎么不见大将军过来?”
长乐公主微微的叹了口气,说:“凌程去军营了,前段时间他陪我的时间太久,现下我已经生下孩子,母女平安,他也该忙他的军务去了。”
紫云说:“大将军可真是个忙人。”
长乐公主说:“他呀,闲不下来,可一忙起来,又喜欢忙里偷闲,真是个怪人。”
紫云说:“对了,赵王派家奴送来了深山灵芝,奴婢替您收下了。”
长乐公主说:“影哥哥?说来许久没见他了,小世子一岁多了,听别人说,他的庶妃又怀上了,是吗?”
紫云说:“是,赵王妃生下小世子不久,庶妃又有了身孕,可真是双喜临门呢,陛下听了也高兴的不得了,笑的合不拢嘴呢。”
长乐公主说:“父皇当然希望皇室子孙繁盛,多子多福的当然高兴,对了,赵王最近忙些什么呢?”
紫云说:“别人都说赵王是富贵闲人,没事写写字,读读书,再就是练剑术,有时候也学道家炼丹之术,反正不插手朝政军务,对储君之位也不上心。”
长乐公主说:“只怕这个富贵闲人,以后再也不得空了。”
紫云说:“什么意思,公主明白示下。”
长乐公主说:“没什么,就是一下子多了两个孩子,哪里还能空闲呢。”
紫云说:“这个无妨,赵王府不比寻常人家,照顾孩子还要亲力亲为,乳母丫鬟一大堆,害怕照顾不过来两个孩子吗?”
长乐公主笑着,但却不说话。
紫云又接着说:“赵王的生母贤妃娘娘说起来还比淑妃娘娘小三岁呢,可看上去,淑妃娘娘比贤妃娘娘年轻十岁呢。”
长乐公主说:“不许胡说,这话要是传出去,就要得罪贤妃和赵王,惹来许多麻烦。”
紫云说:“奴婢失言,公主莫要怪罪。”
长乐公主说:“母妃没有儿子,我又嫁到将军府,母妃独居深宫,不能没有人照顾,所幸母妃与贤妃的关系不错,紫云,去库房挑几件好物件来,送去赵王府,一来是回礼,二来是庆贺影哥哥连得两子,你把礼物拿来,我过个目,然后你亲自送去。”
紫云说:“奴婢这就去,可您的身旁不能没有人伺候,我叫媛娟过来吧。”
长乐公主说:“不必了,说了这会子话,我也乏了,想睡一会儿。”
紫云说:“公主安睡,奴婢去挑选礼物。”说着出了渺纤院的门,赶去库房。
公主侧身而眠,媛娟独自在东阳居无事可做,现下开春了,便把攒下的例银拿出一些,去街上的裁缝铺做了两件颜色鲜亮的衣裳,又用白色素纱做了件襦裙,春日气温回暖,稍稍活动还会淌些汗,衣裳取回没几天,就迫不及待的将白色素纱襦裙穿在身上,站在梨树下,像一只白色的蝴蝶,媛娟见外头太阳大,又回到屋里。
公主在渺纤院做月子,周将军又去了军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东阳居便是空着的,媛娟便美滋滋的照了照贵妃镜,又从公主的首饰匣里取出东珠步摇插在发髻上,又将两支五彩琉璃小簪戴上,满意的看着镜中风流多姿的身影,垂首低眉看着腕间,光洁如月的皓腕却有几分风情,可腕上色泽灰暗的银镯又让她回到现实中,自己不过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自幼被卖为奴,好在周家的主子厚待奴才,好吃好喝的每个月还有例银发放,还敢奢望什么呢?不过是个命比纸薄的奴才,想到这里,又默默的取下公主的步摇琉璃簪,放回首饰匣中,拿起抹布,擦拭着台上的黄玉瓶。
突然,书架旁发出一声响动,媛娟回头一看,几本书掉落在地上,媛娟自言自语道:“书放在架子上好好的,怎会掉下来?”说着走过去准备捡起掉落的书,刚到书架旁,却发现忠敏躲在一旁,媛娟怒道:“忠敏,好好的不干活,躲在这里做什么?”
忠敏说:“媛娟姐姐,你穿白衣真好看,戴上公主的首饰就更好看了,像庭院里的白海棠。”
媛娟偷戴公主的首饰,竟然被他看见,心中又羞又恼,说道:“你,你竟敢在此窥视我的一举一动,安的是什么心思?”
忠敏说:“姐姐别生气,周将军去军营了,不用我伺候,公主又在渺纤院,除了打扫屋内,没什么事做,嘿嘿,看到姐姐漂亮,我就多看了会儿。”
媛娟说:“不许胡说,我哪里好看了?”
忠敏说:“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好看。”
媛娟说:“算你嘴甜,对了,我戴公主首饰的事,不许往外传。”
忠敏说:“放心吧,我嘴严着呢。”
媛娟说:“这房里打扫过了,我先回屋了,你也回你的地方去,别在这里毛手毛脚的打碎了东西。”
忠敏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卷放回书架,说:“媛娟姐姐,咱们闲着也没事,正好今儿个我刚领了月钱,请你去街上吃汤饼和蜂蜜凉粽子,如何?”
媛娟说:“怎么了,今儿个倒是大方,不像以前似的,简直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忠敏说:“嗨,那是对别人,对姐姐当然大方了。”
媛娟说:“我只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做了什么坏事,要我帮你美言几句。”
忠敏说:“姐姐的疑心怎么这样大,我哪里像个奸盗之人,只是上回我不留神打碎了一个琉璃碗,幸好有姐姐打圆场,在公主和周将军面前说情,这才让我免了责罚,请姐姐吃饭,这不是应该的嘛。”
媛娟说:“如此说来,我便去了,正好府里的饭也吃腻了,出去换换口味。”
忠敏说:“姐姐请。”说着两人一同走出屋子,来到庭院。
媛娟说:“咱俩都出去了,东阳居不能没有人看着,出了事我们可担当不起。”
忠敏说:“花房、厨房还有梨香和松晴,再说西厢房里还有雪涯当值,姐姐怕什么?”
媛娟说:“也对,有她们在,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走吧。”说着两人悄悄地从后院小门走出去,上街品尝人间美味了。
长安街市上人流如潮,热闹非凡,两人来到小店里,饱餐一顿,忠敏说:“有美食而无美酒,都说无酒不成席。”
媛娟说:“你才多大,喝什么酒,还无酒不成席?从哪里学来的,要是酒喝多了,在府里闯祸,我可不为你说情。”
忠敏说:“别别,媛娟姐,我不喝还不行吗?”
媛娟说:“这家汤面的分量还挺足的,我都吃饱了。”
忠敏说:“等等,让我把丸子吃了。”
媛娟说:“看你长得小,饭量还挺大的,难怪你家穷,都是让你给吃穷的。”
忠敏将丸子含在嘴里,说:“姐姐又笑话我。”
两人吃完后,忠敏付过钱,媛娟说:“天色还早,我们上街市逛逛。”
忠敏说:“难得清闲,走着。”随后,两人去了最繁华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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