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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生？”
陆暮生闻声抬头望去，顾凉安走了进来：“老大，你怎么来了？”
“在忙？”
“准备一会儿的手术，你大驾光临有事？”
“还是老爷子手术的事，另外我想和莱恩先生当面谈谈，你能不能安排下。”见他忙，顾凉安转身向外走，“我下午再过来找你。”
“等一下！”陆暮生赶忙叫住他，“下周我老师就能飞过来，见面是一定的。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有两台手术，几天没睡就为把详细资料尽快整理出来，只差一点点了。你就稍微等我一下，耽误不了你太久，最多十五分钟。”
顾凉安挑了下眉，信步在房间里转悠，陆暮生眼睛盯着电脑屏幕，随口问到：“老太太总算同意手术，真够不容易的。”
“目前还没有同意。”
陆暮生一愣：“不会吧，她不同意手术没法做。”
“她会同意的。”顾凉安语气十分笃定。
陆暮生却没他这么乐观，老太太出身书香名门又长年信佛，追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坏，对手术切除这种手段十分排斥。
能像程菲这样在活着的时候就能签字同意捐赠器官，家属也开明支持的实属凤毛麟角。
“半小时后我有一台器官移植手术，不仅是我，还有另外两台同时进行，这在院里还是第一次。”
顾凉安嘴角轻轻扬起了弧度：“看来院里对你很器重，混得不错。”
“还行吧，主要是这个器官捐赠者是我收治的病人。可惜刚刚二十三岁，她以前签了器官捐赠书难得家属也同意。她这一举动，可以让一个眼角膜意外损坏的十岁孩子重见光明，可以让一位多年被肾病折磨的男人重获新生，还能使一名话剧演员再次拥有一颗健康的心脏重登舞台，用老太太的话说，这才叫功德无量。”
摸了下角落放置的人体骨架，顾凉安敷衍到：“了不起，舍已一个救三人。”
“确切的说是四个，她是为救一个自杀的女孩才变成植物人的，可惜好人不长命。”
顾凉安轻笑：“想不到整天面对生死的你也会发这种感慨。”
一名护士匆忙跑进来：“陆主任，你快去看看吧，打起来了。”
陆暮生疑惑地问道：“你说清楚，谁打起来了，通知保安科了吗？”
“你不是让我去通知程菲家属马上要准备手术嘛，我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在争吵，都乱成一锅粥了，我看手术多半要改期才行。”
“我去看看。”陆暮生起身向门口走去，白衣天使在后面问：“要不要通知其它科室取消手术？”
“我先去了解下情况再说。”陆暮生转头对顾凉安说，“老大，我先过去一趟，这个程菲就是我刚才说的短命好人。”
是她？顾凉安略一迟疑，鬼使神差的迈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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