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均来西域就是要了解情况的,见了龟兹的人,有这个机会当然不放过了,于是对他们说到:“几位朋友,不要走了,我们给你们让出一张桌子就是了。”
他挥手示意,随从们立刻让出了一张桌子,挤到其他人那里去了。
那几人中的一位向诸葛均行礼,说到:“谢谢你了,我们外面还有几个人,就不必麻烦你们了。”口音带着明显的鼻音,有点怪腔怪调的。
诸葛均又一挥手,随从们就又让出了一张桌子,这些人见他这样,不好拒绝了,就道谢,让外面的人进来坐下。
他们坐下后,叽里呱啦地交谈着,诸葛均一句也听不懂,李罗喝着酒,低声为他翻译。那些人说得只是普通的商业上的事情,和他们自己家里的鸡零狗碎的事情,没有什么可稀奇的。
忽然,他们中间有人对客栈掌柜的说到:“你给我们的酒怎么和他们不一样?给我们也换成和他们一样的,该多少钱,我们照付。”这几句是用汉话说的,诸葛均听清了。
客栈掌柜的赔笑说到:“对不起各位,他们喝的酒是自己带来的,小店现在没有他们那种酒。”
那些人又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叽呱一阵,一个中年人向诸葛均说到:“这位少爷,能否将你们喝的酒卖给我们一些,价钱好说。”他看到诸葛均的做派,认为他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就对他这样称呼到。
诸葛均叫人送过去两坛酒,说是送给他们的。他一直观察着这些人,只见那个中年人低声对身边的年轻人,说了几句,然后站起来对诸葛均表示感谢。
诸葛均已经看出他身边的年轻人,是这伙人的头目,就出言邀请他过来一叙。
那个年轻人看了诸葛均一眼,这是他好几次偷偷观察诸葛均了。诸葛均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因此邀请他过来。
听到诸葛均的邀请,中年人和另外的人低声对年轻人说着什么,李罗听不清楚,不过看他们的神态,是在劝阻那个年轻人。年轻人摆摆手示意无妨,站起身走了过来。中年人也跟了过来,年轻人皱皱眉,没说什么。
诸葛均打发走了廖氏兄妹等人,只和李罗在一起,方便做个翻译。
诸葛均对于汉末的历史了解,仅限于三国演义中描写的部分,对于西域也知之甚少。汉朝自王莽篡位以来,强行在西域推行汉化,西域上层人物以效仿汉朝为荣,竞相学汉话、起汉名。百姓跟风效仿。经过长期的汉化运动,除了服饰有自己的特色外,西域人大部分都有汉族名字,会说汉话。
两人在诸葛均对面坐下。青年人也就十七八岁模样,装束与中年男子差不多。他学着汉人礼节向诸葛均施礼,说到:“感谢这位公子了。”腔调怪怪的。说完,打量着诸葛均。
诸葛均还了一礼,说到:“都是出门在外之人,互相行个方便,应该的。不用客气。”说完也打量着对方。
青年人身材瘦弱,看上去有些单薄。皮肤白净,秀气得有些过分,声音做派也有些娘娘腔。诸葛均见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就与他的目光相对,那人见他看过来,居然脸色微红,不与他对视。
他心里纳闷,随即看到他光洁的下颚,圆滑的脖颈,不仅心中暗笑:“原来是个雏儿。”他也不说破,移开目光。说到:“两位朋友,我叫葛均(化名),是西凉人,想前往西域这一带做生意,你们经验丰富,能否给予指点一二?”依照江湖规矩,他不打听对方来历。
那青年人说到:“这位葛公子,西域地域广阔,也不知道你要到哪里去,没法跟你说。你说说具体想到哪里?”
诸葛均略一思忖,说到:“就说近一点的吧,比如焉耆、龟兹。”
那青年人问到:“你主要做什么生意?”
诸葛均说到:“我主要做白酒、香皂和玻璃等,不知道在那里的销路如何?”
青年人也没觉得如何,就说到:“我家具体负责商业的是我的管家,他最了解情况。”说着,目光转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却心里暗暗吃惊,心道:“这位公子经营的都是一些紧俏商品,看来来头不小。”于是说道:“公子真有能耐,能弄到这些贵重物品,现在在整个西域都是紧俏商品,好销的很。”
说道这里,他看了青年人一眼,好像暗示他什么。接着说到:“我们就是龟兹人,如果你们要去那里,我们愿意给你们提供帮助。”明显有结交之意。
诸葛均听他说是龟兹人,就向他打听关于龟兹的事情,那中年男子详细地介绍了龟兹的情况。
龟兹国,西域古国之一,居民擅长音乐,龟兹乐舞发源于此。中国汉唐时期,中央政府都以龟兹为政治中心,东汉和帝永元三年(公元91年)班超任都护一职,将西域都护府迁至龟兹。现在有人口8万多人,拥有兵甲2万余人。
听完他的介绍,诸葛均沉吟着没有说话。心想:“龟兹太大了,以现在自己的实力,这里不是最好的选择。”于是说道:“谢谢了,我想先去焉耆。
那中年男子惊喜地说到:“太好了,我们正想去焉耆,如果不介意,咱们一路同行。”
诸葛均正想多向人请教关于西域,尤其是焉耆的情况,就问到:“焉耆的情况你们熟悉吗?”
中年男子笑道:“我婆姨家就在焉耆,熟悉的很。”
诸葛均说到:“那太好了,明天就一起走吧。”
大家喝酒聊天,屋子里有些热了,别人都摘下帽子,年轻人却依旧戴着,鼻尖上冒出细细的汗珠。诸葛均都替她难受。
这时,外面又来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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