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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芙!”
夜听阑不悦的皱起眉头,有些责怪的轻声呵斥道。
“这件事情并非阿奇所谓,姐姐知道你良苦用心,为姐姐谋不平,但是你大可不必出手如此之重,待事情查清楚了自会由你姐夫亲自处置的。”
“是的,姐姐。”
听了夜听阑不悦的话语,夜海芙自知理亏的撇撇嘴,往一旁站去,还不忘狠狠的看了一眼被架起的男子,仿佛要将刚刚夜听阑的责怪,通通都从他身上讨回来一般。
“阿奇,你要知道,虽然你极力庇护的那个人是你的朋友,但是你这样贸然的替他顶罪,无疑是在姑息养歼,不但不能帮他,反而是害了他。如果他真当你是朋友,他的心中还有一丁点对你的友情,他就不该让你替他顶罪,更不该,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的的躲在幕后!”
夜听阑站起身子,语气凛然的扫视着一张张跪在地上的面孔,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王妃,我··”
阿奇有些难过的低下头来,哽咽的声音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好,王妃的话都说到这样了,你还这样不知道醒悟。我已经改变主意了。不会把你赶出王府。但是··来人呐,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直到打到他招了为止!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他的嘴硬还是棒子硬!”
慕容炎迁无情的挥挥手,手下接到指令后,立刻拖着阿奇走向庭院。一旁站着的夜听阑唯有懊恼的跺跺脚,一脸无奈的看向一旁的慕容炎迁,有着则投给她一个‘一切他自有主张’的眼神。
庭院里,一张狭长的板凳上,阿奇拍在上面任由着棒子无情的在身上挥打着,打到皮开肉绽,打到殷红的血液顺着破碎的衣料荡漾开来,却一直紧咬着嘴唇,一声都不吭。
一旁的奴婢因为看不过去,纷纷的别开头去。连夜听阑都有些于心不忍的皱起眉头,唯有庭院中的夜海芙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而慕容炎迁则是一直看着长凳上的阿奇,俊逸的面孔颜色越来越难看。
很好,他慕容炎迁向来敬佩有胆有识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会坐视不管的,一味纵容下去!毕竟,他向来都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主。
如若他今天宁死都不肯招的话,他甚至不介意··
杀一儆百!
如果他猜测没错的,这个叫阿奇的奴才,死命都要袒护的人,应该是个女人吧?
呵,这世间,能让一个男人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也唯有女人可以做到吧。因为,他也同样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
随着一仗杖无情的挥打,在夜听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场面,准备出手制止时,一个灵秀的身影蓦地扑倒在阿奇的身上,可是就是这个灵秀的身影,却让她的眼睛蓦地睁大了,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一脸泪痕的··珠儿!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再打他就要被打死了!”
珠儿痛哭流涕的伏在阿奇的身上,白希的小脸上满是悲恸的泪水。
“珠儿,不要告诉我··不要告诉我··是你。”
夜听阑颤抖着身子指向珠儿,白希的小脸瞬间苍白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珠儿只是因为看不过眼去,才会毅然的扑到阿奇的身上去的。她不会是传话人的,不会的!
“没错,我就是那个传话的人。这一切,都是我故意放出的谣言!目的就是为了——拆散你和炎王!”
珠儿擦擦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桀骜的挺直身子,毫无愧色的说道。
“说!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王妃待你不薄吗?”
慕容炎迁上前扶住夜听阑颤抖的身子,冷声的呵斥道。
“因为,我嫉妒她。我嫉妒她有王爷你这么的爱着她!而我,就只是一个卑微的丫头,就只能永远的仰视着你们的爱情!所以我发疯的都想要拆散了你们!王爷,你知道吗?在你从火场里将珠儿抱出来的时候,珠儿就爱上你了··”
珠儿疯了一般的哈哈大笑起来,白希的手指径直的指着一旁呆愕的夜听阑,在看向慕容炎迁的时候,黑亮的眼睛里却是溢满了浓浓的哀伤。
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他而言,就算她竭尽所能的做好所有的事情,他都吝啬于看她一眼。她的美貌不输于小姐,智慧更是不输于小姐。可是就是因为小姐那高贵的身份··硬生生的让她矮了一截。
就是因为,她是小姐,所以她就集万千**爱与一身,而她是个丫鬟,就活该连爱的资格都没有吗!
她可知道··没日没夜,看到他们欢笑的脸庞,她的心都要难过的碎掉了。可是他的眼里却只有她。哪怕··她就是当一个妾,她也心甘情愿啊。可是,她连做个妾都没有资格,是吗··
他甚至,为了小姐,连不会娶妻纳妾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她还敢奢望着什么呢?
虽然她知道小姐待她一直都如亲姐妹一般,即使出嫁的时候都是带着她一起,甚至还不惜生命安危的去火场里救她。可是··她却不后悔她所作的决定。
如果不能让他爱上她,甚至不能让他注意到她,那就让她亲手拆散了他们吧。
毕竟,什么都可以让,什么都可以感激。
唯有爱,不可以。小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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