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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搭话蓝少暖就应一句，大部分时间他都没说话，偶尔会望着某处发呆，会莫名发笑，回过神后喝酒，一杯接一杯，好像喝的不是酒而是寂寞。
他人在这里喝酒，魂却不知游荡在何处。
“别喝了。”雪柔忍不住夺下他的酒瓶，“喝完头疼，你别这样折磨自己。”
蓝少暖微怔，斜眼瞄她：“小姐，莫非你真会相面？凭什么说我会头疼。”
你以前喝酒头疼两天才缓过劲来，我就在你身边照顾怎么会不知道？可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说。
“很多客人醉酒头都会不舒服。”
蓝少暖下上打量她，微笑着抿了口酒：“你干这行没多久吧，最多不超过五天，见过多少醉酒的客人？”
“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你身上少了种味道？”
雪柔低头闻了闻，衣服上有刺鼻的香水味，纳闷地问：“什么味道？”
他闭起双眼手抚了抚额头，说道：“风尘的味道。”
“你躺下。”
他睁开一只眼瞄她：“什么？”
她拍拍腿说：“躺我腿上，我给你捏捏，头会舒服些。”
“不用，我没事。”
头疼还逞什么能！雪柔抓住他手臂将他拉倒，扳正他身体放在腿上，双手大拇指在他额头轻刮。
额头的触感让蓝少暖放弃抵触，不耐烦的神情渐渐消失，他稍微动了下身体，躺得更舒服些，望着她的眼睛：“学过按摩？”
“以前常给我爸爸按，他爱喝酒。”
他慢慢合上眼眸，不再说话，她或轻或重地揉捏，平静似水内心却翻江倒海。
“她也给我这样按过。”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开口，“跟你的手法很像，很舒服。”
雪柔的手顿住，抵制着澎湃地心绪，淡淡说到：“可能按摩头的手法都差不多。”
“以前我也常这样躺在她怀里。”他缓缓睁开眼，直直望着她，“她也这样看着我，眼里带着笑，美丽极了。”
她忽然想哭，努力克制，嗓音却变得暗哑：“是吗？她一定很漂亮。”
“她没有你漂亮，但在我心里却是最美的。”
“能和你在一起，她真幸福。”
“你想象不出她的美，她纯真，热情，对生活充满热爱，和她在一起你就会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充满阳光，她有时也会犯二，却更加可爱。”
他脸上露出微笑，目光穿过她，看见幸福的点点滴滴。
她扭过头，悄悄抹去泪水，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抵挡住想要俯身拥抱他的冲动。
没发觉到她的异常，他困扰的再次蹙眉：“为什么停下？继续按，头难受。”
“哦，好。”她吸吸鼻子，继续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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